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針比我想象的還要神奇!
一瞬間我的汗毛都立起來了,那種極致陰冷的感覺,是炁!
牛眼淚抹眼睛,等刺痛感過後,我果然看見被金絲包裹住的屍體像噴泉一樣,源源不斷地涌現出大量的黑炁!
濃郁的炁瀰漫了整個空間,一瞬間我感覺墮入地窖一樣的陰冷可怕。
怎麼辦?我心裡打起了鼓,萬一銀針頂不住了........
下一刻像是印證我的猜想一樣,金色絲線的光亮越來越暗,屍體不斷地掙扎着,將包裹它的絲線頂出了各種的形狀,而且絲線眼看着越來越暗,越來越細。
透過金色絲線,我看見了那雙眼睛,那雙血紅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好像是有思想一樣閃過嗜血的光芒。
這一刻我心裡有一種預感,等它出來,它一定會殺了我!
“掌櫃的你沒事吧?嚇死我了。”
我緊盯着屍體沒有回他。
它出來了!
屍體從金絲中爬了出來,這一刻我想到了從井裡爬出來的貞子。
“掌櫃的怎麼辦啊,我們這一次死定了!”
上官明姝驚慌失措。
我淡聲道。
“怎麼辦?拼了!”
我壓榨出身上全部的氣,催動銀針,霎時間銀針發出耀眼的金光,再一次將屍體包裹住了!
“吼——”
屍體不甘心地掙扎着,我已經用光了全身的力量了,這一次制不住它,死得就是我!
“靈寶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臟玄冥,青龍白虎,對仗紛壇朱雀玄乎,侍衛我真,急急如律令!”
隨着咒語念出,銀針發出的金線金光越來越謠言,最後將這一片的空間都覆蓋住了。
我沒想到銀針居然有這麼大的威力,金光閃得我睜不開眼睛。
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銀針已經回來了,屍體像一灘爛泥一樣倒在地上,它身上的炁全部都消失了。
我小心地上去檢查了一番,發現它的確變成了一具普通的屍體,但是那些炁到底是誰附着上去的呢?怎麼會突然詐屍呢?
這一些都還需要仔細地探究。
“掌櫃的咱們活下來了?”
上官明姝驚喜地看着我,我點點頭。
“嗯,帶着屍體回陸家吧。”
“好嘞!”
我當先朝廢棄工廠門口走去,身後的上官明姝傻眼了,指着屍體一臉的無語。
“您的意思是讓我揹着屍體回去?”
我理所當然地點頭。
“不然呢?我剛救了你的命,現在讓我來背?我的力氣剛纔全用光了。”
他哀嚎。
“掌櫃得你有沒有同情心啊,我可是一個小女生啊。”
我皺眉,對他的話很不理解。
“女生怎麼了?同情心?抱歉,這東西我還真沒有。”
他只能認命地捂着鼻子背起屍體,我雙手插兜在後面笑着給他加油。
“大妹子我相信你能行的!”
要是現在有其他人在場,我興許還能爲了保持男人的人設幫他,但是並沒有,所以抱歉了,大妹子你加油吧,哥哥在身後永遠支持你。
天邊出現了一絲金光,然後金光越來越大,我心情很好地跟在揹着屍體的上官明姝身後,踩着初升的朝陽回了陸家。
“砰!”
屍體被放在了大廳裡,我雙手插兜百無聊奈地看着陸家人驚恐的臉,頭頂上的水晶吊燈發出五光十色的光,照在他們臉上更凸顯出臉上的驚恐。
“嗷”的一聲,陸瑤的母親又暈了過去,我看着陸家很多人都想跟着他一起暈過去,尤其是陸瑤的經紀人李雨,臉色慘白如鬼,哆嗦着嘴脣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看着他的樣子,想起上官明姝曾經說過他曾經瘋狂迷戀陸瑤,毅然決然改行當了經紀人,憑藉過人的毅力和努力終於成功當上了陸瑤的經紀人。
看他表現的樣子對陸瑤的感情比所有人想象的還要深啊,看,都快痛苦得暈死過去了。
嘖嘖嘖,可憐啊。
“屍體雖然已經找到了,但是很多地方都被掙脫開了,還需要再一次地縫紉。”
“是是是,您放心,費用我已經準備好了。”
我點了點頭,陸家人還算會做人,我很滿意。
既然錢已經準備好了,那我就要開工了。
還是在陸瑤的臥室裡,那扇落地窗已經修補好了。
“掌櫃的這次應該會沒事吧?”
上官明姝心驚膽戰地看着我。
我點點頭。
“應該會沒事,總不至於再一次詐屍吧?”
我從包裹裡掏出三柱香點燃,插在屍體前方,香緩慢地燃燒着並沒有異樣,一縷縷地白眼緩慢地騰空然後飄散。
這次我學乖了,沒有馬上動手,而是等香全部燒完了沒有異樣再動手。
屍體之前詐屍劇烈地運動過,手腳的縫合處的線幾乎要斷開了,必須剪開重新縫合。
死寂的空間裡只有銀針穿過血肉的黏膩聲響起,聽久了容易噁心,上官明姝忍不住出去吐了。
我平靜的看了他一看,繼續低頭縫紉屍體。
花了將近兩個小時,終於將屍體縫紉好了,一眼看下去,屍體除了有輕微的腐爛和屍斑,看起來很完整。
我點點頭,還算比較滿意。
出了門,李雨正站在門口,一雙眼睛已經哭成了核桃,看着我眼淚就忍不住流下來了。
我心想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跟個水做的一樣,真是瞧不上眼啊。
“他......怎麼樣了?”
我心想誰?
