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克滿意的看了眼地上那十幾具死透了的屍體道“這回一點兒血都沒有,小小該不會再說咱們了吧。”
剛纔被他懟的花索道“小小說的可不是我們,她就說你一個人了。”
旁邊的人小聲的笑着,花克瞪了他一眼道“小子,等沒事了,咱倆單練。”
花索道“單練就單練,誰怕誰!”
二十幾人又從剛纔的密門進入了密道,轉動陣法機關,又在另一小隊那邊的石林開了密門,如法炮製不費吹灰之力殺了那十幾個人,檢查確認過沒有活口後,又鑽入了密道。
他們轉眼又出現在了第三個小隊的周邊,看着同樣的刀影護身陣,忍不住驚歎,這要是他們沒有利刃,想要破開他們的防護,還真要費一番功夫,瞬間解決了最後一支小隊。
花克等他們檢查完後,打了個呼哨,就見石林柱上的藤蔓迅速往頂上縮去,很快就露出了光禿禿的石頭,二十幾人提氣飛縱,腳尖點着石柱上的凸起,幾下就上了石頂,插回大刀,將背在身後的弓拿了下來,彎弓搭箭一氣呵成,對準了內城門處的狼煞衆人。
留在內城門處的火狼他們正在想方法撞開城門,一開始他們想用鐵刀沿着門縫,將外面的門鎖砍斷。可等他們走近纔看見,城門的閉合處嚴絲合縫,一點縫隙都沒有,他們又用鐵刀瘋狂的砍在了城門上,看着明明是木頭的城門,只留下了淺淺的痕跡,他們的刀刃卻在砍了幾下後捲曲崩裂。
賁狼看着直皺眉,他命大家停下來,叫了十個魁梧的兵軍一起去撞門,那十個人喊着號子,用肉身不停地撞擊城門,卻像蚍蜉撼樹一般,城門紋絲不動。
火狼焦躁地看着石林的方向,那三個小隊怎麼還沒回來,不回來喊一嗓子也好呀,也能讓他們知道里面的情況。
賁狼走過來道“二當家,這樣下去可不行,我看他們是想把我們困死在這裡。”
火狼煩躁道“廢話!我還不知道,進石林的人到現在都沒出來,也一點動靜都沒有,這距離也不遠有什麼事喊一聲也行啊。”
賁狼朝一個兵軍道“你去石林邊喊一喊裡面的人,看看什麼情況。”
兵軍跑到石林邊大喊“江狼,你們那邊什麼情況?江狼?你們聽得見嗎?”
等了半天都沒有迴應,他只得跑了回來“二當家,裡面沒反應。”
賁狼沉着臉道“他們要不就是走遠了,要不就是被殺了。”
火狼對着那幾十個人道“給我撞門!你們用糧食車給我撞!老子還不信了,撞不開這扇破門!”
兵軍們將裝沙土的“糧食”袋子全部堆在了一輛車上增加重量,推着車狠命地朝內城門撞去,就見那扇門輕微震了震,
賁狼立即像看見了曙光一樣,讓兵軍們繼續撞,兵軍們也興奮的牟足了力氣一下一下的去撞,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內城門上,並沒有看見石林的變化,花族人飛身上到石頂看見的就是這幅景象。
花克冷笑一聲打一個手勢,大家手上的箭矢凌厲地破空朝着狼煞的兵軍們而去,箭無虛發二十幾個人瞬間倒地,不是一箭爆頭就是一箭穿喉,還沒等狼煞的兵軍反應過來,又是一片箭雨襲來,又有十幾個人倒地,有幾個人反應迅速,躲開了致命的一擊。
賁狼目眥欲裂,喊道“有人偷襲!大家趕緊躲起來!”他一把拽過火狼,一腳掀起了一輛空糧食車,擋在了兩人面前,其他人見狀也紛紛立起糧車躲在後面。
賁狼透過糧車向石林望去,這才見到石林上的藤蔓已經不見了,石頭上站着二十幾個手持弓箭的花族人。
賁狼帶着怒意道“我們誠心來你花族賠罪,你們卻射殺客人,到底是何用意?”
