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田中惠終於又開口了:“用完之後能不能借我看看?”
“嗯……那行。”劉永強回答說:“幹嘛呢?”
“呵呵,不瞞強哥你說,我這兒雖然衝鋒槍手槍型號很齊全,但火箭筒卻非常少見,我想借你們的一用照着仿製幾個看看。”
“哦!那沒問題。”劉永強說:“回頭見吧,再耽誤的話泰山該打電話給你了,到時候就不好解釋不是?”
“那是那是。”田中惠急忙說。
路上的時候徐風說:“強哥,我看還是不要借給他的好,畢竟他是搗鼓這玩意兒的,要真是被他搗鼓出來了,那我們不就相當於多了一個強敵?他拿出去賣給我們的對手那可不好。”
“這不是關鍵。”豹哥補充說:“你想想看,剛纔田中惠賣給我們衝鋒槍的時候並沒拿最好的,說明他對我們有戒心;強哥,我們同樣要對他有戒心纔是啊,要不然他還以爲我們都是傻瓜呢!”
劉永強想想豹哥說的還是比較有道理,於是就說:“先不要管那些,處理完泰山那邊再說吧,現在對大的對頭是他;只要田中惠中途不來插手,幹掉了泰山我們再慢慢跟他商量,到時候也不怕他耍詐。”
劉永強是這麼打算的,並且一直都是。
泰山在越南的住處離劉永強他們那裡不遠,坐車快一點兒的話兩個小時就能到達。
不過對於即將掐架的人來說,中間間隔兩個小時卻並不是什麼好事,銳氣早就被消磨得一乾二淨了。
“強哥,你說泰山會不會回到美國去了?聽說那傢伙很忙啊。”
“哪兒能。”劉永強一口否決說:“就他那脾氣,能走開?估計他還打算將我們碎屍萬段呢!”
“那倒是,泰山那傢伙記仇心特重,不會善罷甘休的。”豹哥說。
到了泰山住處,那裡是一座單獨的別墅,不過因爲周圍的樹木都比較高大,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
以前劉永強聽其他人說過,泰山在越南有三處地產,每一處都有出租給熟人,不過每一處同樣有他自己的房間,那樣一來他到了越南就能隨心所欲住宿了。
這些同樣是聽泰山那些手下說的。
劉永強拿出望遠鏡看了看,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強哥,會不會是去了別處?”
“不會,我比較了一下,只有這裡的風水最好,換做是我同樣會住在這裡的。”劉永強說。
“嘿嘿,強哥你還會看風水啊!”豹哥打趣說。
“哪兒的事,其實那不叫風水,那叫感覺,如果感覺一個地方不舒服,那個地方的風水肯定是不好的。”劉永強說,然後把望遠鏡塞進了口袋,輕手輕腳朝上面爬去。
到了圍牆外面,仍然不能聽見裡面的一點兒聲音,徐風探出一個腦袋去朝裡面張望,但什麼也沒看見。
“強哥,我看多半是撲空了。”
“撲空的可能性比較小,很有可能是人家根本就不住這兒。”豹哥反駁說。
“操!那有區別麼?”
“當然有!人家沒住這裡你能撲空?那隻能說我們的消息不靈通。”
“好了好了。”劉永強說:“都不要吵了,乾脆進去看看,一不做二不休。”
“強哥,說實話,我不擔心泰山在裡面,我擔心泰山親自去找田中惠,那就比較麻煩啊!”豹哥一本正經地說。
“不管了,豹哥你跟我進去看看,徐風你守在外面。”
“強哥,萬一他們在裡面要不要火箭彈?”
“哎呀!你腦袋怎麼搞的?當然要啦!”
說完劉永強就一個縱身上了牆頭,然後一個翻身到了下面。
豹哥如法炮製,同樣很順利就到了院子裡。
“誰?”
剛進去,一個女人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豹哥急忙躲到一邊,只劉永強一個人站在院子中央。
從屋裡走出一箇中年婦女來,見了劉永強愣愣地站在那裡很是驚訝:“你……你誰啊?幹嘛跑到我院子裡來?怎麼進來的?”
