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有一絲睡意的,現在是一點也沒了,沒有小黃豆我可怎麼上廁所啊。
“小軒,你摸什麼的啊,摸了半天不上廁所……”
啊,竟然是樂樂那個傢伙,什麼時候來的,那豈不是說,被他看到了。
我發現我的臉突然燙的要死,“出去,趕緊出去”
樂樂被我推了出去,還一邊嘀咕,“什麼人啊,一大早就發神經!”
我已經顧不得他說些什麼了,坐在馬桶上想着我的小黃豆……可憐啊,還沒發揮你的作用就這麼沒了。
只留下樂樂一個人在外邊嚷嚷,小軒,你打飛機的啊,這麼久了還不出來!
費了半天功夫才把人生三急之首的尿急給解決了,不理會樂樂的抗議,徑直走到自己的房間,反鎖上門,誰知道這傢伙會作出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呢,還是安全第一啊。
唉,果然還是變了,雖然沒有出乎自己的意料,可是真的來到的時候卻讓我措手不及。
如果碰上琪琪,我該怎麼辦?真是煩人啊。
最關鍵的是,我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我纔不相信是什麼精神力過強造成的,可是除此之外難道有別的解釋嗎?還有,現在我變成這樣了,如果有一天再變回去該怎麼辦?
唉,命運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活着還真是累。
我突然害怕面對所有人,我是怪物,我是怪物,想想他們鄙視我的表情真是恐怖。
“篤篤篤”傳來一陣敲門聲,是樂樂。
打開門才發現他已經穿好衣服,收拾妥當了。
“你做什麼呢,收拾好了嗎?好了就去上班了”
“恩,走吧”我不敢看着他,突然發現我多麼害怕讓自己多深層的秘密讓別人知道,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也是一樣。
這次出去不是張襄齊送我們了,只好去擠公交車,不過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嘛,反倒麻煩別人我會覺得不好意思。公交車七轉八轉的也不知道轉到什麼地方去了,十幾分鍾以後我們下了,到了一處破舊的大樓前停了下來。
“喏,這就是我們公司的辦公地點,三樓就是我們的,咱們是軟件公司,名字就叫‘晨曦軟件’,記好了哦”
“恩,記住了”
不過我越看越不對勁,怎麼公司這麼破啊,看張襄齊昨天開車和打扮的樣子不像是在這種地方辦公的地方啊。
“是不是覺得這個地方小啊?”樂樂笑嘻嘻的看着我。
竟然被他看穿了,我急忙否認:“沒啊,這個地方也不錯啊”
“有些事情你不瞭解,算了,以後再和你說吧,現在我們先進去”
辦公樓並不大,只有200多平方米,除了兩間辦公室外,大廳裡還有20多張桌子,有一部分桌子上已經放上了電腦,一部分桌子還是空的。現在還沒到八點鐘,大廳裡已經坐了十幾個人,一個個都在勤奮的敲打着鍵盤,我進來以後,他們連擡頭都沒有,只顧着自己工作。不過這樣倒是很有幹勁呢,這種氛圍讓我也有了工作的衝動。
“怎麼樣,不錯吧,雖然人少了點,可是大家都非常努力!”樂樂自豪的說,“這些人可都是精英呢,我親自選的”
我看着他,那剛毅的臉龐,果然是成熟了,相比較他而言,我真是很不成熟,很失敗啊。
“很好,很強大”
“這個辦公室是張公子,就是張襄齊的,這個呢,是我的”
“那我以後做什麼呢,我又沒研究過電腦,不懂什麼編程啊?”
“你,暫時就先做張公子的秘書吧,等我們軟件編好了,你可就有事情做了”
“恩,好吧,那我現在就開始工作嗎嗎?”
“對啊,張襄齊現在應該快到了,你先進去吧,把辦公室收拾收拾,不過那些文件不要隨便亂動”
“恩”
同樂樂告別了,便進了張襄齊的辦公室。
“怎麼進來不敲門?”
天,竟然是張襄齊,樂樂不是說他現在還沒到嗎?怎麼來的這麼早,有點尷尬的說道:“張……張經理,我是柳雨軒,現在來你這裡報道,我是在這裡工作的嗎?”
張襄齊看是我進來了,站起身子說道:“哦,是你呀,恩,以後你就在這裡吧,不過別叫我什麼張經理,叫我小齊就好了。”
不過這個張襄齊倒是挺親切的,話說回來,他大概和我差不多大,老是讓我叫他張經理我還不願意呢。
“那以後你叫我小軒就好了,那麼,現在就工作嗎?”
“對的,現在就可以了,你現在人事部這一塊,記錄一下公司的人士流動情況,現在人比較少,所以沒什麼事情,閒餘時間再幫我整理一些材料吧。”說完也不理我,便一個人埋在電腦中了。
都是工作狂啊,唉,只有我一個。
就像小齊說的,現在整個公司一共就16個人,我的確沒什麼事情做,去了樂樂的辦公室,他也是忙的要死,根本沒時間招呼我。
好不容易磨到12點的時候,樂樂和小齊終於忙完了。
小齊看我做在那裡沒事,說道:“一起去吃飯吧”
哎呀,真是餓死我了,說到吃飯,那可是我最喜歡的事情,想也沒想就應道:“好的呀”
三個人驅車到一家叫“可馨飯店”的門口,實際上可馨飯店並不大,最多的比普通飯館大點。
小齊說道:“恩到了,就是這裡”
剛想下車,沒想到被小齊攔住了,“等等”
搞什麼嘛,神神秘秘的。
他走到我那邊車門前,拉開車門,一板一眼的說道:“親愛的小姐,請下車”
樂樂頓時爆笑起來,誇張的笑聲足把附近的人都吸引過來了。
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我倒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我想說,我不是女生。可是我又怕他打破沙鍋問到底,那若是說我是女生,如果被發現了,豈不是沒法做人了(這種心理別人看來不可思議,但作爲曾經有那種想法的人並不奇怪)
樂樂在一邊幫腔了:“軒兒,人家小齊都紳士了,你怎麼說也得淑女吧!”
我一句話沒說,推開小齊一個人走進了飯店。
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不承認自己是男生,從現在的生理角度講,我已經不算是男生了,可是從以前的生理角度來說,我是個地地道道的男生。但如果從心理角度講,我不是個純粹的男生,天啊,什麼亂七八糟的,不想了,吃飯趕緊溜。
在蘇州的第一次飯局就在這鬱悶中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