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也反應過來了,一邊打火一邊驚魂未定地說:“靠!老子剛纔殺了兩個警察,要槍斃的吧?”
“靠!你說話吉利點兒行不行?”劉永強不滿地說:“老子們都蒙着腦袋,他媽的誰有證據說是老子們做的?”
豹哥的手還是直抖。
“強哥強哥!”後面車廂裡那個替罪劉永強的小弟在喊了。
“什麼事?”劉永強回過頭去問,帶着幾分關切,他媽的說什麼人家都差點兒替你送了命,就算是冷血動物也都應該會感激的;所以當時劉永強顯得很關切地問。
“強哥,你看能不能想辦法幫我把手銬打開?”小弟說。
劉永強上去折騰了一會兒,但一點兒效果都沒有。
“強哥!只有用槍,只要把中間那根鐵鏈打開就成!”豹哥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說。
劉永強讓小弟把兩隻手分別放在座椅的兩邊,中間的鐵鏈子則耽在突出的地方,然後槍口杵上去扣動扳機。
“砰!”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鐵鏈果真就打開了。
豹哥說:“強哥,這槍威力當真還可以,他媽的比我以前見過的那種五四手槍厲害多了!”
豹哥把車子開到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之後劉永強就叫他停車了,接着就吩咐大家走了下去,在車廂裡換上帶過來的衣服,接着防火把囚車燒了個一乾二淨。
“哈哈,強哥,這回他們警察是死無對證啊!老子看他們還囂張!”
幾個人步行到了附近的一條公路上,打車回到了天霸老家的那棟房子裡。
已經有青衣幫的人回來了,還有些帶着傷口。
“徐風天霸他們那兩撥人呢?”劉永強問。
“強哥,他們在後面,估計一會兒就到。”一個小弟回答說。
“那些警察呢?”劉永強問。
“強哥,風哥跟天霸哥好像都打死了警察。”一個小弟說:“流了好多血,你看我身上到處都是的!”
劉永強定睛一看,小弟身上果真到處都是斑斑點點的鮮血。
沒過多久徐風天霸他們都回來了。
天霸剛一進屋就好像失了魂似地。
“咋啦?”劉永強問:“受傷啦?”
“不是啊強哥,我剛纔打死了一個警察!”天霸瞪着一雙驚恐的眼睛說。
“靠!多大個事兒?”豹哥不屑一顧地說:“老子打死了兩個臉不紅心不跳,你他媽打死一個就嚇成那樣了!”
“靠!老子第一個殺人!你他媽誰跟你比了?”天霸一下子就臉紅脖子粗,生氣得不行。
“好了好了!”劉永強說:“都不要爭了,打死人本來就不是一件好事,想辦法要緊!他媽的要是被警察再次抓住把柄的話老子們都跑不掉!”
“強哥,你放心,我都已經叫兄弟們把痕跡抹掉了。”徐風說。
“對了,那些屍體你們怎麼搞的?”劉永強突然想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啊?屍體啊?屍體就拖到路邊的草叢中去了。”徐風若有所思地說:“強哥,怎麼了?”
“靠!怎麼了?你說怎麼了?”豹哥突然站起來說,顯得比劉永強還着急:“他媽的你們連屍體都沒燒掉,警察一定會找上門來的!他媽的就算你手腳再幹淨警察一樣會抓到把柄,到時候我們都得死翹翹!”
豹哥說完怒氣衝衝地看着徐風,屋裡的氣氛一下就緊張了起來。
“那……那怎麼辦?”徐風喃喃說道。
“怎麼辦?趕緊回去放火燒了他們!”豹哥粗着嗓門說:“他媽的要是警察先去那老子們都得等抓!”
徐風大吃一驚,急忙朝外面跑去,一邊跑一邊招呼幾個小弟跟着。
“徐風!”劉永強跑到門口把徐風叫住。
“強哥什麼事?”徐風回過頭來問。
“帶一桶汽油去,搞乾淨點兒!”劉永強說。
徐風想了想果真又跑了進來跟幾個小弟一起擡了一桶汽油出去。
“機靈點兒!”劉永強朝他們喊道:“萬一看見警察在前面就趕緊回來,我們再想辦法!”
