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主仙牌爭奪戰是有規矩的,拿上清派的五枚仙牌爲例,其中陶清佔據的一塊去點後,還剩下四枚被稱爲無主仙牌。那麼此時便允許其他門派最多四名散仙來爭奪。若是數量超過四名,那麼就需要散仙之間先比較,最後剩下四名最終向上清派挑戰。
規矩是規矩,實際上,在這一年中,其他三派共增加了六名散仙,而其他三派根本沒有無主仙牌。所以這個六名散仙必須要從爭奪上清派的無主仙牌。所以說,其實這半月大會的無主仙牌之爭,所有的焦點都在於上清派身上!而上清派沒有散仙,這也是成爲衆矢之的的重要原因之一!
六名散仙剛來到會場中央的武道場,便開始互相打量,因爲他們面對的第一道考驗便是六中進四。而剩下的兩個就只有一個結局,死亡。
他們分別是北天師三個,南天師兩個,五斗米一個,蕭沖和周坎在其中。北天師的成傑站在場地中間,目光向外圍掃去,在上清派中找到了張武,兩人點頭示意。
北天師兩位兩人是一男一女,男的生得虎背熊腰,牛鼻子上翹,滿臉橫肉,咧着大嘴站在場上,手中上下掂着自己的巨斧,目光不離其他散仙身上。若不是因爲他站在那裡,絕不會把他和“仙人”二字扯上關係。不過這就是現實,這六個散仙無一不是修煉數十年甚至白餘年的角色,每一個都有自己的絕學。
巨斧壯漢看到蕭衝全然不認識蕭衝,只當他是一個乾巴老頭,用斧子尖指了指說:“那老頭,這裡是戰場,你跟着湊合什麼,小心爺爺的斧子背把你身子拍散架了!嘿嘿嘎嘎……”說完兀自笑起來。
蕭衝看了他一眼,卻不搭理他。巨斧壯漢對着臺上寇謙問:“掌門,可以開始了嗎,我身子骨可是癢癢啦,嘿嘿嘎嘎……”
寇謙“叮叮叮”搖了三下鈴鐺道:“可是,六位散仙自行挑選對手吧!”
寇謙話音剛一落,巨斧壯漢就迫不及待地走到蕭衝面前道:“我就是你的對手!”蕭衝笑了笑,心道看來我得讓天下之人重新認識認識老夫了。
巨斧壯漢見蕭衝竟然笑了一下,心中老大不舒服,道:“笑什麼,爺爺這就送你歸了黃泉!”說罷掄起幾百斤重的斧子朝其劈來。
蕭衝站在原地紋絲不動,斧子劈到離他頭頂幾寸的位置時,“呼”的一聲,被彈了回去。斧子被彈開的力道着實不消,大漢險些握不穩斧子把。
巨斧大漢一瞪眼,兩柄斧子像是風車一樣輪流朝蕭衝劈來。可是“呼呼”一頓聲響之後,每一斧都被彈開,而蕭衝始終是笑眯眯地,紋絲不動。
場下衆人一陣騷動。
“這老頭是誰?”
“難道他真的練成了金剛不壞隻身?”
張武也是驚訝,問赤朱:“師父,蕭衝真的刀槍不入嗎?”
赤朱解答說:“虛張聲勢!他是水相的修行者,你若是觀察仔細便可以看到,那斧子每一次要接觸到身體的時候,便會被相化出一片水盾擋住,只不過速度太快不容易看出來。那水盾想必就是蕭衝的防護手段。”
場下騷動過後,巨斧大漢額頭也留下了汗水。蕭衝問道:“你還有什麼招式嗎,都用出來吧!”
巨斧大漢抹掉一把汗水道:“你水盾牌用的倒是利索,今天讓你嚐嚐這一招……”說着扔掉一個斧子,兩手合力握住剩下的斧子高高舉過頭頂,“仙術,開天斧!”
赤朱跟張武說:“快看,見識一下仙術的威力!”張武緊盯着場上。
只見高高舉起風斧子光芒四射,接着晴空一個閃電劈在斧頭上,電光在斧頭和巨漢周身纏繞,發出聲音刺耳欲聾。大漢喊了聲“着!”斧頭向蕭衝劈去……
這一次蕭衝沒有安然站立,卻也僅僅是擡起胳膊,用小臂迎向斧子。接着又是聽到“呼”的一聲,巨斧被崩的脫手飛出。
張武看了剛要說:“這仙術也沒什麼厲害之處……”可是剛剛張嘴沒出聲之際,就看被彈飛的巨斧徑直朝場下修行者飛去。無數修行者用刀劍相抵,卻絲毫沒有減弱斧頭的勁頭,嗚嗷一頓喊叫過過後,竟然有十幾名修道者被當場砸死!
張武嘴巴張的老大,發不出聲來。心道這一斧之力,竟然厲害至此,而那不動聲色的蕭衝,到底有着怎麼樣的實力!
要說最爲吃驚的便是場上雙手顫抖的壯漢,他磕磕巴巴地問:“你到底是誰?”
蕭衝山羊鬍子一翹,道:“老夫蕭衝是也!”
聲音不大,場下衆人卻炸開了鍋。
“五十是年前的蕭衝!”
“曾經幾乎與道派四傑齊名的蕭衝!”
“幾十年不見,他已經強到何種地步!”
巨漢聽到場下關於蕭衝的隻言片語,已經明白眼前這乾巴老頭大大的有來頭,不禁心慌。想要用別的招數,可是那“開天斧”是他唯一的仙術,其他普通招數完全不管用。
蕭衝伸出右手,五指分開,一團水霧散發出去,急速地將巨漢圍住。那水霧看似輕盈,巨漢掙扎了幾下,盡然爭奪不了。蕭衝扭頭看着仙人席中的寇謙道:“寇謙,這次不能再怪我了!”
蕭衝說完,眼睛突然瞪圓了,喝道:“仙術,水霧葬!”說完五指合攏握成拳頭。於此同時那壯漢撕心裂肺般地吼叫了一聲後被水霧夾成了肉泥!水霧重新聚攏,縮回到蕭衝的手掌中,再看場地中,僅僅留下幾滴血跡,一個散仙變這樣死無屍骨!
血腥,殘忍!
場下許多修行者竟然被當場嚇暈過去,上清派更是有許多女弟子當場開始作嘔!仙人席位中衆多仙人也是直搖頭,寇謙拍案而起道:“蕭前輩,你竟然敢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殘害散仙!”
蕭衝目光掃了一圈在場衆人,道:“不然如何?他得不到仙牌,終究還不是死!”他說的話不無道理,場上人雖然憤怒,卻沒有幾個想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