花克冷笑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們來幹嘛,我們清清楚楚,還賠罪,我呸!你們敢把糧食袋打開嗎?裡面要是有糧食,我就把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火狼道“藏頭露尾的搞偷襲,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你們跟老子打一場!”
花克道“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傻,有省事的方法,爲什麼要費勁跟你打一架。”
他一揚手又是一陣箭雨呼嘯而去,穿透了糧車紮在了兵軍的身上,火狼氣得七竅生煙卻無計可施,身邊的兵軍一個一個倒下了,賁狼揮舞着大刀,一邊格擋着箭矢一邊保護着火狼退到了一衆兵軍的後面,用他們的肉身做了擋箭牌。
很快他們的身邊就剩下不到十個兵軍了,而花族的箭矢也終於射不到他們了。
火狼見自己的生命暫時沒了危險,喊道“有本事你們下來和我們一對一單挑!”
賁狼氣得差點一刀砍了火狼,這個蠢貨!明顯的他們已經被逼到絕境了,他不說着想辦法投降保命,還跟人叫板嗆聲。
花克笑道“好啊,如你們所願。”說着帶着二十個人飛身從石柱上飄然而下,那些兵軍瞪大了眼看着,這麼高的石柱他們就這麼毫髮無損的飄下來了,這他孃的到底是不是人啊,不會真的是鬼吧。
火狼見他們下來了,也從肉盾後面走了出來,其他人見二當家都出去了,也只能硬着頭皮跟了出去。
賁狼黑沉着臉搶先道“我們之前多有得罪了,還望各位英雄高擡貴手,饒了我們的小命,等我們回了部落,一定帶上最貴重的禮品和二百奴隸來請罪。”
火狼罵道“賁狼!你這個膽小懦弱之輩!我們是狼煞的勇士,可不是搖尾乞憐的狗!”
花克道“不管你們今日是求饒還是反抗,結果都一樣,你們都會死在這裡,一起上吧。”
火狼當先踩着兵軍的屍體奔了過去,其他兵軍聽着花克的話,也知道今天不可能倖免了,能殺一個就算沒賠本,都跟在二當家身後衝了過去,賁狼也一咬牙豁出去了,越到了衆人身邊。
花克一揚手,十個人抽出了大刀迎了上去,一對一戰在一起,這些兵軍不愧是精銳,居然在花族人的手底下走了兩三個來回,不過和這些專門練過近身搏鬥,又有內力加持的花族人來說還是太弱了。
只見一人的刀鋒剛對上花索的刀就被砍成了兩截,花索一個反手刀子就朝他的頸脖削去,兵軍一個矮身堪堪躲過了刀鋒,頭頂的束髮卻被刀鋒削斷,三千髮絲飄揚而下,他反應也迅速,拿着斷刀就朝着花索的胸口砍去,花索瞬間消失在了兵軍面前,從後面砍向他的頭顱,兵軍感覺到脖子後面的冷風,下意識地向前撲倒,花索刀鋒快速轉彎,直接刺向了他的後心,刀入肉的聲音響起,那個兵軍被釘死在了地上。
火狼對戰的是花衛家的花奇風,花奇風以輕巧速度快見長,矮身向火狼雙腿削去,火狼橫刀擋下,他的刀居然沒有斷,他手腕一翻上挑,挑開刀的同時,刀鋒掃向了花奇風的胸腹,花奇風閃身躲過,一刀順勢右劃劈向了他的右頸,火狼快速側身躲過,卻被帶着內勁的刀鋒,削掉了肩頭的一塊肉,血如泉涌,疼得火狼齜牙咧嘴。
花奇風一刀得手,中途改變路線上揚,在火狼還沒從疼痛中反應過來時,削掉了他的半個腦袋,腦漿瞬間泵出,火狼“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半個頭顱旁紅白相間一片。
此時內城門前只剩下賁狼渾身傷口,踉蹌的站在那裡,他雙目通紅,看着滿地的死屍道,“我狼煞勇士歷經十幾場戰役,從無敗績,如今卻死在你們十幾個黃口小兒手中,真是可悲!”說着他揚起了手中的刀抹向了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