在我們東北,特別是偏遠的山村,對於黃皮子都是談之色變,有着各式各樣的傳說。今天來講一下黃鼠狼拜月的事。黃鼠狼 東北都叫他黃皮子,這一種邪性又神奇的動物,通體呈黃棕色,這種動物很有靈性,在東北幾乎個個都是稱仙的動物,沒有人敢去招惹它們,就算它們進屋進院,把你家雞偷着咬死吃了,被你抓個現行,也沒人敢去打,只會把它們趕跑,因爲你不知道它成沒成仙,就算沒成仙,等它成仙那天它也會回來報仇。黃皮子是種特別記仇的動物。在東北流傳着這樣一句歇後語 黃鼠狼拜月——裝神弄鬼 意思就是指有小人在背後裝神弄鬼。今天來講一下發生在我的家鄉礦山的事件,我姥姥家前院有個鄰居,是個光棍,六十來歲,不學無術,有錢就買酒喝,沒錢借錢接着喝,靠着微薄的低保生活,那一片的鄰居見到他都躲着走,一靠近一身酒氣,整天醉醺醺的,總是自己一邊走一邊嘟嚷着嘴裡還罵着誰。這天家裡又沒酒了,這個老光棍就出去買酒喝,提着酒壺晃晃悠悠的出門向小賣店走去,走到半路,看見一排黃鼠狼雙手合十在拜月亮,這個老光棍也許是被酒精衝暈了頭腦,隨手撿了塊石頭就砸了過去,一排黃鼠狼啊,就剩了一隻逃跑了,剩下的都被砸的內臟都出來了。老光棍跟沒事兒人似的,嘴裡罵了一句:“艹,什麼玩意,裝神弄鬼的,全給你們砸死!”隨後便繼續提着酒壺揚長而去。但他並沒有注意跑的那一隻是純白色的。 (這邊講一下黃鼠狼爲什麼拜月,因爲月亮屬陰,黃鼠狼拜月是吸收日月精華,修煉成精,附着人體生活或者自立門戶找凡人供養。而它們也會幫助凡人看事情。那一排黃鼠狼在集體拜月,其中還有一隻白色的。爲什麼會有白色的黃鼠狼?因爲白色的是黃鼠狼每長一歲,身上都會多一根白毛。這老光棍在人家精神集中拜月的時候用石頭砸顯然白黃鼠狼還沒來得及還手就被驚嚇到,所以跑了。)言歸正傳,這老光棍打完酒以後便晃晃悠悠的回到家,進了院子也沒在意跟在後面的白色黃鼠狼。老光棍進了屋脫了鞋就上炕倒上酒開始喝,喝着喝着突然一陣陰風,老光棍也沒在意,以爲是門沒關上,又下地去關門。隨後又上炕開始喝,喝着喝着突然酒杯掉了,然後眼前一黑睡了過去... 夢境裡,老頭來到了一座從未來過的懸崖,四面全是懸崖,沒有下山的路,擡頭一看天上月亮又圓又大,亮的彷彿是白天,隨後老頭往不遠處的懸崖邊望去,瞬間嚇得坐到地下,他看見剛剛的一排黃鼠狼整整齊齊的對着月亮有節奏的鞠躬,整個懸崖異常安靜,安靜的掉根針都聽得見。這回,他注意到了排在第一個的白色黃鼠狼,老頭嚇得也不敢叫,也不敢動,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看着。突然那隻白色的黃鼠狼扭過頭說:“老頭你挺狠啊,殺了我全家!”老頭嚇得心就要從嗓子眼出來了,馬上跪倒在地一邊磕頭一邊說:”黃大仙對不起對不起,我有眼不識泰山,我該死我該死,求你饒了我。” 白色黃鼠狼說輕蔑一笑:“呵呵呵,你覺得可能嗎?我一家七口,爲了等他們和我一起成仙我足足修煉了上千年,今晚子時過後必有暴雨雷電,我們一家正準備渡劫飛仙,被你一個酒鬼全給毀了,你說讓我怎麼饒了你?” 老頭還是在跪着磕頭一聽饒不了他了,心想不如拼一拼。突然猛的向黃鼠狼衝去,快衝到黃鼠狼時候,那一排黃鼠狼竟然全部消失了,老頭徑直掉到了懸崖下。誰知掉下來竟然沒死,身體都被摔得這一塊那一塊,腸子也從嘴裡冒了出來,老頭竟然還有意識,那劇烈的疼痛,讓老頭生不如死。老頭忍着疼痛看了看四周都是自己身體的碎塊,絕望的又哭又嚎。這時白色黃鼠狼突然出現在老頭眼前。“嘿嘿嘿,怎麼樣老傢伙,這種感覺是不是生不如死,讓你感覺從高處墜落的恐懼感,落地的疼痛感,看到自己屍體的絕望感!” 老頭哭着悔不該當初手賤打死了黃鼠狼。劇烈疼痛的感覺讓老頭陷入了昏迷。突然老頭醒了,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用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長嘆一聲:“唉~還好是個夢!”然後他注意他鄰居們在他面前,“你們特麼來我家做什麼!” 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說:“老弟弟,剛剛你一直大喊救命,俺們聽到聲音,以爲怎麼了,就過來看看。原來是你做噩夢了,以後少喝酒吧,都這麼大歲數了。” “我用你們管?少特麼管老子閒事!”說罷老光棍突然看見窗臺上趴着一隻白色黃鼠狼。他嚇得從炕上站起,那黃鼠狼嗖的一下上了他的身,隨後老頭在炕上掙扎了起來,大喊:“我知道錯了,不就殺了你全家,我剛剛在夢裡已經死過了,你別沒完沒了!”上了年紀的老太太一看這架勢,對鄰居們說:“這老弟弟是被黃鼠狼附身了啊,聽他說他把黃鼠狼全家給殺了,真是要了命了,誰都敢得罪!我們也沒辦法,快回家去吧!”大家一聽這話像一羣蜜蜂,衝着門口跑去。這時 ,老光棍突然跳下地,追着大家跑了出去,徑直走向鄰居家雞窩,拽出一隻雞連着雞毛就開始吃起來,滿嘴雞毛和雞血,嚇得人也在叫,雞也在雞窩裡一邊撲騰一邊叫。吃完一隻雞,衝了出去,往山上跑去,大家都好奇啊,就跟着他跑,跑到山頂,這個老光棍突然停止了。大家也停了下來。就聽着老頭嘴裡發出不是他的聲音說:“嘿嘿,剛剛啊,不是夢,嘿嘿嘿,讓你在體驗一遍,我保證你死不了,我會讓你永遠活下去!”嗖的一聲,老頭跳下去了…… 月亮依舊明亮,山頂的慘叫依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