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僞君子不愧是僞君子,說別人壞話也是偷偷摸摸的。可有本事當着我的面說呀?”公孫蘭從樹枝上輕盈一躍,像羽毛一樣飄到了傅曉嵐身邊。
“看在你身旁有個長得如此好看的人,我就放過你了。如果再讓我聽到你說我的壞話,我可就把你打殘了讓你做不了華山派掌門,我還要將你做過的醜事公告天下,讓你的名聲全無。”公孫蘭邊說邊伸手朝傅曉嵐的臉摸去。
傅曉嵐向後退了一步,躲過了公孫蘭伸向自己的手。他從公孫蘭眼神中看出了一絲疑惑,在與她第一次見面時,公孫蘭也沒有像現在一樣如此不知羞。
“你不感覺我長的很好看嗎?竟沒被我的容貌誘惑到?”公孫蘭大笑了幾聲後,向前走了一步拽住了傅曉嵐的衣袖,繼續道:“你叫什麼?我委實好奇,能經得住美貌誘惑的人可是不多的。”
“你不是公孫蘭?”原本還好奇公孫蘭爲什麼對自己這種態度,但在她問自己叫什麼時,傅曉嵐就反應過來面前絕色的女子並不是公孫蘭,而是有人用人.皮.面具假扮她。
原本笑着的人在聽到傅曉嵐說自己不是公孫蘭時,笑意頓時止住了。她鬆開扯住傅曉嵐衣袖的手,將自己臉上的東西揭下後,露出了一張較公孫蘭稍遜的臉,但她比公孫蘭多了一份清純。
“我叫薛冰,還有,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姐姐的?”薛冰問道。
傅曉嵐搖了搖頭,他沒必要告訴薛冰自己是如何知道的。薛冰自己也只是隨口一問,她對於傅曉嵐說與不說,並不在意。畢竟傅曉嵐又不是陸小鳳,她只在意陸小鳳。
傅曉嵐看着一旁站着的薛冰帶着笑意盯着嶽不羣看,就也一同看了過去。嶽不羣整張臉很黑,他很不滿面前的小丫頭騙自己。再加上傅曉嵐還要帶着自己去尋辟邪劍譜,這丫頭在只會壞自己好事。
傅曉嵐在看到嶽不羣想取出佩劍時,就連忙朝着前方邊走邊說:“我看我們再不行動,可就晚了,畢竟那地方很容易被別人發現。”薛冰說到底還是一個小姑娘,如果死在嶽不羣手中,未免有些可悲。
薛冰帶着笑意看了一會傅曉嵐的背影,他倒是讓自己想起來了陸小鳳,那陸小雞也喜歡多管閒事。如果他在自己可就耍耍小脾氣讓陸小雞教訓教訓嶽不羣了,不過對於傅曉嵐,雖然他長得好看,但是自己對他並不感興趣。她不是上官飛燕,是個男人就想勾搭上。
嶽不羣看傅曉嵐先走了,就沒有收拾薛冰,而是很快的趕了上去。如果薛冰有些實力,與她打起來肯定會耗費自己一些時間,傅曉嵐借這機會逃掉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薛冰姑娘來這兒地方做什麼?也不怕有好色之徒威脅到你。”傅曉嵐邊走邊說。薛冰不願與嶽不羣一起走,所以就走快了幾步到了傅曉嵐身邊。
“我姐姐讓我來看看各派都在幹些什麼,我現在知道華山派在幹嘛了,他們在說我姐姐壞話。”薛冰用極大的聲音說道。
嶽不羣在聽到薛冰說的話後,很快的取出佩劍刺了過去,他不想再忍受一個小丫頭對自己說出這麼無理的話,雖然方纔傅曉嵐說的好色之徒也有可能是指的自己,但是傅曉嵐還有用處。這薛冰現在留着就是給自己留出絆腳石,除掉了日後也可以少一個威脅。
傅曉嵐反應比薛冰快,在嶽不羣的劍還未靠近薛冰時,他就將薛冰拉向了一邊。嶽不羣沒有來得及收劍,直接插進了一棵枯樹上。
傅曉嵐在嶽不羣將劍插進枯樹後,就用輕功逃了。他並沒有帶着薛冰,因爲那姑娘會武功。在自己伸手拉她的時候,傅曉嵐感受到了她的內裡。薛冰似乎就在等嶽不羣攻擊她,她好給嶽不羣一個重創。
傅曉嵐的離開倒是讓薛冰很吃驚,她原本以爲傅曉嵐拉自己一把是想救她一命然後同他一起離開,結果傅曉嵐先用輕功走了,這倒是讓她失算了。
薛冰來這兒確實是公孫蘭的命令,她想讓她打探打探各派都在幹什麼,如果有威脅到她們的事情,就要從背地裡動一動手腳。
傅曉嵐的離開讓嶽不羣大怒,他從華山派出來就是想跟着傅曉嵐一同去找辟邪劍譜,但是自己的計劃全被薛冰給打亂了。如果不殺了她,就有失顏面。
傅曉嵐用輕功沒有停歇一刻,他擔心嶽不羣會跟上來。薛冰的實力不差,肯定能從嶽不羣手中逃出來。既然薛冰是自己一個人來的,就說明她有把握做一些事情。
傅曉嵐先離開也是有原因的,如果他想要安心的找嶽不羣是僞君子的證據,就只能暫時與嶽不羣分開。與嶽不羣在一起不方便他辦事,興許他剛找到一個可以揭露嶽不羣的人,轉眼就被嶽不羣給殺了。
一陣微風吹過,傅曉嵐聞到了淡淡的香味的同時,也感覺自己不知名的情緒被勾了起來。
他突然還想要找江玉郎翻翻舊賬,順便教訓教訓玄冥二老,那些黃金還是要拿的,到時候再將江玉郎送回他原本的地方,自己的事情就算解決了。
