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www。qb5200。Com訂閱、閱讀此章的朋友!∮————————————“這樣吧,我今天不想殺人,就留下你的一條手臂好了。”她的人站在水面凸出的石塊上,仿如遺世獨立的蓮花,但她的聲音卻很冷,冷得他的身上發冷,在這個寒冷的秋日出了一身汗,“不,不要……”他慌張的轉身逃走,至始至終都不曾拿着狙擊槍射殺這個要斷他一隻手臂的女人,不是出於懦弱,而是他不敢,反抗只能意味着他將失去更多的東西,甚至包括他的生命。
“嗖”,這是暗器的破空聲,矮小男子聽到聲音,卻沒能及時躲開,因爲這暗器速度太快,快到他想躲閃而不能。
“撲哧”,矮小男人的左臂就被紫衣女子甩出的短刀齊根卸下,帶着一蓬血雨的短刀繼續前行插入身後的假山石之上。矮小男子慘叫一聲,捂着流血的傷口繼續往前奔跑,不多時不見了蹤影。
紫衣女子往前踉蹌逃離的矮小男子背影,從鼻子中哼了一聲,腳尖似點水的蜻蜓,在水中凸出的石塊上點了一下,便輕飄飄來到了假山處,拿出一塊白色的布拔出了帶血的短刀,然後用白色的布塊擦去了短刀上血跡,這才把短刀放在柳腰邊的布袋中。轉身又看了一眼她親手設計的月廊,這才心有不甘的離開。
紫衣女子剛剛離開,樓梯處就聽到一陣爆響,緊接着碎石如雨從上方掉落下來,原來武敬豪和九爺一夥人見夏啓智下去這麼長時間,只聽到幾聲機關槍的響聲,之後便銷聲匿跡。武敬豪和九爺經過一番考慮之後,這才一不做而不休,朝着樓梯處投下一枚枚手榴彈,硬是用這種粗暴的方式結束了這段危機四伏的樓梯。
武敬豪和九爺二人幾乎是同時通過繩子吊了下來,身後的關門子弟也都仿效這個辦法,一個個下到了月廊前方的大塊空地之上。
“是北堂的夏堂主。”也不知是哪一個人最先看到了倒在月廊上的夏啓智,緊跟着一個個都圍攏了上來,見到夏啓智臨死前大張的眼睛,都不忍的轉過了臉。
“嘭”,九爺一拳重重的擊在了夏啓智屍體旁邊的木質地面上,,木質地面承受不住九爺的這一拳,轟隆聲中,木質地板被打開了一道口子,木板的碎片掉在了廊下的水中,濺起一串晶瑩的水珠。
“我們一定要爲夏堂主報仇,殺光‘日本豬’。”彭舜這個時候也沒有了往日的鎮靜,那張白淨的臉上滿是仇恨,平日裡他和夏啓智的關係最鐵,兩人雖然一見面就吵,可彼此的感情卻是堅不可摧,沒想到才一會沒見,就人鬼殊途,叫他怎麼不憤怒。
“我們一定要爲夏堂主報仇,殺光‘日本豬’。”手下弟兄跟着他的話重複了一遍,順着月廊向前走去,不多時月廊就到了盡頭。一夥人眼前出現的是一面山體,沒有縫隙也沒有洞口,他們來到了一個“死衚衕”,前方已經沒了道路,他們能做的只有轉回去,然後從長計議。
武敬豪走上前,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眼前的巨大石體,有用手敲了敲,所瞧之處全是硬生生的石塊,沒有聽到期待的“咚咚”聲。最後只得頹然的退回到月廊上。
南堂堂主封不休揪着下巴處新生的一撮小鬍子,眼睛在四周尋覓了一會,最後把目光鎖定在了月廊對面的假山上。封不休在四個堂主中間向來以智謀見長,所以他提出的東西,一向都能得到大家的認同,而且每次都沒有讓人失望過,這次也不例外,經他的提醒,一個關門的弟子在假山附近的一株觀賞性的矮鬆旁找到了一截斷臂,看形狀是一條左臂。下面不用封不休提醒,都知道該怎麼做了,那條血路就像是引路線,一夥人順着血跡果然在假山背後找到了一個幽深的洞口。
洞口處涼風陣陣,偶爾出現一兩聲痛苦的呻吟,耳朵靈便的還能聽到隱約的皮鞭破空的抽打聲。
武敬豪和九爺率先進了洞口,緊接着是安德烈.巴利、封不休、彭舜三人,身後的關門兄弟也都一個跟着一個衝了進去。往前走洞口越來越大,洞口兩側的壁面上都圍着圓形的壁燈,只要有腳步聲,這些壁燈就會亮。越往前走,洞口的開孔就越大,相對應的圓形壁燈的面積也會跟着越來越大,痛苦的呻吟聲和皮鞭的揮舞聲也會更加的清晰。
武敬豪和九爺兩人率先衝了出來,眼前的景象令人震驚,衆人眼前所見全是被脫去上衣滿身傷痕的青壯年男子,高速遠轉的機器,整袋的罌粟被投入到碩大的金屬容器中,許多人用足力氣在白色的濃漿中拼命攪拌,一個個長得凶神惡煞的日本男子舉着皮鞭在監督,不時有人被鞭子抽中,但卻沒有一個人敢反抗,這個可以容納幾百人的毒品加工工廠雖然面積廣闊,可是空氣卻異常污濁,刺鼻的氣味令人聞之慾嘔,“求求你別打了……啊,啊……”叫聲很熟悉,九爺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陶千,這個當初被他放了的小角色沒想到居然被帶到了這裡來,看他滿身鞭痕的樣子,一定是在這裡受過不少苦。
“九爺,求你發發慈悲救救我……九爺……哎呦……”武敬豪和九爺一夥人的到來讓喧鬧的毒品作坊暫時靜了下來,陶千眼尖居然讓他一眼認出沒有戴面具的九爺,原本失去血色的臉上又重新浮現出生的渴望,舉着雙手高叫着,身後的監工不客氣的拿皮鞭抽打在他身上,依然阻止不了他的叫喊。
作坊中的其他男子見陶千對着突然降臨的這夥人喊救命,立即便把桃子口中的九爺當作了救星,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一條稻草都會死死的抓住一樣,他們現在就是這樣,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下毒品作坊見慣了因爲吸入過量毒氣或被監工毆打致死的同伴,本來已經喪失了生的渴望,可一旦讓他們見到希望,那自然會毫不猶豫的抓住。不多時“九爺”的名字在作坊上空形成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規模,在這一刻“九爺”成了耶穌的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