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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鼠鼠鼠鼠鼠鼠鼠鼠

一 鼠鼠鼠鼠鼠鼠鼠鼠

這些年過得十分滋潤,遠離學校曾經讓我頭疼的地方。多年的商場搏殺,現在終於混出了點人樣。小秘也有了,是我追了幾年的夢中情人——小美。隨身也有保鏢——大利與大猛。原來是我班的頭號“黑道人物”打架特NB。小美原來對我可是冷眼旁觀,在她眼中咱也不過是黃牛伯伯上廁所的排泄物,但現在咱有錢了,叫她笑就笑,整天叫“哥”圍着俺打轉,脾氣也特溫柔,直到現在我才發現冰美女也會這麼風情萬種。弄的我每天屁顛屁顛地,樂得合不攏嘴,於是我相信這句話“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我剛走出公司大樓,一羣記者就像綠頭蒼蠅一樣圍了過來,噼裡啪啦地一陣亂拍。我趕緊從口袋掏出墨鏡戴上,大利與大猛對那些記者大吼大叫用手護着我朝路邊的勞斯萊斯走去,小美也小鳥依人地緊緊拽着我的手一邊不停地抱怨記者。剛要上車,一個蓬頭垢面的中年人朝我大喊:“嘿!還認識我嗎?陸明!”我定睛一看那不是原來的生物老師嗎?!我心裡有點納悶,的確這些年我富了,許多原來的老師與同學找我幫忙,但我實在太累了,沒那閒功夫去應酬。我上了車搖下車窗,生物老師還在那兒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喊我,我朝小美揮了揮手,她從公事包中掏出一捆百元大鈔扔給了他,差點把生物老師砸暈了。他一個勁地喊:“好人啊!我的學生真有出息啊!……”然後埋頭喜滋滋地數錢。我搖了搖頭,這傢伙當初經常讓我罰站,那時他多威風啊,現在怎麼混到這種地步呢。

車開走了,今天我是回母校參加一個愛心助學的義捐活動。剛一下車老校長和政教處主任迎了上來把我的手都差點掐紫了,一陣猛烈地握手。政教處主任是曾經罰我掃過廁所的傢伙,只因爲我翻學校的院牆出去上網。還有幾次是因爲上課睡覺恰巧他巡視時把我抓住了。現在他十分客氣的對我說:“哎呀,沒想到你這麼有出息啊,爲母校爭光了,你小子曾經那麼調皮,哎,好樣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當初我就發現你與衆不同,真是鶴立雞羣,一表人才,天生麗質,那時候我對你的敬仰就猶如滔滔江水纏綿不絕……”他起碼用了30個褒義形容詞誇我,我這才發現拍馬屁其實也要一點天份的!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你狗日的曾經幹嘛對我那麼兇啊?!還打電話給我老豆,害我捱了幾頓揍。”他只是笑着說:“大哥,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錯了行不……”小美焦急地對我說:“陸總,我們得抓緊時間,下午還有五個會呢!剛纔美國商務部長親自打電話來問您下午有沒有時間一起喝杯茶,還有那個小布什已經打了10個電話請您抽點時間給他籤個名,更麻煩的是那個普京一個上午光電話就是幾十次了,還說親自開車來接您……”我這才意識到說:“叫他們別煩我,今天我誰也不見。”正在這時候班主任朱老師迎了上來,我趕緊走過去握住他的手。我說:“老師,以前讓您費心了,我讀書那陣子太調皮了。”朱老師笑了笑說:“沒什麼,你啊,我們原來那屆學生數你最調皮,現在屬你最有本事哩!”

校長拉着我的手向學校操場上走去,政教處主任看見我的西服衣角皺了一路上替我扯了幾回。在通往操場的道路兩旁列隊的學生向我揮舞着手中的鮮花不停地鼓着掌。操場上幾千學生已在那兒坐得整整齊齊,還有大羣大羣的外國記者扛着攝相機被一羣警察攔着。我一走上主席臺一陣暴雨般熱烈的掌聲。那個心情,哎,曾經因爲抽菸也站在這亮過相,現在作爲成功人士回母校捐款,心情別提多麼高興。我說我捐2億美圓,又是一陣熱烈的掌聲,現場出現點混亂,原來有十幾個記者被這個數字嚇暈了正在搶救。校長的嘴都笑腫了,我說:“小意思,值當是請您喝杯茶,您也別笑了,笑得比恐怖片還嚇人,我看了翻胃。”他不作聲。婷曾經是我們男生最喜歡的音樂老師,她還是那麼美麗動人,她走上臺來給我一束鮮花又在我的右臉上吻了一下,小美也急了說:“注意形象啊!這可是全球現場直播啊!”她也湊過來狂吻我。婷火了,不知從哪裡操出一塊板磚猛砸過來,我趕緊護住小美大喊:“住手!”只聽見“砰”地一聲,我的頭有點痛。睜開眼,原來是一場夢,生物老師的一陽指在我頭上一陣亂戳使勁地在我頭上點:“上課睡覺你還有理啊?你還喊住手?給我站着聽講,今天讓你爸爸給我打個電話!”我不好意思地扭頭無意中看見坐在後面的小美看着我,她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時政教處主任恰好經過我們班。“出什麼事啦?”他問道。“沒什麼,一個學生上課睡覺。”生物老師對主任說。主任先送了我一個白眼接着說道:“又是你?昨天不是抓住你一回跟你說了多少遍了?!都是畢業班的人了,這麼喜歡睡覺乾脆回家去當稅{睡}務科長!”他仍下這句話走之前沒有忘記又送了我一個白眼。哎,多好的一個夢啊!我嘆息了一聲,大利與大猛衝着我傻笑,一個個比中彩還高興。我就納悶:爲什麼每次我被罰這兩小子就這麼高興啊?把自己的傻笑建立在別人罰站的基礎上,這種人我真想說:“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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