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看到阿瑪吃掉蝦仁後彎起眼睛, 隨即繼續握着勺子喂起來,邊喂還邊奶聲奶氣道:“阿瑪啊……”
“你自己吃。”康熙又吃一口後臉上已經帶出點笑意。
小傢伙卻像是玩上癮一般,握着小勺子不停反向投喂。
一頓溫馨的午膳結束, 略做休息後, 康熙抱着承安站在窗前。
夏日裡, 從窗外吹進來的風都帶着幾分熱氣, 並不能帶來多少涼快。
承安靠在阿瑪懷裡玩一會小手後, 擡起頭就發現他一直在看天,不由跟着看起來。
藍天白雲的景色本該令人心情舒暢,然而康熙感受着過於燦爛的陽光, 眉頭不由皺起。
昨日他傳欽天監監正覲見,對方回稟, 以天象來看, 最近不像會有雨, 這令他心情多少有些煩躁。
承安從天上收回視線後就發現阿瑪皺在一起的眉頭,不由伸出小手摸上去。
察覺到眉心傳來的柔軟觸感, 康熙垂眸看向懷裡的小傢伙。
“阿瑪咿什呀?”承安歪着腦袋看他,似乎察覺到他此刻心情不是很好。
這種事和他說也沒用,不過康熙對上他清澈的雙眸還是順口回了句:“阿瑪在想,這天什麼時候會下雨。”
下雨?
聽到“雨”字,承安小腦瓜裡被勾起一些模糊的東西, 隱約覺得自己好像可以幫忙。
“安安咿呀雨呀!”
康熙分辨一下這句話後, 原本微皺的眉都緩緩鬆開, 摸着他的腦袋打趣道:“你還真當自己是龍不成?”
傳說中龍能行雲布雨, 是以聽到他的話, 康熙第一反應就想起他總說自己是龍的話。
“安安是龍呀!”承安大聲道。
“是就是,這麼大聲作甚?”康熙輕敲一下他的額頭, “誰教你龍會降雨的?”
小傢伙總說自己是龍,未免他太過入迷,康熙平日裡便是念書給他聽都會特意避開與龍相關的內容,沒想到他竟然還知道龍會降雨。
“沒呀。”承安搖搖頭後,想到阿瑪因爲不下雨而不高興,想讓阿瑪高興的他又允諾起來,“安安給阿瑪呀雨呀!”
康熙聞言脣邊不由帶出幾分笑意,覺得他說的雖然是孩子話,但也實在貼心。
將人抱起來貼貼他的額頭後,康熙語氣含笑地隨口回道:“好,那阿瑪等着,若是承安真能幫阿瑪下雨,那阿瑪就答應你一件事。”
“嗯。”
看到他還認真點頭,康熙覺得這個小兒子實在太討人喜歡,轉頭對樑九功吩咐道:“今日給小阿哥加一塊點心。”
除開小傢伙生病那幾天外,其他時候他每日的點心份額都是雷打不動的三塊。
聽到可以多一塊點心,承安眼睛都睜圓起來,摟着康熙的脖子直道:“阿瑪好呀~”
有這麼乖巧貼心的兒子,康熙覺得也就是他還太小不能亂吃,否則就是把御膳房做的點心每樣給他上一份都願意。
大概是察覺阿瑪這會心情又變好,承安摟着他挨挨蹭蹭一會後軟聲道:“安安咿吃糖糖呀。”
“明日再給你加一塊糖。”康熙就像是個被孩子哄開心的普通父親,在適當的範圍內給出獎勵。
雖然明天才能吃到,但聽到阿瑪同意,承安還是高興地笑起來。
接下來,康熙去忙正事,承安則自己留在殿裡玩。
午後睡了一覺醒來,他心滿意足地吃到了康熙答應的四塊點心。
別看承安還小,他的小日子卻是過得比很多大人還充實,康熙就不說了,空閒時除開偶爾去看看太后或者到後宮裡坐坐,剩下的時間基本都用來陪伴他。
還有胤祉、胤禛他們這些已經入朝的阿哥,更是有空就會結伴來看望他。
除此之外,承安還會自己去找胤禔、胤礽這兩個哥哥,以及去後宮看望太后和他額娘。
小傢伙粉雕玉琢,模樣生得實在太討喜,別說太后和他額娘,就是後宮裡的妃嬪們看到他都很喜歡。
雖然康熙不讓他隨便收別人的東西,但喜歡亮晶晶的東西是他的天性,哪怕看一看玩一玩都是好的,因此沒事還挺喜歡往後宮跑,因爲后妃們身上亮晶晶的東西很多,也願意給他玩。
不過隨着天氣越來越熱後,妃嬪們都更願意在自己屋裡待着,承安再去後宮時就沒那麼熱鬧,他待的時間便沒之前那麼長。
寧壽宮。
“安安吃一個好咿好?”
