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曉晴的病情開始惡化,在一個陰雨的午後,她離開了這個世間。與此同時,我靜靜地躺在手術檯上,等着她來。
這是首例近親間內外性器官同時移植的手術,我的父母和曉晴的養父母都尊重她的遺願,但對外則很保密,我的表姐爲我辦好了一切手續,江鷹請了最好的變性手術大師,在此之前,他們已研究過無數種方案,醫生告訴我,兄妹之間的器官移植要比外人的成功率高達十幾倍,這讓我多少感到安慰。
手術室的門嘩啦打了開來,曉晴被推了進來,和我並排一起。我側頭看到她像睡着般的臉,淚水模糊了我的眼睛,真想爬起來再握一握她的手,喊她一聲妹子,可麻醉已經生效,我的意識也慢慢模糊起來。
無影燈啪地打開了,我閉上了眼睛。
‘準備就緒,開始吧!‘最後一句,我聽到醫生說。
今天,我就要變成真正的女人了!
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病牀上,白白的天花板在我頭頂上閃着不可思議的亮光。媽媽和表姐坐在我的旁邊。
‘曉晴呢?‘我問。
‘她已經走了!‘媽媽含着淚說。
‘手術做得很成功。‘表姐撫着我的額頭。
‘麗妮,從此後,你和曉晴化身爲一個人,媽媽就只有你這個女兒了。‘媽媽嘆了一口氣。
‘媽!你放心,我會做個好女兒的。‘
下身傳來一陣陣針刺般的劇痛,我用手摸了摸胯間,那兒雖然纏着紗布,但已是平平坦坦了,一切真像做夢一般。
第四天,我有了尿意,雖然插着導尿管,撒尿有點痛,但醫生們告訴我,我的尿道與曉晴的吻合的很好,組織也均成活,沒有出現排異反應,一切跟治療計劃一致,甚至更好了點。
我並沒有看過自己的新器官,每次醫生換藥時,我都是躺着,我有一種強烈想出院的願望。
終於到了拆線的時候了,由於採用了最新的生物線技術,實際上手術線是被人體自動吸收的,醫生說這樣基本上不留疤痕,所謂拆線只是去掉繃帶罷了。
我那天的的心裡激動又緊張,終於可以解開紗布的束縛,去體會一個真女人的感覺了!
隨着紗布一層層去掉,下體終於**出來了。
當醫生的手指在性器上劃過時,我竟有了感覺,雖然不是很明顯,但確確實實感到了觸覺。
‘你恢復得很不錯,你自己看看吧!‘醫生微笑着遞過一枚鏡子。
我接過鏡子,慢慢朝胯間移去,終於,我看到了我的,也是曉晴的*,由於早剃光了毛,那麼清晰地呈現在我面前。這是個多麼小巧可愛的*,一條肉縫緊緊的,邊上的大*飽滿有致,把兩片花瓣一般的粉紅色的小*夾在裡邊,小*的上方微微突起,那就是*了。這就是我以前做男人時曾經想象過的曉晴的**,曾經是我最愛的女人,後來是我最愛的妹妹,她的*竟活生生地長在了我身上,而且會伴着我一生,真是讓人不可思議!
‘她還是個處女。‘醫生說。
‘處女?曉晴還是個處女?‘我睜大了眼,以前她說自己是處女時,我總不相信,料不到是竟是真的。
‘你可要珍惜了,這是她一直小心呵護的貞操。‘一名護士笑着說。
我又去做了B超,顯示內**也已和我的組織開始接合在一起了。
我有了子宮和卵巢,擁有了一整套女性的器官,現在我終於可以說我是個女人了,一個真正的女人。
我的淚流了下來。
出院那天,醫生告訴我,在半年之內不能過**。
‘那今後我能不能生寶寶?‘
‘那要看你的體質了,藉助一些特殊的手段,可能有把握。‘
我驚喜地說:‘那就是說我能夠了?我能像個正常女人一樣生寶寶了?‘
‘從理論上講,可以,因爲你的器官是死者移植的,我們最大程度地替你移植了女性器官,從結構上說,你現在跟正常的女人沒什麼區別,但要等你第一次排出卵子才能肯定。‘
兩個月後,我來了第一次月經,那天我約了表姐和阿瑩一起慶祝!這個日子對於我來說是多少不尋常。
其實以前過慣了女性的生活,我很快就適應了新的**,心裡就像去掉了一個石頭,心中輕鬆無比。*開始生長,蜷曲細亮,閃着動人的光澤,把手術時留下的小疤完全遮住了。現在我可以大方地出入女廁所,可以穿着比基尼去海灘游泳,可以自由地去女浴室洗澡,而不必擔心露餡了。
我問起了諸葛,表姐說曉晴死後,他就離開了這個城市,聽說在北京開了一家廣告公司。
‘我要去找他!‘我說,並把曉晴的願望告訴了她們。
表姐思付良久,才說:‘去吧,麗妮,如果你真的喜歡他,我們支持你!‘
去北京的那天,江鷹來送我,這段時間他一直很照顧我,但我一直對他躲躲閃閃的,覺得很對不起他。
‘我都知道了!你去吧,這是曉晴的遺願,你應該履行,祝你們過得幸福!‘臨別之際,江鷹說。
我第一次覺得他是那麼好。
‘對不起,江鷹,對不起!‘我撲在他肩上哭起來。
‘傻女人,你有什麼對不起我?走吧!‘
我提着行李上了飛機,離開了這個改變了我一生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