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部……”她的嘴裡喃喃着一個名字,眼睛緊緊地筆着,突然伸出手抓住了臉龐上的手,“不要走。”
手冢抿了抿脣,沒有動彈,任憑她抓着自己的手,看着她順流而下的眼淚,清冷的眼眸中多了幾分難以捉摸深意。
“沙紀。”他又是像早上一樣喚着她的名字,一動不動。
“阿部,陌陌想你了,真的想你了……”沙紀似乎沒有聽到,握着他的手,緩緩地撫摸着他手心的剝繭,淚如雨下,愈來愈順暢,“阿部你聽到沒有,陌陌會說話了,你看到沒有,陌陌的容貌回來了……”她不知不覺地呢喃着,眼睛緊緊地閉着,睫毛微微顫抖着,“我知道我在做夢,我真的知道,我離開了你,你不會原諒我了對不對。”
她口中斷斷續續地說着什麼,手冢的眉越蹙越緊,伸出另一隻手輕輕地捏了一下她的臉,
“沙紀,醒醒。”
她這樣哭,他覺得很不舒服。
她的淚水就這麼不值錢嗎,可以這樣嘩嘩嘩地往下流?
他眨了一下眼睛,他似乎很少哭的樣子。(伊:但你經常把周助弄哭!!!衆:……)
沙紀似乎突然間清醒了過來,這樣的感覺很真實,但是這樣的聲音卻很陌生,她猛地睜開眼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緊緊地盯着眼前的人。
“沒事吧?”手冢問着,沒有任何舉動。
沙紀微微一愣,猶豫了一會兒,搖了搖頭,“對不起。”
“發生了些什麼?”他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沙紀苦澀地一笑,垂下了頭,“對不起。”她並沒有告訴他的打算,他和她也沒有熟悉到那個地步。
“恩。”手冢點了點頭,她不想說就算了,他也並不是一定要知道的,猶豫了一會兒,剛準備離開,胸膛上卻是被溫暖覆蓋。
“不要動,讓我抱抱,讓我靜靜。”她用手環着他的腰,用力地呼吸着空氣,心似乎就快要疼到窒息。
聽到她的聲音,手冢不說話,也沒有下一部動作,他一直是一個很沉默的人,他也是一個很體貼的人,當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只要這個意義不涉及到網球,只要一談到網球,手冢是很嚴肅也很嚴厲的。這點的話光從罰跑圈就可以知道了。
沙紀依偎在他的懷裡,幾滴眼淚擦到了他的衣服之上,她的手愈來愈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淚水不管怎麼樣也止不住。
爲什麼穿越之後,她的淚水竟然變得如此廉價了呢?
手冢毫不在意地站着,仍憑她把淚水和鼻涕擦到自己的衣服上,低頭看着似乎十分痛苦的女孩,伸出手將她環在了自己的懷裡,不語,卻神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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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來客人了,恩,陪客,你們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