“知道了強哥!”徐風應承了一聲,之後就開車呼啦一聲飈了出去。
“強哥,我看我們還是先逃吧,避避風聲。”豹哥想了想說:“估計這會兒警察早就去了,我認爲徐風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的。”
劉永強想了想,不過並沒有立即做出決定,他還抱着一絲希望,那就是徐風能夠把那些警察的屍體燒掉,那樣就不存在證據,也就能高枕無憂了。
劉永強在屋裡裡來回地踱步,不停地朝外面張望。
突然,手機響起來了,劉永強拿起來一看,原來是十二小殺打來的。
“強哥!”原來是十二小殺老大。
“什麼事?”劉永強問。
“強哥,你們是不是纔回來?”
“是啊!他媽的徐風做事沒搞乾淨,現在又重新回去了,大家都等他結果呢!”
“強哥,你們現在千萬要沉住氣,千瓦不能讓警察看出你們有什麼異常的舉動;還有啊,叫那個小弟馬上化妝去外地,留在烏茲縣很危險的!”說完之後十二小殺老大就把電話掛斷了。
劉永強想了想認爲十二小殺老大說得非常有道理,在這緊要關頭千萬不能自亂了手腳,不然警察就真的會渾水摸魚的。
想起十二小殺老大的話劉永強才反應過來應該讓那個小弟外逃,於是就招呼那個小弟過來。
“強哥,什麼事?”劉永強把裝有十萬塊錢的袋子交到他手上對他說:“我們現在就送你走,記得要先去整容,假身份證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出去之後自然會有人跟你聯繫交到你手上;至於剩下的那十萬塊錢我們改天再匯給你!”
說完之後劉永強就叫幾個沒有參加打鬥的小弟開車送頂替他的那個小弟去碼頭。
大概半個小時後徐風終於回來了。
“怎樣?搞定沒?”豹哥首先站起來問。
徐風使勁兒地喘了兩口氣說:“搞……搞定了!終於搞定了!”聽到這裡豹哥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劉永強把大家叫攏來開會說:“今天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明天大家該幹嘛就幹嘛,千萬不要心虛,因爲警察已經找不到我們的任何證據了!小弟已經出走,警察的屍體也全都化成了灰,所以大家不必擔心,儘管按照原來的軌跡做事!明白沒有?”
“明白了強哥!”大家異口同聲地回答說。
雖然裝作沒事,但心裡到底還是心虛,並且警察在第二天大清早就上門來盤問劉永強關於那個小弟逃走的事。
“警官,人是你們抓的,又是你們拉去槍斃的,我還打算找你們要人、沒想到你們居然反過來向我要人;去哪兒說理?”
“靠!你少跟老子裝!”警察拍案而起:“別以爲你們做了些什麼我們不知道,你們的動靜我們清楚地很!他是你手下的小弟,除了你們青衣幫還會有誰救他?老老實實說,他現在去哪兒了?”劉永強在心裡冷笑:你他媽真會算計啊!只提逃跑的事,對於警察的死隻字不提,他媽的是存心想讓老子上鉤啊!
“警官!我都跟你說好多遍了,他一直都在警察局呆着,這個問題應該由我問你們纔對!”
“哦!對了!”劉永強接着說:“聽說死了好幾個警察是不是真的?”
那個警察聽了之後臉色立馬就變了,站起來義正言辭地對劉永強說:“別以爲你們青衣幫有多囂張,一旦找到是你們乾的證據,第一個被抓的就會是你!”說完之後警察就大踏步朝外面走去。
從警察局回來之後劉永強又把一幫兄弟叫到一起商量了一下,說只要沉住氣就應該沒事,實在不行那就只好隨機應變了。
青龍幫的人又找上門來了,而且還是白老大親自來的。
“喂,強哥吧?”電話裡一個笑嘻嘻的聲音說。
“你是誰?”劉永強問。
“哈哈,強哥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怎麼才見面幾天時間就不記得我了?”對方仍然笑嘻嘻地說。
“你到底是誰?”
