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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二章 誤傷

第二零二章 誤傷

青蘿山,森川會議室。

西決給洛連川發消息的時候,他的確在開會。

恆笙出事當天,消息被封鎖,洛連川隱隱約約知道某企業運貨途中,遭遇交通事故,傷亡慘重。

據自媒體發出的消息,這起交通事故,疑似司機疲勞駕駛所致。

想到森川發展起來,會有許多貨車進進出出,洛連川立馬組織高層開個臨時會議。

ppt投屏前的洛連川拿着電子筆,走來走去地強調,

“安全不是嘴上說說,咱們必須落到實處,組織每個人學習交通安全常識。”

策劃組組長哀嚎,“莫不是又要考試?”

洛連川用下巴點了點策劃組長的方向,

“學習就行。”

還不等衆人歡呼,他繼續道,

“後勤部需要組織考試,駕駛員一定要認真遵守規則,決不能再現那家企業的慘劇。”

賀偉舉手,顫顫巍巍道,

“洛總,這是琰城警局官微發佈的懸賞令,您看一下吧?”

洛連川拿過賀偉手機,仔細看了起來,看到熟悉的那兩字,他眼睛一縮。

那場事故中,損失最慘重的是恆笙,恆笙的高層還在醫院搶救。

警察讀取了路面監控,確定這場交通事故是肇事者惡意滋事。

他們把嫌疑人影像圈了出來,鼓勵大家提供具體消息。

洛連川划着手機沉吟不語,賀偉在衆人的期盼下,舉手提議,

“所以洛總,咱可以不考試嗎?”

洛連川鼻頭一皺,環顧四周,

“一碼歸一碼,小詹去請專家,擇日到我們公司宣傳安全知識,都要學習,都要考試。”

“啊?天哪,還不如剛剛…”

討價還價不成,會議室的人苦着一張臉,哀怨的看着老闆,洛連川拿上文件袋就回辦公室,

“就這麼定了,大家午休吧。”

回到辦公室,洛連川打開手機,發現西決給自己留了條語音消息。

洛連川氣勢洶洶地打電話回去,

“臭小子,少在這爲危言聳聽,不把話說清楚,戰北假期取消。”

哼,就知道拿戰北威脅他。

手握兩條重要信息,西決有恃無恐道,

“老大,我這是好心提醒你,嫂子背後之人不簡單啊。”

他來回翻看自己修長的手,故作神秘,

“你們結婚那日,你不是要把嫂子扔了,你不也好奇她怎麼化險爲夷的嗎?”

洛連川冷笑一聲,還好這個問題他已經問過念竹了,差點被這臭小子帶溝裡。

洛連川比西決還漫不經心,他懶洋洋道,

“知道啊,你嫂子說了,遇到了個好心人,人家救了她唄。”

還好是打電話,洛連川看不到西決那欠揍的表情,他搖着食指,一臉壞笑,

“no,no,no,老大,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懶得聽這小子賣關子,洛連川開始收拾東西,他得去嵐村接念竹,告訴她恆笙出事的消息。

要是老婆敢主動打電話給陌芷青,這也許緩和姐妹關係的一個機會,

“愛講不講,我要去接你嫂子了,盯好陌天闌,其他你隨意。”

可以罵醜話嗎?西決撅着嘴,好不容易耀武揚威一次,人根本不急,難道老大與嫂子,情比金堅?

洛連川不聽,他偏要說,西決扭着肩膀,討好地祈求,

“行,我說,兩個消息。一,我跟了陌天闌一星期,發現他養外室,我把證據發給你。”

第二點不是那麼光彩,他支支吾吾道,

“二仁,黑了別人的網,把那個視頻和送嫂子回毫生的人做了比對,確認是同一人…”

什麼?

這兩個消息彷彿兩顆泡騰片,在洛連川心中泛起一串串猛烈的泡泡,

“陌天闌的事,你繼續盯着,務必要挖到他是什麼時候揹着唐雪養外室的,然後查查他們有沒有私生子。”

不用洛連川說,陌天闌的事,他會認真跟進,他聳着眉毛,好奇的打探,

“陌天闌那邊沒問題,現在的問題是,老大,嫂子背後的人,你敢不敢咬?”

