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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

早晨

鬧洞房的人被這花花太歲一攪合,都紛紛走了,李子軼送客回來關上門,就看見他的新娘子緊握着剪刀坐在牀沿上,就像一隻隨時準備拼命的小貓……

李子軼來到牀邊,他笑了笑,說道:“不要怕,以後有我保護你,保證不會讓你受委屈……”他說着,抓住姚謹攥着剪刀的手,輕輕的掰開她的手指,把剪刀拿下來放好。

李子軼這話,不經意間觸動了姚謹心中的某一個柔軟的弦,她的眼淚頓時如脫了線的珍珠,撲簌簌的落下來,李子軼見了有些心慌“謹娘,你怎麼了?是我說錯了什麼嗎?”

姚謹搖了搖頭,她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淚,問道:“你真的不介意嗎?今天晚上的事兒,說不定明天就得在鎮子上傳開,到時候那些人還不知道會怎麼嚼舌頭……”

李子軼笑道:“管他們怎麼說呢!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相信你!你也不要怕,時間久了就好了……我看你晚上沒吃多少東西,特意給你拿了兩塊槽子糕……”他說着,從懷裡掏出一個油紙包遞給姚謹。

槽子糕其實就是普通的蛋糕,因爲北平人忌諱“蛋”字,所以管蛋糕叫槽子糕,這東西在五百年後再普通不過了,在這大明朝卻是稀罕物,平時普通人根本捨不得買這個,這還是李家因爲娶媳婦,特意買了來招待貴客的,被李子軼偷拿了兩塊給媳婦。

姚謹見李子軼的確沒把這事兒當回事兒,懸着的心也就放下了,她笑着接過來,小口小口的吃起來,今天她還真餓了,再說,往日她在孃家每天吃着嫂子做的清湯寡水的飯菜,已經幾個月了,肚子裡也缺油水,兩塊蛋糕下了肚,她心情已經平靜了不少,便自去洗漱,又潤溼了一條幹淨的毛巾遞給李子軼,李子軼接過來擦了擦臉,說道:“謹娘,今天也累了,早點歇着吧。”

姚謹一聽這話,心頓時慌亂起來,雖然他是名正言順的丈夫,可是跟他不熟啊!姚謹眼睛不知道往哪兒看好,發現屋裡的大紅喜燭的燈芯有些長了,她便要拿剪刀去剪,李子軼笑道:“我來吧,燈芯不能剪短了,那樣容易滅,今晚上的喜燭若是滅了,可不吉利……”

姚謹心中一暖,便任由李子軼去剪燈花,她自己坐到梳妝檯前,摘了頭上的首飾,一頭青絲頓時傾瀉而下,她把首飾收拾好了,想着反正今夜躲不過去,還不如痛快點,別的女人婚前還沒見過丈夫呢,自己好歹還見過他,算不得盲婚啞嫁,姚謹下定了決心,這才款款走到牀前來。

都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動人,姚謹不僅容貌出色,就是這身材也前凸|後翹,都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李子軼一想到這個美人就是自己的妻子了,他就越看越歡喜,心裡癢癢的,恨不能馬上一親芳澤,又怕太粗魯驚嚇了姚謹,他便先脫了衣裳躺在牀上,看着姚謹紅着臉寬衣解帶,他下身的小弟弟興奮的擡起了頭,好在身上蓋着被子,輕易看不出來。

見姚謹上了牀,李子軼趕緊起身放下紅帳子,燭光透過帳子照到牀上,帳子裡頓時溢滿紅光,李子軼雙眼深幽的看着姚謹,姚謹連嚥了兩下口水,心臟開始砰砰亂跳不休……

“謹娘,你真漂亮。”李子軼說着,頭一低,輕輕的在姚謹額頭上印上一吻,姚謹渾身一哆嗦,她還從來沒有跟異性這麼親近過,李子軼這一吻印上,便擡起頭來,盯視着姚謹的眼睛,姚謹被他看得羞澀難抑,趕緊挪開目光,李子軼又迅速的低下頭,含着她的長長的睫毛吮吸起來,然後他的吻慢慢的向下移,一直來到她的櫻脣上,舌頭一伸,頓時便擠過姚謹的貝齒,與她的丁香小舌糾纏相戲。

姚謹的心跳的歡暢,她想着是不是他嘴裡的酒氣薰得自己也有些醉了?剛開始她還想着,自己的丈夫到底是曾經結過婚的人,接吻的技巧不是一般的好,哪知道到了後來,他的大手就襲向了自己的胸脯,頓時姚謹渾身酥麻不已,頭腦也混沌起來。

李子軼的氣息越來越粗,臉也開始發燙,他粗重的呼吸,噴在姚謹的臉上、耳朵上、頸項上,讓姚謹顫慄不已,又羞又臊,這樣的新婚之夜,縱使她早有心理準備,事到臨頭,她的心也慌亂得無以復加。

此刻的姚謹腦子已經不能思考,成了一團漿糊,不知何時,她身上的衣物已然不見了,她只覺得李子軼身上那濃烈的雄性氣息充斥她的鼻腔,朦朧間,她覺得他火熱的身體緊緊地抱住了她,兩個人光裸的肌膚相觸的瞬間,姚謹的臉已經紅的像一個煮熟了的大蝦,緊接着她感覺到臀間被一個火熱的柱狀物頂住了……

