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5年,美國康涅狄格州肯特市的一位年輕婦女亞利桑德拉·艾倫在進行了通宵達旦的腦動力遊戲之後,下意識的想要喝杯咖啡,當她發現桌子上的咖啡杯緩緩向自己飛來時,嚇得失聲驚叫起來。這也是人類第一次發現,經過後天鍛鍊可以用念力移動物品。此後,還有多宗類似的發現。經調查,這些念力者大都是個性獨立,注意力集度集中的玩家。其腦前端松果體的分泌明顯異常。
2157年,同是念力移動者的一對中國夫婦馬逢川和杜蝶在欣喜的迎來他們第一個愛的結晶時驚奇的發現,這個幼小的生命竟然天生就具有念力移動的力量,而且其念力之強大,遠勝父母百倍。這也是人類史上發現的第一個超念嬰兒。此後,世界各地紛紛有超念嬰兒的出生。鑑於其能力的特殊性和實用性,各國的政府開始介入了。
2184年,印度政府在新德里機場的劫機事件中,成功的利用超念力小組將全部人質毫髮無損的解救出來。一時間,這五個還不滿十八歲的少年頓時成爲全世界青少年的偶像。
此後,俄羅斯的超念人員也大發神威,先後數次進入五角大樓,竊取美國太空防禦工程的絕密情報。以此爲分水嶺,世界各國紛紛成立超念小組,以執行最艱難的情報任務及反恐怖活動。其中,英國的“無色玫瑰騎士”,以色列的“風狐”,日本的“櫻火特遣隊”,印度的“聖徒”以及俄羅斯的“冰旅”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而在有超念之國之稱的中國,其最出色的超念行動部門則被稱爲——“A組”。
北非,利比亞,的黎波里郊外。
阿姆特拉巴小心翼翼的將剪刀從玫瑰叢中收了回來,然後退後幾步,喜滋滋地欣賞着自己的傑作。然後又舉起噴壺,給花叢澆水。北非的氣候實在不適合玫瑰花,幸好還有這坐簡易的大棚,使他不至於遠離心愛的玫瑰。
大棚外是淅淅瀝瀝雨聲,棚內的玫瑰花在仿自然光的照射下分外的嬌豔,一切顯得如此的欣欣向榮。
“你好!阿姆特拉巴先生!”一個宏亮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是尤基姆嗎?早說了,不用那麼費事,叫我拉度就可以了,我的朋友都這麼稱呼我。”
阿姆特拉巴微笑的轉過頭去“怎麼,有事麼?”
“沒什麼,先生。明天是開齋節了,秘書長閣下請你出席今天的晚宴。”臉色黝黑、神色幹練的青年軍官敬了個軍禮,必恭必敬地道。
“不用了,象我現在這個樣子,還是不要出頭露面的好,美國人想要我的命已經想瘋了。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在這裡,那我恐怕就永遠也沒有機會回到我的祖國了!“阿姆特拉巴嘆息道。
“請您放心,我們這裡的保安是一流的。足足一個營的兵力駐紮在這裡,全部是陸軍的精銳部隊。我敢保證,小夥子們絕對不比美國的黑色貝雷帽遜色!”尤基姆有點自豪地說。
“這樣就好,希望安拉保佑你們,也保佑我早日返回祖國的懷報。”阿姆特拉巴安祥地笑了。
“先生,你是全世界阿拉伯人的驕傲!真主保佑你!”尤基姆敬了一個有力的軍禮。
“尤基姆……”
“什麼事?先生?”