“咬什麼?你當我是見人就咬的瘋狗啊?”洛連川沒好氣地迴應。

他是真沒想到,那見鬼的阿澤,居然是這種身份…麻是麻煩了點,但是他省事兒許多。

念竹是絕對不會和刀口舔血的人一起生活的。

莫名其妙多了個情敵,他還在等機會動手。

現在,聽到阿澤見不得光的身份,他有預感,這個情敵已沒有競爭力。

高興還來不及,主動惹他幹嘛?有毛病嗎?

“啊,你轉性了?”西決難以置信,他擡高了音量。

不對啊,就他那兒護食個性,也怕神秘勢力?

“前腳剛送了禮,後腳就捅刀,不合適吧?先這樣吧,保持着面上的關係。”

“不對,你以前—”

西決還想再說點兒什麼。

嘟的一聲,洛連川掛斷電話,提上公文包,匆匆趕往嵐村。

摩挲着手機,他嘴角含笑,他定要把阿澤身份不經意透露給念竹,讓她斷了另尋別枝的念頭。

淮州,溫澤聞別墅。

溫澤聞坐在唯一書房內最大的一張辦公桌前,他靜靜地看着網絡上的懸賞令和模糊視頻。

嚴叔擡着手機,吹鬍子瞪眼的望着跪在地上的不問,

“執行了那麼多次任務,這次怎麼那麼粗心?偏偏漏了個攝像頭。”

不問垂着頭,沒有打掃好場地,的確是他的失誤,

“不問知錯,請boss責罰。”

嚴叔急得跺腳,他指着不問的頭,痛心疾首道,

“老兒我把你培養出來,是讓你去送死的嗎?”

跪着的不問,往溫澤聞方向挪了兩步,他求道,

“我不想連累boss,一人的失誤一人扛。”

溫澤聞擰着筆蓋沉思,金絲眼鏡泛着冷光,他吐出了今晚第一句話,

“虎頭幫的那兩人…他們當時在哪個位置?”

不問傻眼,這是什麼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他認真的想了想,愧疚道,

“對不起boss,當時我帶着十個兄弟圍着前面那輛車,後面的車,是阿圍弄翻的,他的親弟弟阿苦特地去補了幾下…”

阿苦?哼,真是好名字。

溫澤聞向不問勾勾手,“你過來,這,是阿苦嗎?”

不問聽話的站起來,與嚴叔一起湊到辦公桌面前。

視頻放大,他驚訝的看着阿苦悄悄吧打下來的攝像頭塞進車底下,然後,他跟着先撤的那批人走了。

“莫非,阿苦是奸細?”不問難以置信地看着溫澤聞。

嚴叔氣得砸柺杖,“沒想到是出了吃裡扒外的傢伙,等着,老頭子我去找阿圍。”

溫澤聞嘲諷地搖搖頭,要說疏忽,最大的疏忽出自他這裡,

“嚴叔,別找了,我記得阿圍曾在食堂對好友說過,他家只留下了他一人…”

“您這會兒去,什麼都找不到了,要麼他已畏罪自殺,要麼,他根本就沒回來。”

這時,嚴叔手下的遊樂園負責人給嚴叔發了個郵件。

他點開以後,驚訝的大叫,

“阿澤你看,恆笙車禍清晨,有人拍到那死小子混在人羣裡,跟着好事羣衆一起拍照,一起離開…”

有方向就好,溫澤聞看着不問,

“找到照片裡所有拿着手機拍照的人,不管什麼方法,務必讓他們交手機。”

嚴叔拍着大腿跟道:

“對,把他們在車禍現場拍的照都拷過來,咱們一一排查,我必讓那滿臉苦相的人知道什麼是真的苦!”

“是。”不問領命,他滿身戾氣地走出了溫澤聞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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