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漿磨好了,將磨碎的豆漿分次倒入用細紗布縫成的布袋中,用手擠壓。白色的豆漿通過紗袋流出來,滾落在盆子裡,紗袋裡的豆渣,還要再用清水洗兩次,滿滿一盆的豆漿,是一個多小時勞作的收穫。
鍋中先要倒入適量清水,再加豆漿,這是利用清水的密度比豆漿大的原理,讓豆漿浮在水面上,豆漿不接觸鍋底自然就不會糊鍋嘍。
文靜煮飯做菜是一向很用心的,看到豆漿煮沸,先將爐火關小,用勺子撇去浮沫,不一會兒豆漿涼了下來,不在涌泉似的,再加大火,煮沸後,再關小火。就這樣三次以後,去除了豆子的青澀味道,喝豆漿的話味道會更好 ,更可口些。
豆漿煮熟了,文靜先舀出一碗,準備過一會兒喝。把鹽滷兌水,豆漿的溫度也差不多降至90度左右,慢慢倒入鹽滷水,輕輕攪勻加蓋,燜15分鐘左右。
端起豆漿,不急着喝,端詳着碗裡的豆漿,豆漿呈均勻一致淡黃色,上面凝結了一層油皮,用一根筷子,輕輕一撥一挑,放在嘴裡,嚼着咯吱咯吱的頗有些嚼勁 ,這可是豆漿裡的精華凝結成的喔。鍋裡的油皮也挑了出來,放在一邊自然晾乾,這就是豆油皮喲,不管是煮湯還是涮火鍋 ,都是不錯的選擇,還可以包包子裹春捲。
文靜連廚房都不出就喝了起來,豆香濃郁,無焦糊味、酸敗味、豆腥味等其它異味,口感粉質細膩滑爽,自己用豆漿機做的和它是沒法比。15分鐘到了,豆漿已經凝固,這就是豆腐腦了,還得來一碗,先盛出來,把剩餘的倒進模具中,包裹好,壓上一塊洗乾淨的青石。
文靜就開始做滷,坐鍋起油,放入蔥薑末、肉末炒至變白,再放入扇貝翻炒均勻,放入黃花菜、木耳翻炒片刻,倒入生抽調味,一點點的老抽調色,適量清水煮沸,水澱粉勾芡。舀出來澆在豆腐腦上,再擱點蒜泥、辣椒油、香菜,熱騰騰滑嫩嫩的豆腐腦不一會就入了肚,哎!這下子什麼孤獨,什麼煩惱都隨風而去啦。
豆渣也不能扔,取一點,加瘦肉和青菜碎,雞蛋、麪粉,適量的食鹽,攪拌均勻,團成丸子,入鍋用油炸至金黃,再配上一碗果仁豆渣粥 ,核桃仁、松子仁、大杏仁在平底鍋裡經過慢慢地烘焙,酥香可口,擀成碎粒,撒在熬熟豆渣與玉米麪兩摻的粥裡,又是另一番滋味,哎呀!肚子有些漲嘞,不知不覺的,好像嚐鮮嘗得多點了,這下子晚飯可不需要再吃了。
豆渣還有些,就全用來做豆渣棗糕,大棗一部分切成棗碎,一部分做成棗泥加麪粉玉米粉及豆渣,酵母粉拌勻,省發後,表面撒一層葡萄乾,入烤箱,170℃50分鐘,即可食用。大棗和豆渣的比例1∶1最爲合適。一半大棗做成細細的“棗泥”,另一半切成體積稍大的“棗碎”,搭配出的棗糕,有着最佳的視覺和良好的口感。
豆渣棗糕一出爐,香氣四溢。被濃濃的棗香味一刺激,文靜一下子沒管住嘴,又給自己來了小小的一塊,豆腐也好了,也不管那麼多了,只是一個字,就是一個字“吃”!豆腐一半放入冰箱冷凍,做成凍豆腐,一半放入冷藏,明天再吃。然後出門在前院,後院,一圈圈地轉,消食呀,消食啦,消食喲!
雪花忽然間飄落下來,一片一片又一片,風也起勁地颳着,把洋洋灑灑的雪花兒送到每一個角角落落,文靜回到屋裡,坐在臥室的壁爐前,一把搖椅上拿起一本書看着。壁爐內燃燒着橙色的火焰,火光熊熊烈烈,蓬蓬勃勃,猶如翩翩起舞的精靈,舞姿曼妙,時而噼噼啪啪作響,打破靜諡。
外面的雪從一開始的如鹽碎屑,漸漸地長大 ,如飛絮,如鵝毛,偶爾風呼呼作響不知串向那裡。壁爐裡的火閃閃爍爍,把整個臥室烘得暖呼呼的,一躥一跳的火苗子,映在文靜的臉上,顯得紅光煥發,又把她的剪影鋪在不遠處宣軟的,厚厚的地毯上。
文靜放下書,輕輕搖動椅子,爐內的火烤得人昏昏欲睡,放在壁爐架上的牛奶,已經微熱,文靜趕緊喝了牛奶,暖胃,暖身,暖心,洗漱後鑽進暖暖的被窩休息下了。酣夢沉沉一夜好眠,滿屋透亮,文靜醒來了,比平時醒的要早些,雪與太陽互相支持,成功的把人們從睡夢中,從溫暖的被窩裡拉起來。
冬晨的朝陽初升時還不夠亮,於是雪來幫忙啦,它們合力穿透窗戶後面,經緯密度極高的,厚厚的窗簾,把一片雪亮侵入房間每一個角落。文靜起牀了,周圍一片寂寂,走到窗戶前,拉開窗簾,窗戶上開滿了美麗的冰花,在冰霜稀薄處用嘴哈出熱氣,融化了那層薄薄的冰,望着窗外,雪還在疏疏密密地下着,下着,下着。
窗櫺上的雪挨挨擠擠,極親密地擁擠在一起,放眼望去,遠處的房屋的屋頂,厚厚的雪覆蓋的嚴嚴實實,沒露出一點點的紅色;屋檐下是長長的鐘乳石般的雪柱,大地、樹木、房屋、花園、小溪……都被厚厚的冰雪覆蓋着,覆蓋着。
雪依然下淡定地下着,爲蒼穹之下的山川大地,蓋上一層又一層的雪被,又悄悄地撒向海岸,讓海岸上白茫茫一片,與碧藍的天空,蔚藍的大海遙相呼應 ;又飄飄然地撒向海灣,被海浪默默地吞沒,失去蹤影。天空經過雪的洗滌,一片碧藍,乾乾淨淨的,沒有一絲的雜色,一朵朵的雲也愈加雪白,被太陽照耀着,如同害羞姑娘的臉,片片粉紅。
多麼美的,多麼天然自成的,一幅冬日晨雪圖,又有誰能把它們栩栩如生的展現在畫布上,而沒有一絲匠氣,好像還沒有吧,也只有大自然能創造出來,也只有它能征服人類的藝術品。怎可辜負如此美景,文靜穿戴齊整,下樓出門。
雪積了有半尺多厚,文靜特意穿着長靴,挑選積雪厚的地方走着,腳下宣軟宣軟的,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感覺是不是爽極了,不由自主的興奮起來,高興起來,情不自禁地蹦蹦跳跳起來。這讓沿着車道一路掃雪過來的***啞然失笑,文靜擡頭望着***,“嗨!早上好!我還以爲我起得早,沒想到您更早些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