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巴蘭肥大的身軀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驚人重量震得地面一陣微微顫動。
“啊啦,啊啦,你幹嘛要那麼不可思議?”潔茜卡笑吟吟地說,“所有的讀者都預見到這個結果了,認爲你會贏的也只有你這蠢材一個人而已吧?”
巴蘭肥碩的身軀乍看上去沒有任何傷痕,但如果是眼裡過人的高手自然能發現他身上密佈着的一道道細小血痕,剛好截斷了全身幾處主要經脈,讓他根本無法動彈。
“可惡……你的……‘斷罪紅流霞’鬥氣……不是必須要……用鞭子才能發揮……威力嗎?”巴蘭不甘地問道,“爲什麼到底爲什麼……”
“喲,打聽得很清楚嘛,”潔茜卡詫異地說,“難怪你居然有狗膽跑來找我,原來是想撿現成便宜。我現在越來越好奇了,我纔剛來到這裡八天,我的行蹤,還有我鬥氣的特性,都是誰告訴你的?”
“我……我說……”敗得如此之慘,巴蘭已然心灰氣沮,早沒了之前的狂傲,“我是在酒館無意間聽人說的……又去情報販子那裡購買了情報確認無誤……所以才……”
“酒館?”潔茜卡眉頭一皺,心裡已經有了大概。
自己的事情剛剛發生,決沒理由現在就已經傳到了酒館裡,百分之百是有人故意設局誆這蠢材來對付自己。
這胖子巴蘭是個粗魯之人,又和自己有仇,聽到了消息以後立刻就去找情報販子確認,偏偏無論自己在這個監獄,還是自己的鬥氣“斷罪紅流霞”需要鞭子的特質都是千真萬確,這蠢材確認以後自然不疑有他,立刻覺得有機可乘,就興沖沖來找自己尋仇了。
不過。對方的目的是什麼人?目的又是什麼?
真正精明的認肯定知道憑這個蠢材戰勝不了自己,那麼這次行動的目地是試探自己?還是混淆視聽?如果是這樣,這胖子有點實力卻腦筋粗笨,的確是被利用的好人選。
“雷札德……”潔茜卡咬牙切齒地默唸着這個名字,之前陷害自己的就是他,而現在能夠第一時間知道自己的情況來部下一個局,又有足夠的裡有對付自己,十有八九還是這個傢伙不會錯。
“他難道想要逼我和阿斯托利亞政府衝突嗎?”潔茜卡想道。“對了之前我沒有抵抗出乎他的意料,所以安排了這一出,只要死了守衛甚至破壞了監獄,自然也能給我麻煩,甚至於這些日子以來沒人見我,都可能是這小子安排的。”
想通了此節,潔茜卡心情反而安靜下來,既然如此自然是偏偏不能讓對手如願地。正好看看這混蛋還有什麼手段,如果他真的親自來了,那自己在這裡以逸待勞守株待兔就是最好不過。
“那個……該說的我都說了……”巴蘭呻吟道,“能否告訴我……爲什麼你沒有鞭子……實力還是……”
“學不乖的蠢材,不要拿自己的標準來衡量我呀,”潔茜卡冷笑道,“我就告訴你吧。
的確我的‘斷罪紅流霞’必須依靠鞭子才能發揮威力,而我最強大的武器正是荊棘鞭。然而你以爲你那點兒近兩就需要我使用荊棘鞭才能戰勝嗎?對付你這種貨色,這個就夠了。”
潔茜卡伸出了白嫩地右手,食指上繞着的,竟然只是一根頭髮。
“我……我服氣了……”巴蘭連如死灰,“饒了我吧……傑西卡大人……我不敢再……”
“哼哼哼,”潔茜卡嬌笑起來,“本來呢,我是不喜歡殺人的,不過你的運氣真差呢。老孃這幾天心情很糟。”
髮絲輕輕揮出,在巴蘭咽喉處抹過,這胖子立刻等着眼睛發出“唔唔”的呻吟聲,很快嚥了氣。
“喂。你沒受傷吧?”潔茜卡衝着蜷縮在牆角里發抖的戴維說道。
“呃……我……我……好像沒事。”年輕守衛戰戰兢兢地回答。
“那就好。”潔茜卡輕鬆地點了點頭,“再怎麼說我也是在服刑。如果守衛死了會很麻煩呢。”
“這……”戴維一時腦筋有點轉不過來,劫獄的殺進來了,他這個守衛居然要靠犯人來保護自己,角色不是全都錯亂了嗎?
不過眼看敵人已死,戴維膽子也漸漸大了起來,走到巴蘭地身邊看了看說:“這……這傢伙是什麼人?”
“一個蠢材罷了,”潔茜卡懶洋洋地說,“不過你別看他這樣子,如果我沒記錯,這傢伙可是揹負着三十二萬金幣的賞金哦。”
“三……三十二萬……金幣?!”戴維舌頭都打結了,他活了那麼大,金幣都沒見到過幾次,三十二萬金幣,那是怎樣地天文數字啊。
“想賺錢嗎?”潔茜卡笑道,“反正賞金是死活勿論的,不如你把這傢伙的腦袋割下來送去城裡的神殿,很快會有專人審覈他的身份,然後發給你賞金,那兩萬金幣的零頭就給你做跑腿怎麼樣?”
“兩萬……金幣!?零頭?!”戴維的神經越發錯亂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意識到這是不可想象的橫財,“這……真是太感謝了!但是您……您爲什麼不親自送去,而要便宜小人呢?”
“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都不明白?”潔茜卡沒好氣地說,“我這不是在服刑嗎?怎麼能擅自離開監獄呢?”
“呃……服刑……”戴維看了看牆上地大洞和狼藉的地面,又看了看剛纔潔茜卡從牢房裡出來時隨手扭彎的鐵欄杆,只見潔茜卡走回了牢房,又不動聲色地把鐵欄杆扭回了原狀,一副什麼也沒發生過的神情。
“……服刑。”戴維嚥了口唾沫,不再說話了。
“一切順利,”接到奧利佛回報地雷札德點了點頭,“那麼,現在可以確定潔茜卡會在監獄裡老實呆上一個月左右了。”
“那麼,我們下一步怎麼辦?”裡卡爾多走了過來。
“兵分兩路,”雷札德說,“爲了實施對付蘭斯洛特地計劃,我需要你去幫我拿一件東西。”
“是什麼?”裡卡爾多問道。
“你去一趟監獄,務必要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把荊棘鞭偷出來。”雷札德說。
“偷走血色玫瑰地武器還不能被發現?”裡卡爾多的臉色有點難看,“你以爲你在說什麼?”
“你放心,荊棘鞭並不在潔茜卡手裡,”雷札德解釋道,“它被收藏在監獄庫房裡,我爲你準備好了地形圖和一把一模一樣的仿製品。”
“無論怎樣的仿製品那個女人只看一眼也會穿幫吧?”裡卡爾多皺眉道,“要知道我無法想象一個高手會不認識自己的武器,尤其是荊棘鞭這種寶物。”
“我不是說了麼?她一個月內不會出來,也就不會拿到自己的武器,所以只需要瞞過監獄的管理人員就夠了,”雷札德笑道,“當然,你不能引起任何動靜,否則潔茜卡還是可能發覺的,如果我的計劃順利,一個月內荊棘鞭可以再次原封不動地放回去,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好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裡卡爾多點了點頭,“既然是兵分兩路,那麼你做什麼?”
“我要親自去一趟黑暗議會。”雷札德走到牀邊,仰望着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