“你一有機會就這樣辛勤練習,難怪軍禮會敬的這麼好了。”
尤基姆和阿姆特拉巴對視了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爽朗的笑聲突然爲一陣密集的槍聲所打斷,兩個人同時變色。
一道道曳光在黑暗中劃過,密集得如同暴雨般的強擊彈迸濺着冰冷的雨水向着那個緩緩逼近的削瘦身影瘋狂掃射着。然而,所有的彈頭在距離目標三米遠的地方便開始紛紛減速,停滯,然後蹦跳着跌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身着迷彩服的士兵們雖然都是身經百戰的陸軍精英,臉上也不禁開始出現恐怖的神情。
略帶憂鬱的呢喃聲在黑暗中逐漸的清晰起來,那是聖經中的詩句:“Whoverilywasforeordainedbeforethefoundationoftheworld,butwasmanifestintheselasttimesforyou,WhowasmarkedoutbyGodbeforethemakingoftheworld,butwascausedtobeseenintheselasttimesforyou……(基督在創世以前,是預先被神知道的,卻在這末世,才爲你們顯現。)”
一個士兵舉起手中的輕型核動炮,按動了發射鈕。足以熔化鋼鐵的高能死光將四十米之內的一切物品都吞沒了。銀白色的強光將士兵們的臉龐映得沒有一絲血色。通紅的地面發出了嘶嘶的熱氣,水霧在空中瀰漫着。
一陣死樣的沉寂後,那低沉的禱告聲又開始在空中迴盪:“Beingbornagain,notofcorruptibleseed,butofincorruptible,bythewordofGod,whichlivethandabidethforever.Becauseyouhavehadanewbirth,notfromtheseedofman,butfrometernalseed,throughthewordofalivingandunchangingGod.(你們蒙了重生,不是由於能壞的種子,乃是由於不能壞的種子,是藉着神活潑常存的道。)”
在士兵們驚恐的眼神中,逐步逼近的黑影在昏暗的燈光中露出了真貌,那是一個披着黑色風衣的人,風衣的面料顯然不懼雨水,依然在大雨中輕輕搖擺,在風衣的領口,有十三支銀色利箭組成的橫紋。他的面孔隱藏在頭罩的陰影中,看不清楚。這個神秘的黑衣人繼續向前走着,同時緩緩地擡起了雙手:“Forallfleshisasgrass,andallthegloryofmanastheflowerofgrass.Thegrasswithereth,andtheflowerthereoffallethaway.Foritissaid,Allfleshislikegrass,andallitsgloryliketheflowerofthegrass.Thegrassbeesdryandtheflowerdead……(因爲凡有血氣的,盡都如草,他的美榮,都像草上的花。草必枯乾,花必凋謝。)”
在低沉地吐出“dead”那個單詞之後,一片耀眼的藍色電光在他手中爆發出來,瞬間便在空中交織成一張巨網,士兵們的軀體在高達數萬伏的藍白色弧光中瘋狂的掙扎,不斷髮出恐怖而絕望的哀號,隨即便成一具具散發着焦臭氣味的屍體。黑衣人那張臉孔在電弧發射出來的光芒中若隱若現,那是一張頗爲英俊的面孔,不過那雙完全由眼白組成的雙目則在雨夜中顯得格外的詭異。
數百米外的通訊中心裡,一個士兵瘋狂地對着主控電腦呼叫着:“總部,總部,我們這裡是3420基地,我們遭遇不明身份人物的襲擊,請求支援,再重複一遍,我們遭遇襲擊,已經有兩個連的戰士犧牲了,請求支援!總部……”
立體電腦屏在模糊的幾下閃光後,一個大腹便便的軍人懶洋洋的出現在屏幕上,一邊悠閒的剪着手指甲,一邊慢條斯理地道:“什麼事啊?中尉,看你那慌張的樣子,不覺得有失我們軍人的體統嗎?”
