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兩對戀人甜甜蜜蜜地離去,我的心波潮起伏,突然感到很孤獨,就好像被人拋棄了一般,特別是看着諸葛親密地摟着曉睛的腰消失在路的盡頭,我的心中微微發酸,不知不覺流下了眼淚來。
我突然發覺我的眼淚不是爲曉晴而流,竟然,竟然是爲了諸葛!我不敢相信自己瘋狂的念頭,但它卻是真實的,不容我再去欺騙自己,我是在嫉妒曉晴,我這才明白爲什麼最近看到諸葛和曉晴親熱的神態和動作,我總是感到不舒服,原先還以爲是吃諸葛的醋,可到此刻才恍然大悟,我在吃曉晴的醋,在不知不覺間,我由把對曉晴的愛情慢慢轉移到了她男朋友的身上,也許開始的時候是愛烏及烏,我也漸漸對諸葛產生好感,但從想不到會假戲真做,我竟會不可思議地喜歡上他。
怪不得我會處處無意識地拿自己跟曉晴比,原來在我的心裡深處,我是多麼羨慕她,我愛她,由於我的愛不能實現,我就愛她所愛的東西,終於愛上了她的男朋友。
我魂不守舍地跑回宿舍,跑進浴室衝冷水澡,想把這個怪誕的念頭隨水沖走,但這個念頭卻越來越明晰。
我恨自己不是個女人!我恨我的父母把我生作男兒身!
我用手拼命地打我的下體,拉它,扯它,想把它從身上弄下來,可是無濟於事,它還是軟綿綿地垂在胯間,好像在嘲笑我。
我羨慕曉晴,羨慕所有的女人,我羨慕她們的子宮,她們的卵巢,她們的陰.道,她們花瓣般美麗,羨慕她們有着一月一次的例假,羨慕她們的痛經,她們的十月懷胎。
我寧願用我十年的生命來換回一個真正的女兒身。
我跪倒在浴缸中,號淘大哭起來。
睡醒時,天已經黑了下來,阿瑩爲我買來了我最喜歡的咖喱飯,但護士說我不能吃辛辣的東西,只好又去燙了一碗麪條,陪着我吃過。
阿瑩在我的牀前跑來跑去的,無微不至地照顧我,我雖然有些恨她,心裡也很過意不去。其實我這點小刀口也算不了什麼,只是麻藥過後有點隱隱作痛罷了,不影響活動,但她非要我躺着。
‘你看看,現在你的一對**連我看了也有點羨慕。‘她坐在我牀頭說。
‘你又說笑了,你的最性感了。‘我說,阿瑩的**很大,幾乎要從內衣裡蹦出,相比這下,我的就小了很多,但十分圓潤結實,**的曲線也很完美,不用戴乳罩都是堅挺着。
我不時地低頭去看自己鼓鼓的**,覺得又新鮮好奇又難以置信,胸頭突然多出了這份重量,真有點不大適應。
第二天,**有點腫脹,醫生說這是正常現象,過不了幾天就可消失。
阿瑩去上班了,我下牀走了走,隔着病員服,那對**若隱若現,我對着鏡子看着自己,用手輕輕摸着**,我微微顫抖了一下,這是真實的,是我的肌膚!不再是義乳那種冷冰冰的死物般的感覺了。
第三天,腫脹已經消褪,**裡的異物感也越來越不明顯,但醫生說這一個月都不能用力碰它,否則容易受感染。
那天下午,阿瑩接我出院。醫生幫我換了藥,把纏在我**上方的繃帶全取下來,只是在腋窩的刀口處貼上紗布,要我出院後七天再來拆線。
辦完出院手續,我和阿瑩回到了寢室裡,這短短三天,我就像做了一場夢。我穿上紫紅乳罩,罩杯剛好緊緊箍住我的**,襯現出一道漂亮的乳溝,我低頭久久看着這道深深的乳溝,還是有點陌生感,這真的是我的?但想到今後我再也不用揹着同事偷偷穿乳罩了,還有,那個臭保安再也不能嘲笑我是個假女人了,而且,我可以昂頭挺胸地從那些男人身旁走過,不用再擔心被他們看穿。
我不禁露出了微笑,但隨即又一驚,爲什麼我會這樣想?我爲什麼會對男人的看法這麼在乎?
我的刀口慢慢地復原了,我也慢慢適應**帶給我的累贅,真**比起義乳來,不知要舒服多少倍,相對來說,我也樂於接受它。
我第一次在麗麗和佳儀面前換乳罩,我突然發現麗麗的眼神有些不對,連忙背過身去,哪知麗麗咯咯笑着說:‘麗妮,想不到你還這麼怕羞,其實你的**很好看,哪一個男人看到都會迷上,幹麼這麼遮遮掩掩,連姐妹們都不讓看?‘
麗麗的一席話說得我滿臉通紅,但心裡竟也十分高興。
出院第七天,阿瑩陪我拆了線,回來時,她特地要我去買了一件吊帶裙,以前因爲怕暴露,我的衣服都很保守,從來不敢穿得稍微性感點,現在一件低胸吊帶裙穿在身上,看着試衣鏡前的我,竟然看得有點着迷,也有些得意,性感得沒話說,加上店主在我耳邊極盡恭維之辭,直說得我飄飄然起來。
我一回到寢室就穿上了新衣服,對着鏡子左轉右轉,欣賞着自己美妙的身影。
阿瑩笑着說:‘瞧你瞧你,還哪點像個男人?十打十的一個小女人!‘
我聽了這話,白了阿瑩一眼,竟然一點也沒生她的氣,反而感到有點高興。
晚上我們出去閒逛,看着街上那些男人的服飾,頗覺單調無味,爲什麼我以前就沒覺的?
