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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回 天不老,情難絕

第八十三回 天不老,情難絕

陶盼此時正躺在牀上,看到衆人進來馬上就跳下牀來,歡天喜地道:“母親,張武哥你們可算是回來了,我都憋壞了!”

陶清見到女兒自然高興,她審視一會,道:“盼兒,你現在感覺身體如何?”

陶盼嘟囔道:“我這陣子內力浮動的厲害,有的時候我幾乎控制不住!母親,是不是我的仙劫快到了,來就來吧,我實在不想這麼躲下去了!”

陶盼性格活潑好動,爲了躲避仙劫的事不得不每日修煉,這早就要把他逼瘋了。張武深知陶盼的痛苦,道:“掌門,仙劫到底有多麼厲害,早點讓盼兒過去,免得她這麼憋悶!”

陶清撫摸着陶盼的秀髮,道:“靈兒現在的修爲,是無法抵禦仙劫的……”

“我可以幫忙,抵抗仙劫我應該沒有問題吧!”張武說這話不是自大,他知道仙劫的威力能比仙術厲害一些,不過他現在內力雄厚,並不把仙劫放在眼裡。

陶清猶豫不決道:“你的道行的確可以抵禦仙劫,但是替別人抵禦仙劫卻是另外一回事,二來,現在是半月晝夜交替時期,天地靈氣極不穩定,若是普通仙劫還好,若是遇上異變仙劫,那就等於自取滅亡!”

陶盼聽母親這麼說,心中老大不願意,嘟着嘴道:“我想出去玩,實在是不想在這樣了!”

“盼兒,聽話,挺過這幾天母親在想辦法。”陶清說的嚴厲,心中卻是自責,她一直認爲,陶盼這個症狀卻是自己所致,全是上一代人留下的冤孽!

陶盼看到母親臉色難看,也不敢在任性,只得乖乖聽話。衆人離開房間時,她對張武說:“記得多來陪我玩!”

張武答應。

當天晚些時候,張武單獨來找陶盼。進門看到陶盼坐在桌旁,桌上擺滿了點心和水果。陶盼撒嬌道:“張武哥出去玩的高興,是不是把我忘掉了?哼!”

張武臉上無辜,道:“哪裡有,看這個是我給你帶的禮物。”說着遞給陶盼一隻蝴蝶風箏。風箏自然是常見之物,但在上清派並不多見。門派上下以修道爲主,沒人會玩在意這中玩物。

陶盼一把接過風箏,笑呵呵道:“就知道張武哥惦記着我,太好了!快跟我說說你們這一行好玩的事!”

接下來張武將參加半月大會的事大概說了一遍。說到赤朱和自己守護無主仙牌時,陶盼緊張得幾乎不敢聽了。

張武說起爲了成傑和曼詩的仙牌,跟蕭衝比試的時候,陶盼不解問:“你怎麼那麼傻啊?爲了別人的仙牌去拼命,要是你傷了怎麼辦呢?”

張武解釋,“我必須這麼做,這個是呂大哥教我的‘俠義’。成傑和曼詩都不是壞人,能成散仙實屬不易,不應該白白死去!另外,還有一個原因,我必須這麼做!”

陶盼以爲他要說更大的道理,“嗯,什麼原因?”

“就是盼兒你啊,我臨走前答應過你,一定爲你守住一枚仙牌!你忘了?”

陶盼感動之至,“我要知道守護仙牌這麼危險,寧可不要。”

說道此處,張武嘆息道:“我做這些,跟師父比起來不算什麼!她爲了守護仙牌放棄成仙,實在是犧牲太大了!”

陶盼靈機一動說:“既然呂大哥也來了,咱們要不要撮合一下他們?”

張武神秘一笑,“這個我早就想了,只等着你來配合我了!”

第二天,上清弟子間流傳出一個說法,“赤朱和呂折鋒要在五味殿前約會”。傳聞馬上四散開來,所有弟子私下談論津津有味,只是沒有一個人敢出現在五味殿前,原因就是傳聞的女主角是赤朱!

張武來到呂折鋒住所,見他正在酌酒自飲,道:“舉杯消愁愁更愁,呂大哥,可是心中煩悶?”

呂折鋒自從回到上清派,一直見不到赤朱,而且他以前在外逍遙慣了,如今憋在這裡如何不煩悶。“你總算是想起你呂大哥了,來來,跟我喝幾口!”

