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安卡在這邊說,老管家在一旁急得痔瘡都要發作了,心想我的小姑奶奶啊,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這麼缺心眼兒啊?這麼好的合同人家都送上門來了你趕緊簽了就是,他們不清楚情況那隻能怪自己,咱們又沒騙人,現在你把這實話一說,人家要是清醒過來把合約拿走不跟咱簽了,那咱們找誰說理去?
老管家怎麼想,那是認定這個亞瑟的合約是因爲他們疏忽調查而不瞭解阿格曼商會的真實情況了,畢竟這老管家在這裡工作這麼多年,合約也見得多了,在他看來,和一個情況如此糟糕的商會簽訂這麼優厚的一份合約顯然是不合理的事情,要不是證件手續完美無缺他肯定認爲這是個騙局,既然不是騙局,那只有可能是對方因爲疏忽而搞錯了,既然如此,乾脆簽了再說,到時候白紙黑字,對方想反悔也來不及了。“比安卡小姐果然是誠信人,這也是我會來找您的原因,”亞瑟哈哈大笑,“我的僱主,同時也是我最尊敬的人羅賓-格里埃羅先生曾經說過:一個商人最寶貴的財富不是金幣,不是珠寶,也不是地皮和房產,而是信譽,就算失去了一切,只要還有信譽就能捲土重來。相反一個商人如果失去了信譽,那就算有萬貫家財也不過是過眼雲煙,很快就會煙消雲散了。,尊敬的比安卡小姐。其實我們看中的正是您的信譽,貴商會這兩年的經營狀況我們瞭如指掌,地確貴商會暫時陷入了經營不善的低谷,但根據我們的調查,比安卡小姐您無論面對怎樣的,哪怕承受損失也從來沒有進行過任何一次不誠信地商業行爲,所以我們相信您是一個理想的合作人選。至於貴商會的債務問題,據我瞭解目前雖然情況不好。但尚未變成惡性債務,只要能夠扭虧爲盈。自然可以按部就班的還上,哈哈哈,如果和格里埃羅商會合作,您認爲您還需要爲盈利的問題而擔心嗎?恕我直言,這麼點兒債務尚未有資格被我們看在眼裡呢。哈哈哈哈…喲,抱歉我有點兒失態了。”
亞瑟-柯里當初被奧利佛慧眼相中,聘爲商務助理,這些年來從一個混跡街頭不被人待見的窮小夥子一下子翻身成了到哪兒都有人捧場的大人物,雖然還不至於得意忘形,但短時間內扶搖直上可謂少年得志春風得意,再加上對奧利佛信心十足,講話的時候口氣自然比較大,不過也正是因爲這份過人地自信也讓他在談判時很有魄力。從這一點來說,奧利佛可謂知人善任。
“這個,承蒙您的誇獎…”比安卡有些不知所措,她繼承商會以來,自認爲能力不足,就只能用誠意來彌補,一向都秉持着待人誠懇地原則。從這一點來說。亞瑟說得倒也不能算錯,只是比安卡依然覺得如在夢中。幾乎不敢相信,同時也覺得奇怪,亞瑟說得雖然在理,但誠信的商家多了去了,何以單單選擇了他們?何況就算要合作,如此優厚的條件也未免太好,以比安卡現在的情況,就算亞瑟提出的合約苛刻得多,只要能夠挽救商會地局面,比安卡覺得還是會同意的。
總之,這個機會對於比安卡來說就像天上掉餡餅一樣,好得讓人都不敢相信,比安卡並非對此沒有懷疑,但無論是檢查對方的身份,還是合約的內容,都沒有任何問題,毫無疑問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殊不知,就在比安卡爲自己的好運奇怪不已的時候,亞瑟心中也是十分好奇,要知道他現在身爲奧利佛的首席商務助理,如果真的是和阿格曼這種小商會談論一般地合約問題哪裡需要他親自出馬?這次之所以回來,完全是因爲得到了來自己的奧利佛的直接指示,要求他以合理的理由幫助阿格曼商會渡過困境,同時還不能讓別人起疑。
雖然對於這個沒頭沒腦的指示十分奇怪,但是亞瑟對於奧利佛的吩咐一向是不折不扣的執行地,他花了一番功夫準備了這份合約正是爲此,今天來這裡之前還有不少臆想:聽說阿格曼商會現在地女主人是個年輕女性,莫非老闆看上了人家?
