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靜不知爲何衝出了病房,我剛從病房裡出來,何靜就衝破了道道關卡來到這裡,一把推開我直接朝着遲晚那邊過去,我看到這一幕已經觸目驚心,因爲何靜傷的是臉,遲晚在牀上趴着早就不能動了,我趕緊去扯住何靜,無奈她的力氣有些大,完全脫離掌控似的朝着遲晚的方向跑過去,遲晚在沉睡,沒有意料到何靜的到來,被她扯着頭髮拉了起來。
,“遲晚,你這個賤人,憑什麼只有我毀容了,你沒有,你也得付出同樣的代價。”何靜就像個失心瘋在這裡鬧,把遲晚給扯到了地上,遲晚痛苦的慘叫早就經不起她這樣折騰。
我去何靜拉扯,恨不得和她拼命,激動的喊道,“何靜,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鬧,趕緊鬆開遲晚!”
何靜的目的只有遲晚,指甲在她身上亂掐,遲晚痛苦的慘叫,使勁的抵抗着何靜,歇斯底里的喊道,“你把我弄成這樣還不夠,你想要什麼,離開顧城南?之前我想過離開,現在我不能離開了,我要待在他身邊一輩子,也要折磨着你一輩子,你不是忌憚着我把着顧城南嗎?我偏偏就不如你所願!”
“好啊,賤人,賤人,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你不離開顧城南,很好,我讓你不離開,我要打死你!”何靜伸手就去打遲晚,完全不顧任何人的勸阻和拉扯。
我見此使勁的摟住何靜的腰,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後扯,可我扯着她,她就扯着遲晚的頭髮,我根本就無法扳開。遲晚對何靜也充滿着恨意,不服輸的對她拳打腳踢,嘴裡罵道,“你自己好到哪裡去,何靜,你除了會潑婦之外沒有一點吸引人的,活該你守一輩子的活寡。我告訴你,你就算弄死我,我的鬼魂也要纏着顧城南,讓你一輩子不得安寧!”
就這樣我們都扭打在一起,誰也不服輸,誰也不能放手,醫生和護士都來了,把我們都扯開,顧城南在背後看到遲晚受到傷害,使勁的護着遲晚,吼道,“何靜,你把遲晚害成
這樣,你究竟還想怎麼樣!”
何靜滿目瘡痍的盯着顧城南,眼淚模糊,“受傷最深的那個人是我?顧城南,你看到我沒有,我的臉是被她毀掉的,我嫁給你這麼久,你什麼時候護過我,你說啊,我纔是你的妻子,你的妻子!”
“我和你結婚之前就說過,我和你之間沒有愛情,各過各的,我可以承諾你不離婚,但從來沒想過要給你感情,是你違反着規則,和我沒有關係。”顧城南這個時候依舊對何靜絕情,這應該是何靜最渴望的得到的東西吧,能夠挽回顧城南的心,但我估摸着這輩子就這樣了,不離婚,也得不到任何感情。
“不,你沒有說過,我不能接受!”何靜使勁的扯着遲晚的頭髮,我發覺遲晚的頭髮都會被她給全部扯下來。
遲晚的臉色十分蒼白,越發的無力和虛弱,我已經無法看到遲晚受到任何傷害,大聲吼道,“顧城南,你帶着何靜出去吧,你嫌事情還不夠亂?”
顧城南臉色僵硬了幾分,看到遲晚臉色痛苦,伸手去扯住何靜,冷聲道,“給我走!”
何靜還算聽顧城南的話,他讓她走,就鬆開了遲晚,遲晚得到解脫躺在地上,就像個破碎的娃娃,因此我心裡頭不是滋味,她再怎麼努力,和顧城南等感情也無法得到任何的祝福,沒有比這個更加難受的事情了。
他們走了之後,整個病房就安靜了,可是遲晚卻比我想象中要難過,我把她給扶到牀上,讓她好好的躺着,她連忙抓住我的手,沙啞的讓我覺得她經歷了各種各樣的滄桑。
“陪我。”遲晚蒼白無力的說道。
我看了一眼顧晉燊,他很識趣的就走了出去,對我和遲晚之間的感情不抱有質疑,我見顧晉燊出去之後,又拍了拍遲晚的手,說道,“你放心,事情不會變的糟糕,我會爲你討回公道。”
“不用了,我不想再追究這個事情了,不管我做到怎樣的程度,沒有人會理解
我的,這樣反而會變的越來越糟糕。”遲晚的話令我無法理解,她怎麼能夠怕了何靜,也怕這些東西,以前她那麼信誓旦旦的說只要能夠讓自己開心,就不會揹負道德的齒輪,現在她居然說怕了。
“遲晚,你是說真的?”我再次不確定的問道。
“真的,秦秋,我真的錯了,愛上顧城南是個錯,惹到何靜也是個錯,錯的人是我,我受夠了。”遲晚望着我,眼底都是淚水,在愛情的這條道路上她追求自我,可就是因爲自我又害了自己,我察覺到我受到的傷害遠遠沒有她的深,我盯着她背上被紗布包裹的傷,以後這個傷口揹負着她一輩子,她也就一輩子記得曾經做過的這些事情。
其實我覺得這輩子一個傷口揹負着一輩子,如果是沉重的枷鎖,那真的很可怕,我不敢相信以後遲晚會變得怎樣,但這些傷害都是真實的,也許以後老了,我們心裡對這些過往抱有同情或者是悔悟,都已經造成了無法磨滅的傷害。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答應你就是了。”儘管我心裡頭不服氣,不想讓她陷入絕境,還是得尊重她的選擇。
這場看似簡單的戲碼落幕,我們都覺得平安無事了,可沒想到這只是個開始。
我卸下一身疲憊和顧晉燊回到家,顧晉燊看了會手機就去了書房,我無聊在一旁看了一會電視,手機上突然來了一條短信,一個陌生號碼,但是上面的話都和顧晉燊有關,這像是個恐嚇信息,又好像暗藏着我看不懂的玄機,他說:如果不想讓顧晉燊陷入危機,就趕緊離開他,不然後果自負。
這種信息到底是誰發的?有對誰最有利?
曲軼?何音韻?何靜?還是何百川?
我暫時只只能夠想到這些人,他們那麼想要我離開顧晉燊,又使出這些手段,我真的覺得這纔是最燒腦最令人恐慌的事情,因爲時時刻刻得擔心他們會不會行動,誤會了人,推出錯誤的判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