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見狀急忙掉頭就跑。劉永強一把拉住徐風說:“他媽的你不要命啦?快跑!”
四人從旅館出來的時候慌慌張張跌跌撞撞,周圍的人都避開他們。
當警車開過來的時候劉永強他們幾個已經跑遠了,早晨起來跑步的人擋住了警察的視線,於是劉永強他們幾個很順利就逃脫了警察的追捕。
當天晚上劉永強就接到了光頭的電話。
“強……強哥,我被別人抓了。”光頭慌慌張張地說。
四人光頭跟劉永強他們並沒有太大的關係,不過因爲之前到底還是幫了他們一把,於是劉永強耐着頭皮問:“誰把你抓住了?”
沒聽到光頭說話,接着說話的是一個粗着聲音的傢伙。
“哈哈哈。”電話那頭放聲大笑。
“你是誰?”劉永強警惕地問道。
“你就是青衣幫的強哥吧?哈哈,早有耳聞了,不過今天我倒想見你一面。”電話那頭說道。
“憑什麼要見你?”劉永強沒好氣地說:“我們素不相識,還是不見爲妙。”
“哈哈強哥,恐怕你今天是身不由己啊!”電話那頭的聲音笑着說。
“什麼意思?”劉永強問。
沉默了一下電話那頭的聲音才說:“算了,還是讓光頭跟你說吧。”說完之後光頭的聲音就接着響了起來:“強哥。”
“光頭?”
“是我。”光頭說。
“剛纔那個人是誰?幹嘛要見我?”劉永強好奇地問道。
“強哥,他們是基隆的拜把子兄弟,說是要找強哥你們報仇呢!”光頭說。
“拜把子兄弟?基隆的?”劉永強大惑不解,就好像聽見公雞下蛋一樣驚奇。
“沒錯。”光頭說:“就是前幾天強哥你們幹掉的那個基隆,這些都是他的兄弟,聽說強哥你幹掉了基隆於是就說要找你報仇,這不今天就找到我這裡來了?”
劉永強想了想問:“他們有多少人?”
光頭說:“強哥,他們是Y省的催魂幫,剛纔跟你說話的那個是催魂幫老大歐陽下河,也是基隆的拜把子大哥。”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弄清楚之後劉永強對歐陽下河說:“你愛咋咋地,老子們這幾天沒工夫陪你玩兒!”說完之後劉永強就把電話掛斷了。
“強哥,光頭會不會有麻煩?”豹哥擔心地問:“說什麼光頭都是華南虎介紹給我們的,並且待人不薄,不出手好像有些說不過去。”
劉永強說:“不用擔心,催魂幫的人是不會拿光頭怎樣的,他們的目標只是找我們報仇;再說光頭跟基隆的關係催魂幫的人肯定是知道的,一定不會把他怎樣,最多受點兒皮肉之苦。”
沒想到才過了不到半個小時催魂幫的人就在歐陽下河的帶領下找到劉永強他們住的地方了,劉永強一度懷疑他們都長了狗鼻子。
“哈哈。”歐陽下河放聲大笑,看到劉永強他們驚訝的眼神歐陽下河說:“強哥,你一定好奇我們怎麼會知道你們住的地方吧?”
“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劉永強站起來恨恨地問道,手已經摸到手槍了,隨時都準備拔出來。
“哈哈,強哥,有他我們還怕找不到你們麼?”歐陽下河大笑一聲,接着就把光頭一把拉到了跟前。
“你……”,劉永強大吃一驚,沒想到到底還是被光頭出賣了。
“強哥,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如果我不帶他們來他們會殺了我全家的!……強哥,對不起啊!”光頭低着頭說。
劉永強想了想,接着又把目光轉向歐陽下河說:“你想怎麼樣?”
