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姜田幫他解除身上的詛咒。
他終於不用每個月都承受無盡的痛苦。
很快到臘月二十五號這天。
今兒東呂子恆去工部處理完收尾工作後，見順路，便想去見下姜田。
可剛纔走到店鋪附近。
就望見數不盡的長龍一直蜿蜒到街尾。
“快，你走快些。今兒去姜家小炒店買份滷雞雜或是滷鴨雜就能送一斤臭豆腐。”
“你快去排隊，我歇一會兒就過來。”
……
兩個大娘說着話從東呂子恆身邊走過。
東呂子恆看了眼，果斷停下腳步，在附近找了家人少的店休息。
“二位客官，你們要的龍井茶來了。”由於東呂子恆帶着帷帽。
店小二看不清他的臉，不過見他側過身子一直在看底下排隊的長龍。
開口說：“小公子，我們店裡也有姜家小炒店的滷雞雜和臭豆腐，您要試下味道嗎？”
“嗯。”見到東呂子恆點頭，店小二趕忙退下做準備。
未過半晌就將弄到的臭豆腐端上桌前。
墨陽吃了一塊，味道還真不錯。
不過還是周科厲害，能在這麼短的功夫將整個青璇臭豆腐的生意壟斷大半。
聽聞靠着年前這段時間。
他已淨賺不下三十萬兩白銀。
不過姜田也不差，自從她的店裡開始售賣滷雞雜，滷鴨雜，已經搶走皇城酒家食肆一半左右的生意。
生意那叫個火爆。
“王爺，咱們不是去見姜田嗎？你不進去了？”墨陽跟着他一塊從店裡下來，見他轉身走上馬車，沒忍住開口問道。
“不了。姜田現在肯定很忙，我們回去吧！”
東呂子恆掩去眼裡的落寞，他有些後悔之前爲何要聽墨陽的，認姜田做義姐，給她尋個由頭出來開店賺錢。
以前再忙回去後也能見到姜田。
現在想見她一面也這麼難。
這邊他們的馬車剛走不久。
一輛馬車順着官道拐入巷子裡。
“管家，傳我命令，等會兒叫人在那些雞鴨的內臟里加些料。”從老闆心裡萬般不快。
沒想到他會栽在個小丫頭手上。
她也真是精明，故意壓低那些雞鴨的內臟價格，讓他以爲討到便宜，還寫進契書裡。
要是不供貨就算他違約。
行！
他供貨！
他倒要看看明兒她姜田被關進大牢時還怎麼笑得出來。
半晌後，小丁收到暗衛的通知。
第一時間他就把這事轉告給姜田。
“啊？不是吧！從老闆真這麼無聊叫人做這種事？這氣量也太小了。”
小丁知道姜田涉世未深，不清楚人性的可怕。
就說從老闆是出了名的小氣刻薄又認死理。
他肯定是嫉妒他們店裡生意好，纔想把姜田送去大牢的。
“姜田，這次你必須聽我的，把這些送來的雞鴨內臟全銷燬同時跟從老闆停止合作，你不能再抱着僥倖心理。”
姜田正有此意。
她不動聲色地看眼小丁，示意他叫人擡着這些加了料的雞鴨內臟跟他去一趟從老闆家裡。
“啊？怎麼回事？”從老闆畢竟是做大事的，喜怒早就不形於色。
在姜田同他攤牌此事後，依舊露出一副與我無關，我很無辜的的表情。
弄得站在姜田背後的小丁心裡一陣惡寒。
他擔任暗衛這麼多年。
見過不少不要臉的，可這般不要臉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簡直又壞又卑鄙，也不想想現任京兆尹馬釋懷馬大人是那麼好忽悠的嗎？
要是他們店裡人全被抓進大牢關着，他這個供貨商也脫不了干係。
“從老闆，這些雞鴨內臟是從你們店裡送來的，就在飯菜快到飯點，後廚的人炒了一大片雞雜，大家吃完後不久陸續出現腹瀉的症狀，我才注意到有問題……”
姜田鋪墊這麼多就是給他尋個臺階下。
見說得差不多後話鋒一轉，“從老闆，在沒查清楚這事前，我要終止合作，接下來您這邊不必給我店裡提供雞鴨的內臟了。”
“……”
從老闆看眼姜田，露出些爲難的神情。
“那個……這個，我這邊……哎。”他探口氣，“既然如此，那就暫時停止合作，不過姜老闆您放心吧。我會盡快查是誰在裡面下的瀉藥。”
姜田說完起身離開。
坐上馬車的那順，生理和心理皆感覺不適。
小丁說得對。
想要奸商從良，比讓花樓女子上岸還難。
就沒見到如此不要臉的主。
不過沒了這些雞鴨的內臟。
他們明兒賣什麼？
思來想去，姜田還是決定關門歇業。
“怎麼？掌櫃你有什麼想說的？”姜田見掌櫃沒離開的意思，張口詢了句。
掌櫃：“東家還有五天才到年三十，這些天正是生意最好的時候，不如我們改賣豆腐或者賣滷豆乾吧！”
姜田搖頭，“算了，通知下去大家明兒起開始放假，年初七我們在開始營業，正好我也可以回去王府幫着準備年夜飯。”
皇上爲了將東呂子恆留在皇城，以幫生病的皇太后祈福爲由頭將他困在皇城裡。
故而今年東呂子恆要留在皇城過年。
她在這邊無親無故，王府還是她的家。
再說最近各百姓家裡的年貨都已備得差不多。
他們店裡銷售量開始飽和，與其繼續每天開門倒不如放假休息……
臘月28這天，姜田帶着小陶，小丁他們回王府過年。
畢竟她是東呂子恆名義上的義姐。
她出去開店這一個半月以來賺到不少銀錢。
便自掏腰包給府裡上下所有人選了些禮物。
“姜田，你回來就行了，怎麼還拿來這麼多禮物。你也太見外了。”王嬤嬤最近對姜田大爲改觀。
也是姜田會做人。
搬出王府後經常叫人送東西給府里人。
她知曉王嬤嬤睡眠不好，還從個番邦商賈手上買下雪蓮子送給服用。
經常叫小丁送些她愛吃的東西回來，久而久之，王嬤嬤石頭一般的心也被捂熱。
今兒在見到姜田送她的這副護膝。
想起一直伺候她的幾個小丫鬟也不知曉她有老寒腿，以前經常跟她不對眼的姜田竟對她這般上心，心裡感慨不已。
“王嬤嬤，您別跟我客氣，您也清楚針線活我不行，這兩副護膝是我設計好後拿給繡娘幫着弄的，您等會兒試試，看下套到膝蓋上緊不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