可是見到比安卡以後,亞瑟否定了這個猜測,畢竟比安卡無論相貌、氣質、談吐等等各方面,個人的感覺都“不差”,但也就僅此而已,亞瑟這幾年眼界也高了,比安卡在它看來實在算不上多麼出se,自己地老闆在千帆城交往的美人名媛比她更迷人的多得是,亞瑟無法想象他會對一個怎麼看都平平無奇的姑娘動
當然,這些事情稍微想想也就罷了,亞瑟雖然性格活躍,但也是個明白人,有些事老闆沒說就不能多問,無論多麼得到信任,揣摩上面的隱私可是犯忌諱的事情。
阿格曼這個小商會因爲一份合約度過了一次危急,甚至從此走上了欣欣向榮的道路,但在如今這個紛亂的大路上,又有誰會注意到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呢?“陛下,教廷的人已經追查過來了,”黑袍人惶急的聲音在大廳內迴響,“私自進行神術分解,研究禁術這些都是死罪啊!”
“吵死人了,”傑克佛裡德冷冷地說道,整個人坐在陰暗中,甚至看不見他的表情到底是什麼,“給我閉嘴!”
“陛下,這是陰謀!”另一個黑袍人氣急敗壞地說,“說什麼教堂連續遭遇襲擊,兇嫌的線索一直延伸到本國,要不就是有人栽贓嫁禍,要不就是消息走漏,教廷找了個藉口來查我們!”
“這不是陰謀,是陽謀,”傑克佛裡德說,“對方算得很準吶,一下子就打中了我們最尷尬的軟肋。”
“陛下,爲今之計,只有儘快轉移夏娜和瞬滅劍,”黑袍人獻計道,“只要重要的資料保留下來,其餘的實驗器材和痕跡一把火燒了就是,保證教廷什麼都查不出來,只能不了了之。”
“…”傑克佛裡德彷彿沒聽到般,沉默不語。
“陛下?”黑袍人疑惑地試探了一聲。
“…連你都能想到,如果是那個傢伙,也沒有想不到的道理吧?”傑克佛裡德突然開口說,“只怕在轉移的途中,人家已經等在路上也說不定。”
“陛下,那個傢伙是誰?”黑袍人疑惑地說,“陛下的意思,莫非算計我們的人有可能在路上伏擊夏娜?可這怎麼可能呢?難道對方已經完全掌握了關於夏娜的事情?我們的保密工作一直…”
“…不能排除這種可能,”傑克佛裡德打斷道,“我曾經輕視過他一次,結果就是這個本該死掉的傢伙直到今天還在活蹦亂跳,給我惹了無數的麻煩,所以,我決不會再輕視他第二次。”
“陛下,如果您不放心,不如由我們來護送,可保萬無一失…”黑袍人連忙說。
“萬無一失,”傑克佛裡德譏誚地笑了起來,“如今除非我親自出馬,否則還有誰能萬無一失?你們兩個?算了吧,我可不希望你們落到別人手裡再說什麼不該說的話,我對你們的忠心還沒相信到這個地步呢。”
“陛下,我們…”聽到這誅心之言,兩個黑袍人嚇得連忙跪下。
“所謂陽謀,是指就算被識破,也無可奈何嗎?”傑克佛裡德低身自言自語起來,“雷札德,你又走了一步好棋,不過這次你的胃口未免大了一點,你想要夏娜和瞬滅劍?可以,我就把它們都送給你,不過這份大禮,你也得有本事接得下來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