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這天上午表姐竟來找我,說她想出了一個讓我得到這2000元的好點子。
我躺在被窩裡沒精找采地聽她講。
‘偉國,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小時候常玩的遊戲?‘
‘什麼遊戲啊?‘
‘你記不記得我經常把你打扮成小女孩。‘
我當然記得,那時表姐經常拿她的衣服來給我穿,然後用水彩顏料來當口紅塗我的嘴巴。我模模糊糊地記得當時的心情真的好高興,想起來真是不可思議。
我猛然一驚,坐了起來:‘你……你該不會是讓我扮女孩吧?‘
‘哈!正是此計,你扮起來肯定比女人更女人,你有這潛質。‘
‘開玩笑吧!這種事情你也會想出來?‘
‘怎麼了?這有什麼?‘
‘當衆扮女人,叫我在同事面前丟夠臉了。‘
‘呸!你有什麼臉啊!這白花花的銀子可是很多人都想要的,許多人想扮都沒這個條件呢!再說,這只是公司的活動,也許可以讓總經理髮現你還是個人才呢!‘
說老實話,我確實很需要錢,家裡帶出來的幾百塊就要用玩了,如果……如果真能得獎,那也很不錯。
我猶豫再三,終於禁不住表姐的勸說,答應參加比賽。
那天下午,表姐帶我來到一家美容院,看得出來,她跟這兒很熟悉,在裡邊跟一個美容師嘰哩瓜啦說了一大串話,那美容師不時地看看我,又笑了笑,我不由地更窘迫了,真想一溜了之。
正在進退兩難之際,表姐招了招手讓我過去。
我坐到了美容躺椅上,從鏡子上看到自己的臉很紅。
那美容師在我的臉上仔細端詳了一會,點了點頭,讓我躺下,用毛巾包起我的頭,開始爲我洗臉,難後又爲我做面膜,我覺得她的手在我臉上動來動去的,很舒服,加上早上又沒睡好,就沉沉睡去。
不一會兒,表姐拍醒了我,說:‘小美人,現在要化妝了!‘
我糊里糊塗地順着她的手坐到化妝椅上,看到鏡中的我,臉色變得紅潤多了,這面膜有效果不錯啊!我想,一摸下巴,竟光溜溜地沒有一點毛須。
‘這是用的日本進口的褪毛霜。‘表姐笑了笑說。
那美容師爲我細細撲了層粉底霜,然後開始一絲不苟的爲我化起妝來,我的命運也隨着她的粉餅、眉筆、胭脂刷、眼影霜、修眉刀、口紅的變幻中開始了改變。
她最後爲我描修好了眉毛後,還慎重其事地爲我粘上了假睫毛。
她滿意地左看右看,終於說:‘好了!‘
當她移開身子的時候,鏡中出現了一個嫵媚的女郎,一顆紅脣鮮豔欲滴,兩道柳眉若顰若蹙,是哪裡的美人?我不禁回頭望了望,背後是笑得合不攏嘴的表姐。
我又回過頭,鏡裡的美人也回過頭,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傻瓜,是你自己啊!‘表姐吃吃地笑着說。
‘這……這是我?‘我大吃一驚,鏡中的美人也一付吃驚的模樣,竟又有另一種嬌趣。
‘不是你是誰啊?‘美容師說。
‘琳姐,真沒想到你的化妝水平竟進步這麼快!‘表姐對她說。
‘哪裡!哪裡!‘美容師笑着說,‘我這兒還有一頂假髮,乾脆也送你吧!‘
琳姐不知從哪裡拿出一頂紫褐色長髮的髮套,解下包在我頭上的毛巾,爲我戴上了假髮,又整理了一會,笑着說:‘大功告成!‘
‘站起來!站起來讓表姐瞧瞧。‘表姐拉着我的胳膊說。
‘如果不說話,真是誰也看不出來了!‘她嘖嘖讚歎。
我看着鏡子裡又陌生又熟悉的我,不由地怔怔發呆,但心裡涌上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來,到更衣室來。‘表姐說着拉上我的手。
到了更衣室,我這才發現表姐的大袋子裡早就爲我準備好了一整套東西,她拿出一隻粉紅色的鋼絲花邊胸罩提在我的胸前。
‘你……原來你是早有預謀!‘我說。
表姐對我惡作劇般地笑笑說:‘脫了,快把衣服脫了!‘
‘不要了!‘我不好意思起來。
‘瞧你,瞧你,說你比大姑娘還忸怩,真是一點都沒冤枉你。‘
表姐這麼一說,我倒激起了勇氣:‘好吧,脫就脫!‘
不一會兒,我就脫得只剩下褲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