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默德小鎮中一間酒館的二樓,昏暗的房間裡,我跟德拉科坐在沙發上。
正確來說,是他坐在沙發上,而我坐在他的腿上。
他清了清喉嚨:“那個,我覺得你的膽子變大了。”邊說邊不着痕跡的輕輕推着坐在他腿上的我。
我越發放軟腰身,幾乎是賴在他身上不肯下來。進入十月份之後,已經十三歲的我身高接近五英尺五英寸,也就是一米六五,而體重接近一百二十磅,也就是五十五公斤。
這代表什麼呢?代表現在的我在德拉科的懷裡時,他有些抱不住了。
現在我的身高跟波特先生差不多,在暑假時,我們在小天狼星的房子裡大家量身高玩,波特先生目前五英尺六英寸,也就是不到一米七五,可我們站在一起時他看起來幾乎跟我、格蘭傑、金妮一樣高,而羅恩現在已經有五英尺九英寸,接近一米八。
小天狼星說要給波特找些增高的魔藥,還安慰他說他的父親也不太高,讓他別難過。可是他又說詹姆有六英尺多,而他的母親莉莉大約五英尺七英寸,所以,他親愛的教子一定會再長高的,因爲他的父母都很高,父母高所以孩子也會長很高的。經過他這樣亂七八糟的安慰,波特看起來更沮喪了。
德拉科現在看起來應該比羅恩還要高,或者也可能是我估計有誤,可是他看起來好像已經有六英尺高,似乎跟斯內普校長差不多高的樣子。我要說的是,除了他臉上現在蓬勃發展的青春痘以外,他看起來高大英俊,十分迷人。
我看着他爲難的樣子,坐在他大腿上不由得向下壓了壓,他悶哼一聲,兇惡的看着我。
我好奇的問他:“你現在有多重?”
他古怪的看着我:“……一百五十八磅。”
我換算了一下,七十幾公斤左右,這個體重是高是低?他看起來很瘦,莫非是骨頭重?我上下打量他,忍不住伸手摸他的胸,抓住他胸口勃動的肌肉抓了兩把。他一把將我的手拿下來甩開,惡狠狠的說:“……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我看了眼窗戶外面的天空,說:“時間還早,再坐一會兒吧。”
他就着窗戶外透進來的光說:“已經六點了,學校裡已經開始擺晚餐了。”
我不回答,靠在他懷裡一聲不吭。
他嘆了口氣摟着我的腰說:“……哼,當時多麼乾脆啊,多麼爽快啊,多麼驕傲啊。”他湊到我耳邊陰險的說:“現在呢?捨不得了吧?”
我閉緊嘴巴,他細碎的吻着我的臉,另一隻手握着我的手。
他說:“我們真的該回去了。”可是他也一動不動的。而我嘛,似乎從他開始明白我們需要分開之後,在我的潛意識中,既然這條警戒線有人來劃下,那我當然就不必再那麼緊張了。所以越線的事開始由我來幹。
我擡起頭湊過去與他親吻,這是我能接受的親密,交換着甜蜜的親吻和炙熱的呼吸,用嘴脣和舌頭來交流。我含着他的舌頭,臉頰上是他噴出的呼吸,伸出手捧着他的臉,我把舌頭伸進他的嘴裡,咬着他的嘴脣,感受着他越來越急促的心跳。
他呻吟了一聲:“……停下!該死的!”他抓着我的手把我的頭按到他懷裡,然後大口的喘息着,惡毒的咒罵。
我深吸一口氣,慢慢平靜下來,要從他的手中抽出我的手,可是他緊緊握着,低聲咒罵道:“該死!休想!你根本就是想搗亂!!”
他的嘴緊貼在我的耳邊,啃着我的耳朵說:“梅林保佑我!!你這惡毒的女巫!!”他放開我的手,掐住我的脖子兇狠的親吻我,這不像吻,倒像報仇。
我坐在他的腿上想動一動,他的另一隻手卻牢牢抱着我的腰,緊緊的鉗制着按在他的懷裡,他的一條手臂可以完整的環着我的腰,不知是他的手臂太長還是我的腰不夠粗。
胡思亂想着,他粗喘着吞噬我的嘴脣,用牙齒小心翼翼的輕輕咬。我偶爾發出一兩聲嗚咽,每當這時他都會倒吸一口氣。
我悄悄伸手去摸他的胸,他劇烈震動了一下,沒有阻止我。我十分喜歡他胸膛的觸感,厚實的胸肌卻總是在我的手下顫抖,我用力抓住一團揉搓,能感覺到他衣服下鼓起的小豆豆,我按住那顆鼓起來的小豆豆,使勁壓住揉搓。
他突然長長的哀號一聲,伸手就把我推下去,然後又在我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趕緊伸手拉住我。可是這次他把我拉上來後,直接甩進旁邊的沙發,氣喘吁吁又兇惡的瞪着我。
我伸手拉他:“怎麼了?我用的力氣太大了?痛?”我自己也是氣喘吁吁的。
他躲開我的手,兇惡的抓着它,用力的握着,我懷疑他是想把我的手握斷。
我想到了一個可能性,目光開始流連於他的兩腿之間,他的兩條腿張開的坐在沙發上,我覺得他的兩條腿之間的空隙是不是太大了?巫師袍被兩條腿撐開,像個帳篷,好像他在掩飾什麼。
我好奇的看着他,可是昏暗的房間裡無法讓我看清他的神色,我想像着他現在的臉是不是已經漲得通紅,他的眼睛有沒有變得溼潤。
他的手突然力氣變大,我頓時覺得手被握得很痛,擡頭看他,他陰森的說:“……梅林保佑你。”
我懷疑他這句話的意思是說:梅林保佑我,所以他現在拿我沒辦法。
我反握着他的手,用指頭劃他的手心。
玩火,在沒有燒起來之前總是讓人無法剋制的。
他深吸一口氣,我正準備聽他的咒罵,此時房間門卻被敲響了。嚇了我們兩人齊齊一跳。
德拉科一把將我拉起來塞到身後,示意我舉起魔杖,然後他說:“誰?”
