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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兩難

第26章 兩難

陛下,老臣的師弟死得冤哪!”卡梅隆無比沉痛地說一定要爲他做主。”

卡梅隆並沒有做作地嚎啕大哭,但是那低沉的語氣,那傷痛的神情都鮮明無比,幾乎讓人看了都忍不住替他難過。

這是這份悲傷到底有幾分真情,幾分做戲,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傑克佛裡德只是坐在那裡,沉默不語。

“陛下,我那個不成氣的師弟本是罪有應得,這一點老臣很明白,”見傑克佛裡德不說話,卡梅隆又說道,“但是如果雷札德是和他公平一戰把他殺了,那還說得過去。

可是現在呢?他是被活活害死的,雷札德這萬惡小賊借刀殺人,讓他死在了教廷的第二席審判者手裡。陛下,他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殉職的呀!雷札德如此膽大包天喪心病狂,我們不能再坐視了!”

“索馬里死得這麼突然,你和他搞的那些勾當也要出問題了吧?”傑克佛裡德突然說,“你不用借題發揮了,如果我現在派人查賬,你的麻煩有多大呢?”

“這……老臣……”卡梅隆瞠目結舌對答不出,當下又要跪下表忠心。

“行了!行了!”傑克佛裡德制止他,“索馬里死得出乎意料,但是你也不用太怕,你那些事情我都有數,你當初第一個擁立我,這份功勞我不會忘記的,有我在一天,可以保證你地榮華富貴。但是你也要好自爲之。不要過分,索馬里的事情到此爲止吧。”

“陛下,老臣那點小事就不值一提了,”鬆了一口氣的卡梅隆連忙說,“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雷札德那個小鬼,以及怎麼妥善處理第二席審判者的位置。”

“你說,應該怎麼處理?”傑克佛裡德神色陰鬱地問道。

“我們放縱那小鬼翻騰到現在,已經夠了,”卡梅隆目露兇光,“這一次他也算是把第二席審判者得罪狠了。既然如此,我們一方面立刻釋放審判者,絕對不能破壞和教廷的關係,另外一方面老臣親自出馬和她一起對付雷札德,相信這一次那小鬼是死定了的。”

“立刻釋放審判者?以什麼理由釋放?”傑克佛裡德反問道,“街頭兇案鬧得人盡皆知,又是發生在本國經濟命脈的千帆城,總都有個理由吧?”

“這……當然是公佈真相了,”卡梅隆說,“我們可以肯定這一切都是雷札德搞的鬼。審判者歸根到底只是誤殺一個平民,我們全部推到雷札德頭上便是,他也不可能和我們爭辯。這不是很方便嗎?”

“好,很好,”傑克佛裡德冷笑道,“然後呢?我們前腳剛對教廷說查無此人,後腳就聲稱雷札德是一切兇案的罪魁禍首?這說話和放屁有什麼兩樣?世人怎麼看我們?”

“陛下,”卡梅隆連忙勸道,“我知道您地憂慮。但是面子只是小事,當務之急我們不能再讓雷札德猖狂下去,他是心腹大患。”

“本來就是心腹大患!”傑克佛裡的一拍桌子站起身來,“你到現在還不明白雷札德的真正目的嗎?!真以爲我是捨不得面子?這樣的公文發了出去,我們還有什麼理由阻止戈爾達夫率隊前來?而且不是別的地方,正是經濟命脈的千帆城哪,那個屠夫草菅人命慣了的,現在弟弟死了更是紅了眼睛就想着殺人!讓這傢伙去了千帆城會是什麼後果你想過嗎?你想讓本國經濟毀於一旦嗎!”

“這……這……”卡梅隆大驚,他的確沒有考慮到這一方面。平心而論他也不希望千帆城遭殃,畢竟他的灰色收入有八成也是來自那座城市。“……陛下。戈爾達夫畢竟是首席審判者,教廷三聖之一。我想他也不至於……”

“你想他也不至於?”傑克佛裡德獰笑,“你是要我把國家地安定安危寄託在他人的道德操守和自制力上嗎?”

“這……”卡梅隆已經汗流浹背。

“關鍵是他在本國無人制約!這是我絕對不能容忍的,”傑克佛裡德大聲道,“他地聖域實力舉國上下只有我一人能夠抗衡

說你要讓我這個國王放下手裡的所有政務親自陪他去雷札德?”

“陛下,老臣知罪。”話說到這個份上,卡梅隆只能跪下請罪了——

零式,或者說露娜正平躺在桌子上,露出來的並不是少女應有的美麗胴體,而是金屬製成的身軀。

雷札德的金屬右手變形爲各種各樣的工具,嫺熟將露娜身上各個部分拆開,修理,然後再重新安裝。

“‘血色玫瑰’地鬥氣好厲害啊,”雷札德感嘆道,“僅僅只是踢了一腳而已,就讓腹部的抗衝擊裝甲徹底報廢,其餘的零件也不同程度損傷,幸虧我有先見之明,最重要的部分採用了秘銀纔沒被破壞,只怕即使如此她也沒出全力呢。”

“果然讓露娜和她站面戰鬥太勉強了,”裡卡爾多說道,“應該聽從我的建議讓我出手。”

“但是如果是你的話,吸引力就過大了,”雷札德回答,“如果他徹底盯上了你,那計劃失敗事小,如果你逃不了可怎麼辦呢?”

“你苦心策劃了那麼多,就爲了陷害她入獄?”裡卡爾多問道,“你應該知道監獄對她沒有意義,她在那裡的唯一原因是因爲她願意。”

“那你說,她爲什麼願意呢?”雷札德笑道。

“你很明顯在挑撥她和政府衝突,她當然不能遂了你的意,”裡卡爾多聳了聳肩,“換了是我肯定也會合作,畢竟只要誤會澄清了,很快可以出來的。”

“你錯了,我和你打個賭,一個月內她出不來,”雷札德淡淡笑道,“我就知道她會這麼想,但其實完全反了,她如果拒捕,雖然會有點麻煩,但是其實困不住她。可是現在呢,無論是她還是傑克佛裡德都會面臨很大地麻煩。”——

“陛下,這事情可難辦了,”卡梅隆躊躇地說,“按您的說法我們不能放了審判者,可是不放更加是個麻煩,光是教廷那面就交代不過去啊。唉!她乾脆逃跑算了,現在倒成了燙手山芋,關又不能關,放又不能放!”

“她不希望和我們起衝突,所以採取合作地姿態故意被逮捕,”傑克佛裡德嘆道,“這本來是理智地做法,結果偏偏中了雷札德的奸計,這個小子地確非常善於把握人的心理。

“陛下,那到底怎麼辦?”卡梅隆問道。

“還能怎麼辦?”傑克佛裡德沒好氣地說,“關着吧,好吃好住別慢待了她,教廷來問就推說正在調查,此外什麼都別管,等她哪天不耐煩了自然會越獄的!”

“這……老臣明白了。”卡梅隆汗流浹背,監獄作爲國家暴力機關向來是權威的象徵,可是現在倒好,居然關犯人的目的是等她自己越獄,當真是曠古至今頭一遭了。

卡梅隆不禁又多看了傑克佛裡德一眼,這個內心極爲自傲的君王,在下了這個命令以後心裡一定也很憋屈吧?

說起來,傑克佛理德在卡梅隆的印象中一向城府最深,從來喜怒不形於色,甚至當初篡位時都始終審定期限,今天竟然看到他大動肝火如此煩躁,真是多年來的頭一次了。

而造成這一切的,都是那個可惡的雷札德.卡萊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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