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薺回頭對肖天道“你不錯,從今天起你就留在這個院子了,回頭我教你些功夫,誰敢再像今天這樣你就給我還手打回去!就是鎮長也照打不誤,聽見了嗎?”
肖天眼裡帶着興奮道“謹遵先生教誨,肖天一定不負先生所望。”
花薺點點頭就站在門口,一邊給肖天處理鞭傷一邊等着費圖威跪夠時間,果然時間一到費圖威猛地站起身,怨毒的盯着花薺道“你給我等着!我要去告訴父親你連他都不放在眼裡,我要讓他把你趕出去!”
花薺都沒給他一個眼神轉身往院子裡走,留下一句“大公子隨意,我相信到時鎮長會很樂意讓大公子跟着我學習禮儀。”
費圖威一噎,看他的囂張樣,自己要是落在這個人手上,打又打不過肯定生不如死,他陰沉着臉狼狽的往回走。
走了一半他停下來轉頭對費圖晉胡道“二叔,你去告訴父親剛纔的事,看看他怎麼說,我去找母親!”
費圖晉胡點點頭道“行,你跟大嫂說說,這個先生也太囂張了,讓大嫂好好管管。”
費圖威轉身朝着母親的院子走去,進了院子,他將膝蓋附近的褲子撕開露出了裡面青紫的跪傷,然後露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走進了母親的房間。
費圖夫人正在窗下看着賬本,聽見腳步聲擡起頭就看見寶貝兒子這一副狼狽相,趕緊起身過來扶住他,再看見他膝蓋上的傷痕怒意上涌道“誰這麼大膽敢傷了我的威兒!威兒你說!母親給你做主!”
費圖威委屈道“母親還是不要過問了,這個人我們惹不起。”
費圖夫人道“豈有此理!威兒你說,這個鎮子還沒有我惹不起的人,就算母親不行還有你父親。”
費圖威道“母親,這人就是父親請來的,他很厲害,威兒可不敢惹。”
費圖夫人眼神閃了閃道“威兒你告訴母親怎麼回事,母親去找你父親說。”
費圖威委委屈屈添油加醋的將花薺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都告訴了母親,費圖夫人怒極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好你個晉晟!爲了一個小雜種居然來爲難我的兒子!我到要看你怎麼跟我說!”
她對兒子道“威兒莫委屈了,你先回去養傷,看母親幫你出了這口惡氣!”衝着門外喊道“來人!擡軟轎過來,把大公子擡回去。”
不一會兒就有兩個奴隸過來將費圖威擡了回去,費圖夫人則怒氣衝衝地向鎮長的書房而去。
書房裡費圖晉胡正在勸自己的大哥“大哥,那個先生也太狂傲了,居然說只要違反了他的規矩連您都得挨罰,這,這也太拿自己當回事了。”
費圖晉晟道“這爲先生是個有大本事的人,當初他進府時就說好了,我不能干涉他的一切決定,否則他就會離開,我可做不來出爾反爾之事。”
費圖晉胡道“離開就離開,大哥可以再請個懂事兒的來,這小子根本不把我們放眼裡,他現在就說什麼是什麼,將來這是要做咱們鎮長府的主嗎?大哥還請三思,將來他要是把信兒教壞了,您後悔都來不及了。”
費圖晉晟不耐煩道“二弟你就不用擔心了,信兒不會被教壞的,我自有分寸。”
門外響起了一道厲聲“那個小雜種是不會被教壞,我的威兒就要被折磨瘋了!”緊跟着書房門就被踹開了,費圖夫人怒視着書桌前的費圖晉晟。
費圖晉胡小聲道“大嫂,既然大哥和大嫂有事商量我就先回去了。”說完一溜煙的就跑了,這個大嫂實在太嚇人了。
費圖夫人將書房門關上轉身道“晉晟!你什麼意思?專門找個人來噁心我們母子嗎?”
費圖晉晟道“夫人何出此言,我只是給信兒請個先生教導,如果你放心讓威兒和信兒一起跟着這位先生學習。”
費圖夫人冷笑道“我們可不敢當,這位先生好大的譜,進府第一天就能懲治了我的威兒,再讓他教導是想要了我們威兒的一條命嗎?晉晟,你可別忘了當初我答應讓那個小雜種進府,養在我名下時你答應了我什麼?”
