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心中沒有感動,那絕對是騙人的,奧利佛根本沒想到當年只是隨意的一個投資和幾句鼓勵的話竟然讓一個年輕人一直記掛着自己的恩情。
可是,奧利佛不得不硬起心腸拒絕哈爾·喬丹的好意。因爲使用奎恩這個名字本身沒什麼,但是卻會讓人把現在的自己和奧利佛·奎恩聯想起來,兩者本來就是一個人,無論如何掩飾總有不能改變的地方,這無疑將增加身份暴露的危險。
哪怕是再微小的可能,奧利佛也絕不能容許可能阻礙自己的復仇計劃的因素存在。
“格里埃羅先生,我只有這一個要求,”哈爾·喬丹懇求道,渾然不顧亞瑟·柯里在一旁向他不斷使眼色,“如果您同意的話,利潤方面我少分一些也不要緊,百分之二十五……不,百分之二十也行啊。”
“你瘋啦?”亞瑟猛地把哈爾拽到一邊,壓低了嗓門說,“別忘了那份利潤是我們共有的!你說讓就讓啊?而且你對一個死人那麼執着幹嘛?他也不會感激你!”
“你可以用自己的名字命名,比如叫‘喬丹紡織機’我就沒意見,”奧利佛平復了一下心情,用平淡的語氣說道,“但是我不喜歡用一個已經逝世的人名來命名我的新商品,這一點希望你理解。”
“唉,那就這樣吧。”哈爾無奈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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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札德睜開眼睛,他知道現在是早上了。
雖然低下實驗室不見天日,不過天花板上的熒光燈擁有如實反映外界晝夜交替光線變化的魔法效果。
雷札德看了看身旁,艾麗莎正俯臥在他枕邊,沉睡未醒。
那輕輕滑落的被角,令她光潔滑順的背脊**在空氣中,顯得十分美麗。
雷札德伸出手,輕輕在上面撫摸着。
“……唔?”艾麗莎一聲低吟,醒了過來。
“真抱歉,主人,我應該早些醒來的,”艾麗莎看到雷札德已經醒來,慌忙坐了起來,“您現在要起牀嗎?”
“嗯。”雷札德點了點頭,在艾麗莎的服侍下很快換好了衣服。
當雷札德推開房門時,發現雪莉已經等候在外面了。
“其實你們多纏綿一會兒也不要緊的,”雪莉噘着小嘴,口不應心地說,“我不介意,真的。”
雷札德一笑,彎下腰來托起雪莉的下巴就是一個深吻。
這是他這三年來對付雪莉的訣竅,就算雪莉發再大的脾氣,被這麼一吻立刻人就軟了。
雷札德私下猜測,會發生這種情況是因爲雪莉體內有某種自動**觸發系統,一旦受到某種程度的外界信號就會開始工作,使雪莉進入動情狀態。
不過只要不做進一步挑逗,也會很快恢復正常。
總之,米哈伊爾那個老混蛋的趣味顯然很邪惡。
脣分,雪莉滿臉通紅,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壞……壞人……”
“嗯,”雷札德點點頭,“我是。”
“主人,雪莉小姐,”艾麗莎走過來行禮說,“東西都準備好了。”
“雪莉,去打扮一下,然後我們該出發了。”雷札德說。
“知……知道了……”雪莉還沒緩過勁來,低着頭紅着臉匆匆跑開了。
在艾麗莎的幫助下,雪莉把臉上的皮膚弄黃,又畫濃了眉毛,再穿上男童裝束,帶上大帽子,看着便像一個小男孩了。
而雷札德也搖身一變,再次成爲“青年咒法師華萊士·普洛斯”。
兩人結伴離開了實驗室,望着他們的背影,艾麗莎再次深鞠躬。
直到兩人的身影都被樹林擋住再也看不到,艾麗莎才直起身,久久地站立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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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帶我出來,卻不帶她。”走在半路,雪莉問道。
“因爲沒必要,”雷札德回答,“這次不是出來遊玩的,帶你出來是因爲有必要的原因。”
“也就是說,和米哈伊爾有關了?”雪莉說,“那麼,好歹和我解釋一下吧。”
“無法解釋,”雷札德說,“連我都還沒完全明白呢,線索只是一個殘缺不全的巫妖之骨而已。”
“說起來,下次如果有機會的話也帶艾麗莎出去走走吧,”雪莉說,“這三年你都沒有和她一起出門吧?”
“爲什麼突然這麼說?”雷札德問道,“她拜託你的?”
“當然不是,”雪莉說,“但我知道這是她的期望。總是忙於那麼多事情的你又怎麼會發現呢?其實你每次出遠門,她就會變得很憂鬱,整個人神不守舍的,還時不時會對着你的房門發呆。可是你回來以後,她又變得神采煥發起來,她心裡一定很希望你能多陪她哪怕一會兒,可是她絕對不會開口的,她生怕打擾到你。”
“真是的,只會爲別人而活着的人啊,”雷札德幽幽地說,“她們都一樣,像個笨蛋。”
“又想起妹妹了嗎?”雪莉問道。
雷札德搖搖頭,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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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命運的交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