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們就是花錢請科比他們過來收拾我們的幕後黑手?”“劉永強,你實在是太囂張了,居然連傑克遜那號人物都敢碰!你說你還能好好地繼續活下去麼?”“當然,。”劉永強回答說。“恐怕已經很難了,至少我不會答應。”
“好吧,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我劉永強的腦袋就在這裡,有本事你們就來拿!”說完劉永強退後幾步。
“開火!”劉永強實在忍不住了,大聲喊道。立馬,先前那種震撼人心的場景又一次再現了,在朦朦朧朧的燈光中,甚至能看清楚子彈在空中飛來飛去的情景。幸好劉永強他們這邊具有地理優勢,再加上人數基本持平,所以對付起來並不十分困難。見對方的火力稍微弱勢了一些,劉永強就叫他們衝下來了。
“賈濤楊偉!帶兄弟們都下來!徐風你帶二樓的兄弟給他們打掩護!”劉永強朝樓上大聲喊道。“知道了強哥!”徐風回答說,然後,衝鋒槍再次猛烈地吼叫起來,發出“噠噠噠”的聲音。估計是因爲劉永強的到來,所以他們這邊可以說是士氣大增,賈濤楊偉他們都下來了,先前還只是在遠處掃射,後來徐風他們上面的火力實在是猛,以至於對方都差點兒熄火了。
“上去!幹掉他們!”賈濤殺紅了眼,大聲喊道。大家羣起而攻之,瞬間佔領了先前他們埋伏的地方。劉永強跟着跑過去,徐風則帶着田中惠那幾個兄弟跑到頂樓上去。有幾個人正朝遠處跑去,劉永強腳底下幾乎全都是鮮血,黏黏的,走一步都非常困難。
“不用追了。”劉永強把賈濤楊偉他們叫住說。劉永強有點兒害怕起來,不是怕人家報復他,而是害怕他們沒有住處,這還是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個住處,如今又被那些王-八犢子給發現了,你說傷心不傷心?關於這些,劉永強主要是在爲米多西做想。米多西都已經跟他說過好多次不要跟人家打打殺殺的,靜下心來好好過日子,如今連一個安身的地方都沒有,先要過平靜的生活那豈不是紙上談兵?
“回去。”劉永強招呼大家說:“叫兄弟們輪班把守,他媽的,老子就不信邪了!”那天晚上劉永強沒再回到田中惠那邊,只是在早上的時候給米多西打了個電話,叫她中午的時候自己坐車回來。經過將近半個小時的戰鬥,劉永強他們這邊沒有一個人喪命,只有兩個受傷的,一個子彈打進了胳膊,另一個則被子彈打穿了耳朵。
米多西回來的時候賈濤正帶着他那些兄弟打掃昨天的戰場。“啊!!!”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慘叫。劉永強嚇了一跳,趕緊出去看,結果就看見米多西捂着耳朵在那裡發狂一般地大叫。劉永強想笑,等米多西驚魂不定上來後劉永強才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至於麼?以前不都見過這種場面?”
