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兄,幫我照顧好我家愛寵,也照顧好你自己。”傅曉嵐說完,便從懷中取出了幾根銀針。若不是花滿樓在這兒,他纔不屑與這些不分青紅皁白的人動手。
花滿樓方纔與自己一起喝了酒,現在應該已經被那些人當成自己的同黨。如果不除掉這些人,亦或者好好的威脅威脅這些人,哪天他們尋花滿樓的麻煩可就不好了。
傅曉嵐藉着掌風將銀針揮向了爲首的林平之,原本以爲林平之會很輕鬆的躲過,畢竟自己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但讓傅曉嵐沒有想到的是,林平之並沒有躲過自己的銀針,銀針不深不淺扎進了他的肩膀上。
“……”傅曉嵐看着被自己銀針扎的倒退了幾步的林平之,有些像長輩似地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
林平之的受傷讓周圍瞬間安靜了不少,周圍的人並沒有去指責林平之沒有躲過銀針,而是在議論傅曉嵐是不是東方不敗的徒弟。雖然東方不敗使用的是繡花針,但對於他們來說,銀針與繡花針並無二異。
林平之伸手將紮在自己肩膀上的銀針拔下後,就感覺整個胳膊都使不上一點力氣了。原本沒有毒的銀針就這樣被他們當成了投毒的暗器,這讓傅曉嵐有苦說不出。
銀針是紮在了林平之的穴位才導致他麻痹的,但林平之不懂醫,只覺自己是中了暗算是中了毒。坐在凳子上的花滿樓聽着周圍的聲音,不自覺的也笑了出來。傅曉嵐的銀針並沒有毒,有毒的針與沒有毒的針發出的聲音是不同的。
林平之在喊完銀針有毒後,周圍的華山派弟子就紛紛圍了上去。如果林平之出了什麼意外,不光他們師父會生氣,他們小師妹一定也會傷心難過。幾個華山弟子圍在一起商量了一會,就決定將林平之先帶回華山,報仇的事情交給他們大師兄。
“花兄爲何要笑?”其實不問,傅曉嵐也已經料想到了,他一定是靠着敏銳的聽覺察覺到了自己的銀針並沒有毒。
“花兄有沒有想要去的地方?還是你只是隨處遊走?不如我們一道吧,相互也有個照應。我看你對悶悶也是極其喜愛,我這個人不怎麼會照顧人,更別提自己的愛寵了。一路上你也幫幫我,而我負責保護你,如何?”說再多也都只是傅曉嵐想留住花滿樓的藉口,論照顧人,他還是挺在行的,更別提照顧一隻龍貓了。
花滿樓聽了傅曉嵐說的話,竟真的猶豫了。他並沒有想要去的地方,總是一個人隨處的走。他是一個瞎子,任誰也會感覺帶着一個瞎子游蕩在江湖多有不便,但傅曉嵐沒有。他似乎很想和自己一路,就像他所說的,一路上相互有個照應。
“好,我幫你照顧悶悶,你負責保護我們。”花滿樓起身,笑着說道。花滿樓其實並不需要別人保護自己,他的武功並不比誰低,但傅曉嵐已經這樣說了,他再拒絕總歸不太好。
悶悶此時酒已經醒的差不多了,畢竟它不是一直普普通通的龍貓。在完全清醒後,悶悶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人懷中,整個身體都變得僵硬了。雖然現在抱着自己的人與宿主一樣好看,但是他宿主絕對是獨一無二的!不過悶悶雖是這樣想,身體卻很誠實。
傅曉嵐看着悶悶一臉花癡的窩在花滿樓懷中,不由得捧腹大笑。“這真是一個貪色的龍貓。”傅曉嵐走到花滿樓身後,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看着有些泛紅的悶悶,笑意更濃了。
花滿樓高了傅曉嵐半頭,手搭着多有不便。花滿樓也注意到了,所以重新坐回了凳子上。
“花滿樓,我可找到你了,我現在萬分的需要你。”一個長着兩條好看的眉毛的陸小鳳坐在了花滿樓對面。
“可是又有什麼案子了?”花滿樓擡頭看向陸小鳳,眼睛準確無誤的停留在陸小鳳坐着的位置。若不是花滿樓親自說自己是瞎子,那量誰也不會相信他真的看不見。
“是,這案子雖然不棘手,但是很曲折,總之我現在也說不清楚,你還是隨我一同過去吧。”陸小鳳拿起桌子上的酒壺就喝了起來,絲毫沒有在意花滿樓身旁還有別人。
傅曉嵐看着眼前暢快飲酒的陸小鳳,只覺他有些獨特。
“兄弟,你盯着我看了這麼久,是不是已經認出我是四條眉毛的陸小鳳了?”陸小鳳將被自己喝空了的酒壺放在桌子上,擡起頭看着傅曉嵐,笑着問道。
“我並不認識你,也從來沒有聽說過四條眉毛的陸小鳳。你說你有四條眉毛,那爲什麼我看着,你只有兩條呢?”傅曉嵐微微俯身,靠近了陸小鳳一些。
