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對於女秘書的工作並不勝任,常常做錯事情,但江鷹總是很袒護我,好像在彌補以前的錯誤,或者像是償還我什麼,這讓我感到很拘束。
我常常在深夜裡問自己,我到底愛他嗎?我到底愛他什麼?
想到愛情,我心海深處總有一絲絲的顫抖,我發現我的心裡還有一個男人讓我不能釋懷,他就是諸葛。
每想到他,我的心就會小鹿似地亂跳,不知爲什麼,我竟然會和曉晴喜歡同一個人。這種感覺隨着我女性化的加深越來越明顯。當我看到她與諸葛在一起時,我的鼻子就會發酸,總想一個人跑到山上大哭一場。
我真是不可救藥了!江鷹說得沒錯,我完全成了一個小女人,沒有了男子漢那種寬大的胸懷和忍耐力,我擔心有一天我會在曉晴面前表露出來。
江鷹給了我一間單身公寓,我終於找了個理由從曉晴那兒搬走了,那天我很失落。
爲了消除這種失落感,我花了一天的時間把新寓所打扮地漂漂亮亮的,完全像一個女孩子的閨房,江鷹看了很滿意,他說我是女人中的精靈,只不過以前投錯了胎。
時間很晚了,江鷹還沒有走的意思,我們誰也沒說話,只是在默默的看電視。
‘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也早點回去睡吧!‘我終於說。
‘是嗎?‘他看了看錶,又看了看我,這一瞬間,我看到了他的眼神有些熱。
‘你~~~該走了!‘我不自在地說。
‘哦!‘江鷹答應了一聲,站起了身。
我把他送到門口,正準備關門,江鷹突然用手擋住了門。
‘你……‘我吃了一驚。
‘麗妮,我愛你!!‘江鷹激動地說,不由分說進來抱住了我,兩片熱脣貼到了我的脣上。
‘不……不要……這樣……‘我好不容易纔擠出幾個字。
江鷹的狂吻讓我有些窒息,但在這窒息中,我覺得正在漸漸喪失自我,我的腦中閃現出曉晴和諸葛的身影,淚水不由自主地滴落下來。我什麼也不顧了,跟江鷹狂吻起來。這是我第一次如此主動地跟一個男人接吻,江鷹濃重的男性味道像麻醉劑般瀰漫進我的神經,我的全身都酥軟了。
‘你……在哭?‘良久,江鷹才發現我臉上的淚水。
我坐在沙發上,泣不成聲。
‘對不起,我又魯莽了!‘他說。
‘不,這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想哭。‘
‘剛纔,我沒想到你會那樣主動。‘江鷹說道。
我沒有說話。
‘我走了,你好好睡吧!‘他說,朝門走去。
‘江鷹!‘我叫住了他。
‘什麼事?‘他轉身朝着我。
‘能……能不能不走。‘我紅着臉說。
江鷹呆呆地站着,好像沒聽清楚我的話。
‘你能不能不走?留下來陪我,我好孤獨……‘我低着頭說。
江鷹走回來,坐在我旁邊。
‘麗妮,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我能做什麼,你儘管說。‘他說。
‘你說,我能不能變成真真正正的女人?‘我說。
‘你的心靈已經是真正的女人了。‘江鷹撫着我的一縷長髮說。
‘謝謝你!但是我真的很想做一個真女人,是那種可以生孩子的。‘我說。
‘會的,現在醫學的發展很快,連人都可以克隆出來,還有什麼不可能實現的?‘
‘如果那一天早點到來就好了。‘我充滿了憧憬。
‘來,我給你按摩一下。‘江鷹說着,站到了我的背後。
他的手在我肩上推拿起來,很舒服。
‘想不到你還有這一手!‘我笑道。
‘呵呵!你想不到的東西多着呢。‘江鷹不無頑皮地說。
我眯着眼睛享受他的按摩,他的手遊走在我的肩上,脖子上,然後向頸項摸來,我感覺出什麼,但卻不想動,心跳得厲害。
我穿着圓領的紅色套衫,他的手毫不費力就**,從我的領子裡像蛇一般遊了進去,兩隻輕輕捏住了我的一對**。在那一瞬間,一股電流從**處傳了出來,我的全身都顫抖了一下。
他的手很有技巧地撫弄着,我不敢睜開眼睛,聽得到自己重重的呼吸聲。
正當我沉迷在江鷹的撫愛中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我看得出江鷹有些掃興,但清醒過來的我卻有些慶幸,我想像不到如果剛纔這樣下去會出現什麼結果。
‘喂!是麗妮嗎?‘手機裡傳來諸葛着急的聲音。
‘是我,有什麼事嗎?諸葛!‘
‘不好了,曉晴出事了!‘他焦急地說。
‘怎麼了?‘我一聽也慌了。
‘她晚上洗澡時突然暈了過去,現在正在711醫院搶救!你快過來!‘
‘怎麼會這樣?‘我掛了電話,急衝衝地穿好衣服,江鷹開着車子送我去。
來到醫院,諸葛已經在手術室門口等了。
‘諸葛,是怎麼回事?‘我跑過去問道。
‘我不知道,醫生說她腦內有一顆大腫瘤堵住了血管,必須馬上開刀。‘諸葛帶着哭腔說。
‘腫瘤?怎麼會呢?曉晴從來沒有說過。‘
‘現在她爸媽又不在,我已經給他們打了電話,要到後天才能回來。‘
‘不要急,曉晴吉人自有天象,一定會度過這個難關的。‘江鷹說。
我的心裡也急成一團火,可又無能爲力,只好也站在手術室門口等。
過了四個小時,醫生終於出來了。
‘怎麼樣?醫生。‘我們迫不及待地追問。
醫生搖了搖頭說:‘腫瘤是取出來了,可我們估計病人患的是惡性腦瘤,而且已到了晚期,進一步的確認要等做病理檢查,但你們先做好思想準備。‘
我們有如晴天霹靂,怔在了原地。
‘不可能,醫生,你有沒有搞錯,她還這麼年輕!!‘諸葛瘋狂地叫喊。
‘先生,請鎮靜點,我們會很謹慎地對待每一個病人的。‘醫生說。
諸葛萎倒在牆角,傷心欲絕。
不一會兒,曉晴推了出來。醫生說這時候不可打擾病人,我們強忍住心痛,跟着來到病房。
看着曉晴蒼白的臉龐,我的淚水像泉水般噴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