“媽的!你這肥豬!你知道,我們已經傷亡了多少人嗎?趕快派部隊來支援!”士兵憤怒的吼着。
“傷亡了多少人也不奇怪啊!因爲和對方比起來,你們只不過是一羣廢物而已。卑微的蟲蟻的生命是微不足道地呀!”那胖子笑呵呵地說着,彷彿那是理所當然似的。
“你……你在胡說些什麼啊!難道你瘋了?!”士兵結結巴巴地道。
“爲了淨化環境,蟲蟻們都是要消滅的,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麼,而且……”胖子的笑容突然收殮了,同時,連接着電腦數據線突然有了生命似的紛紛從電腦後躥起,緊緊的纏繞在那個士兵的脖子上。“Sodoyou……”胖子神情冷漠地道。士兵瘋狂的掙扎着,然而卻根本無法擺脫,終於,他的身體絕望地抽搐了一陣,便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屏幕中的胖子逐漸地化成了一個身材高大的黑人,他將黑色的風衣領口整理了一下,摸了摸上面的箭紋,嘴角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
基地四處不斷傳來爆炸聲,火光沖天。幾個士兵正提着滅火器拼命的向一個彈藥庫噴射着滅火劑。
“喂,別忙啦!這火是瑪麗放的啦,她的‘自由之火’你們是撲不滅的……”說話的是一個面帶微笑的英俊少年,雨霧夾雜着夜風吹拂着他那黑色的風衣。“得用念力才行,象這樣……”他衝着彈藥庫轉過頭去,雙目猛的圓睜,所有的火焰頓時象被無形的巨手拍熄了一般變得無影無蹤。幾個士兵呆呆地看着,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謝謝……請問……你是……”一個士兵結結巴巴地道。
“不用謝啊!因爲我要送給你們‘禮物’……”少年微笑着張開左手,一個小光球閃爍着柔和的黃色光芒緩緩地在他的手心凝聚着。“看,這就是你們‘禮物’,很華麗的‘禮物’……”
少年喃喃道,將手一揚。
黃色的光球高高飛向天空,士兵們目瞪可呆地看着光球緩緩下墜,然後一直落到他們中間。這一瞬間少年臉上那彬彬有禮的微笑突然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殘忍而滿足的瘋狂神色。
“轟!”黃色的光暈籠罩了直徑爲三十米之內的地面,所有的一切都被劇烈的爆炸所產生的氣流撕得粉碎。奇特的是,那個少年仍舊站在原地,爆炸絲毫沒有傷及他的身體。
“喂!馬丁,這裡應該是我負責的——”當一切歸於沉寂後,少年的身後傳來一個冰冷的女性聲音。
“啊,是瑪麗呀!”少年轉過頭,立刻又換上了那副展露無邪微笑的面孔,“因爲我的活兒已經忙完了麼,就特意來幫你……”
少年面前的女郎容貌秀麗,神色冷峻,將雙手斜插在風衣的兜內,金色的長髮映着黑得發亮的風衣,分外耀眼。“下次你要是再這麼幹,我就殺了你。”女郎冷冷道,轉過頭走了,完全不理會少年露出的那誇張的傷心欲絕的神情。
在夜雨的掩護下,尤基姆和阿姆特拉巴和幾個士兵匆匆前進着。
“好了,就是這裡!”尤基姆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鬆了口氣“還好,那些混蛋沒有找到這裡……”
一臺U-850型法制武裝直升機靜靜地停在那裡。
“尤基姆,對不起,爲了我,犧牲了這麼多年輕人。”阿姆特拉巴嘆息着說。
“請您不要這麼說……有您在的話,一定會使阿拉伯世界恢復真正的獨立和自由,就象很久以前那樣……象一千六百年前的穆罕默德那樣,爲人們帶來新的希望……”尤基姆的眼神充滿了堅定的神情,“在此之前,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您的生命!”
阿姆特拉巴沒有說話,只是將手輕輕地按在尤基姆的肩頭。
一邊,士兵們已經啓動了直升機,螺旋槳發出風暴般的轟鳴聲。
“走吧,我們離開這裡。”尤基姆輕聲道。
“行色匆匆的話,會有寶貴的東西遺落的。”一邊突然響起了一個溫和的聲音。
除了阿姆特拉巴,所有人幾乎同時舉起手中的武器,指向了對方。
那是一個身披黑色風衣的青年,微笑的面容溫文爾雅,淺的發白的金髮梳得一絲不苟,沒有受雨水的任何侵襲。與其他幾個人所披的黑色風衣不同,他的風衣上那十三隻銀箭是在胸前而不是在領口。
“你是什麼人?”尤基姆厲聲問道。
“2123年出生於聖城麥加,七歲便能通篇背誦古蘭經全文,九歲進入劍橋大學學習阿拉伯歷史,擁有十七個博士頭銜,阿拉伯獨立運動的領袖,又有人稱之爲穆罕默德二世的阿姆特拉巴·侯賽因·庫尼亞·薩菲丁·納菲斯丁·伊本·阿卜杜拉·伊本·阿里·伊本·馬哈茂德·伊本·西巴塔拉赫·阿卜杜·麥斯歐德先生,就是您吧?喔,說起來,你們阿拉伯人的名稱還真的很複雜呢,據我所知,阿姆特拉巴應該是您的尊稱吧,那麼您的子名就應該是侯賽因,本名是庫尼亞,父名則是……”
“研究我的名字是沒有意義的,如果你願意,我希望你能和其他人一樣,簡單的稱呼我爲阿姆特拉巴。”阿姆特拉巴平靜地道。
“而您,阿姆特拉巴先生,您可以稱呼我爲約翰……”那個青年微微欠了欠身,若有所思地道:“您是少有的智者,一直以來,我都受一個問題的困擾,不知道您能否給我一個答案?”