寧壽宮偏殿,穿着一身小鹿衣的承安坐在椅子上,伸出白嫩胖乎的手指頭奶聲奶氣地商量。
他玉雪可愛的小模樣光看着就讓人心軟得不行,陳貴人差點就要點頭答應,可一想到他已經吃完今天的三塊點心,最終還是搖頭:“下次再吃好不好?”
被拒絕的小傢伙倒是沒有鬧,不過臉上頓時露出失望的表情。
陳貴人看得心疼,想到皇上只規定了點心卻沒說其他的,於是讓人拿來罐蜜餞餵了他一小口。
嚐到蜜餞酸甜可口的滋味後,承安眼睛立刻就彎起來,邊吃邊問:“額娘什呀?”
“是蜜餞。”看到他又高興起來,陳貴人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這蜜餞是陳貴人平日裡的零嘴,她喜酸,因此蜜餞的口味會偏酸一些。
承安含在嘴裡時還好,嚐到的都是酸酸甜甜的滋味,等他開始咀嚼時,酸味立刻壓過甜味,酸得他眼睛都眯起來,肩膀甚至也微微縮起。
發現兒子沒隨自己的口味,陳貴人看着他這有些好笑的小模樣將手伸過去:“酸就吐出來。”
蜜餞酸歸酸但還是好吃的,承安搖搖頭後就繼續咀嚼起來,吃到後面便又開始嚐到甜味。
嘴裡的蜜餞吃完後,他回味着舌尖上酸甜的滋味張口道:“額娘啊……”
陳貴人見他明明剛纔被酸到現在卻還要吃,帶着幾分無奈地挑出個最小的喂進他嘴裡:“這一個吃完就不能再吃了。”
能吃到蜜餞已經是意外之喜,承安含着蜜餞乖巧地點點頭。
然而等嘴裡這個也吃完後,他卻又指着蜜餞要起來。
“剛纔不是說好吃最後一個。”陳貴人點着他的額頭道。
承安仰起小臉道:“安安不吃,咿阿瑪吃,哥哥吃呀!”