費圖晉晟眼底閃過了痛苦狠戾,陰沉着臉道“我當然記得,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容忍你們,你也不要以爲你們這些年做的我不知道,阿蓉,凡事適可而止。”
椒蓉道“晉晟,你如今翅膀硬了是吧!我孃家人你已經不放在眼裡了,如今就想作賤我們母子了是不是!”
費圖晉晟道“沒有人要作賤你們,只要你們不去招惹那位先生,他誰也不會去招惹,如果你想要威兒好,也可以讓他跟着那位先生一起學,他也是我的兒子。”
椒蓉道“哼!你還知道威兒是你的兒子,至於教導就不必了!我們威兒受不起!”說完打開門就氣勢洶洶的走了出去。
門外進來一位中年人將門關上道“你忍了這麼多年,爲何突然要與他們起爭執?”
費圖晉晟雙目微紅“他們當年害了我的荇兒,現在連我們的孩子都不放過,如今說什麼我也要保護好我的信兒,否則我還有何臉面去見九泉之下的荇兒。”
中年人嘆口氣“十幾年了,信兒都已經這麼大了,你又何必自苦,我想妹妹也不希望你如此。”
費圖晉晟一言不發,雙眼空洞的看着窗外......
這邊發生的一切都有小農告訴了花小小,花小小挑挑眉道“果然豪門恩怨多啊,看來這個小公子和鎮長夫人還有殺母之仇啊,那這就更好辦了,還真是天助我也。”
小農道“花神,您真的要以這裡作爲打開南方的入口?”
花小小道“那當然了,不然我也不會大費周章的在這裡落腳了,你繼續盯着那邊吧,有什麼特殊的危險再告訴我,其他的小事阿薺能應付,這也算是鍛鍊他的能力了。”
花金禹走了進來,花小小問“那幾個小朋友肯睡了?”
花金禹道“我說誰不趕緊睡明天不帶他們去莊園,阿薺那邊怎麼樣了?”
花小小就把今天下午發生的事講給他聽,花金禹道“這樣挺好,於你掌握鎮長府很有利。”
花小小笑道“知我者阿禹也,累了一天趕緊休息吧,明天還要去看莊園。”
第二天一大早對於養尊處優的費圖信來說,是一個難熬的早晨,卯時初就被薺先生叫了起來,還在哈欠連天的他下一秒就被嚇醒了,他感受着耳邊呼呼的風聲,看着腳下飛快倒退的景物,一顆心在狂跳,生怕先生一個沒抓穩把他掉下去。
從鎮子的圍牆上跳下來後,花薺把他放了下來,先帶着他跑了一圈2000米,在一處僻靜的山上教授他吐納之法配合着蹲馬步,一直到辰時初才帶着他回鎮長府吃早食,守城兵軍看見兩人施施然的從鎮子外走進來都像見着了鬼一樣,這倆人是什麼時候出去的。
早飯後,費圖信帶着花小小他們騎馬往鎮子的東邊而去,將近一刻鐘後他們停在了一座大莊園前,這裡的圍牆並不高,也就兩米多,全部是夯土結構,打開了斑駁的朱漆大門,裡面是一片望不到頭的荒地,遠處亭臺樓閣明顯的年久失修,這裡破敗的像個鬼宅一樣。
衆人往裡走了一圈,居然看見了一處瀑布從峭壁上飛流而下,打在了下面的一汪深潭中,小孩子們都高興壞了,一掃剛纔看見這裡的沮喪,徵得了花小小的同意後爭先恐後的跳下了深潭,費圖信羨慕的看着那些小孩子戲水。
花薺問“想不想下去玩兒?”
費圖信猶豫道“我不會鳧水。”
花薺道“可以學,讓伏志教你。”
在岸邊的伏志聽見後道“你下來,我教你,很快就能學會。”就在費圖信還在猶豫時,突然腳下一滑“撲通”一聲跌進了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