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就在花小小安排人挖城牆地基時,小農的聲音響起“花神,費圖晉晟那邊還算安全,不過花奇風受了些輕傷,他們現在正在西峽山的瓦鄉寨裡休整。”
花小小停下手邊的動作,示意大家就照着她之前說的做,走向旁邊的一個帳篷,進去給自己倒了杯水才坐下問道“奇風怎麼可能會受傷?除了阿禹,他的功夫可是最好的了。”
小農道“他們遇到了野獸羣,花奇風的傷是爲了救費圖晉晟在懸崖邊蹭的,費圖晉晟爲了蘭瑩芝差點掉到懸崖下面。”
花小小立刻就明白怎麼回事了,罵道“他自己想死找個沒人的地方跳崖就是了,還連累我的人差點沒命!當初就不該答應他去採什麼蘭瑩芝!人都死了這麼多年了,再做這些有什麼意義?純粹是給活人一個心理安慰罷了!”
小農道“花神,他們暫時沒有危險。”
花小小蹙眉道“那個瓦鄉寨又是怎麼回事?西峽山離蘭瑩芝的採摘地應該也不近吧?”
小農道“確實不近,要走將近兩天才能抵達瓦鄉寨,他們是在野獸羣附近遇到瓦鄉寨的人,瓦鄉寨的人當時是以狩獵偶遇爲藉口出現的,據風組人的分析,這些瓦鄉寨的人應該是帶着目的接近他們的,所以花奇風準備順水推舟看看對方想幹什麼。”
花小小松口氣道“只要暫時沒有危險就行,你這段時間盯着那邊一些吧,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阿禹也快回來了吧?”
小農道“是的,後天他就能到新城這邊了,您是想讓他去接應風組成員?”
花小小道“那能怎麼辦,只有他去我能放心些,這幾年也確實辛苦他了,等新城這邊步入正軌,我得帶着他去休假,你說我們來個錦繡城幾日遊如何?聽青陽睿那廝說那裡吃的喝的玩兒的都不錯。”
小農一語揭穿了她“花神,您是想向南發展勢力了吧?現在確實時機已經成熟了。”
花小小被戳穿心思也不理小農了,出了帳篷繼續盯着城牆地基的事情去了。
此時看着被擡進來的豬頭,花鵠心中無語到了極點,兩個山組成員擡着擔架賠笑道“那個小鵠大夫,這是花神老大吩咐送來給您救治的,您看我們是就放在這兒嗎?”
花鵠上前大致摸了摸赫茉蠍的身上,又看了看他明顯塌陷的鼻樑,問道“他怎麼得罪小小姐了?怎麼給打的那麼慘?這沒兩個月別想下牀了。”
山組成員想起這廝不乾不淨的嘴巴,心中有些忿忿道“他活該!敢侮辱咱們花神老大!還癡心妄想玷污咱們老大,沒讓他殘廢都是咱們老大仁慈!”
花鵠眼裡一抹狠戾一閃即逝,點點頭道“擡進急救室吧,跟他們族人說,這人怎麼也得躺上半年,平時不要過來探望,以免感染加重病情。”
組員會意,知道這位要倒黴了,小鵠大夫肯定會用最疼最折磨人的方子救治他了,順便會拿他當試藥的活體,這可是很難得的實驗活體呢。
走出了醫療室兩人齊齊打了個哆嗦,小鵠大夫剛纔有一瞬比他們老大還嚇人,做什麼都不能得罪大夫啊,兩人先去找了赫爾頡說明了赫茉蠍此時的狀態。
堂小六故作惋惜道“你們這個赫茉蠍也太倔了,早點認輸多好,要不是我們花神大人有大量,下手留有餘地,你們這位早就見閻王爺去了,我們小鵠大夫醫者仁心,保證半年後他又能活蹦亂跳的,你們沒事兒別去打擾小鵠大夫,否則他感染了病情加重,用我們再名貴的藥也救不回來的。”
蔡微有些可惜道“真是的,爲了救他我們得用去不少名貴藥材,行了,我們還得去和花神彙報一聲,先走了。”
赫爾頡千恩萬謝的送走了兩人,轉頭對着飯廳的衆人道“大家也看見人家的實力了,他們要不是爲我們着想,也不會白費這一番功夫,大家以後不可再有什麼小心思,如若被我發現可別怪我翻臉無情。”
大家紛紛道“族長放心,我們又不是那不知好歹之人,以後我們一定謹言慎行!”
赫爾頡滿意的點點頭“好了,大家趕緊吃吧,吃好了我們也去建設新城,這以後也是我們的家!”
大家聞言加快了吃飯的速度,他們好幾天沒吃什麼像樣的東西了,這頓飯又比往常他們吃的飯菜好**致了許多,大家都吃得心滿意足,想想以後都能過上好吃好喝安定的日子,也沒什麼不好的。
瓦鄉寨裡,花奇風仔細聆聽外面的動靜,過了一會兒確定外面無人後,才小聲吩咐了風組成員幾句,挑簾走進了內室。
烏羅蘭皓看見花奇風進來小聲問道“奇風,怎麼樣?你的傷勢如何?”
花奇風搖搖頭道“小擦傷,已經無礙了。”
費圖晉晟一臉羞愧道“奇風,都怪我,累得你受了傷……”
花奇風內心雖然很是窩火,面上卻是不顯,他道“城主,這是我的職責所在,走前小小就囑咐過,一定要保證您的安全,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看這瓦鄉寨很是怪異,咱們已經來了三天了,他們還是沒有表露出自己的目的。”
費圖晉晟問道“奇風,是不是你想多了?會不會咱們就是偶遇?山裡的人去狩獵,走遠點本也是稀鬆平常的事。”
花奇風道“不會,那邊我們之前也探查過,並不是狩獵的最佳場所,常有羣獸出沒,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死亡地帶,要不是我們有幾分本事護得住城主,也不會讓您去那裡的,他們久居這裡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烏羅蘭皓也同意的點點頭“他們應該是特意在那裡等着我們的,就不知道他們意欲何爲,要不我們主動問一問如何?”
費圖晉晟道“是啊,總這麼提心吊膽的不如問一問。”
花奇風搖搖頭“還是不要問了,我看着整個寨子的人都詭異得很,萬一他們有什麼難事求到我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再待兩天就回去吧。”
他話音剛落,外面就響起三長一短警告的鳥叫聲,他立刻心中一凜,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挑簾出去了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