“好吧,不知道那是什麼問題?”老人頗有興致地問。
“先生!這太危險了!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尤基姆急道。
“爲世人闡明正道是我所存在的意義,尤基姆,真主會賜福給我們的。”阿姆特拉巴溫和地道。
尤基姆低下了頭。
“好了,可以繼續你的問題了。”老人轉向自稱爲約翰的青年道。
“好,我的問題就是——‘惡’在這個世界上的存在是不是合理的呢?我發現仇恨、貪婪、野心等等一切其他所謂邪惡的東西一直都是爲了保護人類的那些種種不可思議的制度,一個愚昧而無聊的制度,不過,這顯然是出於人類的本能,保護人類,這個就是我們最牢可摧毀的本質吧?如果是這樣的話,同樣爲時代帶來進步的種種邪惡,或者戰爭,是不是合理的呢?”約翰的目光中流露出某種茫然。
想不到對方會問出這樣的一個問題,阿姆特拉巴緩緩合上雙目,沉思了一會兒,又睜開雙眼:“對於物質的事實,我是無法否認的,但心中的‘惡’,這種存在絕對稱不上合理,那不過是精神世界被物質侵蝕的結果,真主說:信道而且行善者,是樂園的居民,他們將永居其中。‘惡’即使有存在的原因,但它最終將無法給人帶來幸福的。”
“這樣啊,看來您是善的信道者了?”約翰微笑道,“請問您覺得現在站在您身邊的這位青年軍官是善呢?還是惡呢?”
阿姆特拉巴愛憐地看了尤基姆一眼:“尤基姆是個很好的孩子,在他的身上,我幾乎看不到黑暗的陰影。”
“是嗎?”約翰繼續微笑着,“那麼……他現在爲什麼現在又用槍指着你呢?”
阿姆特拉巴愣了一下,轉頭望去,果然,尤基姆竟然緩緩地舉起了手中的槍,對準了阿姆特拉巴的眉心。
“尤基姆!”阿姆特拉巴驚呼道。
“尤基姆,大概你也很清楚吧,槍是用來殺人的,是惡的信物。而你手中拿着槍,你已經成爲惡的信服者了。你想要開槍麼?火光閃爍之後,你就會脫離‘善’的束縛了,你將會背叛自己,達到完全的自由,只有自由,纔會是真正的幸福,只有自由,纔是正確的,……”
黑夜中,約翰略帶磁性的嗓音充滿了誘惑。
“自由……”尤基姆喃喃地重複着。
“尤基姆,我的孩子,你怎麼了?”阿姆特拉巴驚呼道。
“上尉!”其餘的士兵也大聲叫道。
“我……想要自由,我……應該開槍……”尤基姆機械地道。
“砰!”清脆的槍聲劃破了空間。
阿姆特拉巴那被轟去了半邊頭顱的屍體栽倒在地上,僅餘的一隻眼睛中閃過了難以置信的驚恐。
“上尉,你……你……殺了他……”一個士兵結結巴巴地道。
“開槍就會自由,我是惡的信徒……”尤基姆面無表情地道,轉身衝着士兵們瘋狂掃射。
約翰站在一邊,饒有興致地看着士兵們在槍聲中血肉橫飛地倒下,彷彿在看一幕大團圓的喜劇。
直升機上的士兵不顧一切地啓動了飛機,U-850在轟鳴聲中一下升到了近百米的高空。
同時,約翰緩緩擡起頭,注視着那架飛機。
駕駛艙中的士兵突然絕望的發現,飛機竟然無法再度升高,也無法前進,就好象被一隻無形的手拉住了一般。隨即突然失去控制,被巨大的力量吸引着向地面墜落。
這時,尤基姆剛剛將所有的士兵擊斃,綠色的迷彩服濺滿了鮮血,他轉過頭,衝着約翰呆呆地笑着:“我是惡的,我開槍了,我已經……”話還沒有說完,巨大的U-850已經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身上,將他壓成肉泥,隨即爆發出沖天的火光。
