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跟你說着玩的,我很專一的。”看着她羞窘着低下頭去,看得出來這丫頭屬於悶騷型的,外表羞澀內心火熱,只是她這層外衣,我可不想替他人義務勞動。
“哼……”她的眉毛一揚想要反駁,但看到我壞笑的眼神,又趕忙低下頭,光潔的脖子像被塗抹了一層紅色的顏料,加上羞怩的神態,整個一迷人的“小狐狸”。我轉過頭假裝和老闆套近乎,喉嚨卻不爭氣的咕嚕了一下。
她好像聽到了我的異常舉動,眼睛微微的動了一下,臉色更紅了,嘴裡低低的嘀咕了一句。只是她這些小動作都逃過了我的眼睛。此時的成大老闆似乎也心領神會般的配合着我侃侃而談,天文地理星相命理隨口就來,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爲是哪位退職的教授到這個不起眼的地方開起了租書店呢。
“唉,忘了問你叫什麼了?”剛和成老闆胡亂侃了兩句,不經意間看到她手裡掂着一本《空谷幽蘭》,靜靜的站在書架前,配上她白色的淑女裙,那安靜的氣質令人耳目一新。若非剛剛與她“親密接觸”過,說不得還真要被她純潔的外表所矇騙。
“我姓胡……”可能是看書太過投入,猝不及防之下,差點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她轉過頭用另一隻拍着胸,估計心下在暗叫好懸呢。
“哦,原來是胡小姐啊!看你纖纖素手執新卷,彎彎細眉掛舊愁,若是有人能得胡小姐紅袖添香,那真是前世修來的福分。”說完我還不忘嘖嘖的砸吧了兩下,好像是在回味她脣上的味道,一副嚮往的神色,眉毛若是能脫離準能飛起來。
“你……你真是一個流氓學生。”她想了半天,終於給出了自己的評價。
“哦,這個稱呼蠻特別的,以後這個就歸胡小姐專有了。”聽我不以爲恥反以爲榮,還一口一個小姐的叫着,她長這麼大何曾受過這種“禮遇”,不自覺的臉上現出了一絲無奈。
“以後別小姐小姐的叫着,我聽着彆扭,你還是叫我胡芊芊吧!”
“早說不就得了,不過這個名字確實是好名字。蚤是傷春夢雨天,可堪芳草更芊芊。”說着還搖頭吟誦了起來,看的胡芊芊很有衝上去暴扁一頓的衝動。
“不光是名字好吧,難道人家芊芊姑娘張得不好嗎?”成老闆聽着我們的對話,在一旁也不甘寂寞的跟着添油加醋。
我心領神會的和成老闆對視一眼,兩個男人同時發出了大笑,胡芊芊瞬間被鬧了個大紅臉,趕忙用書捂住臉,想要反駁卻不知道說什麼,急的直跺腳。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成老闆您忙您的。”調戲也要適可而止,眼看着這丫頭的臉色不對,再這樣下去估計小丫頭不哭也得掉頭跑掉。
“肖捷啊,有時間一定要常來啊,老哥還有很多事情要請教你呢?”成老闆在後面拱拱手,同時還不忘用眼神斜指了一下胡芊芊。我也壞笑着眨眨眼,這裡面有太多的內容,是屬於男人的專用品。
“唉,你……你等等!”我前腳剛要邁出去,胡芊芊便緊隨着喊了出來。
聽她出聲挽留,我趕緊停住了腳,佯裝詫異的望着她,胡芊芊紅着臉把受衆的《空谷幽蘭》揚了一下,說話都帶着顫音,顯然出言相求一個剛剛認識不到兩個小時的傢伙是很難爲情的一件事。“我想借這本書,可是忘了帶零錢,能不能……”
成起順沒等她說完,便爽快的說了聲:“只要是肖捷的朋友,你隨便看,反正這書還是他讓我進的,說起來你們還真是有緣。”
聽成起順說的前半句,胡芊芊本想說聲謝謝,可聽到緣分,臉上又不自覺的飛上了兩片紅雲,羞怩的出了租書店,連看我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害羞了,我嬉笑着跟成起順道了謝,趕緊跟了出來,可緊接着的一幕讓我整個人都楞在了那裡,彷彿石化了一樣。我揉了揉眼睛害怕被自己的雙眼矇騙。不過事實便是事實,我只有替這丫頭哀嘆其不幸遭遇。
胡芊芊整個人撲到在一箇中年男子懷中,這幅畫面太有戲劇性,如果說與我相撞是緣分,那與這位中年男子相撞純屬意外。可能是因爲羞憤之下跑得太快,沒注意到腳下的臺階。
那位中年大叔也是極其意外,看着旁邊那麼多雙眼睛,他滿臉委屈的攤開雙手,求助似的望着四周,很怕他家中的那口子突然出現在面前大發雌威。
經過過兩次意外,胡芊芊一個看言情和漫畫的小女孩怎能受得了,從中年大叔懷中爬起來看見我傻愣愣的站在那裡,也不管旁邊有多少雙眼睛看着,撲進我懷中就哭個不停。我能清晰的感受到胸前的襯衣漸漸溼潤,看來回去又要洗衣服了。
那位中年大叔對我報以一個歉意的眼神,估計是把我當成胡芊芊的男友了。接着轉頭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認識的熟人之後才戰戰兢兢的離開。
女人在遭受重大挫折時往往都會尋找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胡芊芊在遭受到接連的“不幸”之後,突然看到我這個還算熟識的異性,投懷送抱也是在情理之中。
看着她鬆動的肩膀,我的心中不覺涌出一絲愛意,手輕輕的拍擊她的後背。給予她無聲的安慰。
過了一會胡芊芊才從我懷裡擡起頭來,那雙原本水靈靈的大眼睛此時紅紅的,望着我的眼神充滿了幽怨。我被她這種眼神看得發慌,內心不住叫苦,這纔多大的人啊,都成深閨中的怨婦了。
“我說胡大小姐,我是上輩子欠你的,還是這輩子對你做了什麼不合法的事了?你這眼神我可受不了。”
“都怪你,要不是你氣我,我……我怎麼會……”一句話沒說完,眼淚又有氾濫的趨勢。
“好了,別哭了,行嗎?我的姑奶奶,這大街上人夠多的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對你始亂終棄了呢?”聽我這麼一說,這妮子還真止住了哭,緊張的四處張望,這個時候看熱鬧的都已散開了,但這裡畢竟屬於鬧市區,人來人往的保持這個姿勢不讓人誤會都不大容易。
胡芊芊啊的一聲猛推了我一把,她這一推勁頭極大,我往後踉蹌了一下還是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你……你沒事吧?”看着我愁眉苦臉的坐在地上,她的雙頰上又騰起兩抹紅雲,伸出修長纖細的右手,那意思已經很明顯。
要不是看她快到了崩潰的邊緣,說不得又要戲弄她一番。不過看她臉頰上新鮮的淚痕,我又怎麼捨得。經歷過兩次相撞風波的胡芊芊此時如一隻小綿羊一般嬌嬌怯怯的的跟在我身後,活像一個小跟班。我所在的學校距離這片租書店並不遠,十分鐘左右的路程便到了,而眼湊着要到學校大門口了,而胡芊芊卻還低着頭跟在後面。心裡有些奇怪嘴上也跟着問上了:“,胡大小姐,我到地兒了,你該不會想跟我一起回去吧!”