如果玄冥二老還在原來的地方待着,那事情就方便許多。看原先的村莊也算古老,他們兩人一定不會放棄這麼隱蔽的地方。等他將玄冥二老與江玉郎捉到,就讓他們知道欺騙自己的後果有多嚴重。
傅曉嵐懷中的悶悶看着一臉陰沉的傅曉嵐,身體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原本他還以爲宿主並不在意這件事情,因爲他也沒出任何事,花滿樓與陸小鳳及時趕到了。如果他們二人沒有趕到,只怕宿主是凶多吉少。
傅曉嵐也並不是小氣之人,只不過江玉郎與玄冥二老險些讓自己失了身,不管怎麼樣都要給一些教訓。對待不應該的人就不應該心軟,這也可以是他傅曉嵐的處事方法。
等傅曉嵐走了近一個時辰,才停下來找了家客棧靜心。他現在心太亂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回想起江玉郎對自己做的事情感覺心煩,還是想起花滿樓那時的行爲讓自己不懂。
在被玄冥二老餵了藥後,他確實是昏迷了一段時間。但他清醒的很快,只不過一直沒有睜開眼。如果守着自己的人一直是花滿樓,那第一次給自己喂藥的人也一定是花滿樓。
他當時雖然不能動彈,但有些地方還是有知覺的。傅曉嵐想起那天靠近自己的呼吸臉就發燙,也是,一個昏迷了的人,只能用那種方式喂藥。
傅曉嵐將懷中的悶悶放到自己肩膀上後,用力錘了一下桌子,他實在是不知道如何宣泄自己的心情。他很煩,又不知道是爲什麼。在面對花滿樓時,他就裝作像不記得喂藥的事情一樣,但一離開來到了這裡,這些記憶就會涌上來。
傅曉嵐已經懷疑自己有了心魔,他這段時間並沒有練過功,也不可能走火入魔。從薛冰與嶽不羣身邊離開後,他整個人都變得不正常了,若不是當時薛冰與嶽不羣手中沒有拿任何東西,他都要懷疑自己是被下了藥。
被下了藥,先前聞到的香味……
傅曉嵐從腰間取出一根針紮在了自己的穴上,沒一會心就靜了下來。他現在想的不再是想要找玄冥二老與江玉郎算賬,而是找出來在背地裡做事情的人。
傅曉嵐取出銀針後,拉開自己的衣襟在穴位上點了兩下。如果他在晚些發現自己被別人算計了,此時死的就是四個人。玄冥二老與江玉郎,還有他自己。如果一個人情緒一直不穩定,他就會崩潰致死。
傅曉嵐在看四周來來往往的人時,將視線定格在了一個女子的身上。那女子手腕上盤着一條蛇,傅曉嵐看得出那蛇有劇毒,被咬到可能會直接送命。
“大哥哥盯着我看什麼,是我長的太美吸引到你了嗎?”藍鳳凰其實一直在盯着傅曉嵐,等他與自己對視後,藍鳳凰就有機會與他搭話。
“大哥哥怎麼不說話,是害羞還是被我說中了感覺難以辯解?”藍鳳凰走到傅曉嵐身旁,坐下來後,就想要伸手摸一摸傅曉嵐肩膀上趴着的悶悶。
“別碰它,這小東西怕生。”傅曉嵐並沒有親自擋住藍鳳凰伸過來的手,而是說出一句話讓悶悶自己看着辦。
原本看到藍鳳凰一臉花癡的悶悶,在聽到宿主說的話時,一改原先的癡貓神情,而是伸着爪子似乎想要撓她。
藍鳳凰見狀,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將自己的手收回來,而是移向了傅曉嵐。眼看着藍鳳凰的手快要碰到自己的臉了,傅曉嵐終於沒忍住,從凳子上起身後退了幾步。
“大哥哥,你可真可愛。我就想給你開個玩笑,我給你報仇的機會你不珍惜也就算了,我親自投懷送抱你也不要,你可是不喜歡我這模樣,還是不喜歡那香味?”藍鳳凰從懷中取出蕭,笑着問道。
“我報不報仇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的插手。我們也不認識,如果姑娘不想受傷,就不要擋住我的路。”傅曉嵐向左走一步,藍鳳凰就朝右走一步,正好擋住傅曉嵐的路。
“我叫藍鳳凰,是五毒教教主,日月神教聖姑的手下。我都這樣說了,大哥哥還不願與我認識認識嗎?”藍鳳凰雙手抵住桌子,身體前傾看着傅曉嵐,說道。
傅曉嵐輕咳了一下,他還急着與日月神教撇清關係,又怎會再去結交一個任盈盈的屬下。只怕到時候自己就真的洗不清了,這姑娘手中的蕭應該是用來喚蛇的,因爲這蛇一看到她手中的東西,就一直在擺動着蛇尾。
“傅曉嵐,原來你在這兒。”嶽不羣的聲音從一旁響起,本來他並不想來着破陋的客棧落腳,但是他只是朝裡面看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兒的傅曉嵐與五毒教教主藍鳳凰。
“藍教主,我來處理魔教的人,還請您不要插手。”嶽不羣走近藍鳳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