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果然好計,”雷札德冷笑,“潔茜卡一死,傑克佛裡德自然是惹了一身的麻煩再也撇不乾淨,只不過連續兩任首席審判者死在我們手裡,教廷是絕對不能在保持沉默了,且不說現在並不到議會和教廷正面對決的時機,只說我們所面對的下一個人必定是蘭斯洛特,要不到時候麻煩再你一下,把他也給咔嚓了?”
“……呃,”被雷札德一頓搶白,裡卡爾多不禁有點訕訕,只得說道:“我也就這麼一說而已,你要是覺得不行,咱們再想別的嘛。”
“照你這麼說我們還不能動這個潔茜卡了?”麗娜皺眉道,“她就算及不上戈爾達夫,但能擔任首席審判者想來也不是易與之輩,我們自縛手腳的話,對付她只怕也不容易。”
“爲什麼要對付她?”雷札德問道,“對付了她,誰來幫我們要傑克佛裡德的好看呢?你們似乎又忘了我們的目的了。”
“話雖如此,能讓她們互相掐起來當然是最理想了,不過會那麼順利嗎?”裡卡爾多問道,“他們不是笨蛋啊,如果我是潔茜卡,到此地步不管怎麼說多少也猜到是你在背後搗鬼了。”
“傑克佛裡德也一樣,”麗娜說,“我們把潔茜卡引到阿斯托利亞不難,但傑克佛裡德一定知道背後是你搞得鬼,至少他會這麼懷疑。“這就是最有趣地地方。”雷札德笑了,“他們都懷疑我,但卻都找不到我,這個時候他們會怎麼做呢?表面上看,我似乎是他們共同的敵人。^但實際上呢?麗娜。假如你是潔茜卡,你會去找傑克佛裡德商量嗎?”
“……應該不會,”麗娜想了想說。“雖然懷疑你。但傑克佛裡德同樣不值得相信。”
“那麼裡卡爾多,假如你是傑克佛裡德,你會去找潔茜卡商量合作嗎?”雷札德又問。
“躲着教廷的人還來不及呢,”裡卡爾多連連搖頭。“怎麼可能自己送上門去,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這不就行了?”雷札德雙手一合,笑吟吟地說,“的確,他們是不會互相沖突的,但是也絕不會互相信任,正是因爲他們地這種不信任將造成客觀上地對耗。這就是我們所需要的了。”
“說得倒也有點道理。”裡卡爾多站起了身,“休息了幾天。骨頭又發癢了,咱們是不也該加快步驟了?”
“我不是說了嗎?”麗娜不悅地說道,但語氣中也隱含着意思嗜血的快意,“不準和我搶。”
“呵呵,這次不用爭,”雷札德一笑道,“我已經爲你們分好工了。”“又遭到襲擊了?”潔茜卡問道。
“是地,就在昨天夜裡,”阿爾託莉雅點了點頭,“聖喬治大教堂和聖約翰大教堂先後遭到襲擊。”
“損傷情況呢?”潔茜卡又問。
“神職人員全部遇難,”阿爾託莉雅地語氣有些沉痛,“沒有任何活口。*
“哎呀呀,”潔茜卡看着地圖,沉思着說,“三座教堂的位置呈直線分部,一直向西延伸,對方在暗示着什麼嗎?”
“潔茜卡大人,”阿爾託莉雅有些焦急地說,“我們暗訪了十天,不但一無所獲,現在的事態卻進一步擴大,我不地說,恐怕我們的方向錯了。這些人地死,我們難辭其咎,應該立刻上書請罪,請教廷派人替換我們。”
“替換我們?”潔茜卡一怔,“就這麼什麼也沒幹就回去,你甘心嗎?”
“當然不甘心,”阿爾託莉雅回答,“但身爲騎士,必須爲自己的錯誤承擔責任,我失職了,理應遭到處分。這種情況下,替換我們也是符合慣例的。”
“嘿,放心吧,”潔茜卡苦笑道,“斥責或許會來一份,但肯定雷是聲大雨點小,頂多警告一下,再催促一番就是了,卻絕不會來換掉我們——你以爲現在誰肯接這個燙手山芋?那幫傢伙們的嘴臉我是太清楚了。”
“即使如此,我們也不能在採用消極的調查方法了,”阿爾託莉雅說,“我建議立刻通過官方途徑和弗倫斯伯格取得聯繫,如果……您不願意的話,我可以以我個人名義進行,總之不能讓傷害再擴大了。”
“沒用的,”潔茜卡嘆了口氣,“你仔細看看這份傷亡報告,死地全部是神職人員,附近村落地拼命損傷爲零。”
“這有什麼可奇怪的嗎?”阿爾託莉雅問道,“黑暗議會地目標明顯只是教廷,本來就沒有必要株連無辜。”
“應該說,在我見過的年輕人裡,你是最努力也最積極上進的,”潔茜卡緩緩地說,“但你的經驗依然不足,這種大規模的屠殺破壞活動如果要嚴格控制範圍是需要相當的小心謹慎的,也就是說,如果一個無辜都不株連,那就會讓行動的難度以及泄密的風險上升很多,而我相信黑暗議會的人是不會在意這些人的性命的,他們會這麼做的唯一理由就是出於某種必要而不得不這麼做。”
“您的意思是……弗倫斯伯格真的和黑暗議會勾結了?”阿爾託莉雅的臉色有些難看。
“至少是默許,”潔茜卡嘆道,“不管怎麼說,弗倫斯伯格在這件事情上的態度未免太消極了。”
“弗倫斯伯格不可靠了麼?”阿爾託莉雅低聲說,“可是,我們現在不能對此採取什麼措施。”
“當然不能,”潔茜卡說,“現在的局勢如此,如果弗倫斯伯格再脫離教廷的話,是沒有人能夠承擔這樣的責任的。”
“可我們不能這樣眼睜睜看着再死人了,”阿爾託莉雅說,“他們……他們到底想要什麼?”
“這就是我需要的答案,”潔茜卡看着地圖,凝思着說,“如果真的是雷札德這個傢伙在背後主持,那他的目的絕不可能是僅僅一些下層神職人員的性命——這樣既傷不了教廷的根本,對他也沒有好處,但現在可以肯定的是,他的活動有所規律。”
“是的,”阿爾託莉雅點了點頭,“雖不知道是爲什麼,但是很有可能他的下一個目標在更加西邊,可是……聖約翰大教堂已經處在佛倫斯伯格的西部邊境線附近了,再往西已經沒有什麼教堂了呀。”
“不,當然有,”潔茜卡說,“阿斯托利亞的聖彼得大教堂,正好在西邊的位置上。”
“他要離開弗倫斯伯格了?”阿爾託莉雅問道。
“倒不如是回去,”潔茜卡說,“阿斯托利亞,本來就是他的老巢所在。”
“那我們還等什麼?”阿爾託莉雅立刻開始收拾行裝,“立刻去聖彼得大教堂!”
“但是,”潔茜卡緩緩地說,“我到現在也不明白這傢伙的目的,這也可能是個圈套。”
“就算是圈套也得去,”阿爾託莉雅毅然說道,“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傷亡再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