“誰要跟你一起回去了,難道只許你在這裡上學?”說着昂頭跨步進了學校大門。
我傻楞楞的站在那兒,嘴裡能塞下一個雞蛋,望着她嬌小可人的背影隱沒在高大的芭蕉樹後,才感慨這世界真是太小了,看來以後的麻煩事不會少了。
因爲上午沒課,所以寢室裡的諸位兄弟都在與周公的女兒打情罵俏。望着寢室內散亂的衣物,聽着震耳的呼嚕聲,我只有哀嘆命運女神不公了,起早真不是我的專長,而現如今看着手機已經十點鐘了,一會就要吃午飯了,下午公共課還得對付師哥突擊檢查,這個時候只有拿起桌上的《詩詞聯集》慢騰騰的走向校園內平時賞光的小花園,仰面躺在柔軟的草地上,舉着書有一搭沒一搭的看着,輕風從頭頂拂過,吹來一股熟悉的香味,我的頭腦陡然一醒,“這是茉莉花的香味,難道又是她?”
躺在草地上眼睛上翻,映入眼的首先是一截白嫩的小腿,白色的校服裙在微風中輕輕擺動,幸好今天我吃素,若是碰到一個專吃葷腥的人手裡,指不定要用非常手段從下面窺視準能看出一些別樣的“風景”。
“看來我們真的很有緣吶,要不晚上給你一個機會,請我吃飯!”她手裡也端着一本《詩詞聯集》,散開的長髮在風中微微起伏,加上青草的陪襯,那模樣別提有多清純可人。我的喉嚨忍不住又是咕嘟一聲。看來真是越長越回去了,抵制力越來越差了,以後想混是很難了。
“哼……我倒不認爲這是緣分,自從遇見你就沒有過好事,我看你就一瘟神,想叫我請你吃飯,除非哪天你能做一件天大的事兒,本姑娘還有可能考慮一下!”聽我說得好笑,她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眼睛也從書本上移到了我身上。
我摸了摸鼻子,不以爲意的說:“這有何難?你就等着請我吃飯吧!”
“你怎麼也拿着《詩詞聯集》,難道你下午也有這門課?”她的目光在我身上掃視了一圈,鎖定在我手中的《詩詞聯集》上,忍不住好奇問了出來。
“不行嗎,難不成你下午也有這門課?”我揚了揚手中的書本,對着陽光張開雙臂,好像要擁抱整個天空,其實我是在擁抱她投射在地上的影子。只是她沒有發現罷了!
“我不告訴你。”說着將手中的書偷偷的放在地上,在我旁邊坐了下來,陽光投射在她白色的校服裙上格外耀眼。
“最好不要在一起上課,要不然讓你產生自卑心理可不好。”說完我隨口吟出了張仲素的《燕子樓》。“樓上殘燈伴曉霜,獨眠人起合歡牀。相思***多少?地角天涯不是長。”
“就你……”她剛說出了這兩個字,便停住,看我吟誦這首詩歌滿臉的落寞,她的心中沒來由的一動,這個男孩怎麼會有如此深的心思。直到我把“長”字誦完,她才若有所思的跟了一句“別夢依依到謝家,小廊回合曲闌斜。多情只有春庭月,猶爲離人照落花。”
“小丫頭纔多大啊,這種詩以後最好不要看了,要不然以後被人拋棄了就真成怨婦了!”我是想起昨晚的一幕,心生感慨才說了出來,沒想到這丫頭卻在後面跟了上來,若是這樣相思的詩句那麼多,對着對着弄不好真出了什麼亂子可不太好。
“我小嗎?說着她不服氣的挺了挺胸。”
“嗯,是不小。”望着她大小如倒扣瓷碗的雙ru,我的臉上露出了邪惡的笑意,不自覺的輕聲嘀咕了一下。
她順着我的眼神,最後鎖定在自己胸前,趕忙用手攔住,口中一連聲的“**”,從地上爬起來就跑,如一陣風般來去匆匆。
**?這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叫着,聽在耳裡還真是別有一番滋味。想着自己的光輝形象就這麼毀了還有點可惜,以後若是見一次叫一次那可真要了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