米多西不說話,看她紅撲撲的臉頰,就知道嚇得一定不輕。幾乎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居然就在他們打掃乾淨戰場的當晚,就又有人將劉永強他們包圍住了。“報上名號來!我劉永強不跟無名小輩過招!”劉永強先發制人地說。
他媽的,每次都是劉永強他們被動,感覺很不舒服。終於打聽清楚了,聽見對方朗朗的回答聲,劉永強在心裡暗笑。這一次來的人名叫托馬斯,很高大魁梧的一個人。根據他的說法是,他們是一家藥品聯盟會的成員,所謂的藥品聯盟會實際上也就是關於毒品交易的一個組織,就像工人的公會一樣,是專門爲那些毒梟爭取市場或者掃除障礙的。
上一次科比就是藥品聯盟會請來的人,結果他跑掉了,於是藥品聯盟會的人就只好親自出馬。大概就是這麼個情況,也就是說劉永強他們所面對的並非一個人、一羣人、一個幫派,而是一個組織,一個龐大的組織。
劉永強只稍微聽了一下,就感覺這是一塊燙手的山芋,不管他是冷處理還是熱處理,都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和精神。想想看都知道,國際毒梟聯合起來的勢力會有多大呢?推算一下就知道了。
劉永強感覺擺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座大山,而他們就是那些愚公,前途渺茫。托馬斯用一種怪怪的語氣說:“劉永強,如果你識相的話我相信你是不會跟我們動手的,只要你答應願意坐下來跟我們好好談談,我們既往不咎。”
“哈哈。”劉永強笑了一聲說:“說那些都是沒用的,來點兒直接的吧,要照你這麼說我劉永強都不知活得有多滋潤了,還用等你們的到來?”“那好!這是你自找的!”托馬斯恨恨地說了一句,然後退後,招手吩咐後面那些傢伙開火。
劉永強他們也及時地退了回來。正當雙方都劍拔弩張,遠處突然閃爍起一陣紅綠的燈光,然後就聽見了警車的聲音。劉永強愣了一下,托馬斯也愣了一下,然後兩個人都作出了相同的決定:撤!畢竟,在警察面前,誰都不是老大!雖然警察來了,但劉永強仍然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從某種層面上來講還是警察救了他們一命,想想看也不難知道,劉永強他們纔剛幹完一仗,如果再和這些傢伙幹起來的話,肯定會吃力;如今警察來了,既見識到了對方的部分實力,也算是做了一次預熱,所以劉永強在心裡感覺輕鬆了不少,雖然他們現在要緊的是逃命。
劉永強他們住的後面是一個陡坡;其實也不是很陡,反正下去的時候走得不會順暢。也正因爲如此,先前被他們包圍住的都只是前半部分,後面仍然有逃生的可能。此時,劉永強他們就正從那裡逃生。但讓他們沒想到的是,下面居然同樣有警察開了過來。一羣人慌了,都問劉永強該怎麼辦。
“下去!實在不行就幹掉他們!”劉永強果斷地說。但說歸說,做起來其實是非常困難的,被警察都兩面夾攻了,要想集中精力對付任何一方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如此一來劉永強他們就處在了一個兩難的境地,進退不得。
“拼了!”劉永強大喊一聲,然後帶頭朝前面的警察衝去。因爲有米多西在身邊,劉永強感到被束縛了好多。“砰!”“砰!”“砰!”“啪!”“啪!”“啪!”“噠噠噠”的聲音不斷響起。子彈打在警察車身上,發出尖銳的聲響,然後掉到地上,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結果幾乎是在預料之中,劉永強他們被抓了。
期間跑了幾個賈濤的兄弟,劉永強把他狠狠地罵了一頓。“操!都是些啥人?”警察把劉永強他們抓回去,一共有三十多個,一溜煙整整齊齊地站在一個房間裡。一個警官模樣的人走過來嘰裡呱啦地跟劉永強他們說了一通,沒有一個人聽懂的,最後好不容易纔找了一個翻譯過來,劉永強他們才得以與警官繼續溝通。