陳貴人聽到兒子的話,見他小小年紀就這麼孝順懂事,覺得皇上當真是將他教得很好。
她摸摸兒子的小腦袋後,讓人用小罐子裝好蜜餞給他。
這個罐子十分小巧,承安一隻小手就能托住,見他還要自己拿,陳貴人特意又吩咐人用一個小布袋套住罐子方便他提在手上。
承安又在她這玩一會後,拎着裝滿蜜餞的小罐子愉快地離開。
從寧壽宮離開後他沒直接回乾清宮,而是到處瞎晃起來。
作爲宮裡如今的寶貝蛋,他想去哪自然沒人敢攔着,最多伺候的人哄着多抱一會,省得他自己走那麼多路。
小孩天性就喜歡探索,承安這裡跑跑那裡轉轉,不知不覺就來到尚書房。
聽到從尚書房內傳來的讀書聲,沒等劉才哄他離開,小傢伙已經十分靈活地溜進去。
此時在尚書房內讀書的只有三個小阿哥,分別是二十阿哥胤禕、二十一阿哥胤禧和二十二阿哥胤祜。
這三位,最大的胤禕十一歲,胤禧、胤祜都是六歲,今年剛入尚書房。
宮裡的孩子都早熟,但再早熟胤禧與胤祜也還是個孩子,看到承安這個弟弟突然過來時都驚呆了,尤其是發現他竟然直接走進來時。
教他們漢文的師傅這會正背對着門口,站在靠胤禕那邊的位置。
同樣發現這個最小的弟弟突然跑進來的胤禕第一反應就是幫他打掩護,在師傅要轉身時開口提問。
拿着書的師傅聽到他的問題,立刻停下腳步解答起來。
而這時候,發現哥哥在這裡的承安已經走到胤禧、胤祜身邊衝他們揚起笑臉。
“噓。”胤禧朝弟弟比劃一個手勢後,趕緊拉着他往自己書案底下藏。
承安大概是覺得有意思,十分配合的跟着藏起來。
這位師傅年紀已經很大了,眼神不是特別好,因此解答完胤禕的問題轉身後也沒發現屋裡多了個小傢伙。
藏在哥哥書案底下的承安覺得好好玩,一邊躲在下面偷偷看哥哥們一邊去抓哥哥的手。
胤禧雖然有胤祜這個同齡的弟弟,但在入尚書房前他們都養在各自額娘宮中,根本沒什麼交往。
因此這會被弟弟柔軟的小手抓住,胤禧心裡害怕被師傅發現的同時又有些說不出的歡喜。
大概孩子都喜歡當哥哥,胤禧還挺喜歡承安這個會奶聲奶氣喊他哥哥的弟弟,可惜他要讀書,平日裡也沒什麼時間去找弟弟玩。
這會難得弟弟就在身邊,他邊跟着師傅讀書,邊反握住弟弟的小手,心裡盼着能早些下學。
胤祜餘光看到二十一哥和弟弟握在一起的手,心裡有些羨慕,後悔剛纔沒把弟弟藏在自己這邊。
年紀還小的他也不知道什麼叫剋制,趁着師傅不注意就將身體彎過去,伸手去摸弟弟的臉。
承安看到哥哥伸手過來,主動在他手裡蹭蹭後,又小聲喊道:“哥哥~”
胤祜聽見他喊自己,頓時笑成一朵花。
另一邊,大一些的胤禕看到幾個弟弟一點都不顧忌,擔心的眉頭都快皺起來,怕被師傅發現的他只能不停地向師傅提問。
爲人師者,最喜歡的就是虛心求教的學生,師傅見胤禕如此好學,不知內裡的他還開口誇了對方几句。
好在承安來的時間已經快中午,師傅又解答完胤禕的一個疑問後就合上書離開。
“呼……”
他前腳剛離開尚書房,胤禕立刻長鬆一口氣。
與此同時,胤禧也趕緊將藏起來的弟弟掏出來。
“哥哥呀~”機靈的小傢伙發現哥哥怕的人走後,起身撲進他懷裡。
胤禧年紀還小,被承安這一撲差點沒摔倒,不過便是如此他也高興,反手摟着弟弟道:“承安你怎麼過來了?”
“想哥哥呀~”明明是誤打誤撞過來的小傢伙嘴甜道。
胤禧聽到他的話笑得更開心:“哥哥也想承安了。”
“承安弟弟你想不想我。”胤祜趕緊湊過來拉着他的手道。
承安立刻又轉身去抱他:“想哥哥呀~”
胤祜頓時也開心了,低頭蹭蹭他格外軟和的臉蛋後道:“我也想你,下次下學後我去找你玩。”
“好呀~”
承安說完也沒忘記胤禕這個哥哥,又噠噠噠跑過去:“哥哥~”
“你膽子可真大。”已經練了幾年騎射的胤禕力氣還是不小的,直接伸手將他抱起來。
承安衝他笑起來,笑完看到自己手裡提的罐子,鼓搗一會後摸出個蜜餞餵過去:“哥哥吃~”
胤禕下意識張口就嚐到蜜餞的酸甜味,抱着他在自己位置上坐下來後笑着吃起來。
胤禧、胤祜在弟弟過來時就跟着湊過來,也被他分別餵了口蜜餞。
這蜜餞其實有點酸的,但被弟弟投喂的感覺還挺新鮮,胤祜吃完就張口道:“還要。”
承安立刻動動小手又喂一個過去。
見胤祜都已經吃兩個,胤禧也不甘落後道:“我也還要。”
承安給每個哥哥投喂好幾個蜜餞後,捂着罐子道:“不咿吃呀。”
“弟弟在說什麼?”胤祜有點沒聽懂。
胤禧猜測道:“他說不能吃了吧。”
聞言胤祜湊近罐子看了一眼後道:“不是還有嗎?”
