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或許合併了就能少一些紛爭，神……會體諒你的苦心的。”
岡薩雷斯說了這一句以後，就什麼也不肯再說了。
乍聽之下，他似乎已經做了保證，但是如同傑克佛裡德之輩，又怎麼會聽不出其中的玄機。
這句話堪稱標準的神棍言論兼外交辭令，說得明確點就是什麼也沒保證。
“事到臨頭，你還拿這個糊弄我，”傑克佛裡德轉身欲走，“看來我是來錯了。”
“好了，好了，”岡薩雷斯笑着挽留道，“老朋友了，怎麼連個玩笑也開不起。”
隨着岡薩雷斯一個手勢，立刻有人呈上了一份文書。
“這是……”傑克佛裡德拿起文書，並在岡薩雷斯的示意下閱讀了起來，“大陸中部地區的保教權任命書？”
“沒錯，”岡薩雷斯笑道，“有了這個，在大陸中部貴國的軍隊就相當於教廷的武裝了，如何？應該用得上的吧？”
“這的確是有用的，”傑克佛裡德點點頭，把文書收起，“不過你該明白我的意思，要統合中部八國，其餘幾個也就罷了，弗倫斯伯格可絕不是塊容易啃的骨頭，僅僅有這個是遠遠不夠，我需要更多、更實際的保證。”
“我地朋友。”岡薩雷斯笑着拍了拍傑克佛裡德地肩膀。“飯要一口一口地吃。事情也要一步一步地做。如今我只是紅衣大主教而已。簽發這個給你已經是我權力地極限了。要再給你進一步地幫助。只有教皇才能做到……懂我地意思麼？”
“你這傢伙。”傑克佛裡德“哼”了一聲。“言下之意。就是剩下地都只有你坐上教皇之位才能給我了？”
岡薩雷斯微笑着聳了聳肩。卻是不再說話。
“姑且。我就信你一次。”傑克佛裡德轉身走出大廳。“不過你最好別忘了。我能把你扶上那個位置。就能把你從上面拽下來。”
“不送。”岡薩雷斯眉宇間地怒意一閃即逝。依然是那招牌地神棍笑容目送傑克佛裡德離開。“大人。”直到傑克佛裡德走遠後。一個神色陰冷地老年神官開口道。“此人飛揚跋扈。野心勃勃。絕不會甘心受大人驅策。現在雖然需要倚重他地力量。但若放任他就此坐大。將來只怕有後患哪。”
“他那點算盤我有什麼不知道。”岡薩雷斯輕笑一聲。“就像對我們來說最理想地局面是讓他做個傀儡國王一樣。他大概也希望把我變成個傀儡教皇吧？”
“好大的膽子！”一名青年神官怒道。“區區一介凡人，竟讓妄圖褻瀆神的代言人！”
“嘿，傑克佛裡德要是膽子小，怎麼也做不到這個國王，”岡薩雷斯冷笑道，“此人雖說是有勇有謀、心狠手辣，但在我眼裡也不過一個鷹犬之輩罷了，放眼大陸，只有蘭斯洛特才堪稱我的大敵。只要能奪得教皇之位，收拾傑克佛裡德易如反掌。”
“大人英明，”老年神官奉承道，“保教權的委任不過一紙文書罷了，大人能讓文書有效力，自然也能讓文書一錢不值，只要能坐上教皇之位，這個傑克佛裡德還不就是大人掌中的泥丸，想怎麼搓捏就怎麼搓捏麼？”
“這也說得是。大人的高明之處哪是這種莽夫能夠抗衡的？”青年神官也讚道。“不過大人剛纔又何必吊他胃口呢？那莽夫都差點拂袖而去了，區區紙文書。隨便給他便是了，他肯定會像狗兒見到骨頭一樣，好好地叼着。”
“笨蛋，”岡薩雷斯笑罵，“輕易給的東西就不值錢啦，就是要讓他心癢難搔，然後纔給他，他纔會相信其價值麼，哈哈哈哈哈……”
“這一紙委任，根本毫無誠意啊，”卡梅隆用獨眼看着文書，“保教權地任命和取消大權全在教廷手裡，他隨時可以收回，我們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知道，”傑克佛裡德冷笑道，“可是我如果不問他要點東西，岡薩雷斯又怎麼能安心呢？現在用這一錢不值的廢紙就打發了我，他一定在自鳴得意吧？嘿嘿，岡薩雷斯，不過是個只會玩弄政治手段的政客罷了，我從來沒把他當成過對手，哼哼。”
“那是當然，”卡梅隆讚道，“放眼大陸，還有誰堪稱陛下地對手呢？”
“不，眼前還是有一個，”傑克佛裡德搖了搖頭，“蘭斯洛特，現在還阻擋在我前進道路的人就是他了。”號稱700年一遇的日全食，我又是蘇州本地人近水樓臺，但卻被一場大雨完全破壞了，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