劉永強看女人的反應很平靜,就知道不是泰山的人,很有可能是租住在這裡的,於是劉永強急忙換了一副面孔說:“啊……我想找人,估計走錯了。”
說完劉永強就假裝轉身離開。這一招叫欲擒故縱,劉永強能猜到女人是一定會叫他站住的,並且到時候劉永強也纔好解釋爲什麼進來。
“你是什麼人?”
女人乾脆走了出來,豹哥急忙往另外一邊躲。
“嘿嘿,我是路過的,聽說我有個老朋友住這兒,所以就想進來給他一個驚喜,沒想到居然走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說完劉永強又打算離開。
“等一下。”女人走出來問:“你那個朋友叫什麼名字?也住這兒?說來估計我也認識。”
豹哥朝劉永強使了個眼色,劉永強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於是就對女人說:“泰山你認識吧?”
“泰山?你們是泰山的朋友?”
“啊……是是是。”劉永強急忙改口說。
聽說是泰山的朋友沒想到那個女人的臉色突然變了,立馬由晴轉陰。
“你認識他?跟他很熟?老朋友?”女人接連問了三句話。
劉永強注意到女人的臉色變化,知道事情有些不妙,於是就對女人說:“啊……不是,我們只是一般朋友,只是很多年沒見面,都不知道他現在什麼樣;聽說他在做鋼材生意?”劉永強故意問。
聽說劉永強並不十分清楚泰山的現狀,女人的臉色又纔多雲轉晴起來。
“你是他什麼人?”劉永強反問道。
女人轉身朝屋裡走,一邊走一邊說:“你們出去吧,他已經不住這裡了。”
“啊?”劉永強大吃一驚,他媽的前幾天纔打聽到的消息怎麼會突然不住這兒了呢?
於是劉永強決定上去討個說法。
“大姐大姐。”劉永強趨身上前說:“不可能吧,我可是打聽好了纔來的,大老遠你總不能讓我們空手而歸吧,至少得告訴我們泰山現在住哪兒不是?”
估計是劉永強的最後一句話打動了女人,於是女人又停下來換了一副語氣說:“泰山欠我家很多錢,現在我已經把他房子霸住了,只要他敢回來我就要找他拿錢;所以他害怕了。”
“啊?很多錢?”劉永強驚訝地問。
如果沒猜錯的話眼前這棟房子至少要值好幾百萬。女人看了劉永強一眼說:“你們找他有事?”
“啊……沒事!沒事;不過我想見見他,不知你有沒有他消息。”
“不知道。”女人顯得很乾脆,接着就走進去“砰”一聲把房門關上了。
劉永強怏怏地走出去,豹哥從牆角處鑽出來。
“強哥,我看那老狐狸欠人家的錢很多,別看他那麼風光;要不然怎麼會打我們幾個的主意呢?”豹哥邊走邊說。
“強哥,怎麼啦?”走出去之後徐風問。
“不見了。”豹哥說。
“不會吧!那剛纔那些人從哪兒來的?”徐風瞪着大大的眼睛問。
“那傢伙一定是藏起來了。”劉永強說:“估計在越南這邊他都不敢公開露面,欠人家錢不是?”
“強哥,這回就比較棘手了。”劉永強想了想,到底還是沒能想出一個好辦法。
想着想着,劉永強腦袋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來。
“不好!”劉永強從地上一躍而起。
“強哥,怎麼啦?”
“泰山一定是去找田中惠去了!”
“怎麼說?”
“不怎麼說,我只是憑感覺知道的。”劉永強說,然後猛地朝下面跑去。
徐風豹哥面面相覷了一眼,到底還是跟着劉永強跑起來。
道理其實很簡單,泰山同樣是個聰明人,他是不可能不知道田中惠的利用價值的,同時對於他跟劉永強來說。
無疑的,一旦有麻煩兩個人都會同時找田中惠,畢竟他那裡起着舉足輕重的作用。
想到這裡劉永強不禁加快了腳步。
強人之間爭鬥的不是武力,而是頭腦,這一點劉永強現在才明白過來;一旦哪方反應稍微慢一點兒都有可能陷入被動的境地,而那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
當劉永強他們坐車回去的時候不知爲什麼那司機總是開得很慢,彷彿在故意拖延時間似地。
“強哥,那傢伙好像喝醉了酒。”豹哥說。
劉永強湊上去一看,靠!還真是那麼回事兒,於是看對徐風說:“你上前把他丟到車下去。”
“啊?誰來開車?”
