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惡女人,你比我想象得還要可惡,竟然偷襲本姑娘,卑鄙!”一下船,白兒便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去向紫萱興師問罪了。
“莫大哥,這個是誰啊?是你們的朋嗎?……怎麼有點不象啊。”景天湊到莫言身邊,悄悄地問道。
“你叫她白兒就可以了……算是我們的朋。”莫言含糊道。
紫萱很耐心地等白兒鬧騰累了,靜下來之後,這才帶着衆人路。
雖然到達了蓬萊島,不過蓬萊並非是一個小島嶼,離真正的蓬萊派還有一些距離,時間已經是入夜了,正是入夏時節,天空萬里無雲,繁星點點,周圍的草木很是豐茂,蟲鳴鳥語,聲聲不絕,再加衆人談談說說,時不時地白兒還和紫萱頂幾句,倒也不寂寞。
“咦?你們看,那是什麼?”剛取笑完紫萱的一着,白兒一轉頭,似乎發現了什麼,指着前方驚異道。
衆人順着白兒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不遠一片黑暗之中,影影綽綽的閃爍着一些熒光,若是不仔細看,極難發現,也虧了白兒眼尖。
“我們過去看看,如此異彩,說不定是有什麼寶貝出世了。”看着那流光,景天心癢癢的,熱心地提議道。
“也好,我們過去看看,不過一定要留神。”莫言也好奇心起。
偏離道路,撥開草叢,衆人走了沒一會,便看到一塊方形白色巨石屹立在前面,在明月之下,光華流轉,爍爍生輝,剛剛衆人看到的光彩,正是這塊石頭髮出來的。
“果然是寶貝,不過……這也太大了,不好帶啊。”望着那巨石,景天發愁了。
“這什麼東西,好強大的靈力啊,而且離近了才感覺到。”白兒前摸了摸,驚歎道。
“不明之物不要輕易觸碰,白兒,快回來!”莫言低喝道。
“無事。”紫萱擺手示意沒關係,注視着那巨石,道,“我認得此物,這是“四方四象樞”,沒有危險的。”
““四方四象樞”?那是什麼?”莫言疑問道。
“就是積蓄四方天地靈力的樞紐。”紫萱解釋道,“人處於四樞之地,可依從時序運行,轉天地靈氣爲己精力。”
“什麼意思啊?”景天問道。
紫萱微微一笑,道:“就是在這裡露宿,有可能吸納到天地的精華,不僅能恢復精力,運氣好還可能獲得強大的力量。”
“對了,我想起來了,我聽紫英伯伯提過這東西,想不到原來在這種地方。”白兒神采飛揚,雀躍道,“太好了!反正天色這麼晚了,我們就在這過夜好了,只要在這睡一覺,我的法力一定可以恢復,說不定還能變強許多呢。”
“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聽到白兒說到“紫英伯伯”,紫萱的眉頭微微地皺了皺,“這也要看各人時運機緣,並非易事,否則人人都來這裡睡覺好了,又何必苦苦修煉?”
“臭女人,你非要潑我涼水你纔開心是?”白兒手叉腰,氣呼呼道。
“好了好了,大家也累了,我們就在這裡過一夜,明晨再出發。”莫言連連擺手,笑着打起了圓場。
白兒哼了一聲,這才罷休,四處開始找適合睡的地方,而景天倒是知趣,這麼短時間便已經升起了一堆篝火,正對着雪見獻着殷勤。
“雪見,餓了沒,要不要吃點乾糧?”景天笑容可掬。
“不餓,這些東西我也吃不下去。”雪見似乎有些委靡,打了個哈欠,掃了一眼,道,“我先睡一覺。”
“這怎麼可以,不吃一點東西怎麼行?”景天急道。
“別煩我啊。”雪見惱了,“都走了這麼久,我好睏了,要睡覺了。”
“這……”景天有些爲難了。
“唉,你那東西,誰吃得下啊。”白兒手背在身後,笑嘻嘻地走了過來,突然將手伸到二人眼前,“看我抓到了什麼好東西!”
一條數尺長的斑斕蛇被白兒捏在手裡,掐着蛇頭,嘴一張一合,還在吐着赤紅色的蛇信。
“啊——”雪見嚇了一跳,驚叫了一聲,跳後了幾步。
“呃,你拿着這東西幹什麼……好惡心。”縱然膽大,景天也被嚇得面色蒼白,強笑道。
“噁心?這可是無的美味!”白兒得意揮了揮手,嚇得景天也跳後了幾步,“你現在覺得噁心,等下我烤好了,可別求我給你吃哦!”