一路上有很多男人的眼光都向我們射來,有兩個男人還因爲看我們撞了車,互相破口大罵,最後竟大打出手。
‘這些色迷迷的男人,就該讓他們這樣!‘阿瑩說。
‘是的是的,就該這樣!‘我也跟着說,心裡竟忘了自己也是個男人,只想原來做女人也有這般得意之處。
第二天來到酒店裡上班,許多同事都向我祝賀,我不禁想起了改變我一生的那次化妝舞會,世事如煙,當時的情景卻歷歷在目,如果表姐知道了我現在的樣子全是源於她的那次玩笑,不知道會作什麼感想。
‘麗妮,總經理讓你到他的辦公室一下。‘張秘書走過來對我說。
‘總經理?他找我有什麼事?‘我心裡有些忐忑不安,我一向很怕總經理,因爲我用的是假身份證,隱瞞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欺騙了他,心裡總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
‘不知道,他只是讓你過去。‘張秘書說。
我跟着他來到總經理室,總經理笑眯眯地迎過來說:‘麗妮,恭喜你呀!爲我們酒店爭了光。‘
我大方地笑了笑說:‘多謝總經理關心。不知總經理有什麼吩咐?‘
總經理摸了摸向後梳得光亮的頭髮,說道:‘今天我特地放你一天假,爲你好好慶祝一下,以我私人的名義。‘
我不好意思推辭他的好意,就答應下來。
我坐上了他的私車,從來沒有坐過這麼高檔的車,心中也很是新奇高興。
‘總經理,我們到哪裡去呀?‘我在車上問。
‘別墅。‘他笑着說。
‘你的別墅?‘
‘現在還是我的,也許,它馬上就可以屬於另一個人了。‘他笑眯眯地說。
我聽不懂他的話,但總覺得有點不妥,又不好意思問。
我們的車子開出了市區,進入一片別墅羣。
車子在一幢白色小洋樓下停了下來。
‘到了!‘他說話,帶着我走進別墅。
裡面的裝潢傢俱都很豪華,看得我暗暗咋舌。
我們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說些不緊不慢的話。
‘麗妮,你以後不必做迎賓小姐了,我升你做客房部領班。加給你800元的工資,怎麼樣?‘總經理說。
‘那真是太謝謝總經理了!‘我喜出望外。
總經理挪了挪屁股,坐在了我旁邊。
‘以後如果你表現好,我還可以讓你做客房部經理。‘
‘這……我一定會好好工作的。‘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我說的表現好,不僅僅指工作,難道你還不明白嗎?‘他色迷迷地看着我說。
我的心裡一驚,難道,他是要我做……
他的手捏住了我的手,我掙脫開他的手,站起來走到了窗下。
‘總經理,我不能的……請你尊重點。‘我說。
他呵呵地笑起來,說:‘小妮子,這有什麼好怕的,女人嘛!要懂得享受青春,你只要跟着我,我不會讓你吃虧的。當然,我會爲你保密,沒有人知道我們之間的秘密。這幢別墅除了我和你,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你不要以爲我是色狼,其實從你一進酒店起我就喜歡上了你,爲了表達對你的真心,我先送給你一萬元錢和這幢別墅的鑰匙。‘
他從懷裡取出支票和鑰匙塞到我手中,還乘機在我的後頸吻了一口。
這是我具有女性意識以來,第一個男人的吻,雖然是一個我不喜歡的人,但後頸那涼颼颼的感覺仍讓我打了一個哆嗦。
我手裡攥着輕飄飄的支票和鑰匙,卻感覺異常沉重,幾乎讓我捉捏不住。
我是個在貧窮中長大的人,要不是貧窮,我也不會爲了區區兩千元在晚會上扮女孩了,更不會爲了在這個城市生存而走上這條道路。
現在,這錢就在我的手中攥着,有了錢,我就可以去變性,做一個真正的女人,實現自己的夢想,可從此便把自己賣了,而且,萬一他發現我是個男人怎麼辦?
我該不該拿這筆錢?
我的心裡激烈地鬥爭着。
總經理見我沒反抗,越加放肆起來,雙手從我臂下伸過來,撫摸着我的**。
我的**從來沒有被男人摸過,而且這半年來,*變得極爲敏感,我的*被總經理嫺熟的手法逗得有點發硬,一陣陣的快感送上腦海。
正當我有點不能控制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諸葛和曉晴,不管我是男人還是女人,我都不能破壞我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我猛地推開總經理,把支票和鑰匙扔在他身上,奪門而出。
身後,傳來總經理難聽的罵聲,可是我管不了這麼多了,我只想快點回到曉晴那裡。
曉晴正在梳妝檯前梳頭髮,她在腦後紮了一把馬尾辮,正在夾一隻藍色蝴蝶髮夾,看見我進來,她高興地說:‘麗妮姐,你瞧我新買的髮夾好不好看?‘
我看着她,鼻子裡竟然酸酸的,但我強忍住淚水,卻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你?‘曉晴顯然看出了我的異樣,她走到我面前心疼地打量着我。
我再也忍不住淚了,哇地一聲*在她肩旁哭了起來。
‘誰欺負你了?‘她問。
聽到她的話,我的心裡羞愧異常,這本來是我以前常常對她說的,現在從她嘴裡說出來,就像把我當成了比她還小的妹妹。
我擦了擦淚,強作笑容說:‘沒事!我不想在酒店呆了。‘
‘爲什麼?‘
我把總經理的事告訴了她,曉晴十分憤怒,說這樣的總經理簡直禽獸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