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去似乎可行,”梅爾蒂娜想了想說,“不過具體要動哪裡呢?你總得給我透個底吧?”
“這正是需要商榷的地方,”雷札德說,“損害如果太大了,我也不好意思,你也不會接受吧?”
“那是當然,”梅爾蒂娜說,“不過小打小鬧明顯也不行,如果不能引起光明教會足夠的重視了,那咱們的佈置就全然白費了,假如還主動要求光明教會出手干預,就更顯得小題大做了。”
“要不乾脆那光明教會開刀怎麼樣?”雷札德說,“教會在你們國家也有幾座教堂吧?死了他們的人你們不用心疼,教會也百分之一百會介入,可謂一舉兩得。”
“好一招驅虎吞狼的毒計,”梅爾蒂娜笑道,“教廷被你們殺了人,到頭來跑過來還要被你們利用去對付傑克佛裡德,果然夠毒。”
“看來意見統一了,”雷札德點了點頭,“爲什麼其他問題的話,我現在就去安排。”
“等一下,”梅爾蒂娜說,“弗倫斯伯格境內大規模的教廷有四座,動手的話,我建議你選擇南部的聖維多利亞教堂,就當是順便幫我一個小忙好了。”
“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嗎?”雷札德問,“那裡有誰惹找你了?”
“聖維多利亞教堂的大主教伊賽琉,這些年背地裡幹了不少骯髒的勾當,”梅爾蒂娜說,“我忍他很久了,但伊賽琉畢竟是教廷的人。證據不足我不能輕舉妄動,既然有這麼個機會就當他遭天譴好了,省得我再費手腳。”
“原來如此,這個好辦,”雷札德笑道,“不過聽語氣你好像惦記他很久了,這再一次提醒我不要和你結仇,否則被你惦記上了我可吃不消。”
“啊啦。人家已經惦記上你了喲,”梅爾蒂娜嬌笑,“現在小心,已然遲了。”
“說定了沒有?”當雷札德出去以後,麗娜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南部的聖維多利亞大教堂,”雷札德回答,“離這裡不到二百里。”
“哦?拿教廷地狗賊開刀?正好,”麗娜說,“那有什麼其他限制嗎?”
“範圍僅限於教堂內部。”雷札德說,“其餘的麼…沒有。”
“這種事情交給我一個人就夠了,”麗娜舔了舔嘴脣,雙眸中閃過嗜血的光芒,“明天這個時候,那教堂裡不會再有一個活人了。”那麼急幹嘛?”雷札德聽麗娜的語氣竟然是現在就要去。連忙喊住她,“我們有足夠的時間仔細計劃一番。”
“還需要計劃嗎?這只是一個分之教堂而已。”麗娜說,“撐死有兩個十二三級的了不起了。我一個人足夠,保管不會放跑一個活口。”
“這纔是我擔心的,”雷札德苦笑,“要是沒有活口,線索也就斷了,教廷來調查的人只在弗倫斯伯格轉悠,卻不去阿斯托利亞。不但我們地目的達不到。梅爾蒂娜也會找我們算賬的。”
“好吧好吧,”麗娜聳聳肩。“那你就想一個計劃出來,不過要快一點,而且這次你不要和我搶,我的小寶貝們很久沒開葷了。”
“其實,裡卡爾多在北部的事情快辦完了,”雷札德沉吟着說,“我在想等他回來會不會穩妥一點。”
“這點小事還需要大獅子?”麗娜愕然,“我不是說我一個人就夠了嗎?難道這座教堂還有什麼古怪?”
“聖維多利亞大教堂不會有什麼問題,”雷札德說,“但是整個計劃牽一髮而動全身,一旦出手,教廷的人馬很快就會趕來,到時候就不能停了,必需立刻把他們引到阿斯托利亞,然後他們就會給傑克佛裡德施加壓力了。”
“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麗娜說。
“但問題在於,無論傑克佛裡德還是教廷都不是傻瓜,”雷札德說,“我們現在很悠閒是因爲計劃沒開始,一旦開始就環環相扣,不能有一步出錯,否則只要出了半點破綻,我們將同時受到兩邊的反噬,以我們二人的實力,應付一邊勉強可以,同時面對兩邊夾擊非吃大虧不可。”
“真要是那樣,加上大獅子也不見得就夠啊。”麗娜“哼”了一聲說
“但是準備更充分,力量更雄厚總是不會錯地。”雷札德知道麗娜和裡卡爾多也有點別苗頭的意思,而另外一個艾絲崔爾也是獨來獨往的性格,黑暗四天王都是桀驁不馴之輩,非要說的話,反倒是雷札德和各方面關係都還好了。
“可是他也沒個準信,”麗娜說,“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你不是說機不可失嗎?”
“應該快了,”雷札德說,“我前不久剛和他通信過,當然如果他趕不及,我們就兩個來。”
加入黑暗議會的一大好處就是議會龐大的資源也能爲其所用黑暗議會地據點幾乎遍佈大陸每一個角落,傳信的速度自然方便快捷,裡卡爾多地信很快就到了。
“呵呵,這個傢伙還是和以前一樣,”雷札德看了信不由得笑了,“我只是稍微說了說最近會有大動作,他就哇哇大叫着一定要趕回來參加。”
“好鬥的傢伙,只會壞事。”麗娜嗤之以鼻。
“總之,現在條件齊全了,”雷札德說,“雖然一時聯繫不上艾絲崔爾是美中不足,但有我們三個已經足可安心應付突發狀況,既然有了梅爾蒂娜地默許,我們在弗倫斯伯格的活動也不會碰到麻煩,這樣的話,終於可以放手大幹一場了。”
“你說那個聖維多利亞大教堂的主教伊賽琉頗有劣跡?”麗娜突然問道。
“是梅爾蒂娜說的,”雷札德說,“她不會空口無憑的。”
“這樣的話,我們光是殺了他也沒什麼意思,”麗娜笑嘻嘻地說,“殺了他以後,找出他地罪證公之於衆,你看怎麼樣?”
“咦?你什麼時候對這種俠盜行徑感興趣了?”雷札德好奇地問。
“什麼俠盜?我只是單純想出出教廷地醜而已,”麗娜說,“你想想,所謂光明神的代言人,聖潔高尚地象徵,把他骯髒的內部暴露出來,這是多麼有趣兒啊?”“這只是一個人的個例,不可能動搖教廷的根基,”雷札德無所謂的說,“而且他們控制輿論的能力也很強大,這樣做意義不大。”
“意義不大?那就乾點意義大的,”麗娜顯然動壞主意上癮了,“那些神職人員不是很清高吧?我把他們魅惑一下,讓他們在衆目睽睽之下開個同性戀**大會,哼哼…”
“喂,出格的事情還是少幹,”雷札德連忙說,“罪證什麼的也就罷了,你的魅惑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做了手腳,對我們一點好處都沒有,如果惹得蘭斯洛特這樣的人物出馬,那就得不償失。”
“蘭斯洛特會爲了這點兒小事出馬?”麗娜一怔。
“可能性很小,但不是沒有,”雷札德說,“而且站在我們的角度上,其實也不希望教廷只派個無名小卒出來,畢竟不具備足夠的威懾力,那給傑克佛裡德造成壓力就只是一句空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