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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二章 覺悟吧

第一八二章 覺悟吧

和陌天闌煲完電話粥,唐雪岔着腿,哼着小曲躺在沙發上放鬆。

同一時刻,毫生就位的羅一禮他們,從監控看到了唐雪,幾人扒着監控反覆觀看。

三德看見背心男手臂上的狗頭紋身,慌得大叫,

“你們快看,這是狗頭幫獨有紋身,唐雪怎麼和狗頭幫的人混到一起了?難道,她揹着老公出來偷吃?”

吃你妹,羅一禮無奈地瞅了眼自家弟弟,前半段還好好的,怎麼後半段就不像是個人說得出的?

“唐雪一個自持身份的貴婦人,是有多想不開纔會拋棄陌天闌,和藉藉無名的小年輕在一起?”

也是哦,羅三德眼珠子轉了轉,指着地上那堆牀單被褥反駁,

“那地上那些怎麼解釋?她就不能獵個野味?”

不用羅一禮教訓,羅二仁直接上手暴打這個猥瑣的弟弟,

“她又不是什麼女變態,還能把用過的東西作爲收藏?”

二仁說着說着就感到事情不簡單,一直沒看到夫人進毫生,唐雪收到狗頭幫小弟送來的這些東西,莫非…

二仁想到的可能性,一禮也想到了,他們瞪着對方脫口而出,

“難不成,用這些東西的人是嫂子!”

三德一聽,直接坐到地上哭嚎,

“壞了壞了,老大帶了綠帽子了,他會不會打死我們?”

羅二仁二話不說坐到電腦面前,試圖黑了狗頭幫的網絡,窺探情況。

一禮抱着衣服就走,撥着西決的電話,扔下一句話,

“要是老大知道你只顧坐在地上,不做事,你見不到今晚的月亮了。”

“別,哥等等我。任他前方多大風雨,我們一起面對…”

羅三德嚇得渾身一抖,踉踉蹌蹌跟着一禮走出監控室,嘰嘰喳喳自我排解。

溫澤聞別墅,凌念竹是被外面嘰嘰喳喳的鳥叫吵醒的,迷迷糊糊盯着超誇張的粉紅色牀幔,大腦一片空白。

一旁陪護的女傭看到牀裡有動靜,激動地按下牀頭櫃的鈴,

“醫生,醫生快來,這位小姐已經醒了!”

嗯?難道自己在醫院?

凌念竹懵了,她到底是怎麼來醫院的?對了,她是來醫院看望陌天闌的。

想到這裡,她掙扎起身,捏住女傭的手,

“請問,我爸爸還好嗎?昨兒你們這兒是不是收了一個被人毆打骨裂的病人…”

女傭也懵了,這,這小姐被不問大人送過來的,聽說是家主的貴客,怎麼瘋瘋癲癲的,

“您,您誤會了—”

女傭剛要解釋點什麼,就被帶着醫生進來的溫澤聞打斷了,

“這兒交給我,你去廚房拿點清淡易消化的早餐過來。”

“是。”

趁着凌念竹愣住,女傭掙脫她的糾纏,快步往外走去。

“阿澤?你怎麼會在這裡?我爸媽呢?”

溫澤聞定定地看着穿着蓬蓬裙睡衣的凌念竹,很好,就像洋娃娃一樣可愛。

他揮手讓醫生上前爲她檢查身體,自己做到一旁的小沙發上,翹起二郎腿,

“這是我家,我不在這裡在哪裡?先讓醫生給你檢查檢查,我們一會兒再聊,可以嗎?”

溫澤聞淡定又禮貌的態度,讓凌念竹不好追問,她只得乖乖等着醫生爲自己檢查。

“溫先生,這位小姐並無大礙,就是長時間未進食,有些低血糖,吃了東西養幾天就行。”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凌念竹呆愣愣地坐在牀上,不知道在想什麼,溫澤聞一擺手,讓醫生退下。

正好女傭端着一大盤子早餐過來,溫澤聞直接端過托盤,

“行了,你也出去,把門關上。”

“是。”

女傭效率特別高,房間內只剩下溫澤聞和凌念竹兩人了。

他把餐點放在茶几,把手臂定在凌念竹面前,

“醫生說你低血糖,你先下來吃早點,我給你放電視,等你看完,有什麼問題我來解答,好不好?”

凌念竹回神,“你家習慣邊吃飯邊看電視?”