“你已經自由了……”約翰喃喃道,轉過離去。
他就這樣向東面走去,一個又一個身着黑色風衣的人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的身邊,馬丁,傳教士,黑人,金髮女郎瑪麗,他們都是這場大屠殺的執行者。五個人向前走了大約一公里,身後突然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整個基地在黃色的強烈光芒中化成了一片廢墟。
“呀!馬丁的‘禮物’可是越來越猛烈了呢!”一個聲音突然從前方傳來。
藉着爆炸的餘光,可以看到前面的一輛重型坦克上,坐着七個同樣穿着黑色風衣的人物。
說話的正是其中一個戴着黑色牛仔帽的男子,此刻,他正將手中的小刀不停的拋飛着,小刀靈巧地在空中劃出一個個“S”型,再飛回到他的手中。
“是呀,有這傢伙在,就輪不到我們出手了,真是無聊呢!”一個打着黑色領結的青年快活的做了一個鬼臉。
“無聊的話,我可以陪你喔——”一個滿頭小辮,臉帶雀斑的少女向她飛了一個媚眼兒。
“如果要你陪的話,我寧可選和古拉在一起……”青年衝她擠眉弄眼地道。
他身邊的一個瘦小的少年冷冷地橫了他一眼。
“哇,對不起啦,可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啊,我今天本來穿的就很少……”
“可不要和古拉開玩笑啊,他這個人沒有任何幽默感的。”馬丁衝着那青年大聲道。
“如果幽默感的話,我倒是可以指點他一下……”說話的是一個矮子,臉上用厚厚的油彩塗成了小丑面孔。大紅的筆頭在火光的反射中顯得很刺眼。
“讓人痛哭的幽默感麼?還是免了吧!”一個抱着吉它的青年嘲笑道。
“混蛋!你這話事是什麼意思?”小丑憤怒地道。
“這麼容易就生氣的話,貓王的話也沒錯啊……”另外一個體態略爲發胖的男子微笑道。
“閉嘴,守財奴!”
“喂!我警告你可不要這麼稱呼我……”
“好啦!”約翰突然打斷了他們的爭吵。
所有的人立刻住口,只剩下四周淅瀝的雨聲。
“行動已經完成,可以撤退了。”約翰淡淡道。
“啊!終於可以回到我的大溪地了!上帝啊,這鬼地方,一個美女都沒有,真讓我受不了啦!”那個打着領結的青年痛苦地嘆息道。
“你還好,這幾天我可是失去了幾筆大生意呢!”那個微胖的青年沮喪地道。
約翰微微一笑,正想說什麼,突然停下來,擡頭仰望着天空,合上了雙目。
“天!不會吧?又有衛星信號?”那個梳着小辮子的少女絕望地道,“下個星期我要參加風暴樂隊的演出的!”
約翰睜開雙眼,看着她微微一笑:“演出取消,山姆大叔又有新的任務了。”
“OH,Shit!”少女憤憤地拍了坦克一下,打出了一個好大的凹陷。
“一定要所有的人都出動麼?”那個黑人望了望少女,問道。
“是啊,這一次的任務比以前的都要棘手。”約翰淡淡地說,“瑪麗,明天你去訂十三張機票。”
“目的地?”瑪麗冷冷地問道。
“中國,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