“咿阿瑪吃呀~”承安回答道。
而且小傢伙還記得,皇阿瑪說過,再好吃的東西也不能多吃,不然會肚肚疼,所以他不敢給哥哥吃了。
胤禕聽到他的話,對另外兩個弟弟道:“待會就要用午膳了。”
聽到他的提醒,胤禧和胤祜沒再要蜜餞吃。
“二十哥,讓我也抱抱弟弟。”胤祜看着坐在哥哥懷裡白白嫩嫩的弟弟忍不住道。
胤禕看着他比承安高不了多少的小身板,有點懷疑他能不能抱得起,畢竟懷裡的小傢伙別看才一歲多,但被養得好,份量可不輕。
然而沒等他拒絕,承安就主動湊向要抱自己的另一個哥哥。
胤祜雖然年紀小,但勉強還是能抱住承安,就是抱得不太穩。
抱到弟弟的他很開心,還將弟弟帶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書案上的書本以及其他東西給他看。
承安看到桌面上有筆墨紙硯,立刻伸出小手要拿毛筆。
胤祜見他要就立刻把筆給他,還特意拿了張紙擺在他面前要教他寫字。
承安哪會寫什麼字,就是玩。
他在胤祜位置上玩一會後,很快有人送午膳過來。
“小阿哥,到時間回去用膳了。”
劉才一臉無奈地守在門口,見此趕緊開口,想要帶他回乾清宮。
“不呀。”覺得這裡有哥哥還好玩的承安纔不想走。
胤禧聽到劉才的話,將弟弟拉到自己位置上道:“哥哥的午膳給你吃。”
“還有我的,我的也給你吃。”胤祜立刻跟着道。
阿哥們的午膳還是挺豐盛的,承安看到桌上那麼多好吃的眼睛微微亮起來:“哥哥好呀~”
胤禕倒是想哄他回去用午膳,但見他堅持要留下來,最終只能吩咐人將他們三個阿哥的午膳放到一起,好方便照看這個最小的弟弟吃飯。
午膳開動後,胤禧、胤祜也不自己吃,一心拿着筷子和勺子投喂弟弟。
承安來者不拒,小臉很快吃得鼓鼓的。
“你們慢點喂!”胤禕瞪了眼其他兩個弟弟後,趕緊端起湯給小傢伙喂兩口。
被哥哥兇的胤禧和胤祜老實一會後,很快又搶着喂起來:“弟弟你吃這個,這個好吃。”
得虧旁邊還有胤禕這個稍微大點的哥哥盯着,不過等一頓飯結束,承安還是吃得有點點撐。
午膳結束,承安繼續在這裡和哥哥們玩一會後才終於回乾清宮。
下午幾個阿哥們要去曰射殿學騎射,本來胤禧、胤祜還想帶承安一起去,但胤禕覺得那邊又是箭又是馬的,對承安來說有點危險,搬出皇阿瑪提醒他們兩個,最終讓他們打消這個念頭。
乾清宮。
宮裡的事只要康熙想知道,就沒有能瞞得住他的。
中午沒等到兒子回來用午膳,他一開始還以爲對方又跑到鹹安宮去了,詢問後才知道,他竟然是在尚書房。
雖然沒第一時間將人抓回來,但等他回來後,康熙還是立刻板着臉讓剛回來的小傢伙站在自己面前。
“阿瑪~”承安乖乖站好後仰着小臉喊他。
“手裡拿的什麼?”康熙原本準備訓他兩句,畢竟尚書房是讀書的地方,哪裡能隨便過去胡鬧,不過訓斥的話還沒說出來,先注意到他抱在懷裡的東西。
承安聽到他的話,小手鼓搗一陣後撲進他懷裡舉起小手:“阿瑪吃呀~”
康熙聞到蜜餞特有的香味,看着他的小手問:“哪來的蜜餞?”
