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可悟知吾之愛在無形間生有,亦可在無形中逝去。—狐媚憶
(除了這裡)因爲森林結界類解開了的,逸狐似乎又要離開這裡一陣子了。
不知道爲什麼最近似乎每天都是總是昏沉沉的,或許是我的生命快要到了盡頭了吧。
逸狐是我的‘意外’,我沒想過會到生命最後的一刻還會跟它在一起生活着。
只是……它會發現嗎?
這樣的我,是不是不應該有太多的奢侈了呀。
可是……我應該是死了吧,爲什麼我還會‘可以’睜開我的眼睛呢。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好像有些不同了。
除了味道的不同,我能感覺到它的髮絲在圍繞着我的臉,可是當我用爪子去抹開的時候。
卻是我的手,抹開的居然是我本身的黑髮,我沒想到過有這樣的一天呀。
此時的我是‘人形’的裸體,驚訝的同時恐懼感也在心裡浮現。
因爲我感覺不到它的氣息了,我很害怕這樣,真的很害怕。
可是這次‘回來’的不是逸狐,而是從我出生(形成)以來最不想接觸的舞姬。
“嗯,很美哦!”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個人坐在我的對面,一身白袍服的他由長髮遮掩着(右眼)半張臉,眯着眼睛露出皮笑肉不笑的嘴臉,對着還在‘無助’的我說。
“是你!!!怎麼會是你出現在這裡的?!”我唯獨不想他出現,這是不好的‘事情’。
“這是它對汝所說的,而吾只是來‘保存’你而已。”我看着他睜開他的眼睛,那眼神足以我看得透明瞭。
“那它在哪了?我不需要你做什麼‘交易’!我很早以前就說過了的。”我對着他吶喊着,頭髮瞬間發生了變化,那銀白色的頭髮就這樣飄然起來。
“哎、呀,生氣了呢。不如汝先穿件衣服吧,黑狐。”
“你……”的確說什麼也沒有用。
“至於它說了,不用在意,只是離開了而以。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跟你‘商量’。”他無所謂的撥開遮掩着的劉海,笑笑地看着變回黑髮的我說。
“那它最後是以什麼形體離開的?”我有些‘虛無’的問他,至少我可以知道它最後的樣子。
“嗯……汝確定要以‘母’形態在‘人間’生活嗎。”他不是問我,而是在提醒我。
“當然,但是我可不會答應你什麼的。”我只是在‘對應’它,不過我挺奇怪他爲什麼這樣說而以。
我根據我的毛皮的顏色來‘製作’出我要穿的衣服,猶如是在紀念逸狐的離開。
“哦,是嗎。但吾還是要處理汝的‘學習’的。”他好似不急的說,只是看了看我先一步走出這裡在外面等着我跟來。
“但是這個地方……”我捨不得,這是我唯一的留念,這裡有它的‘思想’。
“這個放心,既然要‘保存’階段的黑狐,當然要有‘保留’的東西了,這是我個人對這裡欣賞而已。”他挑了挑眉頭看着我說,貌似他是第一次講那麼多話的。
“哼、”
“沒辦法,吾的使命。”
我就這樣跟他去了有人類的地方生活了沒多久,麻煩就來了。
他有他的事,而我也差不多知道了人類的一些‘習俗’。
他被個麻煩的人物,纏住了,只能暫時不離開了。
可他還是解決了,說是需要人手就跟那個人‘交換’了宿命。
而那個人是爲了‘活着’的,就毫不猶豫的接受了這一場‘交易’。
人類真是複雜的生物,沒什麼值得探究的。
我們三個生活了一段時間後,好似是舞姬在人類那經營了‘娛劇’作爲了我們的‘糧食’的準備,除了舞姬,我和那個人都是要‘飲食’的。
可是沒多久這個麻煩的人物知道我是隻‘狐狸精’後,每天都在追着我來‘封印’。
就連舞姬無法相信自己會看走眼的時候,我感覺得到他有些後悔了。
拜他所賜,我每天的生活都是‘精彩’的。
偶爾我和舞姬覺得無聊的時候會‘整理’他一下,作爲他的懲罰。
再不久,我感覺到他似乎喜歡上我了,只是他自己不敢承認而已。
我終於明白舞姬跟我說的話了,我爲了避免‘麻煩’化爲了男兒身了。
但是麻煩還是不少的,我也學會像人類那樣‘僞裝’自己了。
雖然我是男兒身了,但是飯菜我還是要做了一起吃的。
當然,我看到那個人當看到我是‘男兒身’的模樣是怎樣的表情了。
不過,我好像也開始有點喜歡上他了。
只是,不久之後。
舞姬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說要回去‘幽締庭’了,那個邊緣。
自然我是知道是,可我要跟他們告別了。
我不想跟人類有任何的瓜葛,更加不想跟舞姬在一起了。
離別的最後一天,告訴我可以隨時回去‘那個地方’,屬於我的地方。
那個人也來找我了,手裡拿着畫,說是給我的。
“我‘看’到的,作爲交易,我想畫你,女兒身的。”那個人很有把握跟我說,就好像他知道我會答應的。
“那個人抱着的是……”的確,我答應他的,那幅畫有我牽掛的人所在,儘管只是‘原形’。
“那麼,你是答應了。”他似乎也很高興,因爲我的笑容。
第一次在人類的面前,露出了人形這麼久以來的‘弧度’。
他只是看了看我就說:“好了,我會記得你的。”
跟他們告別了以後,我繼續我的‘尋找’。
我也經歷過了許多東西,人類的朋友倒是不少。
只是人類之間‘戰爭’是我最不想看到了,我回去了我‘那個地方’。
有時候我會在空中看着人類繼續‘愚蠢’的互相殘殺,我只是在尋找我要做的東西而以。
‘時間’這東西,可以人改變許多東西的。
我不知道多久,人類那似乎停止了互相殘殺的遊戲了吧。
舞姬那裡也把‘事實’給‘加換’了吧,這原本就是神類們的‘遊戲’造成的吧。
而我又可是開始繼續在‘人間’裡面不停地換着身份生活下去,這樣避免一些追求長生不老的人。
或許這樣能夠好些吧,畢竟各種階段的生物都是不一樣的。
也是不可以讓後階段的生物知道前階段的生物還存在的,這是舞姬這樣對我說的。
—下一篇還是狐媚的:存在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