“呵呵……呵呵……”景天緊張地注視着蛇頭,笑得很是勉強。
這時,紫萱走近過來,突然探出手,劈手奪過白兒手中的斑斕蛇,迅速地丟在了附近的草叢裡,那大難不死的斑斕蛇扭了扭身體,很快地便消失原地,就此遠去,至於日後是成精成怪,還是老死山林,又或是被他人所抓烹飪成美食,這就不得而知了。
“你……你幹什麼?”白兒愣了一下,勃然大怒。
“這個東西。”紫萱瞥了白兒一眼,淡淡道,“別人都可以吃,惟獨你不可以,原因你自己清楚,就不用我多說了。”
“臭女人,我愛吃你管得着嗎?……啊啊——我受不了你啦!我和你拼了!”白兒火冒三丈,張牙舞爪地就要衝去。
“不要衝動,冷靜,冷靜!”莫言苦笑着抓着白兒,拼命往脫。
“放開我啊,我要和這個惡女人拼命!”白兒用力掙扎了一會,突然停了下來,回過頭,臉色漲紅,“……混蛋,你在抱哪裡?快放手!”
莫言赫然發現自己正緊緊地抱着那楊柳纖腰,慌忙鬆手,雙手高舉,解釋道:“失誤,失誤!”
兒倒是沒有顯得多生氣,低哼了一聲,整了整腰帶,雙頰多了一點紅暈。
“沒關係的,這地方一定野獸甚多,我陪你去抓。”見白兒餘怒未消,莫言提議道。
“我不要!”白了莫言一看,白兒不樂道,“本姑娘現在沒興致了,不想吃了!想吃,你自己抓去……睡覺!”說完,氣哼哼地走到篝火的另一邊,選了個離四方四象樞近的地方躺了下去。
“她也不吃飯就睡了。”景天搖了搖頭,轉向雪見,“要不,喝點水再睡?”
“不要。”雪見搖了搖頭,在篝火旁開始鋪起了地鋪,在火光跳躍下,那面色顯得分外蒼白。
“雪見。”紫萱走去,看了看雪見,皺眉道,“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是的話決來,不可以藏着……”
“沒有啊,紫萱姐,就是有些困了而已,沒什麼的。”雪見搖頭笑道。
“把手給我,我給你把脈看一看。”紫萱道。
雪見依言伸出了手,紫萱搭雪見的手腕,沉吟了一會,睜眼道:“身體好象沒什麼大礙,多注意休息。吃點東西再睡。”
“對,對,紫萱姐都說了,吃點東西。”景天討好地送了乾糧。
畢竟是紫萱開口,雪見也不好使性子了,便拿了一點,咬了幾口便丟下不吃了,皺眉道:“這是什麼東西,難吃死了。”說完便睡下了。
“這樣。”看到景天關切的樣子,莫言道,“乾糧就放在這裡,誰醒了餓了便自己來拿。”
“只好這樣了。”看了看雪見,景天悶悶不樂道。
至此,衆人也失去了聊天的興致,各自吃一些東西,紛紛都睡下了,不多時,一片寂靜,只有火堆中柴木爆裂的聲音時不時地傳來。
長夜漫漫,明月慢慢地被烏雲所遮蓋。
睡在地,讓這幾天睡在牀鋪的莫言頗有些不習慣,不過畢竟長途趕路,身體還是有些疲勞,一閉眼,不久之後意識便模糊了。
半夢半醒之間,莫言只覺得臉接觸到了什麼溫軟的東西,伸掌拍了一下,卻什麼也沒拍到,只道是蚊子,也不以爲異,翻了個身便繼續睡了,很快的,便昏昏沉沉地進入夢鄉。
在睡夢之中,一夜轉瞬即逝,當清晨的曙光照亮了天空,衆人紛紛醒來,揉着眼睛,坐了起來。
“昨晚倒是沒有做那怪夢。”長長地深着懶腰,莫言心想。
“呀!”這時,旁邊傳來了景天的驚呼聲。
“怎麼了?小天。”莫言轉過頭望過去。
“乾糧、乾糧。”景天張口結舌,手指在顫抖,“我們的乾糧……全都吃光了!”
“什麼!”莫言大吃一驚,立刻坐直身體,順着景天的手指望去,只見不遠處,一個空空的包裹攤開在那裡,空蕩蕩的,只剩下幾粒殘渣證明着這曾經是放滿食物的包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