讓劉永強驚訝的是,警官並沒有直接問劉永強他們這次打鬥的情況,而是問起他們關於呂操那件案子的細節。“你們當時在哪裡?”警官這樣問。看來他對劉永強他們的行蹤感到十分懷疑。東問西問了好長時間,那個警官見仍然沒問出個所以然來,又只好把話題轉移到了他們剛纔發生的那件事上。
很明顯,對方很急着要破掉呂**們那件案子,可見那件案子要比劉永強他們剛纔鬥毆以及槍殺警察的罪行還要嚴重。劉永強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正當劉永強慶幸的時候,屋裡進來一個警察,手裡擰着一隻鞋。
看到那隻鞋劉永強立馬感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操!原來的賈濤的!難怪看着那麼眼熟呢!更要命的是,警察還在劉永強他們的房間裡找到了與它匹配的另外一隻鞋!那隻鞋是當天劉永強他們去到呂操那邊後賈濤一不小心丟在現場的,沒想到卻被警察撿到了。如今證據確鑿,由不得劉永強他們不承認。
見事情敗露,眼下唯一的辦法就只有放手一搏了。劉永強朝徐風豹哥他們使了個眼色,大家心領神會。當劉永強衝到那個警官跟前搶走他警槍的時候,徐風豹哥賈濤他們幾個已經衝出去反倒了在門口站崗的那幾個警察。
見警官還在使命地掙扎着站起來,劉永強舉起槍來瞄準他腦袋。但想了想,子彈不夠用,還得節省點兒,於是又只好用凳子敲昏了他,然後跟着徐風豹哥他們跑出去。聽說剛抓回來的犯人跑了,整個警察局瞬間轟動起來,踢踏踢踏的腳步聲幾乎要將整棟房子都掀起來似地。
“抓住他們!抓住他們!”有人在樓上大喊。“攔住他們!攔住他們!”又有人在附和着喊道。劉永強舉槍嚇唬了他們一下,然後繼續朝外面跑去。
先前劉永強他們身上攜帶的槍支已經被收繳上去了,放在一個管理庫中。“進去拿出來!”劉永強吩咐他們說。管理庫就是一個很大的倉庫,裡面擺滿了從各個時期收繳上來的槍械。過了大概兩分鐘徐風才帶着賈濤和他幾個兄弟慌慌張張從裡面跑了出來。“快點兒!他媽的!不要命啦?”劉永強一邊揮手一邊喊。
已經有警察衝了下來,但看到劉永強他們手上有槍之後那第一個警察居然退縮了回去。跑到警察局外面的時候裡面有警車發動起來,正朝門外開來。“關門!關門!”劉永強大喊。走在最後面的豹哥一把拉過鐵門,然後哐噹一聲鎖上了。
“啪!”“啪!”“啪!”有子彈打在鐵門上,迸濺起一陣陣火花。劉永強他們幾個抱頭鼠竄了好大一陣子,才終於把後面警察的槍聲甩開了。回到田中惠那裡,劉永強上氣不接下氣。“咋啦?”田中惠驚訝地問。
“不好了,警察……警察知道是我們做的了。”劉永強斷斷續續地說:“這裡不能再待下去了,警察會找上門來的。”田中惠驚訝地問:“強哥,既然他們已經知道是你們做的,那跟我就沒啥關係了,幹嘛要跑啊?”
“唉!如果警察再來個順藤摸瓜,惠哥你們是不是就出來了?”“算了,還是強哥你們出去躲一躲,我們仍然住在這裡,不用害怕的,只要警察抓不到我們把柄,那就不會有問題。”過了一陣子田中惠說。
劉永強想了想說:“那好吧,就按照惠哥你說的辦,你們自己要小心點兒啊。”“放心吧,我們不會有大問題的,倒是你們要小心些。”“好的。”劉永強笑着回答說。但剛一轉身就看見米多西站在他身後,一動不動地看着他。
“怎麼啦?”劉永強問。米多西不說話,恨恨地看了劉永強一眼之後就徑直走了出去。劉永強朝田中惠使了一個不好意思的笑,然後就跟了出去。一直走到走廊盡頭米多西又才停下腳步,劉永強遠遠就看見她肩膀在此起彼伏地波動了。
不用說,一定是哭了。“又怎麼啦?”劉永強很顯然是明知故問。
“你還問我?”米多西氣鼓鼓地說:“如今我們唯一的住處都沒了,你叫我以後怎麼辦?”“有辦法的,有辦法的。”劉永強急忙安慰說。
說實話,劉永強自己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其實跟米多西相處久之後劉永強自己心裡也產生了一種歸宿感,希望能有一個穩定的生活。