姚謹的目光迷離,李子軼看着這樣的小妻子,再也忍不住,他翻身就趴在了姚謹的身上,利落的分開她的雙腿,他身下那個柱狀的傢伙試了幾次,終於找到了那個嚮往已久的、溼潤的地方,隨即一用力,姚謹“啊……”的一聲,隨即她的嘴便被他的嘴堵住了。

李子軼一邊吻着姚謹,一邊緩緩地開始律動着,看見姚謹慢慢的適應了,他這才放開她的櫻脣,聽着她口中不由自主的嬌吟,他的動作開始越來越快,越來越狂野起來,他那粗糙的大手,在她胸前那兩團柔軟上流連着、揉捏着,把它們變成各種形狀,時而還低頭吸允着那上面的紅“櫻桃”,彷彿“櫻桃”上有吸不完的蜜糖……

兩個人歡好良久,終於,姚謹被撫弄的一陣快感充溢着全身,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而他只覺得下身的小兄弟被她緊緊地吸住,就像同時有千萬張小嘴在同時舔舐,他終於受不住,頓時一泄如注……

兩個精疲力竭的人相擁着沉沉睡去,等姚謹清醒過來,首先聽見窗外傳來“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天色已經矇矇亮了,隨即她發現自己**,身後緊緊貼着的那個身體,也是**,一隻大手,正從腰間伸過來,扣在她的玉|乳上……

姚謹頓時想起來昨夜的凌亂,瞬間她是臉變得紅彤彤的了,而身後的男人,呼吸沉穩而平緩,姚謹悄悄地回過頭看去,只見李子軼也正看着她,那俊美的容顏帶着幾分睡眼惺忪的懶散,他低沉沙啞的聲音問道:“醒了?”

“嗯。”姚謹答應着,猛然發現發現胯間又被一個硬物抵住了,還沒等她做出反應,李子軼一翻身便跨到了她的身上,姚謹慌忙道:“別……別這樣,天都亮了,該起牀了。”

李子軼也聽見了院子裡父親的咳嗽聲,母親的嘮叨聲,他無奈的說道:“那好吧,先起牀!你今天還得給爹孃奉茶。”

姚謹聽他這麼說,才鬆了一口氣,背對着丈夫穿好衣裳,姚謹收拾牀鋪的時候,看到牀單上的點點落紅,她的臉頓時有些發燒,趕忙把牀單扯下來,就看見李子軼嘿嘿的衝她笑。

姚謹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兩個人走出房門,姚謹便打量着家裡的院子,這是一個標準的四合院,雖然夠大,但是比姚家的院子要小得多,而且姚家的房子是青磚房,李家的這些房子則是黃泥土夯成的,上面蓋着瓦片,兩家的房子高下立判,而自己和大郎住的三間屋是東廂房。

院子裡放了好多木材,想來是木匠鋪用的,這樣一來,這院子裡便種不了什麼菜了,倒是栽了幾棵果樹,還有一眼深井,旁邊架着轆轤。

李子軼介紹道:“謹娘,前面那三間臨街的屋子,是爹的木器店,我們家平時走的是側門,正房四間是爹孃和三郎住,二郎夫婦住在西廂,後院有菜園和豬舍、雞舍,你給爹孃敬茶應該在中間那屋。”他說着,帶着姚謹往正屋來。

鐵柺李跟李楊氏看見大郎夫婦出了屋,就回到正房等着新媳婦給敬茶,還有二郎李子軒和三郎李子軻都在,倒是缺了二郎的媳婦李姜氏,昨晚姚謹見過的,跟姚謹同歲,卻已經生了一個兒子了,她怎麼沒來呢?

鐵柺李有四十多歲,長得其貌不揚,一看就憨厚老實,他坐在椅子上,倒也看不出腿怎麼瘸,李楊氏三十五六歲的年紀,雖然臉上已經有了不少皺紋,不過一看那眉眼,就知道年輕的時候肯定相貌出衆,姚謹心中暗歎,這算不算是一朵鮮花插到了牛糞上?

敬茶的規矩姚謹的嫂子曾經教過,姚謹順利的敬過茶,公公婆婆把一個小小的紅布包裹放到了茶盤上,聽着金屬的撞擊聲,再看那紅布包的大小,姚謹猜測給她的應該是一對銀鐲子,她把禮物收好,謝過了公婆。接下來姚謹又給兩個小叔子倒了茶,二郎說道:“對不住大嫂,昨天晚上孩子哭鬧,我媳婦有些累着了,沒過來你可別挑理。”

姚謹笑道:“沒關係,昨晚上已經見過了。既然累着了,就多歇一歇。”她拿出準備好的一個銀項圈說道:“這是送給你兒子的見面禮,你代孩子收下吧!”

李子軒客氣了幾句,他剛把項圈收好,就聽見隔壁屋子裡傳出一個孩子的哭聲,李楊氏忙站起來說道:“哎呦,是巧兒醒了,我去看看。”她說着,急急忙忙去了。

姚謹一聽就知道,這巧兒就應該是丈夫的孩子了,她看了看李子軼,李子軼說道:“走吧謹娘,我帶你過去看一看女兒。”

兩個人來到臨屋,李楊氏正在給巧兒穿衣裳,就見那小丫頭頭髮發黃,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瘦得只剩下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她看着姚謹,忽然喊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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