“操!你不會啊?”
“哦!明白了。”
徐風應承了一聲,之後就爬到前面抓住方向盤在一個筆直的地方一腳把司機踹了下去。
“我的車!我的車!”司機一邊搖晃地跑一邊大聲喊。
“強哥,乾脆一槍幹掉他!留下他報案可不得了。”
“不用,回去要緊!就算他不報案警察遲早都會找上門來的。”劉永強回答說。
劉永強推斷得一點兒沒錯,泰山果然去到了田中惠那裡,當劉永強他們幾個到達田中惠房子外面的時候,遠遠就看見幾個小弟站在門口張望。
見到劉永強他們回來了,幾個小弟慌慌張張地跑進去,並大喊:“他們來了他們來了!”
“誰?”泰山的聲音傳了出來。
“劉永強他們。”小弟回答說。
然後劉永強他們從車上下來,然後泰山跟田中惠一起走了出來。
見到劉永強他們回來田中惠有點兒不好意思,幸好泰山的表情掩蓋了他。
“劉永強,你乾得很漂亮啊!”泰山恨恨地說。
劉永強轉身在徐風手上悄悄寫了個“火”字,於是徐風就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兒了,於是徐風就慢慢朝後面退去。
“哈哈哈。”劉永強這才大笑起來:“泰山哥,情非得已啊!你以爲我劉永強想那麼做麼?都是被你給逼的啊!”
“操!少跟老子來這套!今天不分個你死我活你休想離開!”泰山氣憤地說。
“當真?”
泰山沒說話,只是轉身招呼田中惠說:“幹掉他們三個,你可以一次性拿到十五億。”
田中惠看上去比較難做,畢竟先前他已經答應劉永強他們不插手的,但十五億不是小數目,對田中惠他們來說的話,平時他們殺一個人只不過才幾百塊人民幣,而現在劉永強他們的頭則加碼到了十多萬人民幣,這不能說不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但田中惠心裡是比較矛盾的,雖然他曾經說過他只會爲了錢做事,但人總不能一點兒感情都沒有,相對來說他跟劉永強之間還是有一定感情的,更何況還有承諾在先;於是田中惠就猶豫起來。
劉永強也明白如果僵持下去的話對三方都沒好處,田中惠那邊的態度就基本上看劉永強他的態度了,所以劉永強必須馬上做出決定。
劉永強眼睛一轉,一個想法冒了出來。
“哈哈哈。”
劉永強大笑兩聲,那可以將泰山的氣焰打壓下去。
果然,泰山就用一種怪怪的眼神看着劉永強了。
“泰山哥,有些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劉永強慢條斯理地說。
見泰山沒反應,劉永強接着說道:“泰山哥,我恐怕你是沒有錢支付田中惠那十五億的了,就算你現在承諾那也不能兌現。”
“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相信你是比我清楚的,你連房子都抵押給別人了,還說什麼大話、十五億?你有錢麼?我就說怎麼搞的提成那麼低,原來就是摳門兒還債啊!”
“你……你胡說!”泰山突然變得有點兒結巴,看來劉永強是戳到他痛處了。
田中惠轉過頭去看泰山,泰山急忙將腦袋轉移到另外一個方向。
劉永強看出其中的玄機,如此說來他的計謀也成功了,於是劉永強繼續說:“惠哥,我不是挑撥離間,我說的話都是有根據的;剛纔我們去到泰山老家結果就發現他房子都被人霸佔了,你說他還能履行你們之間的承諾麼?”
劉永強這樣一說田中惠就顯得有些激動了:“泰山哥,你好好說,是不是真的?我就納悶兒你怎麼欠了那麼久的錢都不還呢!原來是沒錢啊!我還真以爲資金週轉不靈,如今看來你是在坐吃山空啊!徒有那麼大個空殼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