溫澤聞笑出了聲,“我家想怎樣就怎樣,不過,你要是再不下來,我手痠了呀。”

凌念竹回他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扶住他的手臂,下牀後,她還蹦了蹦,

“其實我可以自己走的,我想去洗把臉清醒清醒。”

溫澤聞點點頭,“這間房以後就是你的了,裡面的東西隨便用。”

她沒回答溫澤聞,快速進洗手間衝了把臉,髮絲還帶着水珠,就急忙跑了出來,拿起包子就啃,

“行,我好了,快放電視吧!”

溫澤聞挑眉,含笑按了開機鍵,直接調出今早鳳城的財經新聞,

本臺記者報道,今天下午14:30分凌瀾發佈會即將重開。

電視機裡的陌天闌就站在凌瀾大廈門口,他西裝筆挺,和凌念竹記憶中一樣,意氣風發,

“感謝大家的關心,大家也知道,前幾天我們凌瀾遇到了一點困難,所幸患難見真情,我們在親朋好友的幫助下重生了。”

某臺記者舉着話題,直接懟着陌天闌的臉,

“請問凌瀾的債務還清了嗎?

陌天闌朝着發問記者點點頭,滿懷自信道,

“我們的確無法一次性拿出那麼多錢,但我們已經協商還款了,再加上凌瀾添了新的合作伙伴,我們會靠勞動,還上欠下的材料費。”

記者還要問什麼,陌天闌舉起雙手,往下壓了壓,

“歡迎各位朋友參加咱們凌瀾下午舉辦的發佈會,讓我們不忘初心,砥礪前行!”

看着電視裡侃侃而談的陌天闌,凌念竹一臉呆滯,她緩緩放下手中的包子,

“阿澤,你這個新聞是什麼時候的?”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不願意相信?

溫澤聞笑得有些涼薄,他單手搭在沙發上,單挑眉盯着凌念竹,

“你都說是新聞了,當然是今天的。”

啊?凌念竹突然有些頭暈,她往沙發後背靠了靠,手腳有些顫抖,

“那,那我媽說,他們來淮州談生意,他被客戶打斷了手腳…”

原來唐雪是這樣把凌念竹騙過來的?親耳聽到,比不問彙報上來的更可氣。

最可氣的是,他無法責怪凌念竹爲什麼要那麼信任她的養父母。

冷着臉調了頻道,絲毫不覺得難爲情,他直接當着凌念竹的面放了會館視頻,

“我這邊收到的情報是,凌瀾爲了解決貨源被限的問題,聯繫了這邊走撕的頭目,他們合作的前提,是把你獻過去。”

“不可能,你胡說!”

刺激太大,凌念竹下意識反駁溫澤聞。

溫澤聞站到電視機面前,指着視頻朝凌念竹說,

“凌念竹你覺悟吧!先不說你爸現在根本不在淮州,就說這個視頻,攝影器材還是你爸媽運過去的。”

“要不是那個幫裡某人,是我在遊樂園救下的,出現在視頻裡的主演就是你了!”

凌念竹呆坐在沙發上,腦海中一直轉着溫澤聞不留情面的話。

視頻還在繼續,她不自覺地把自己帶入成女主角,現在不只頭暈,她還泛起了噁心。

腦子不受控制地轉,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溫澤聞一慌,連忙讓不問帶着醫生過來,他不敢動暈厥的凌念竹,只好低聲道歉,

“對不起兔子,沒想到你心理承受能力這麼差。”

凌念竹暈了的這段時間,毫生的衆人也沒閒着。

一禮派保潔進去,又讓保安把唐雪引開,好不容易纔把視頻烤出來。

“踏馬的,就這辣雞,還配爲人父母?”

第一波看到視頻的羅三德緊捏拳頭,他想一路打進唐雪住的房間,讓她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不配,但現在最難過的不是他們,是老大,羅一禮拉住三德,聲音泣血,

“別衝動,這個仇,應該由老大來報。”

他們甚至不敢發給西決,直接找到洛連川的郵箱,把調查報告和視頻壓縮,越級上報。

洛連川坐在書房,整個人陰側側地盯着視頻,彷彿要把這偌大的恥辱刻在心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喘着粗氣從椅子上站起,把筆記本撇成兩半,手掌滴血而不知痛,他怒吼,

“枉念竹一口一個媽,每天那麼親密地叫着你,你就是這麼對待你女兒的?妖怪,勞資要你們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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