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赤朱言語鄭重,心中奇怪會有誰呢?陶盼見張武跟着赤朱離開,馬上跟了過來,道:“你們要見什麼人?”
赤朱道:“也好,你也跟着來吧,叫張武當面把話說清楚!”
“師父,到底是什麼人?”張武有些暈,赤朱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
“見了就知道!”
三人來到一間偏房,看到馮曉馮婷站在門口把守。房間內傳出一個女人謾罵聲音:“你們這幫臭姑子,以多欺少……放開我!”
張武聽着聲音耳熟,已經猜出個七八分,急忙問:“師父,是向靈兒?她怎麼會在這裡?您把她怎麼了?”
“一個南天師的妖女,你爲何如此緊張?”
打開房門,張武看到正是向靈兒坐在裡面,身上沒有被綁,只是沒法動彈,看來是被人點住了血脈。
向靈兒突然看到張武,立刻停止了哭喊,道:“張武哥,你總算來了,自從上次分開後,我就非常的想你,想你想的睡不着覺,吃不下飯,我纔來找你……”她邊說邊哭,樣子好不悽楚。
“武哥,她就是那個人嗎?”陶盼問張武。
張武的處境有些微妙,還沒回答。這邊向靈兒才注意到張武身邊的陶盼,在飛絕谷她二人打過照面,而且還各自施展絕學打鬥。向靈兒自然看得出陶盼與張武關係不一般,醋意大盛:“張武,你是不是完全把我給忘了?”
張武看到向靈兒,洪山中的事情歷歷在目,道:“靈兒,我沒有忘記你!只是你回到南天師,我沒法找你的。”
向靈兒聽他這麼說,氣消了幾分,道:“那還不快把我放了!”
張武看向赤朱,“師父,您是怎麼把她困在這裡的?”
赤朱“哼”了一聲,“她敢來上清派撒野,還動手打傷了兩個上清弟子,我自然要制服她!”
向靈兒雖然還不能動彈,嘴可是不閒着:“你是以多欺少,再說是你們那兩個姑子不分青紅皁白,一聽我是南天師的,就要動手,我自然要教訓教訓她們!”
張武聽他們亂糟糟爭吵一頓,基本上弄清楚了狀況。是向靈兒來上清派找張武,恰逢張武不在,而兩個上清弟子聽說是南天師的人,馬上動手。向靈兒修爲雖然一般,但是所學都是南天師的絕學,絕非兩個普通弟子能對付得了的。後來赤朱得知了事情,將她制服,關在這個房間裡。
赤朱的身份,自然不會以大欺小,她伸手一拂,向靈兒馬上血脈通常,可以活動了。
“張武,我斷不能容弟子是薄情寡義之人,今日盼兒也在,你說個明白吧!”
“我,我沒有忘記向靈兒,但是也絕對不會對盼兒薄情,師父,請相信我!”張武心中煩亂,也知道能實話實說了。
向靈兒聽張武這麼說,心中老大不高興,道:“張武,不管你是不是薄情寡義,我且問你,我千里來找你,你可願意跟我離開!”
赤朱看着張武,意思是等待張武回答向靈兒的問題。
張武猶豫不決,她自然不想傷害向靈兒的心,但是也不能就這麼離開上清派!
陶盼突然說:“赤朱師叔還有靈兒姐姐,你們別逼張武哥了!”
聽到這話,張武頓時感到無比欣慰。因爲其他人都在逼自己,只有陶盼在緩解自己的壓力。他看着陶盼道:“謝謝你的信任,盼兒!”
“呼”地一聲,一陣掌風突起,張武但覺的胸口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掌,他急忙運功抵抗。對方力道極大,不過自己卻也能應付的下。
衆人定睛一看,發現陶清已經來到了房內,打張武的正是她。陶清此時一向超凡脫俗的樣子,此時卻是滿臉的憤怒。
陶清向來最痛恨薄情男子,這個原因後續會交代。他早知道陶盼對張武用情已深,現在又多出一個向靈兒。這觸及到她最不能容忍的一件事上,自然怒不可遏,以至於用了十成力拍張武一掌。
“張武,你到底對盼兒如何心思?”陶清正色問道,充分表現出一個母親保護女兒的心裡。
“我對盼兒是真心的,我不會辜負她!”張武斬釘截鐵地回答。
“那向問道的女兒是怎麼回事?”
“我跟向靈兒共同經歷過生死,我對他也不會辜負!”
“胡說,一心則可二用!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帶着向靈兒下山,永遠消失!要麼,殺掉她,留下一心一意對盼兒好!”陶清想起了自己的遭遇,幾十年沒有過如此動怒。
這兩個選擇,張武那一個都不想選,“掌門,您要相信我,我不會辜負盼兒,但是我也萬萬不能殺了靈兒,她千里迢迢來找我,我若是傷害了她,那豈不是真正的薄情寡義?”
向靈兒看到張武竟然爲了自己跟上清派掌門頂嘴,心中高興,道:“陶清,你堂堂掌門,怎麼如此霸道?爲何要比張武哥殺我!他不是負心之人,當然不會照你說的做!”
“負心”二字再一次觸及到了陶清的忌諱往事,她盛怒之下,舉掌就朝向靈兒拍去。
向靈兒若是中掌,必死無疑。張武站在中間,當然不能袖手旁觀。他挺起胸膛擋住向靈兒,實實在在地接下了陶清一掌,而且完全沒用內力!
張武站在原地沒用動,五臟六腑幾乎被震的粉碎。他連續吐出了三大口血,這才穩住。
“張武哥!”
“武哥!”
陶盼向靈兒二人同時撲向張武,抱住張武的一條胳膊哭泣起來。
“張武,你爲何不抵抗!掌門有沒想要你的命!”赤朱雖然嚴厲,但是終究不願意張武死去。
“我……我別無他法,只請掌門相信……相信我的話,我……寧可爲她們而死!”張武嘴中全是鮮血,站在那裡搖搖欲墜。
“母親……您別生氣,我相信張武哥的話!那日在五音峰上,是他拼命救我的,若不是他我的命早就沒有了!”陶盼泣不成聲。
陶清看到張武如此作爲,心中怨氣消去了一半,不過她終究是掌門,斷然不會改變態度。“上清派絕對容不下負心之人,你這就離開!以後不許踏入上清半步!”
陶盼拉住陶盼的胳膊痛哭道:“求您不要,我相信張武哥!”
“他雖然救過你的命,但是若是傷了你的心,會叫你生不如死!”陶清說完,拉着陶盼離開,對赤朱說:“赤朱,將他們趕下山去!”
赤朱心中愧疚,她本來認爲張武會當着衆人的面與向靈兒斷絕關係,沒想到他這麼倔強。“張武,既然掌門下令,你就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