“怎麼樣?哈哈,強哥你自己做過的事應該還記得吧?四天前就是你們幾個親手殺死的我兄弟基隆,如今我算是給他報仇來了!”歐陽下河說。
“***!他死有餘辜!誰叫他見利忘義?他媽的就算老子們不殺死他他今後一樣會出賣你們!”徐風衝上去用手指着歐陽下河的鼻子大聲說道。
歐陽下河圍着劉永強他們走了半圈然後說道:“強哥,你是知道道上規矩的,不管怎樣今天我一定要給基隆討個說法,要不然我歐陽下河今後就沒辦法在道上混了。”
“操!你他媽給基隆找說法,那老子們呢?強哥一樣受了傷,找誰說法去?”豹哥大聲喊道。
劉永強看了歐陽下河說:“你這個人很公道,既然你都把話挑明瞭那我也不妨問一句,你所說的‘說法’到底怎麼回事兒?不妨說出來大家聽聽。”
歐陽下河笑了笑說:“不愧是青衣幫的強哥,那好,我們今天就把話說明;強哥你們殺死了我兄弟基隆,照理說我是應該同樣殺掉你們的;但強哥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基隆出賣了你們,是他有錯在先。那麼我今天就只要強哥你一隻手臂,從此往後大家既往不咎。”
劉永強一聽哈哈大笑,說:“有錯在先?什麼叫有錯在先?他媽的要不是老子們幾個命好說不定早就去閻王爺那兒報到了!他媽的有錯在先,那好,老子先朝你腦袋上開一槍,老子隨便你怎麼報復。”
劉永強剛一說完,雙方立馬劍拔弩張。
“強哥,別說我沒給你們機會,你還認爲你們幾個能在我們這麼多兄弟的包圍下順利地逃出去麼?哈哈,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有多大本事!”
說完之後歐陽下河就退到了下面,接着大手一揮:“上!”他身後那些兄弟立馬就朝劉永強他們撲了過來。
劉永強大致估算了一下,約莫有七八十人的樣子,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於是劉永強就決定採取迂迴戰術了。
當第一個催魂幫小弟衝向劉永強的時候劉永強用一顆子彈把他打發了,當第二個第三個催魂幫小弟接着衝向劉永強的時候劉永強就不得不轉身逃跑了。
徐風豹哥也都看出了形勢的變化,於是也跟在劉永強身後跑了起來。
跑着跑着突然聽見後面在大聲叫嚷,接着就聽見光頭的聲音傳來:“強哥!強哥!”
劉永強回過頭去一看,只見光頭掙脫開了催魂幫小弟的束縛朝劉永強他們這邊跑了過來。
“抓住他!不能讓他跑了!”歐陽下河大聲叫道,接着就率先追了上來。
“強哥!幫幫忙!”光頭一邊跑一邊喊。
劉永強立馬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兒了,眼看頭一個催魂幫小弟就要抓住光頭了,劉永強果斷地舉槍射擊。
“啪!”催魂幫小弟應聲而倒。
光頭嚇了一跳。
“你幹啥?”徐風走到他跟前抓住他肩膀問道。
光頭轉身對劉永強說:“強哥!基隆那件事真的跟我沒關係。”
“我明白了!”劉永強說:“一起跑好了!後面的催魂幫又追上來了。”
說完劉永強就帶頭在前面跑了起來。
歐陽下河見劉永強他們幾個跑得特別快,狗急跳牆就把他手上的砍刀朝劉永強他們扔了過來。
“嗤!”一聲響,接着一聲慘叫,跑在隊伍最後面的光頭中招了,後背上插着歐陽下河甩過來的砍刀。
“站住!”歐陽下河大聲喊道,接着又迅速朝劉永強他們衝了過來。
劉永強怒不可竭,於是朝徐風天霸他們喊道:“快點兒幫忙把光頭帶走!豹哥你留下來我們在後面斷路!”
徐風天霸應承了一聲之後就一邊一個攙扶着光頭朝遠處跑去。
豹哥應聲了一聲,之後就站到劉永強身邊與他並肩作戰。
“哈哈,強哥你也是多管閒事!看來今天非得給你們一點兒教訓不可!”說完之後歐陽下河就從腰間同樣也掏出一把槍來,閃着明亮的黑色。
就在歐陽下河舉槍的那一瞬間,劉永強迅速舉起手槍朝歐陽下河開了一槍。
“砰!”