傅曉嵐感覺自己是靠近了陸小鳳一些,其實只是離花滿樓更近了。對面的陸小鳳聽到傅曉嵐說的話,只噎了一下就笑了起來。他的四條眉毛只剩下兩條的原因,也不必過多的去解釋,既然傅曉嵐不認識自己,那他就更沒有解釋的必要了。
“在下傅曉嵐,可以與花兄隨你一同去嗎?”傅曉嵐問道。
陸小鳳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看傅曉嵐的神情,只怕自己拒絕讓他跟着,他也會尾隨自己與花滿樓。“不過我有話在先,你這張臉生的太美,恐怕與我一同去,會給自己惹不少麻煩。”這確實是陸小鳳的好意提醒,不過傅曉嵐並沒有太在意。
“花兄長的也過於完美,那你讓他跟着豈不是也害了他嗎?”傅曉嵐回了一句。
陸小鳳聞言,只笑不語。能與他懟起來的,一個是司空摘星,另一個恐怕除了女人就是傅曉嵐了。花滿樓與傅曉嵐去,唯一的壞處就是將姑娘都吸引走了。花滿樓不會撩人,傅曉嵐可就說不準了。
北面是簡陋的屋宅,躺着的是一個個乞丐;南面是華麗的豪宅,坐着的是一個個富商。這南北的差距讓傅曉嵐感到不可思議,在這裡居住的窮人,看着對面如此富有,應該不怎麼好過,傅曉嵐心道。
從青樓離開後,傅曉嵐與花滿樓就跟着陸小鳳來到了這個地方。傅曉嵐對於這兒是極其的陌生,但身旁的花滿樓似乎對這兒挺熟悉,像早已經來過了幾次的模樣。
“南面的富商家中總是時不時的丟東西,這丟的東西很特別。不是金銀珠寶,而是衣服和腰牌。富商們懷疑是北面的乞丐偷了他們的東西,但一直沒有找到什麼證據。”陸小鳳走在傅曉嵐與花滿樓前面邊帶路邊說。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陸小鳳吧!我看你氣質非凡,就斷定你絕對是我要找的人。”一個肥胖的富商,在看到傅曉嵐等人進了自己家的店鋪,就從凳子上起了身,滿臉堆笑的朝着陸小鳳迎去。
“大致情況我都已經瞭解了,如果不是我這個人愛多管閒事,只怕沒有誰願意接手你這個案子。”陸小鳳環顧了一會四周,說道。
“哎!我就知道我沒有找錯人,三位請坐,站在那兒幹嘛呀,快坐。我王貴富就富在凳子多,這些凳子都是上等品,你們不用客氣。”王貴滿面笑容的將凳子從桌子下移了出來。
陸小鳳點了點頭,坐在王貴拉出來的凳子上後,悄悄的伸手摸了一下凳子的皮質,確實是上等的材料做出來的。在陸小鳳收回手的時候,他還聞到了手上沾染的香氣。
傅曉嵐並沒有坐下,而是選擇了蹲在花滿樓身旁,他總感覺這地方有些奇怪,那些凳子看着好是好,但直覺告訴他,坐上去絕對沒有什麼好事。
花滿樓與陸小鳳入坐,他並沒有阻撓,既然花滿樓是陸小鳳的朋友,那他就斷不可能陷害花滿樓。但自己可就說不準了,他們纔剛剛相識,他還信不過陸小鳳。至於爲什麼他信花滿樓,莫過於花滿樓現在還溫柔的抱着悶悶。一個可以遵守約定的人,值得他信任。
花滿樓注意到傅曉嵐蹲在自己身旁,而不是坐下,也沒有去詢問。傅曉嵐這樣做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既然是一起斷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處事方法,所以還是不去插手比較好。
“我這裡是丟了一塊腰牌,這腰牌可是衙門那邊給的免死牌,我還指望着它日後能護一護自己呢。當然,我沒有想去借着這腰牌做壞事,只是感覺它在我就有安全感。眼下腰牌沒了,我感覺自己半條命都沒有了。”王貴說完,就開始抹起了眼淚。
傅曉嵐對於王貴說的話是半信半疑,北面既然都是富商,那拿錢賄賂衙門說不準到時候也可以免於一死。但王貴卻將這腰牌說成了自己的命根子,可見其中絕對有鬼。
陸小鳳與傅曉嵐的想法則不同,他信王貴說的話,但腰牌有鬼這件事他也懷疑。“既然我答應了幫你們找出竊賊,就一定會履行我自己的承諾,只要你話沒有任何假,我三日內必定將竊賊上交衙門,如果三日內沒有找到,我就將自己的鬍子颳了,再去衙門求個免死牌給你。”陸小鳳信誓旦旦的說道。
“如果三日內沒有將竊賊上交衙門,我就……”花滿樓還未說完,一旁的傅曉嵐就插了嘴。
“我傅曉嵐就留在這兒聽你們差遣,任勞任怨絕不有半點怨言。”既然自己說了要保護花滿樓,就絕不能讓他說出任何有損於他自己的話,傅曉嵐起身面對着王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