“哦你說屍體啊,屍體縫合的非常好,立刻就可以下葬了。”
他聽見我的話立即又紅了眼睛,我實在是怕了這個水做的男人了,趕緊逃了。
陸家人對我表示了十二萬分的感激,想讓我在陸家吃完飯再走。
但是做我們這一行的有個規定,那就是不能在僱主家吃飯,做死人行當的身上都帶着陰氣,對僱主家不好,而且剛縫了這家人的屍體立馬洗手在他家吃飯,這也犯了忌諱。
所以我毫不猶豫地婉拒了。
“可惜了,多虧了您不然我們還真的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啊。”
我臉上禮貌地笑着,心裡想着給夠錢就行了,說這些都是空的。
沒想到陸家還真的很上道,立即就給我的銀行卡里打了一個可觀的數字。
“做這一行就要守這一行的規矩,爲僱主考慮是我們應該做的職責,就算是人頭落地了我也會把事情給辦好!”
我心裡想着那一串的數字心裡感到特別滿足,嘴上就跟個沒把門似的啪啪啪地往外冒。
瞥見上官明姝一個人站在角落裡沒人打理,看起來很落寞,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他還欠我一千萬啊,這年頭欠債的都是大爺,我必須把這個大爺看住了,直到他還夠了錢爲止。
“那個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你們能夠見諒。”
“什麼要求您儘管說,我們絕對義不容辭。”
陸家人拍着胸脯保證,我稍微鬆了一口氣,看起來這件事應該有一點門子,但是畢竟是要從人家家裡將人帶走,一般人不僅不會同意還會打人,我覺得還是應該將話說得更委婉一點。
“那個....上官明姝他......我帶走......”
“沒問題!您儘管帶走!”
我傻眼了,就這麼同意了?
我要帶走的不是一條狗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都不問一下我要帶他去幹嘛嗎?
出了陸家的門,我甚至有點憐憫地看了一眼上官明姝,難怪他對張家抱有那麼強大的恨意,這姑娘這些年到底過的有多慘啊?
他對着我甜甜地一笑,我覺得有點滲人。
“終於脫離陸府了,以後再也不用看見那羣王八蛋了,真好!以後掌櫃的,我可是你的人了,你一定要對人家好哦。”
我看着他漆黑一片沒有感情的瞳孔和甜甜的酒窩,總覺得這男人不像是正常人,有點像那個什麼詞來着.....病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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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不會帶了一個非正常人回家吧?比如半夜拿菜刀進我房間之類的?
我有點驚恐地看着他,他甜甜地朝我笑。
“掌櫃得咱們回家吧。”
“要不算了吧,砸還咱們是各回各家吧.......”
“掌櫃得你說什麼呢?你的家就是我的家了,我可是你的人了哦。”
這話說的,好像我讓他做什麼羞羞的事情他也會同意似的。
我原本打算回花街去的,突然眼尾瞥見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從陸家翻牆出來。
兇手!
我的腦海中閃電一樣劃過這兩個字,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當先一步衝了出去。
“掌櫃的等等我!”
上官明姝在身後追,我沒有理會,眼睛裡此時只能看見那個身影。
那個疑似兇手的人聽見了聲音,翻下了牆就想逃走,我一腳踹了過去,正好踹在他腰窩子上,他立即朝前面撲了出去,摔了一個狗吃屎。
我當即一腳踩在他背上,大喊道。
“別動!”
他嘴裡痛苦地叫喚着,聽到我的聲音像電視劇裡小偷被抓一樣舉起了雙手。
可惜我身上沒有手銬,否則還真的想給他拷上。
“你是誰?!偷偷摸摸想幹什麼?!”
我抓住他的頭髮把他的臉掰過來一看,短髮戴方框眼鏡,小眼睛高鼻樑,一張放在人羣中都不會注意到的臉。
他真的會是兇手嗎?
“饒命啊饒命啊,物品就是走錯門了,你放過我吧?”
“走錯門?”
我覺得他肯定把我當成了傻逼,否則也不會扯這麼顯而易見的瞎話。
“你不說?好,我報警了。”
我一說報警他就立即慌了。
“別別別,我就是聽說這是大明星陸瑤的家特意慕名而來的,是粉絲而已。”
我心想這傢伙不是兇手也是小偷,拿出手機就要報警。
“誒?這不是馬良嗎?”
看向上官明姝,我挑眉道。
“你認識?”
他搖搖頭。
“也不能說認識,只是陸瑤姐姐以前經常提起他,他是個有名的八卦記者,經常偷拍明星,很討厭!”
原來是個記者,我鬆開了他,他爬起來就要逃,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瞬間又將他抓了回來。
“相機交出來。”
他苦着一張臉央求道。
“老闆我們做這一行也不容易,你就行行好放過我一馬吧?要不這樣你開個價怎麼樣?”
“做我們這一行的也不容易,拿來吧你!”
他打不過我只能乖乖把相機交出來,我一看相機,裡面果然有陸瑤屍體的照片,沒有猶豫立即全部刪除。
他滿腹牢騷地念唸叨叨。
“你和陸瑤什麼關係啊,替他做這種事有必要嗎?人都已經死了。”
我看他一眼嗤道。
“是啊,人都死了你們還不放過他?”
“你是他什麼人啊這麼替他着想?”
“他可以算是我僱主。”
他很疑惑的樣子。
“僱主?一個死人怎麼做僱主?你該不會是蒙我的吧?”
我看着他幽幽道。
“因爲我就是縫紉屍體的啊......”
“啊——”
他接過相機被嚇得屁滾尿流,尖叫一聲四肢着地地跑了。
切!那麼膽小!
我的當鋪後面帶了一個小院子,院子裡面種了一顆常青樹,兩三間房間。
指着一間還算寬敞的房間,我對上官明姝道。
“以後這就是你的臥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