子彈正好打在歐陽西河的大腿上,發出“嘎吱”一聲。
歐陽下河一個咕嚕倒在地上,雙手抱着大腿哀號起來。
“抓住他們!一定要給老子抓住他們!”歐陽下河氣急敗壞地喊道。
剛纔劉永強的那一聲槍響嚇住了幾乎所有催魂幫小弟,等歐陽下河大喊一聲之後大家又才重新包圍了上來。
“強哥!這邊!”徐風在轉彎處露出一個腦袋朝劉永強他們喊道。
豹哥還打算開槍,但劉永強算計了一下剛纔已經已經用去不少子彈,如果再開槍的話估計到時候連保命的子彈都沒了,於是劉永強就對豹哥說:“先不要開槍,先躲起來再說!”說完就轉身走掉。
豹哥愣了一下,之後也迅速地跟了上來。
後面的催魂幫小弟這才喊打喊殺追趕劉永強他們到了那個轉角處。
“人呢?”劉永強問。
“強哥!我們在這裡!”徐風從一棟房子後面探出一個腦袋喊道。
劉永強朝那邊一張望,只見天霸他們兩個同樣趴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盯着轉角處,等着催魂幫小弟的出現。
“強哥!這邊安全些!”徐風招手說。
劉永強朝轉角處看了一眼,只聽見了嚷嚷聲,但並沒看見催魂幫的身影,於是就帶着豹哥一溜小跑地到了徐風他們那邊。
光頭的傷勢看上去很重,整個人都顯得很蒼白,臉上現出痛苦的表情。
“強哥!基隆的事兒真的根我沒關係!”光頭說。
“我知道了。”劉永強說:“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別說話,不讓傷口就流血不止。”
“強……強哥,你……你相不相信我?”光頭兩眼一動不動地盯着劉永強問。
沉默了一下劉永強說:“我相信!”
光頭聽了腦袋一歪,噗通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強哥!他們來了!”豹哥低沉着聲音說。
劉永強算了算,估計四個人子彈的總數已經不到三十顆,於是就對徐風豹哥他們說:“現在不要亂開槍,看見轉角的地方出來一個人就幹掉一個,後面那些害怕自然也就不敢出來了;萬一有人跑過來了也沒關係,天霸你拿着砍刀去對付他們。”
天霸應承了一聲,之後就一手拿着砍刀一手拿着手槍準備消滅衝破‘防線’的那些催魂幫小弟。
催魂幫小弟出現了,當第一個腦袋露出來的時候劉永強就“砰”一槍正中額頭,鮮血飛濺起來射在他後面的那些人臉上;後面那個愣了一下,接着又冒了出來。
“砰!”豹哥手疾眼快乾掉了他;又一個出現了,徐風開槍卻沒能打中他,於是那個小弟就單單獨獨的一個朝劉永強他們這邊衝了過來,手裡拿着砍刀喊打喊殺。
“靠!你他媽還以爲自己是董存瑞啊!”劉永強叫罵了一聲,接着就補上一槍,正好打在他胸口上。
“操!打羣架還想出風頭!該死!”豹哥恨恨地罵了一句。接着歐陽下河就帶着一大羣小弟衝了過來,不過當他跑到轉角處看到那裡橫躺着幾具屍體的時候就立馬剎車住了,接着就小心翼翼地躲到了後面去。
劉永強使勁兒地揉了揉眼睛,沒錯!的確是歐陽下河。
靠!他媽的剛纔不是把歐陽下河打趴下了麼?怎麼又重新站起來了?
劉永強仍然以爲是自己看花眼了,連忙又叫徐風豹哥他們看。
天霸張望了一下說:“強哥,一點兒沒錯,確實是歐陽下河。”
“他媽的剛纔老子明明打中了他大腿,怎麼這會兒又站起來了?”
“強哥,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現在據說出現了防彈褲,估計你剛纔沒有真正打傷他。”徐風說。
劉永強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於是又專心地看着前面。
當整個催魂幫一起出現在轉角處的時候劉永強就感覺手足無措了,歐陽下河帶着衆多小弟正氣勢洶洶地朝他們衝了過來,轉眼間就能到他們跟前。
“徐風,你們子彈還有多少?”劉永強緊張地問。
“還有五顆。”徐風回答說。
“還有七顆。”豹哥回答說。
只有天霸那裡的子彈剩得多些,還有十顆。
劉永強說:“看來今天是沒辦法搞定他們的了,還是先回去再說!”徐風豹哥對望了一眼說:“強哥!都聽你的!”