“喝幾口如何了事,隨我來,咱們喝個痛快!”張武也不把話說明,轉生就走。呂折鋒聽他這麼說,起身就跟了出來。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五味殿前,看到殿前錯落擺放着幾十壇酒。這可是讓呂折鋒欣喜若狂,他端起一罈,打開泥封,頓時酒香四溢,“醉仙樓的五龍湖酒!乖乖,同時見到這麼多罈子,可爲壯觀!”

“現在可以痛快地喝個夠了!”

呂折鋒奇怪問道:“這酒可是醉仙樓的招牌,價格不菲,你小子哪有錢買這麼多?從實招來,是不是圖謀不軌!”

張武也拿起一罈,笑了笑道:“酒雖然貴,但對我來說都是小錢!現在晶石組織賺錢如流水……小弟現在實實在在的暴發戶!”他說這個的確不假,極品晶石的價值自然不必再說,現在這個晶石市場由晶石組織控制。隋大亮的父親隋信經營得當,張武現在實實在在的富得流油!

呂折鋒哈哈一笑:“差點忘了這茬。好,開喝!”

說完兩人你一罈我一口地喝起來。呂折鋒本來鬱悶,乍得如此美酒,不知不覺喝得忘了身處何地。

張武看他喝醉,面帶壞笑,悄然離開。

另一方面,陶盼來到赤朱居所,見了赤朱道:“赤朱師叔,五味殿殿前,我母親找你有事!”

“好,盼兒你要多多修煉,這種傳話的小時可以讓其他弟子來。”赤朱略微收拾一下,跟隨陶盼前往五味殿。

到達殿前,赤朱正好看到爛醉如泥,仰臥在衆多酒罈中的呂折鋒。

五味殿那是上清派最爲**地地方,平時都由弟子輪番打掃,可謂一塵不染。看到這個場景,赤朱暴喝一聲,掠到呂折鋒身邊,“呂折鋒,這是何地,豈容你再此放肆!”

呂折鋒正如醉如癡間,恍惚看到一道紅光來到自己身邊,只是對方說的話,他完全聽不進去,自顧自地吟唱起來:“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赤朱聽他突然吟唱這首詩,不禁一怔,站在原地,往事泛上心頭。

呂折鋒和赤朱青梅竹馬長大,入上清派之前就已經情投意合,這首《千秋歲》是她二人最喜歡的詩詞。

“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想着你!”呂折鋒突然清清楚楚地說了這麼一句。

赤朱羞怒交加,剛要動手,卻看到呂折鋒直直地盯着自己,滿臉真誠。赤朱並非無情之人,這麼多年她又何嘗不思念眼前之人,只不過她向來剛強,從不外露罷了。

“既然想我,怎麼不見你回上清?”赤朱的聲音緩和了許多。

呂折鋒藉着酒勁說:“起初我一心返回上清,試過幾次都被師父拒絕。想要見你,卻也不成。我只道是你早就把我忘記了!”

“我沒有!”赤朱急道:“那時上清形勢危急,無主仙牌難以保住,我必須專心修煉!何況,我一直以爲,就算我再怎麼不見你,你也不會懷疑咱們之間的……感情……”她急着解釋,將自己隱藏多年的話脫口而出,說完感覺有些羞赧。

他二人隔閡消融,一時間話題不斷,就在五味殿前衆多酒罈子間談起來。且說在側殿旁張武和陶盼已經笑開了花。

“太好了,咱們可謂功德無量!”張武深知師父和呂折鋒都是重情之人,早就盼望這一刻了。

陶盼身爲女兒家自然情愫頗多,她用纖手捂住嘴,竟然感動地哭了起來。哭着身子開始抖了起來。

張武突然看到陶盼身體變得冰冷,身體抖得厲害,大急道:“盼兒,盼兒,感覺如何?”

陶盼如墜冰窖,斷斷續續道:“……天劫……要……要到……”

他二人這麼一喊,赤朱和呂折鋒立刻察覺到,趕了過來。

“盼兒怎麼了?”

“她說是天劫要到!都怪我,忘了她經不住情緒波動……”張武自責,開始運功,欲要像以前一樣幫助陶盼。

“是天劫,而且不是普通的天劫!”呂折鋒酒早就醒了,他看向五味殿的上空,語氣頗爲凝重。

“難道是黑龍噬天劫?”赤朱同樣語氣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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