但如今,穩定的生活是不可能的了,並且穩定的生活還遙遙無期。所以,當米多西說出那些抱怨的話時劉永強感覺很不是滋味,甚至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劉永強拍了拍米多西肩膀,然後把她摟入懷中。當天下午劉永強他們就乘坐田中惠準備的車去到了鄉下,很偏僻的一個地方,除了偶爾能看見一兩棟民房外,其它地方都是空蕩蕩的。不過劉永強還是蠻喜歡現在的這個環境的,主要是安靜。
甚至連劉永強自己都不知道有多長時間沒有好好靜下來想一些事情,每天早上醒來第一件事,劉永強就會看看外面有沒有人在追殺他們,晚上睡覺的時候都得不到完全的睡眠,生怕在睡夢中有人要了他的命,但凡有風吹草動,都會以爲是有人來了;如果當真沒有人追殺他們,那白天劉永強又要想對付對手的辦法,以防萬一。
總之,精神長期處在一個高度緊張的狀態,根本沒時間來考慮問題,比如他們那樣做是爲了什麼,那樣做有什麼意義,那樣做會得到些什麼。
這些問題劉永強彷彿還從來沒認真地想過,他只知道有人要追殺他們,他必須帶領自己的兄弟奮起反抗,要不然就會被別人幹掉。那是一種典型的被生活裹夾着前進的態度,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如今倒好,警察在追捕他們,藥品聯盟會在追殺他們,爲了暫時的安全,劉永強纔不得不住進這個安靜的地方。“徐風豹哥!”劉永強喊道:“你們都過來下。”“來了強哥。”一羣人回答說。
劉永強他們住的房子一共有三層,原本是一戶農家的,但後來那戶人家都出去了,於是田中惠聯繫上,叫劉永強他們用作暫時棲息的地點。“強哥,什麼事?”“從現在開始,叫兄弟們輪番把手;徐風豹哥你們兩個負責監督,賈濤楊偉你們兩個負責具體的安排;看見前面那兩個小土坡了沒?再加上我們這邊,一共三個地點,三個地點三處都要設下放哨的人,給兄弟們分配一下,三班倒,輪流值班,有情況發生的時候先報告,得到指示後再行動。”
對於這樣的安排劉永強已經駕輕就熟了,反正部署的位置大概就那麼回事,只要防範地嚴密,一般不會出大問題。“知道了強哥。”賈濤楊偉齊聲回答說。
之後劉永強又把徐風豹哥叫到房間,跟他們商量今後的事。“強哥,如今我們全靠惠哥幫忙纔有了今天的僥倖,我認爲如果再這樣下來始終不是個辦法,還得要擴大我們的隊伍才行。”豹哥說。沉默了一下劉永強才說:“我也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但這裡不是中國,哪兒能隨心所欲?我們在中國有點兒名氣那是沒錯的,但出來後一切都得重新開始,哪兒能說有人就有人?環境不允許啊!”
劉永強說的可是大實話,在家門口他們是老大,出來後就什麼都不是!我的地盤聽我的,如今沒在你的地盤上,自然不能聽你的了。事情沒過多久田中惠就悄悄給劉永強打電話了,問他們現在還是不是住在原來那個地方。“是啊。”劉永強回答說:“惠哥你要過來?”
“不是啊。”田中惠嘆息說:“最近警察那邊追查呂操那個案子的力度又加大了,估計要展開地毯式搜索,我害怕強哥你們遭殃啊!”劉永強愣了一下說:“沒事的,我叫兄弟們一天二十四小時守着,有情況還來得及行動。”
“沒用的。”田中惠無可奈何的說:“就算強哥你們再強大,能強大過警察麼?以前道上的事我還能幫忙,如今要是警察誓不罷休,強哥,那就不好意思了,我田中惠就只能袖手旁觀了。”“我能理解。”劉永強回答說:“惠哥你別擔心,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
正當劉永強打算掛斷電話,田中惠又開口說話了:“強哥,我看有些事還是過去跟你們說好了。”“好有什麼事?”“沒啥,只是有些建議。”“好吧。”劉永強說:“那我就不派人過去了,免得被盯上。”“沒事,我自己能行。”田中惠回答說。
兩個小時後田中惠就騎着摩托車過來了,隨行只帶了一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