“那好!豹哥你去前面看能不能找到一輛車子,我們幾個先撐一會兒。”劉永強說。
“強哥,要車子幹嘛?”豹哥問。
“靠!他媽的光頭傷得這麼重難道還要我們幾個擡着走啊?”劉永強一邊朝遠處放槍一邊回答說。
經劉永強這麼一說豹哥才注意到一直靜靜躺在牆角處的光頭,都這麼久了差點兒忘記了。
豹哥應承了一聲,之後就朝遠處跑去,雖然歐陽下河那邊人多勢衆,但還是攝於劉永強他們的手槍,所以並不敢一股腦兒衝上來。
豹哥跑出去沒多遠就看到一輛摩托車迎面開了過來。
豹哥一個餓虎撲食上去把司機從車頭上摔了下去,接着就自己坐上去開着摩托車到了劉永強他們跟前。
“靠!摩托車?”徐風大聲喊道:“你有沒有搞錯啊?那我們怎麼辦?”
“你吵個卵!”豹哥同樣大聲喊道:“他媽擠一擠六個人都坐得下!摩托車速度快你知道不知道?還方便!”
徐風懶得跟他狡辯,一邊自言自語地嘀咕一邊幫忙首先把光頭擡了上去。
估計是因爲時間太久痛得厲害,所以他們在搬動光頭的時候光頭居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不會死了吧?”豹哥把手伸到光頭鼻孔下試探了一下說:“還好沒!要不然華南虎面子擺不住了。”
等他們那邊收拾妥當,劉永強跟天霸兩個就迅速地撤了回來,一個縱身上了摩托車,坐在最後面的天霸還吊了半個屁股在空中,彷彿隨時都會掉下來似地,看得人心驚膽戰。
當摩托車開走的那一剎那,催魂幫的人也剛好轉到劉永強他們這邊來。
見一個催魂幫小弟跑得太快了、眼看就要追上摩托車,天霸回身“啪”就是一槍,打得那個小弟一個跟斗栽倒在地。
車子轉過街角就再也看不見後面的催魂幫了,不過眼下卻犯難了,光頭的病誰給治呢?
“強哥,要不找家醫院吧光頭丟在那裡就開溜?”豹哥說。
“不行。”劉永強斬釘截鐵的說:“既然都救回來了就要負責到底,更何況這傢伙也不討厭,先把他裝回去再說。”
“強哥,裝回去那不是等死啊?我們都不會醫術。”徐風說。
天霸說:“要是還在威哥那裡就好了,威哥的技術是一流棒,住在那兒都特有安全感。”
“不管了,先弄回去再說。”劉永強重複着那句話說。
到了住的地方几個人七手八腳地把光頭從車上擡到了牀上。
劉永強扒開光頭的衣服看了一眼說:“天霸你去附近找幾顆縫紉針來,還有線;豹哥你去買點兒碘酒回來;徐風你把砍刀用明火消毒,我來給光頭做手術。”
幾個人聽後都愣住了。
“愣着幹嘛?還不快去?想死人啊?”劉永強大喊一聲,三個人又才各自忙活起來。
劉永強低下頭去仔細看了看,周圍的傷口已經變成紫色的了,而且傷口很深,背後的肋骨都能看見,整條傷口足足有將近二十釐米長!流出來的鮮血已經凝固了,把傷口周圍的衣衫全都黏在了背上。
豹哥很快就把碘酒買了回來,劉永強把它們一點一點地澆在那些凝固的鮮血上面,之後才慢慢地把衣服撕開了。
豹哥說:“強哥,你這一招是哪兒學來的?跟威哥的手法很像呢!”
劉永強不說話,全神貫注地盯着光頭的反應。
當用徐風消過毒的刀子把光頭傷口處的爛肉割去、用針線做了一番簡單的縫合之後劉永強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強哥,這能行麼?”天霸一邊看光頭的傷勢一邊呆着懷疑地問。
“那就要看他的命長還是命短了。”劉永強說:“我們只能做到這些,其它事都交給他自己好了。”
別說,劉永強的方法果然有效,第三天的時候他們再次查看就發現傷口已經慢慢癒合了,並且光頭也醒了過來。
劉永強給十二小殺打了個電話,問起那筆錢什麼時候到賬。
“強哥,最近警察查得很緊,那些金條拿不出手啊!只有等風聲鬆一些後再做打算了,如今就先從我們這裡拿一些去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