“我啊?我青龍幫的白老大啊!”
聽說是白老大劉永強一個激靈。
“哈哈強哥,你們幹得不錯嘛!”白老大打着哈哈說:“居然一口氣殺死了五六個警察!”
“我警告你不要亂說話!”劉永強大聲說。
“哈哈,強哥你就別裝了,你們青衣幫的一舉一動我白老大都是知道的,不過你放心好了,這些事我是不會跟任何人說的,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不是?”白老大說。
“你今天打電話來不會就只是爲了告訴我這件事吧?如果是那恕我不能奉陪了!”說完劉永強就打算掛斷電話。
“強哥!”白老大慵懶地聲音及時響了起來:“強哥,上一次我跟你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上一次,也就是白老大叫劉永強帶着他的青衣幫歸順到他們青龍幫門下,對於這個要求很顯然是不能答應的,不過劉永強還不想得罪青龍幫,畢竟他們想和解那就說明大家還有共同的好處,那是不能撕破臉皮的,所以劉永強儘量用一種平和的語氣說:“白大哥,你說的話我會考慮的,不過是在下輩子!”
“靠!”一直笑嘻嘻說話的白老大突然勃然大怒:“你他媽別給你面子你不要,別以爲他媽老子白老大就好說話,實話告訴你,你他媽要把老子惹毛了老子照樣做得出你們做的那些事,保管不留痕跡!”
“既然大家沒有共同語言那就掛電話吧!”劉永強說:“大家走着瞧,看看誰能撐得最久!”說完之後劉永強就把電話掛斷了,剩下白老大在那邊罵爹罵娘。
矛盾的激化是在半個月之後。青衣幫手下當時在A縣與烏茲縣邊界上的一條街上開了一家地下賭場,生意非常好,沒想到那卻遭到了青龍幫的反對,說青衣幫的賭場搶走了他們賭場的生意。
“強哥,聽說賭場最近老是受到一些閒雜人員的騷擾,不過根據他們的做事風格來看很有可能是青龍幫的,你看我們要不要先發制人?”豹哥問。
“不用。”劉永強說:“先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劉永強心裡清楚得很,如果在別人挑逗你的時候你奮起反抗,那在氣勢上首先就輸掉了一大截,所以劉永強需要一個機會,在青衣幫的囂張氣焰逐漸冷卻下去之後再突然襲擊,那樣才能做到痛擊對手。
劉永強決定親自過去看看,於是就叫豹哥他們幾個跟他一起去,順便還帶了二十多個小弟。
到達賭場之後劉永強他們幾個就站在賭場上面的廂房裡朝下面張望;能夠從那裡看見下面的整個場景,如果有人鬧事的話同樣是能看得一清二楚的。
“強哥你看!”二牤突然大叫起來:“他媽的還真有人鬧事!”
劉永強往下面一看,果真看見一個染着黃頭髮的傢伙在跟發牌的小弟大聲叫嚷,好像很不服氣,周圍有好幾個人都在跟着起鬨,以至於周圍的賭客都在紛紛散去。
“走!下去看看!”劉永強低沉地說了聲,接着就帶頭朝下面跑去。
“強哥!”青衣幫發牌的小弟叫劉永強去了急忙喊道。
“到底怎麼回事兒?”劉永強看看小弟然後再看看那幾個鬧事的人,只見他們一個個都吊兒郎當的樣子,臉上滿是不屑。
“強哥,他說我出千。”小弟指着那幾個吊兒郎當的傢伙顯得很委屈地說道。
劉永強轉過身去看着那幾個吊兒郎當的傢伙,沒想到其中一個卻先開口了:“喲!強哥?你就是青衣幫的老大強哥吧?”
“你們是什麼人?”劉永強儘量用平和的語氣說話:“爲什麼說他出千?”
“強哥,我是什麼人已經不重要了,不過他出千卻是千真萬確的。”那個傢伙說。
“喲?你倒說說看你哪隻眼睛看到他出千了?”劉永強走近兩步說道。
“強哥,你想想看,我整個上午都在你的場子裡玩兒牌,結果我輸了整整一個上午,你說說,如果不是你手下的人出錢我會這麼背?”
