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從地上起身拍完身上的土後,拉住傅曉嵐的手腕,邊走邊說:“走走走,我帶你去玩。”
小魚兒在地上打滾時,沒讓悶悶着地一分一毫,這讓傅曉嵐挺心暖的。原本還想用自己對女人不感興趣爲由,拒絕小魚兒。但看他如此開心的模樣,傅曉嵐就心軟了,索性隨了小魚兒。
小魚兒帶他來的地方挺嘈雜的,這是個很熱鬧的賭坊,之前聽小魚兒的形容,傅曉嵐就猜到他們要來的地方絕不是什麼安靜之地。
“其實我還有一件好玩的事情要說給你。”小魚兒坐在凳子上,看着飲酒的傅曉嵐,說道。
“哦?”傅曉嵐擡頭看向小魚兒,他說的話都挺有意思的,那他認爲有趣的事情一定更特別了。
“紅葉先生有記載了許多別人的八卦隱私,如果能將它取來,一定會樂趣無窮。不過這事我可不打算帶着你,我要先看了,確保沒有記載有關於我的隱私後,才能讓你看。”小魚兒將傅曉嵐給自己倒的酒一飲而盡,“你先大魚大肉的吃,我這就走,七日內回來找你,別管我用什麼方法,肯定能找到你就對了。飯錢我付了,嵐狗,回見。”小魚兒說完話後,將悶悶塞給傅曉嵐,留他一個人坐着,自己離開了賭坊。
傅曉嵐將悶悶放到桌子上後,就開始一個人喝酒吃菜。他長相很吸引人,以至於周圍的一些人總時不時的瞟他一眼。傅曉嵐也注意到了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但他並沒有太在意。既然小魚兒可以帶自己來這種地方,就說明這兒的人都可以打,打殘了也不會出什麼事。
等到傅曉嵐想再給自己倒滿酒時,酒壺就被一個人拿走了。傅曉嵐順着那人一身半透明的衣裳,看向了拿走自己酒壺的人的臉。面前的女人面帶勾人的笑容,身子妖嬈的倚在傅曉嵐桌子上,但他真的沒有興趣。
“姑娘還請自重。”傅曉嵐從座位上起身,看着倚在自己桌子上的女人,說道。
“小女翠濃,想知道公子是不是剛到這兒來的新人,我琢磨着自己身爲這兒的常客,應該好好的招待招待你纔是呀。”翠濃邊說邊靠近傅曉嵐,但傅曉嵐並沒有給翠濃這個機會。
翠濃沒有一點畏懼的看着擺在自己面前的銀針,她每朝傅曉嵐走近一步,傅曉嵐就後退一步,直至傅曉嵐退出了賭坊。
傅曉嵐退出賭坊就是她的任務,既然她已完成,就沒有再在這兒留的必要了。“方纔有爲公子給您結了賬,今個把您逼出去實在是萬不得已,如果公子實在是在意這件事情,不如就明日再來?那位公子給您結的賬先如數退還。”翠濃從懷中取出錢囊交給傅曉嵐後,轉身回到了賭坊。
傅曉嵐將小魚兒給賭坊、賭坊人又退回給自己的錢囊放進了懷中。這要是讓小魚兒知道自己在他離開後,就被逼出了賭坊,只怕又要與這賭坊中的人叨叨了。傅曉嵐一想起小魚兒,就有止不住的笑意。
“你笑的這麼開心,可是這賭坊的酒好喝到你不想計較這麼丟人的事?”令狐沖懷中抱着劍,目睹了傅曉嵐被“趕”出賭坊的全過程,原本以爲傅曉嵐會很羞愧,但在看到眼前的美男子突然出現的笑容,他就很吃驚了。在剛回到華山,師弟們就朝自己訴說了山下遇到的惡人,那人叫傅曉嵐,今天他下山,就是爲了替師弟們出氣。結果剛想找個地方喝酒休息片刻,就遇到了這種事情。
傅曉嵐將頭轉向聲音傳來的地方,那人的衣着倒是與林平之很相似,不過這人長相可比林平之俊俏。“我方纔想起一個朋友說過的一些話,感覺到好笑罷了。”傅曉嵐面帶笑意的對着令狐沖,“再者,這賭坊將銀子退換給了我,我又何必非要糾纏,只不過是一羣螻蟻,同他們計較做什麼呢?”
