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慈大悲的官方玩家,還有其他玩家朋友們,求求你們來救救我吧,我願意放棄我的一切財產,我以我的性命發誓,只要誰能帶我出去,我願意拋棄我所有的財產!”
自從裴墨將絕大多數玩家收攏以後,赤市首富何富貴在羣裡的發言第一次發生了改變。
最爲顯著的特徵就是,他的語氣並沒有以前的自信了。
絕大多數玩家都被收攏在裴墨手裡,那就意味着,救他或是不救他,完全只在領導這些人的首領一念之間。
他再沒有自信滿滿的資格。
能夠收攏這麼多玩家的人,也絕對不會因爲他桀驁不馴的語氣,而產生對這麼個男人產生好奇的可能性。
此時此刻,唯有認慫。
“恢復一下,我還是更喜歡你桀驁不馴的樣子。”
“啊哈哈!”
“對啊對啊,恢復一下!”
被控腦蟲寄生的人們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生死已經陷入了某個人的控制。
控腦蟲只微微調控了他們心裡對裴墨的好感度。
把羨慕,嫉妒,甚至是毫無來由的怨恨,全部調整成爲崇拜。
這樣的微調對於控腦蟲來說,自然是極爲簡單的。
對官方,對裴墨的忠誠與擁戴,這樣的情緒彷彿與生俱來。
裴墨開心,他們也開心,裴墨不開心,他們羞愧到想要死去。
控腦蟲讓他們的潛意識認爲這樣的情緒是理所當然的。
此次出行,裴墨隻身一人。
索菲婭是蟲族,當然算不上人。
而其他人,即便王昊在天心幼兒園對他有救命之恩,他也依然沒有將王昊帶過來。wωw ¸тtκan ¸¢ O
蟲巢,或者說是蟲族主宰,對任何除蟲族以外的效忠都不會產生多大信任。
給與王昊【讓人分神的粉筆】獎勵,只是因爲他對自己有着救命之恩罷了。
但救命之恩並不代表拋心拋肺,蟲族可沒有你救了我一命,我也一定要還你一命的說法。
一個是普通人類,一個是蟲族主宰,地位階級都全然不同。
不過蟲族社會和人類社會的階層價值也並非共通就是。
總之,唯有血脈與意志相連,纔是最爲堅固的關係。
就像是裴墨手下的蟲族一樣,只需要他一個念頭,任何一隻蟲族都不會有任何猶豫地執行他的命令。
不論是去死,還是自殘,亦或是其他。
只要它們能夠達到的目標,哪怕是腿斷了,腦袋缺了,內臟被掏空了。
有一口氣存在,那就一定要爲主宰大人獻上最後的力氣。
國華酒店的周圍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除了各種變異獸多一些。
但是在沒有足夠強大的變異獸首領出現之前,再多的變異獸也只是爲蟲巢提供養料罷了。
如今就是這樣一個情況。
裴墨完全不需要自己出手,那些從國華酒店裡面冒出來的變異獸就已經被刺蛇射出篩子。
由於裴墨早有來國華酒店走一遭的想法,所以國華酒店周圍,每一處制高點早就部署好了無數刺蛇部隊。
天空上變異蛾蟲盤旋,它們的背上同樣承載着數量不少的刺蛇。
當然,跳躍者絕對少不了。
這樣行動力強,破壞力高的自爆型加毒霧兵種,很受裴墨的歡迎。
因爲所有蟲族的基因編碼中,都寫入了免疫跳躍者劇毒的基因片段。
跳躍者爆炸越多,對蟲族來說,形式反倒更加有利。
等到國華酒店內部不再出現模樣千奇百怪的變異獸,場面一時陷入了沉寂之中。
蟲族沒有發聲的想法,裴墨也沒必要自言自語。
點擊遊戲面板查看羣聊消息:
“各位玩家朋友們,求求你們救救我吧!”
何富貴的這條消息在兩分鐘之前發送。
蟲族擊殺這些跑出來的變異獸並沒有遮蔽聲音。
何富貴會聽不到?
但是他在羣聊中的語言,從一開始有人播報向他所在方向移動時起,他從來都沒有在羣裡給過正面反饋。
他或許並沒有通過自己的五感,感知到任何一種有人靠近的感覺。
何富貴被困在地下室?
還是說房間的隔音效果這麼好,什麼聲音都聽不見?
亦或是這座國華酒店又是一個隨機觸發任務?反正每一隻進入國華酒店的蟲族都杳無音訊就是了。
在門外繼續猜測終究對裡面的情況不會有絲毫更多的瞭解。
何富貴在羣裡沒有回覆過任何人的消息。
他就像個NPC,只吸引人往國華酒店去。
裴墨剛纔也在羣裡問過何富貴,自己已經到門口了,能不能看到自己。
何富貴就像是沒看到似的,繼續每隔十分鐘發送一次消息,只不過如今發送的信息稍稍有了些許語氣上的變化。
“算了,進去吧。”
裴墨不再猶豫。
一隻馱運者走到國華酒店門口,小心翼翼將國華酒店的玻璃門推開。
就在玻璃門被推開的一瞬間,那隻馱運者暴斃,酒店內部傳來聲音:
“本店乃五星級酒店,不接待低智商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