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晉燊眉頭微皺,冷淡的道,“孩子會有,我希望以後我們不要談論這個話題。”
我空洞的眼神望着他,我以爲他會騙騙我讓我心裡好過一點,畢竟他這是在像我求婚啊,可他沒有,保持沉默就是默認了,我閉着眼睛,眼淚順着眼眶落下,不管什麼時候,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理直氣壯,絲毫沒意識到自己錯了。
我笑着看着他,又問道,“你以爲我會稀罕嗎?我早就不稀罕了,你欠我太多,我留在你身邊不就是自討苦吃?”
顧晉燊擡頭凝視着我,幽深的目光裡夾雜着一絲隱晦,他總是以自信的姿態站在我面前,覺得我非他不可,殊不知,我並不是,我比任何人都想要離開他,只是他不願意,無法把我拋開,讓我變成了一隻困獸。
我們兩個同牀異夢,儘管他一而再三的討好我,盡力彌補我的傷害,也無法打動我的內心,我想過了不久他就會累了吧,但他就是不知疲憊,就算我每天活得像個行屍走肉,他也不肯放過我,我想顧晉燊只真的不會放我離開了。
顧晉燊不能在陪在我身邊,而是每天朝九晚五的工作,這段期間是我最輕鬆的時刻,他也許是覺得我太壓抑,對我的限制也解了,任由我出去,不會阻攔,我想着他想要我的人就給他,我的心再也無法回來。
我在路上看都了秦開華,他活到現在也和我一樣是個行屍走肉,他被人羣毆,打得鼻青臉腫的跪在地上求饒,我估計他又去賭了,他就是個無底洞,填不滿的無底洞,我也不想再去管他,只要他不死,我都可以選擇無視。
和遲晚見面時,我看到她臉上有傷,我下意識就覺得她被人給打了,誰打的基本上我弄清楚了,我拉着她去醫院做了個檢查,身上還有幾處挫傷,她一直默默無聞,一點都不像我之前認識的那個遲晚,我問她怎麼回事
,她也不肯告訴我。
“遲晚,是被顧城南的老婆打的?”我皺着眉,幾乎爆發了,憑什麼她要任由人欺負。
“這件事是我的錯,我搶了她老公,我沒有理由去回駁。”遲晚盯着我很無奈,眼眶裡的淚水幾乎要落下來,她中看不中用,我有一股火氣,鬆開了她的手,我想知道爲何她在顧城南卑微到如此程度,爲何就不能像以前那樣理直氣壯。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如果你不想困惱,那麼你只有兩個選擇,離開顧城南,或者是反擊。”我認真的盯着她,希望她能夠振作一點,我發現她失去孩子後就非常小心翼翼,變得那麼卑微和脆弱了,不管做什麼都自卑,已經和過去的遲晚不一樣了。
遲晚盯着我臉色有些白,她緊緊拉住我的手,“秦秋,我的孩子是被她害死的,你知道她的手段,要是真的出什麼事,也只有我理虧,再說我是搶了她的老公,不是別的,要是別人搶了我老公,我也會這樣,所以我狠不下心。”
“你現在踢別人思考?”我有些驚訝了,一向逍遙快活的遲晚會這樣想,“遲晚,那麼離開顧城南吧,不然這樣的日子你得過多久,顧城南保護不了你,你又何必受這個苦。”
遲晚睫毛微微顫抖,好像是件多麼困難的事情,她懊惱痛苦自責,這些統統出現在她的身上,之前那麼說這輩子只能快活的活着的遲晚不見了,遲晚捂着臉,狠不下心,又熬不過這個坎,“秦秋,我是不是變了,寧願被教訓也離不開顧城南,我又這麼膽小,害怕把事情鬧大。”
“明知道是個地獄你還要過去,你讓我怎麼說,要是顧城南不離婚,你可能這輩子都遭受這樣的折磨。”
“走一步看一步吧。”遲晚有些疲憊,讓我送她回家。
我望着日漸消瘦的遲晚,我覺得她總有一天會被
顧城南給害死,我不能讓她就這樣下去,把她送回家,在門口就聽到有人敲門,動作打得四處的鄰居都忍不住出來看,我看到是遲啓森又看了遲晚一眼,估計這一家子還在爲了給自己兒子謀生路來巴結遲晚,遲晚無奈的搖頭,已經十分疲憊了,而吃遲家人看到遲晚,立馬喜色顏開,跑過來說道,“小晚啊,你怎麼就換地方了,之前那家人說你離婚找到更好的了,還在這裡有一處房產,我看你過得不錯,到處都是房子,比我們那鄉下要好多了。”
“你們來找我幹什麼?”遲晚冷淡的道。
楊秀一聽,眼色變了變,把我給擠開,和顏悅色的道,“你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缺少人照顧,要不讓我來照顧你吧,反正都是一家人,也不需要這麼客氣了,你說是不是。”
我見遲晚無精打采,根本就沒心思聽他們說話,又上前說道,“遲晚今天累了,在這裡大吵大鬧,你們是給遲晚添堵,有什麼事等下再說,要是真的爲遲晚好,你們應該安安分分的在家裡,遲晚還能每個月給你們寄點錢。”
我也真的是受過了遲晚的家庭,早些年遲晚還是個小小服務生,他們一個個沒想起過這個女兒,現在女兒變好了,就帶着自己的老婆孩子死皮賴臉的待在這裡,我也實在沒見過如此臉皮厚的人家,我扶着遲晚,從她包包裡拿出鑰匙,又打開了門,還不等我們進去,他們率先進去了,看到房子裡面大聲的讚歎。
“這房子比上一個的還要好,我們小晚真的是賺大發了,你看這沙發這電視機,把我們農村好太多了。”楊秀一進去就摸着摸那,像是這輩子都沒見過這樣好的環境似的,待在這裡就不想走了,遲晚也心思理會他們,直接走到了臥室,我在房間裡陪着她,讓她睡一會,又不放心外面的人,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偷偷拿走什麼。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