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就算你想引開我,這個距離應該也夠了吧,”戈爾達夫喝道,“我看這裡就很好。”
“怎麼?”裡卡爾多也停下了腳步,“你擔心前面有陷阱嗎?”
“這沒什麼可擔心的,但是你們有可能是想調虎離山,然後伏擊約翰遜,”戈爾達夫說,“別以爲老子什麼都不知道。”
“你既然是這麼認爲的,那爲什麼還要跟着我來?”裡卡爾多揚了揚眉毛。
“約翰遜並不弱,難道你以爲他很容易被打敗?”戈爾達夫笑道,“當然如果他出了事也沒關係,反正只要有我在,最後一切都能擺平,而且如果我方也損失慘重的話,相信不管我怎麼殺人那幫老傢伙也無話可說了。”
“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裡卡爾多搖了搖頭。
“瘋子?或許吧,”戈爾達夫獰笑道,“但是男人活着如果不戰鬥還有什麼可做的呢?我現在很想看看你所說的那個剛力斬的奧義,你最好有心理準備,如果你的實力不能讓我滿意的話,那別說痛快的死,我會叫你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嘿嘿,不會讓你失望的。”裡卡爾多冷笑道,緩緩拉開了架勢。
事實上,裡卡爾多剛纔的確講了大話,獅子王剛力斬是戰牙部落族長一支家傳的招式。雖然威力高,但根本沒有什麼五段奧義地說法。
要知道獸人戰鬥講究的是以壓倒性地強力短時間取勝。拖得越久越是不利,自然不可能明明有餘力還藏着掖着,事實上獅子王剛力斬本身已經是引發潛能揮出比平時更強的多的一擊的招式,對使用者也有很高要求,裡卡爾多在十二級的時候,使用個兩三次就會精闢歷盡了。
不過自從踏足傳奇以來,裡卡爾多對於力量的操控有了更多的領悟和體會,同時和雷札德相處的經驗也帶給他很多戰術智慧,意識到了獸人三板斧的戰法有很大缺陷。林雷於是開始思索改良之策。
他知道自己最大地長處就是力量,爲了揚長避短,潛心修煉終於自行改良了獅子王剛力斬,將其分爲表裡兩重,表重的威力有所降低,但消耗和負擔也減輕不少,而裡重則可以進一步提高力量。實現更大限度的一擊斃敵。
這樣一來,活用表裡兩重的剛力斬,戰術範圍豐富了許多,而威力強大的裡重也可以作爲表重的後手而暗藏等待致命一擊。裡卡爾多完成這個招式以後曾經展示給雷札德看以聽取意見,而雷札德對此評價很高。
可惜這個曾經讓裡卡爾多頗爲自豪的自創絕招,對戈爾達夫恐怕也不會有用,甚至淪爲拖延時間地伎倆。
“不過,只要成功的話,”裡卡爾多暗想,“那我拖延的就不僅僅是時間。還有你的性命!”
“喝!”約翰遜大喝一聲,一刀劈下了巴洛惡魔的左臂。
“嗷唔!!!!”巴洛惡魔痛苦地嘶吼起來,而較爲陰險的邪眼領主始終只是在遠方用邪眼射線騷擾,也無法及時救援。
看見指揮官大展神威,人類軍隊自然也是士氣大漲,此消彼長之下,惡魔一方的數量劣勢更加明顯,已經漸漸無法抵擋。
眼看情形不好,邪眼領主第一個開始後退。
巴洛惡魔怔了一下,也跟着邪眼領主跑了進去。要知道他雖然兇悍,但也是擁有智慧的惡魔,很快就判斷出眼下的形勢不能再戰。
作爲受到契約限制的召喚生物,有收到上下位惡魔等級制約,它們本是不能違背麗娜地命令也不能擅自逃跑。不過麗娜也並沒有下死命令。而是允許它們在形勢不利時自主撤退。“敵人退卻了,衝啊!”約翰遜大喝道。然後率先追了過去。
在他看來,無論剛纔的裡卡爾多還是現在這些惡魔都是相當不弱,這種實力甚至比他的心理預期還略高,也就自然而然的相信黑暗議會在這裡的力量已經到極限了。
在這種情況下,自然要乘勝追擊,畢竟再怎麼說也不會有人對近在咫尺的戰功無動於衷。
“他們來了,”雷札德站在高處沉着的俯瞰着戰局,“和預期的一樣。”
“連時間都沒有誤差,”艾絲崔爾看着雷札德,心中暗自駭異,“這傢伙的計算能力真可怕,不過也好,這樣看來這次的擊殺戈爾達夫行動大有可爲。”
“接下來,就該讓據點地部隊做最後的拼死抵抗,把他們引入陷阱區,”雷札德說,“不過,我想還得需要你幫個忙。”
“是什麼?”艾絲崔爾問道,她現在對雷札德的意見已經很重視了。
“陷阱區的效果恐怕只能針對普通士兵,而且陷阱多是一次性的,難以殺傷太多敵軍,”雷札德說,“但是趁着這個混亂,能否請你混進去刺殺一些軍官呢?”
“你是說斬首行動?”艾絲崔爾說。
“不完全,”雷札德回答,“不需要對審判者和高級軍官出手,畢竟在敵軍地包圍中太冒險,你只要需要針對中下級軍官就行了,殺傷士官系統可以有效破壞部隊地整體性,如果能把一支小隊的士官都解決,那和打散編制也沒什麼區別了,接下里地分割會變得非常容易。”
“這倒沒什麼問題,不過……”艾絲崔爾看了雷札德一眼,“……我們三個都去忙了,你幹什麼呢?”
“首先我認爲整體佈局也是一種出力,其次請允許我爲了對付戈爾達夫多保存一些力量吧,”雷札德笑道,“要知道他弟弟可是死在我手裡,待會兒我註定承擔他的大部分火力呢。”
“哈哈,原來你也會怕。”艾絲崔爾一笑,身影已經飄然而去。
“會怕的人……纔會贏嘛。”雷札德輕聲說道。
“不錯,”戈爾達夫摸了摸臉上的傷口,伸出舌頭舔了舔血,“能讓我受傷的人很久都沒出現了,不過……看來是到此爲止了。”
“哼。”裡卡爾多沒有說話,他右肩拖着一道長長的血痕,從那深可見骨的傷口和他氣喘吁吁的樣子來看,無論體能還是傷勢都接近極限了。
“還以爲真的有五段變化,原來只有兩段,”戈爾達夫說着,緩緩舉起了巨劍,“算了,你可以去死了,我會收藏你的頭顱的。”
“要……狂化嗎?”裡卡爾多心裡道。
根據原本的計劃,狂化應該在最後階段四人圍殺戈爾達夫的時候使用,如果現在搶先用了,那不但到時候不能再狂化,甚至連基本戰力都喪失,變成了三對一放入局面,無疑會導致計劃不能順利實施。
可是,這樣下去搞不好真的會死在這裡,無論如何用掉了狂化總比死了好。
轟隆!!一刻火球從天而降,戈爾達夫立刻揮劍,將火球遠遠打了出去,火球四散炸裂開來,激起了一陣灼熱的氣浪。
“怎麼?還有同伴嗎?”戈爾達夫的語氣與其說是驚奇,還不如說是興奮。
“再怎麼說大獅子現在也和我共事,要是被你宰掉的話,本小姐豈不是很沒有面子!”麗娜乘在一頭雙翼炎魔的背上,緩緩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