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離婚了,別找我(16)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首頁 > 離婚了,別找我 > 離婚了,別找我 > 

第十六章離婚了,別找我(16)

第十六章離婚了,別找我(16)

咱們再說曲波,一筷子糖醋魚入口,可真是酸甜可口,外焦裡嫩,這怎是一個好吃可說得。“唉!自己好像又上當了,這個小自己六歲的小妻子,這也太淘氣了,不過我喜歡。”

原本就講究“食不語”的曲家,吃了新媳婦的菜,更是無人講話,都情不自禁的加快吃飯夾菜的速度,偌大的餐廳,只聽得見勺子碰碗碟的輕微聲音。

吃過了三天“回門宴”後,曲波和文靜又坐上了火車,開啓了他們的“蜜月之旅”。她和他將要一同前往北平、上海與叔爺爺、顧老闆他們見一面,然後去西班牙、奧地利、瑞士,親眼看看阿爾卑斯山。文靜還想看看電影《音樂之聲》的拍攝地薩爾茨堡,它是音樂天才莫扎特的出生地,是莫扎特36年的短暫生命中超過一半的歲月的地方。

在北平,叔爺爺與曲波在書房一番長談後,很滿意這個侄孫女婿,直誇文靜有眼光,找了個績優股女婿。在北平住了一天,文靜夫妻前往上海,他們沒想到,或者說文靜沒想到,再次重返上海,又有一番奇遇在等着。

文靜夫妻先後去了顧老闆和杜老闆的家,送下喜糖和回禮,略做寒暄就告辭離開。到了西摩路,先去了李美美家,放下禮物說好下午回來,就去了林桂生家。

聽到門鈴聲,阿喜未等鈴聲響第二下,就開了門。滿臉笑容往家裡迎,“新娘子來嘍!好漂亮得嘞,新郎也蠻帥氣的噢!昨天接了電話,就讓我多多的準備菜,要好好的招待嘞!”林桂生笑吟吟地站在客廳門口,“哎呦,小姑娘結了婚更漂亮咯,快進來吃茶。”

“林姨,我帶來了阿膠,加些黑芝麻,首烏、紅棗、核桃、茯苓熬成膏,切成一片片的,一天吃一片,對身體蠻好的喲。還有我給您做了雙鞋,您試試合不合腳。”“哎呦!這鞋子繡的花好漂亮……”

文靜夫妻倆吃過飯婉拒林桂生的一再挽留,告辭出來,在李美美家吃過晚飯,纔回到大哥家。應酬了整整一天,累及了,兩人洗洗睡下。

這一天,文靜走到霞飛路(淮海中路)和福開森路(武康路)交界處,要在諾曼底公寓(武康大樓)樓下與曲波匯合,不經意間發現與自己相對而來的那人,熟悉而又陌生的人,他身後有個法租界的包打聽,遠遠地尾隨着。可是那人卻是毫無察覺,不知是何原因。

熟悉而又陌生的人,想必穎悟絕倫的讀者們,說不定會說:“嗨!是不是你在這裡從未見過,在你來的那個地方,你見過或者認識。”哈哈!親愛的讀者,我要在這裡獻上我的大拇哥,你說的是八九不離十。

這人叫曲逸,山東黃縣(今龍口)人。北平大學醫學院畢業,曾經在大和國和M國留學。是個優秀的黨員,建國後歷任衛生部副部長、大學校長、醫學院院長、人民衛生出版社社長。讀者您又問,你怎麼那麼清楚,怎麼能不清楚吶。他可是我丈夫的老鄉啊,是沒出五服的親戚吶。九十年代我跟丈夫回老家,在他家他的曾孫給我看過他的照片,講過他的經歷,他可是黃縣的名人。

說了這麼多,咱們還是言歸正傳。文靜不露聲色地走上去,在兩人即將擦肩而過時,一聲低語:“你後面有尾巴。”文靜繼續前行,繞過那個包打聽,走進旁邊的商店,轉了一圈,趕緊出來遠遠地墜在包打聽身後。

曲逸聽到,心內暗暗一驚,自責自己光想着怎麼完成任務,放鬆了警覺性,險險釀成大錯。幸虧有人提醒。很快鎮定自若,裝做未發現身後的尾巴,不緊不慢地走着,帶着這個尾巴 ,在福開森路、雷上達路( 興國路),姚主教路(今天平路),霞飛路(今淮海路),愛棠路(餘慶路)五個路口轉悠 ,也慶幸自己把接頭地點選在這裡啦。

這那包打聽也是厲害,居然像塊牛皮糖緊緊地粘在後面,不好摔脫。而且他很快就發覺出不對來,立即明白被跟蹤的人察覺了,這是引着自己到處轉悠,要想擺脫自己吶。哈!好不容易遇上一條大魚,怎能輕易讓他脫鉤。在“大魚”轉到一條僻靜的小巷,眼看就要走出自己的視線,掏出槍,跑了上去。

“站住,別跑了,再跑我要開槍了。”“大魚”停住腳步,“雙手舉起來,慢慢地轉過來,不要搞花樣。”包打聽見大魚慢慢地轉過來,舉起手來,注意力全部集中過去。未曾注意到身後跟上來的文靜,“大魚”看到,剛剛給自己警示的女子,伸出手,在包打聽肩上用力一拍,包打聽軟到在地,不省人事。

……“吳楚勳(無處尋)在此謝過,請問您……”“我丈夫也是黃縣的,姓曲,我叫梅迪芳(沒地訪)。”“吳楚勳”兩眼圓睜,眉毛上揚,顯然是很有些吃驚,素不相識她怎麼知道自己是黃縣人,爲何又提示自己被跟蹤,是自己的同志嗎?雖然一肚子疑問,可此時此刻也不少問的時候。

“吳楚勳”曉得問也白問,自己這裡是“無處尋”,她那裡立即回個“沒地訪”,是自己的同志,還是朋友,此時此刻還是先不要非得弄明白吧。聽到有人過來的聲音,“就此別過,後會有期。”“後會有期!”

文靜轉身回諾曼底公寓,曲波已經在等候多時,“對不起,我來晚了。”“沒關係,我也剛下來,咱們回家,還是到霞飛路轉轉。”“噢!我想喝咖啡了……”“好!咱們這就去喝咖啡,走吧。”

躺在地上的包打聽醒了,他怎麼突然就迷糊了。坐起來搖搖頭,自己繼續想,有人拍了自己肩膀一下,沒聞到迷藥味兒啊,咋就暈了吶,拍自己肩膀的是個女人,她雖沒像其他女人那樣噴香水,但女人身上的自然體香,他聞得到。自己的鼻子特敏感,能聞到別人聞不到的味道。

包打聽懊悔萬分地起來,“唉!到手的大魚跑了,那叮噹響的大洋也跑了。大魚從自己身邊一過,自己就聞到了他身上的淡淡的油墨味兒,一個西裝革履的人,有油墨味兒,還是剛剛收繳的赤黨的傳單上的油墨味,走路的姿勢一看就是行伍之人。可惜啊可惜!”

<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