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化精靈無助的慘嚎着,失去了神智只能作出本能的反應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它不理解爲什麼過去從來都沒有任何妨礙的傷口這一次卻帶給他如此大的困擾。
正因爲從來不擔心受傷,一旦真的遭到致命重傷,它就變得更加無助,更加痛苦。
“不好受,是吧!”裡卡爾多冷笑,“作爲親身感受過這把劍的人,我也算是深有體會呢,不過用它來對付你,還真是天作之合。”
維爾娜臉色難看到極點,她自然已經看出自己賴之以爲王牌的蛛化精靈,只怕就此保不住了。
她心裡已然把索萊斯痛罵了無數遍,自己無能送了性命也就罷了,居然還把家族寶物失落到敵人手裡,如今卻斷送了她的蛛化精靈。
“幹得好,獅子!”尤德佔特驚喜地喝道,戰局出現這樣的轉機,的確在他的預料之外,“沒有了蛛化精靈,她終究敵不過我們二人聯手的!”
“這不用你說,”裡卡爾多劍交左手,右手卻又拾回了獸王斧,“嘿,這劍還是用不慣啊,我畢竟喜歡自己的斧頭。”
尤德佔特本事士氣大振,然而看見在裡卡爾多左手中妖光閃動的魔劍卡基德,不由得眉頭一皺,一絲陰霾浮上心頭。
魔劍卡基德——切割者。
作爲曾經把索萊斯作爲最大假想敵的人,尤德佔特對於這把劍自然也有相當的瞭解,更是十分明白其威力的可怕。
尤德佔特以前並沒有和索萊斯直接交手的機會,畢竟第一家族和第二家族的武技長假如正面衝突,那是會動搖全城的大事。就算是來自家族的壓力,也不會允許他們隨隨便便戰鬥。
所以。尤德佔特對於這把魔劍在過去地瞭解僅僅止於數據。關於其可怕威力地傳聞。也只是聽了幾個見過地人口頭描述而已。
今天。總算是眼見爲實。
那個讓他和裡卡爾多頭疼無比地蛛化精靈怪物。居然被一擊打倒。
當然。魔劍卡基德在屬性上對蛛化精靈可謂完全剋制地天敵。這固然是個帶有巧合性質地主要原因。但是其威力也可見一斑。
這樣地一件武器。不在索萊斯手裡了。這當然不是壞事。
但落在地表人手裡。那就稱得上好事麼?
因爲共同的敵人,自己一方暫時和地表人聯合,但也就是暫時而已。
尤德佔特可從來沒把這些人當做夥伴。當然他知道對方其實也一樣。
但既然隨時都可能變成敵人,那麼這樣一件武器還留在他們手立刻就未免讓人不安了。
強大的武器,果然還是隻有在自己手裡纔是最理想的。
“算了。眼前第一要務是專心對付維爾娜,這場家族戰爭如果輸了的話,什麼都完了。”尤德佔特這麼對自己說,暫時拋開了雜念,“地表人那邊,早晚也要對付他們。”
隨着血液不斷流出,蛛化精靈再也支撐不住,緩緩軟倒在地。
尤德佔特和裡卡爾多是得勢不饒人,一步一步逼了上去。顯然是打算一舉擊潰維爾娜。
維爾娜也是心狠手辣,剛毅果敢之人,如何看不出這個局勢,她猛然間揮出蛇首鞭,卻不是向着兩個敵人,而是蛛化精靈的後心襲去。
受到維爾娜操控的蛛化精靈對此並沒有任何抵抗,蛇首鞭的利齒毫不遲滯地破開血肉,從後背插入,從胸口破出。
鞭梢上纏繞着一個血淋淋的肉塊。赫然是蛛化精靈地心臟。
維爾娜抓過心臟,毫不猶豫地一口吞了下去。
鮮血順着她的嘴角溢出,着實猙獰可怕。
“她瘋了?”裡卡爾多輕聲問尤德佔特,“還是另有什麼邪招?”
