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櫃外的微弱光芒共有五層,分別爲紅黃藍綠紫五色,這也預示着在這件寶物的外部共層疊分佈着五層結界,其防護的嚴密可見一斑。
沙爾多的額頭上密佈着一層細汗,解除封印的工作需要絕對的全神貫注,任何一個微小的差錯都會立刻觸發反噬,沙爾多很清楚自己在聖櫃浩瀚的能量面前不可能有片刻抵抗的機會,必然是瞬間就灰飛煙滅了。
沙爾多結束了目前的最後一個步驟,然後緊張地盯着聖櫃的反應。
紫色的那層光芒緩緩消失了。
沙爾多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第一層封印解除了。
不管如何,這也證明了他手上的卷軸是真的。
在雷札德把卷軸交給沙爾多時,沙爾多也曾經深深猶豫過,這個行動的危險係數堪稱他生平僅見,但聖櫃裡面純潔無污的聖力能量是一個巨大寶庫,就算只能吸收一小部分,相信也足以幫助自己衝破聖域境界的壁壘。
沙爾多很清楚憑自己的資質和年齡,到目前這一步已經是極限了,從常理來說想要再進一步是終身無望的。
也正因爲如此。這個寶貴地機會對他來說是難以抗拒地誘惑。以至於一直小心謹慎地沙爾多最後也選擇了鋌而走險
雷札德地提議是合理地。劇戰之後重傷未愈地他。此時要立刻過來這裡是不可能地。而想要不被發現地來到營地中心。能做到這一點地人除了沙爾多不做他想。
反正聖櫃龐大地能量足夠兩個人分都綽綽有餘了。
沙爾多被“蒼白地正義”擊中地傷勢還沒恢復。此時要和人動手是肯定不行。但是隱秘地身法卻還在。反正這一次也不需要和人動手。畢竟身處敵方地大本營。一旦發生戰鬥不就意味着自己已經玩完了麼?
知道第一層封印解開之前。沙爾多地心一直懸着。雖然按理說雷札德不會害自己。因爲這麼做對他也有害無益。但這畢竟是賭命。誰能放下心來呢?
如今總算是稍稍安心。但沙爾多也知道放心地時刻遠遠沒有到達。畢竟五層封印是一層比一層複雜。接下來只要啥有差錯。自己必然是粉身碎骨。卻也怪不到別人了。
一小時後,綠色的光芒消失了又過了近兩個小時色的光芒也黯淡下去。
沙爾多此時滿頭大汗彷彿剛剛從蒸籠裡出來一樣,神情也是萎靡不振,連續數個小時高度集中高度緊張,這鐵打地人也承受不住。
更要命的是沙爾多是深夜前來,如今已經在這裡耗了三個多小時,假如接下來兩個封印更加困難,且不說自己的精力能不能支撐,就怕還沒做到一半,天就已經亮了。
問題是沙爾多現在也是騎虎難下,中期放棄的話不但心有不甘,更重要的是封印被解開一半的事情一旦被人發現,自然是立刻打草驚蛇,以後休想再有機會。
無奈之下,沙爾多也只有把心一橫豁出去了,咬着牙準備開始解除第四道封印。
“太慢了呀,”不知何時,身後竟然傳來一聲陰冷地嘆息,“你這個樣子,到天亮做得完麼?”
沙爾多隻覺得如墜冰窟,有人站在他身後近在咫尺之處,他竟然沒能發現,是因爲太專注了麼?不,沙爾多自信就算面對任何局面,也不會輕易放鬆警覺,換句話說,這個人能夠不被他發現地從身後接近他,是因爲強大的實力。
沙爾多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他都沒回頭,而是要運力毀掉手中地卷軸,但是已經晚了。
一隻穿戴着盔甲的手握住了沙爾多地手腕,只聽清脆的“咔嚓”一響,沙爾多慘哼一聲,右手已經軟綿綿地垂了下來。
來人輕易地奪下了卷軸,然後如同丟棄垃圾一樣地把沙爾多甩在地上。
此時沙爾多方纔接着微弱地光亮看清了來人的面貌——年紀不大,身材甚高,一雙眼睛如同鷹隼般銳利有神。
沙爾多頓時想到他曾經聽人描述過這般容貌,一顆心頓時也沉了下去。
既然落到傑克佛裡德這傢伙手裡,那是不用指望能夠倖免了。
想到自己一輩子小心翼翼,人到中年唯一一次經受不住誘惑鋌而走險,如今陷入了絕境,沙爾多不由得微微苦笑,果然是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啊。
“不用怕,”傑克佛裡德似乎從沙爾多的眼裡看到了死志,冷冷一笑道,“我都已經耐心地等了你三個小時,現在也不必急着殺你了,要不是你的動作實在太慢,我也不會親自動手。”
“這傢伙竟然早就在一旁窺伺自己了?”沙爾多猛吃一驚,同時卻也疑惑起來,他既然早就看到了,爲什麼不阻止自己?甚至於還要耐心地等了自己三個小時?他不應該是看護聖櫃的麼?
看着傑克佛裡德眼中那貪婪而狂熱的光芒,沙爾多頓時明白了,眼前這傢伙之所以能夠耐心等了自己三個小時隱忍不發,都是爲了驗證自己手中的卷軸是真是假,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保護聖櫃,而是獨吞聖櫃中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