門外遲疑了一下,一個很熟悉的聲音說:“……德拉科?梅林!你居然還在這裡?快點,我們應該要回學校了。”
是扎比尼。我看德拉科,他們一起來的?
他鬆了口氣,看了我一眼,揮動魔杖,房間頓時大亮,他對門外說:“佈雷斯,等我一會兒,我馬上……”他轉頭看我,似乎是想讓我保持安靜的意思。
但是緊接着,他發出一聲短促的驚慌的尖叫!魔杖飛快的指着我,但是很快放下,他猛得湊近粗魯的捧着我的臉低聲吼:“該死的!!你用了什麼咒語?還是吃了什麼東西?”
我還沒明白過來,房間的門卻被踢開了,一個人影衝了進來,是扎比尼,他吼道:“德拉科!你怎麼了?”然後嘎然而止。
德拉科在他衝進來的時候就把我的頭抱進懷裡,好像不想讓人看到我現在的樣子,對着他喊:“關上門!佈雷斯!!”結果我只能掙扎着露出一雙眼睛。
門被關上了,扎比尼走近。此時我已經想起來爲什麼德拉科會這麼驚訝,忍不住摸摸自己的頭髮,難道顏色還沒變過來?剛纔一直都關着燈,房間裡又拉着窗簾,所以他纔沒有發現我的頭髮皮膚是黑色的。
莫非嚇了他一跳?
扎比尼好像強忍着笑,說:“……那個,德拉科?你換了個女朋友?還是,這是貝比新的形象?”
德拉科似乎被嚇得全身一僵,連他抱着我的頭的手臂都更用力了,幾乎沒勒死我,他壓低聲憤怒的說:“……你是怎麼知道是她的?扎比尼?”
扎比尼快活的笑起來,說:“這就叫我扎比尼了?德拉科,你可真是一個不能當朋友的人啊。”
德拉科冷笑:“朋友?扎比尼,我不知道我們之間居然如此親密。”
扎比尼卻擡起了我拿着魔杖的那支手,德拉科緊接着把他的手打下去,連我的手背都被拍了一下。
扎比尼笑着說:“德拉科,有着這根魔杖的人,我想也只有貝比吧?還是說你當時把我的魔杖給了另一個人?”
原來是他的魔杖。我想是不是應該在此時把它還給原主人。
德拉科冷笑着說:“……你的眼睛可真尖啊。”
扎比尼恭敬的說:“它只會看到你需要它看到的東西,任何只要是你吩咐的,如果不希望我看到,我就絕對看不到。”
德拉科冰冷的說:“是真的嗎?扎比尼,你的話是真心的?”
扎比尼說:“德拉科,我對你的馬爾福是忠誠的,我們的利益是一致的,這一點在去年不是就已經成爲了我們的共識嗎?”
德拉科打量着站在他面前的扎比尼,過了好一會兒才點頭說:“佈雷斯,有你的忠誠我感到十分榮幸。”
扎比尼躬身說:“感謝您的信任。”
德拉科放開我的頭,我立刻長出一口氣,剛纔真的快憋壞了。
他捏着我的下巴用一種嫌惡的眼神打量着,好一會兒才說:“說吧,你用了什麼弄成這個鬼樣子的?讓我聽聽你爲了混進來用了什麼蠢辦法,是魔藥還是魔咒?”
扎比尼站在旁邊,他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好像我的樣子並沒有多驚悚。
我遲疑的看着面前的兩人,德拉科的表情讓我覺得我現在真的很糟,而扎比尼又讓我覺得其實並沒有多壞。我摸摸臉說:“很糟嗎?”
德拉科厭惡的嘆息着,用一種十分噁心的臉說:“……梅林啊,剛纔我……怎麼會對……”他看起來幾乎要吐了。
我瞪他:“……你什麼意思?”
他平靜的轉開臉,對扎比尼說:“……我從來沒想過,你的膚色在女人身上居然是這麼難看。”
扎比尼平靜的微笑着,好像沒聽到他的話中的惡意。
我踢了他一腳,他敏捷的擡腿閃開,嚴肅的看着我問:“說給我聽,你用了什麼?有多久的效果?”
我掏出雙面鏡,鏡中的我仍是剛喝下魔藥的樣子,我說:“我喝了魔藥,據說有一天一夜的效果。”
德拉科冷笑:“……真好。那麼你打算用這張臉回學校?真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