話落的同時康熙微微皺眉,顯然是擔心他又亂吃東西。
承安還沒回答,劉才就趕緊替小主子解釋:“回萬歲爺的話,小阿哥上午去了趟寧壽宮,陳貴人給他吃了兩口蜜餞,小阿哥吃着覺得好,就想帶回來給您嚐嚐。”
康熙聞言,望着面前還舉着蜜餞的兒子,表情稍微柔和一些,張口吃下後拍着他的腦袋道:“尚書房是讀書的地方,下次不可去胡鬧。”
“知噠呀。”承安點點頭後聞着從懷裡飄出來的蜜餞香味,仰頭問,“安安吃一個好咿好呀?”
“不好。”康熙說完直接伸手道,“不是說給朕帶的,拿來吧。”
承安見他不給自己吃,嘟了下嘴巴後纔將罐子遞過去。
康熙接過罐子後,順手打開蓋子看一眼,結果發現裡面竟然只有半罐。
他可不信陳貴人裝蜜餞只裝半罐,當即垂眸道:“罐裡的你吃了?”
“沒呀。”承安搖搖頭後道,“哥哥吃呀。”
康熙想到他剛從尚書房回來,嘖了一聲後吩咐人傳話給胤禕三人,讓他們將四書抄一遍。
口諭傳過去後,比起胤禧、胤祜的叫苦連天,胤禕卻是早有心理準備,甚至覺得一遍四書已經算罰輕了。
康熙當着兒子的面吃完他專門給自己帶的蜜餞後,留下被饞得不行的小傢伙,心情不錯地去處理政務。
承安鼓着臉目送他離開後,轉身找到他的扇子放在榻上拍了兩下。
扇子還是之前董其昌提詩那把,他輕輕拍兩下扇子出氣後本來也沒準備把它怎麼樣,誰知道接下來打開玩時,又不小心把扇子給壓皺了。
小傢伙試圖學着康熙之前教他的方法把扇子復原,奈何他手太小,根本不好處理。
最後他乾脆把扇子放到一邊自己玩起來,玩着玩着很快就睡過去。
等他一覺醒來時天色已經不早,他也沒再試圖往外跑,而是懶洋洋地趴在榻上抓着自己的小腳玩。
太陽落山時,康熙從外面回來。
聽到他的腳步聲後,小傢伙骨碌一下從榻上爬起來,抓起之前被丟在旁邊的扇子跑下去。
“阿瑪咿呀!”
康熙看到他噠噠噠朝自己跑過來,一開始還沒聽清他說什麼,等看到他手裡皺巴巴的扇子後立刻有些想以手撫額。
他上次確實說過,做錯事躲着沒用,但也沒教他做錯事還這麼理直氣壯吧?
康熙望着面前舉着扇子的兒子,眼底透出幾分無奈。
“這把扇子到底怎麼招你了?”最終康熙將人抱起來,擡手拍一下他的小屁股道。
見阿瑪打自己屁股,哪怕不怎麼疼小傢伙還是鼓了下臉頰才道:“安安不咿咕意噠。”
“朕看你就是故意的。”康熙接過他手裡皺巴巴的扇子道。
小傢伙搖頭道:“不咿呀!”
覺得這把扇子在放在外面遲早被他毀掉,康熙直接吩咐人將扇子恢復後收起來。
當天晚上。
睡前的空閒時間,康熙給他念完書後,又想起自己噠哥的承安突然開口道:“阿瑪要噠哥呀~”
好端端的怎麼又想起胤禔來。
康熙低頭看他一眼,直接轉移話題:“想不想出去玩?”
聽到這話,承安成功被轉移注意力,點頭道:“想呀~”
“那你乖一些,過兩日朕便帶你出去玩。”康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