“兄弟夠豪邁,一羣小螻蟻罷了,與他們計較確實也會貶低自己。”令狐沖走到傅曉嵐身旁,將劍□□又合上的空,賭坊的招牌就被劈成了兩半。
不過越是不與這些螻蟻計較,他們就會越來越過分。這次雖然只是稍微客氣的趕人,但下次可就不一定了。不給他們一些教訓,又如何讓那些人好好待客呢。令狐沖雙手環在胸前,靜靜的等賭坊裡面的人出來找自己算賬。
但令狐沖等了好一會,也沒見賭坊有人出來。“他們方纔趕人的時候也沒見這麼膽小啊,如今自己招牌都被砸了,竟然還可以忍下來。”令狐沖自語道。
傅曉嵐向前拍了拍令狐沖的肩膀,將方纔從賭坊對面買來的一壺酒交給了他。傅曉嵐不想欠眼前這個幫自己的人,他總感覺這人與林平之有些關係。如果只憑衣着,傅曉嵐是不會一直這樣想的,但令狐沖與林平之使用的劍法也差不多。只不過林平之是弱且不經,不仔細看是不容易看出來他們是一個劍法路子的。
“以後我們當做沒有見過如何?這壺酒當做對你的答謝,如果日後賭坊有人找你算賬,你給我傳信,我會將他們解決了。”令狐沖在傅曉嵐說完話後,就接過了他遞過來的酒。
令狐沖破封剛想開喝,就聽到背後響起了一陣聲音。令狐沖將酒暫放到一旁後,站回原地緊盯着遠處向他們過來的人馬。
“副香主,楊總管讓我們來看看您和聖姑。但爲何這兒就你一個人,聖姑呢?”秦偉邦坐在馬上,質問道。桑三娘辦事不利,沒有找到聖姑,所以就回了日月神教先稟告了楊蓮亭。
距離楊蓮亭給傅曉嵐的時日,僅剩兩天,如果傅曉嵐沒能將聖姑帶回日月神教,他就可以編造聖姑與正派有勾結,然後趁這個機會好好對付任盈盈。在對付任盈盈的同時,將傅曉嵐困在日月神教好好的“培養培養”,也不失爲一種好辦法。
令狐沖在聽到秦偉邦喊傅曉嵐爲副香主時,拿着劍的手不由得一緊,但秦偉邦緊接着就問了有關聖姑的事,這讓他握着劍的手送了一些。令狐沖自然知道任盈盈是日月神教聖姑,原本還想着盈盈一個人在日月神教面對東方不敗會不會出事,但在聽到盈盈離開了日月神教,他就稍微放了一些心。
不過江湖險惡,任盈盈一個人在外面自然是不安全的,畢竟她是日月神教的人,大多數正派人士都想除掉他們。想到這兒,令狐沖便開始想尋找任盈盈的辦法了。
“我給聖姑安排了休息的住處,這期間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擾,否則後果會不堪設想。”他早料到自己早晚會被日月神教的人找到,所以事先相處了應付他們的辦法,但這到了約定的日期,可就再也行不通了。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撤退了,副香主還記得楊總管的命令就好。”秦偉邦說完,便帶着日月神教的衆人離開了傅曉嵐的視野。
傅曉嵐在日月神教的人撤退後,將視線移向了令狐沖。“在下傅曉嵐。”他並不想過多的解釋,這麼久了沒有誰信自己說的話。原本以爲令狐沖會對自己惡意相對,畢竟他聽到了日月神教的人喚自己副香主。但令狐沖並沒有對自己有一絲敵意,這倒讓傅曉嵐有些吃驚。
“華山派大弟子令狐沖。”令狐沖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方纔你說你給任盈盈安排了住處?可以帶我過去嗎?我想見見她。”
“華山派?”既然令狐沖是華山派的大弟子,那他便是林平之的師兄了。看令狐沖那急切的模樣,傅曉嵐隱約猜到了他與任盈盈的關係。
“在我與聖姑離開了黑木崖,就各自走了。我之所以跟那人說我給聖姑安排了住處,一是因爲保全我自己,二是給聖姑留出尋人的時間。”傅曉嵐輕嘆了一口氣,說道。
令狐沖聽了,有些失落。但也只是失落了一小會,他似乎可以猜到任盈盈會去哪兒。
“你我正邪不兩立,我方纔幫你出了氣,眼下你給我買了酒,又告訴了我有關盈盈的下落,這樣一算,我還欠你一個人情,他日必定還給你,等下次見面時,我們就刀劍相看。”令狐沖說完,便轉身朝自己暫放酒的地方走了過去。
但令狐沖剛伸手碰到酒罐子,它就碎了。令狐沖清楚的看到一根銀針刺了過去,原本他想接住銀針,奈何它太快了。如果當時硬要伸手,只怕自己手掌就被銀針穿出洞了。令狐沖起身,有些心疼,畢竟這些酒都浪費了。
他想告訴傅曉嵐即使這壺酒碎了,自己依舊欠他一個人情,但轉過身就發現周圍已經沒有傅曉嵐的身影了。
站在賭坊門後的翠濃目睹了眼前發生的一切,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傳信給那個請求自己幫忙的人,告訴他,他想拉攏的人確實是一個有能力的年輕人。
傅曉嵐將銀針彈出的那一瞬,就用輕功離開了這地方。令狐沖不欠自己什麼,如果非要將酒歸到人情當中,那這酒就沒必要再給他了。
懸賞:生擒夜間殺人魔者,賞一百兩黃金。
傅曉嵐看着貼在牆上的懸賞,陷入了沉思。他現在有小魚兒的錢囊,所以不愁吃穿。但他很閒,無事可做,接了這懸賞打發時間也不錯。想到這兒,傅曉嵐伸手將貼在牆上的懸賞給揭了下來。
原本躺在角落裡的兩個男人,在看到傅曉嵐將懸賞揭了後,就笑着從地上站了起來。那兩人靠着牆笑的很詭異,他們的眼神像盯住了獵物一般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