“靠!老子今天就廢了你!”徐風大聲叫着朝前面衝去。
還沒到他跟前,黃毛旁邊另外一個傢伙早就操起一把椅子朝徐風砸來。
劉永強見勢不妙急忙抽出身後的砍刀撲上去幫忙,身後的二牤豹哥他們也紛紛行動起來。
劉永強心裡清楚得很,就算徐風不動手他遲早都是得動手的,他媽的明顯是來鬧事的嘛!輸了錢就說發牌的出老千,賴皮啊?看來對方同樣是有備而來的,因爲他們居然同樣抽出了砍刀!
一個傢伙朝劉永強衝了過來,舉起手中的砍刀就朝他頭上劈。
劉永強氣打不過一出來,不進反退衝到他跟前,手起刀落。
不過刀落空了,砍到了旁邊的桌子上,一時竟抽不出來了。
對方又衝過來了,舉着明晃晃的砍刀。
劉永強心裡一緊,乾脆鬆手放開砍刀,徒手衝上去抓住那個傢伙的手腕,接着用力一掰,那個傢伙的手腕就“咔嚓”一聲響,接着他手中的砍刀就哐噹一聲掉到了地上。
“啊……”,那個傢伙哀號了一聲,接着就猛地蹲了下去。
劉永強撿起地上的砍刀衝向另外一個傢伙,兩把砍刀碰撞到了一起發出陣陣火星。
劉永強順勢一擼,砍刀順着對方的砍刀一路下滑,最終到達了他的手掌出。
接着劉永強手腕一翻,砍刀的刀鋒正好架在他指頭上,接着劉永強再用力一拉,那傢伙的指頭就硬生生地被切了下來。
賭場裡的人都在四散逃竄,已經有兩個傢伙逃出去了,豹哥帶人追了一段距離,但終究還是讓他們跑掉了。
劉永強手下的青衣幫終於將那幾個傢伙制服住,全按在賭桌上,每個人身上都流淌着殷紅的鮮血。
“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誰叫你們來的?”劉永強抓住一個傢伙的頭髮,使勁兒朝賭桌上碰撞了幾下說。腦袋碰撞桌子發出了“砰砰砰”沉悶的響聲。
“說!誰叫你們來的?”見他不說話,劉永強再次用力磕了他腦袋一下。
**的是,那個傢伙不但不說話,反而用恨恨的眼神看了劉永強一眼。
“靠!你他媽還不服氣咋地?”劉永強大罵一聲,接着拉出他的右手放到桌子上,接着操起砍刀朝他手上剁去。
“咔嚓!”一聲清脆的響聲,那個傢伙的一個手指頭被砍落了下來,斷掉指頭的地方冒出汩汩的鮮血。
豹哥見他還沒說話,衝上來又一頓拳打腳踢。
劉永強見了怒火中燒,再次操起砍刀朝他手腕處砍去。
“強哥強哥!我說!我說!”那個傢伙急忙喊道:“千萬不要廢了我手掌啊!”
“靠!你他媽還算識相,說吧,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你們又是跟誰混?”劉永強喊道。手裡的刀子明亮的鋒口上淌着熱氣騰騰的鮮血。
“強……強哥,我們……我們是青龍幫白老大手下的!”青龍幫小弟終於開口承認了。
“靠!”豹哥上去猛地扇了他一個耳光:“他媽的叫你不說!叫你不說!”劉永強一把抓起青龍幫小弟的衣領,接着一腳把他踹到了牆角去。
“走!找白老大去!”劉永強怒不可竭,他媽的白老大當真是欺人太甚,竟然使出這麼卑鄙的手段!
他決定要報復了!
“把槍都帶上!”劉永強吩咐他們說:“老子今天就要看看他們青龍幫到底有多大本事,他媽的居然敢跑到老子們青衣幫來鬧事!”
“強哥,槍早就帶好了,就等你這句話呢!”豹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