“不,恐怕她爲了創造和操控這個蛛化精靈,把自己的一部分血肉和力量植入了蛛化精靈體內,”尤德佔特解釋道,“現在蛛化精靈沒用了,她爲了和我們戰鬥。需要收回這些血肉和力量。留神點,只怕她地力量還將增大一些。”
“我剛纔聽人喊這個蛛化精靈範德思。”裡卡爾多說,“怎麼,是她的男人?”
“好像是吧,”尤德佔特說,“問這個幹嘛?”
“嘿,”裡卡爾多冷笑,“把自己的男人利用完了就吃掉,這種黑寡婦作風,倒還真適合以蜘蛛爲圖騰的黑暗精靈呢。”
“胡說八道,快他媽給我安心準備戰鬥!”尤德佔特撇撇嘴,他對裡卡爾多的評價不以爲然,但一時倒也想不出如何反駁。
尤德佔特說得沒錯,吞吃了蛛化精靈心臟的維爾娜渾身魔光大盛,氣息比起剛纔變得更強了。
而她那根蛇首鞭上,既然再次生出三個蛇頭,赫然有了總攻九個蛇頭,在那裡不停地擺動,露出毒牙,吐出信子。
“你知道的很清楚麼,”維爾娜向着尤德佔特獰笑道,顯然她剛纔也聽到了尤德佔特的話,“我猜猜,這些都是布里莎和你說的?哼,總有一天我也和她決出個高下,但是現在,我要先用你來做血祭。”
“你沒那個機會地,”尤德佔特橫具漆黑戰戟森然道,“因爲你現在就要死在這裡。”
“布里莎的頭腦和實力,我都很認同,但你知道我最看不上她哪一點麼?”維爾娜輕鬆地說,“就是她太重視你們這些無用的男性了!我相信當她看到自己無能弟弟的屍體時,多少應該會認識到一點自己的錯誤。”
滿不在乎,有恃無恐。顯然,比起剛纔,維爾娜的囂張氣焰簡直是有增無減。
這甚至令人懷疑,蛛化精靈被擊倒對她根本無所謂。
但老於戰事的裡卡爾多和尤德佔特都明白,維爾娜這個態度,多少也有虛張聲勢的成分在裡面。
乍看之下她增添了力量,彌補了蛛化精靈陣亡留下的空白,但實際上,假如這種狀態真地更理想的話,那她一開始就沒有必要煞費苦心耗費自己的血肉和力量培養蛛化精靈。
現在的話,雖然力量更增,但卻失去了先前那種無論攻防都無懈可擊的戰術優勢了。
或許這會很艱難,但裡卡爾多和尤德佔特顯然也不是輕易畏縮之人,他們都相信,必然能擊倒這樣的維爾娜。
第二回合,即將開始。
“哦?”維爾娜那邊的戰局發展自然逃不過雷札德的眼睛,“阿班庫斯宗母,看起來您女兒那邊的戰局似乎起了點變化呢?真地不要緊麼?”
“有這個閒暇,倒不如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阿班庫斯宗母冷然道,“死到臨頭還東張西望,人類果然是學不懂教訓地生物。”
其實和雷札德一樣,阿班庫斯宗母同樣沒有片刻忽略來自於維爾娜方向的情況——他們都同樣清楚這個局部戰鬥對於全局有着怎樣地影響,無論維爾娜還是裡卡爾多和尤德佔特,其中一方一旦取勝並再加入其餘地方的戰局的話,足以動搖整個勝利的天平了,
而蛛化精靈死亡,也讓阿班庫斯宗母心情複雜,喜憂參半。
其實,剛剛過去的六月二十五日,是我的生日。
並不是索要什麼祝福,只是發發牢騷罷了,人真得得選擇一個好生日才行呢,比如我,幾乎從有記憶開始,生日都是在期末考試中度過的。
即使是現在不考了,也會發生一點別的煩惱,總之生日當天安安穩穩順順利利的例子,居然一個都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