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水醫館,有錢的您躺着進來站着出去,沒錢的躺着進來光着出去,不怕你得的是絕症,就怕你沒錢買自己的命。
藍水賭場規矩,有錢的進,沒錢的滾,願賭服輸,勝敗怨天。
藍水青樓樓訓,你有錢,我有貌,你付出了錢財,得到了我的身體,兩不相欠。別跟我說要從良,男人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
半年不到,藍水瑤名冠黑白兩道,有人說她腹黑,自私,爲富不仁,有人說她妖媚,玲瓏,豔絕天下,很快,玥城就流傳出一句話,平生不識藍水瑤,便是英雄也惘然,於是南玥上下多少自命風流的少年才子,紛紛前往藍水樓,想要一睹老闆娘的風采,卻都是失望而歸,不是因爲人不如其名,是因爲那價格太高,一萬兩,不二價,只見一面,茶水自備。自然,這是後話。
永南王府,王爺書房,玥南宸不耐的翻着一本書籍,半個時辰之後,終於不耐的拍在桌上。
“爺!”福祿小心翼翼的上前,靠近,“這天也不好,陰沉,如果看不下去就去外面走走吧,王妃剛纔還派人來請,說是讓人做了爺愛吃的芙蓉餅……”
冷冷的揮手,將福祿的話打斷,“白刃許久沒有來了吧?”
福祿一怔,趕緊回答,“是,爺!”
“讓他來見我!”修長的身軀站立,玥南宸信步走到窗前,望了望外面陰沉的天氣,“最近實在是悶,正好找些事做!”
福祿一聽,趕緊小跑步出去,心裡卻滿是疑惑,爺竟然也會感覺到悶,還真是破天荒第一次呢!
白刃真的不願意出現,真的,非常不願意,尤其是在聽說堂堂的永南王被小妾休了之後,他寧可自己跑斷腿也不願意麻煩他們的爺,勞動爺的大駕,往往很輕鬆的解決了麻煩之後,是比麻煩更加麻煩一千倍的善後,所以,如果他可以選擇堵住耳朵,那他就永遠不要出現,但是現在……
黑衣黑褲黑帶束髮的白刃,一身的黑,一身的煞氣,黑得讓人顫抖,酷得教人駭然屏息,面上的表情卻滑稽之極。
“你那是什麼表情?”某人非常不滿的瞪了白刃那苦哈哈表情一眼,“實在與你那身衣服不相配!”
“爺,最近真的很太平,蓮花教的餘孽在上次太后的壽宴上已經全部消滅殆盡,天合會更衰,在那頭目被爺斬了兩半之後,就偃旗息鼓,再也不敢有所動作,乖乖的回家賣紅薯了,邊境更是安靜,四國均恪守本分,沒有來犯之意……”白刃低眸稟報着,言外之意就是,總是,我這兒很太平,非常非常的太平,您有火去找千魂發,真的,我這兒很好,真的很好!
玥南宸越聽眉頭越緊,最近的逆賊都改行了嗎?四國都不想收回原先失去的疆土了嗎?三合會更是搞笑,聲勢浩大的選了一個頭目,死了,不能再選一個嗎?怎麼這麼不成氣候?
冷冷的揮揮手,“讓千魂來!”
白刃呼呼的喘了一口氣,顛顛的轉身,身子溜出房門之際,猛地回身問道,“爺,要不要屬下爲爺除去心頭之恨?”
玥南宸回眸,猛地盯住白刃不動了,眼神淡漠,既不兇也不狠,但不知爲何反倒教人打從心眼兒裡冒寒氣,渾身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白刃不覺低下眼去,心頭小鹿狂跳,再也不敢多看他半眼。
“你說誰是我的心頭之恨?”聲音幽幽的響起來,讓人聽到的瞬間,心都凍住了。
“沒……爺,屬下很忙,真的,爺,屬下告退!”話說完,咻咻咻,人影不見,只留下一道房門被那風吹着,嘎吱嘎吱,禿自搖晃。
不自覺的摸了摸臉,難道他的怒氣真的就那麼明顯嗎?連一向只懂殺人,不懂的察言觀色的白刃都給瞧了出來?
“爺在想誰?”驀地,千魂的聲音響起來,還帶着一絲絲說不出的曖昧。
冷冷的回眸,千魂脖子一縮,不敢言語了。
“冷逸塵與長寧王最近有什麼動靜嗎?”陰沉霸氣的聲音從男子的薄脣中冷冷迸出。
“有!”千魂用一種很怪異的表情看了玥南宸一眼,“冷逸塵最近成爲了藍水樓的常客,幾乎是天天泡在裡面,有傳聞,冷逸塵與藍水樓老闆娘關係非同一般。”
高大的背影連動都沒動,只是書房之中的空氣驟然之間降低了幾度。
“長寧王更是奇怪,據說要納妾,就連太后反對都沒用!一反平日裡那溫文爾雅的模樣,竟然也有硬脾氣!”千魂嘖嘖出聲感嘆道。
“他終於忍不住了嗎?”玥南宸冷冷的回身,眸光之中多了幾分肅殺之氣,“納妾?要納的女人是誰?”
“要說那個女人就更奇怪了,竟然是藍水樓的一名妓女,名字叫做於靈珊,不過這個女人很有來頭,曾經是吟南天的兒媳婦,新婚之夜與人私奔,吟南天的傻兒子還爲他送了性命,不知道爲何竟然甘願墮入風塵,成爲一名妓女。更有意思的是,藍水瑤並不同意於靈珊贖身,於是這件事情一直僵持着!”千魂一說到這裡,腦海之中就情不自禁的浮現出藍水瑤那飄渺的身姿,一雙眸子亮亮的,脣角也情不自禁的勾了起來。
“她,還好嗎?”終於,玥南宸低聲問道。
千魂脣角的笑意一沉,眸子一暗,“爺還是放不下董小姐嗎?”
玥南宸冷瞪了他一眼,“千魂,你管的太多了!”
千魂立即單腿跪在了地上,“千魂只是不忍心爺這麼苦,在千魂看來,藍水瑤要比董卿兒更適合爺,只是爺不知道珍惜!”
玥南宸冷冷的回眸,“又是藍水瑤?千魂,我要你殺了藍水瑤!”
白刃說的對,他有聖旨在身,不能動手,可是千魂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