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小就是一驚,迅速封了他的穴道讓他動彈不得,另一隻手閃電般捂住了他的口鼻,他瞪着驚恐的眼睛看着花小小,慢慢的眼睛裡聚集起淚光,眼淚瘋狂涌出,看着可憐兮兮的。
花小小心內一軟,手下就放鬆了力道,這時小農提醒道“花神,您可不要被他的表象矇騙了,他可是一個合格的殺手。”
花小小心內一凜,捂着他口鼻的手瞬間加重了力道,小聲道“你不用裝出這副可憐的樣子,我知道你是幹什麼的,你還是懺悔,祈求下輩子做個好人吧。”
左手寒光一閃,那個孩子不可思議地睜大眼,彷彿不敢相信有人能對這麼可愛的孩子下手,嘴裡發出了“咯咯”的聲音,很快眼神渙散沒了生氣。花小小將手拿了起來,在被割斷的脖子上撒上了化屍粉,像幽靈一樣飄出了屋子。
小農也鬆了口氣,真怕花神一時心軟留下禍患,他又盡心提醒道“花神,您一定不能因爲孩子小就心腸軟,這裡是未被教化的世界,教他惡他便是惡,您總該懂得打蛇不死,自遺其害的道理吧。”
花小小有些慚愧道“嗯,剛纔是我大意了,差點兒着了他的道,放心,下一個我會乾淨利索的。”
轉了兩個彎避開了一個族人,轉到了一間很破的屋子,隔着窗子往裡看,那裡躺着小小的一團,估摸着也就一米左右,以他七歲的年齡,他像是嚴重的營養不良。
花小小“……”這也太挑戰她的神經了,爲什麼這兩個人都不是那種看上去就很壞的小孩子呢,那樣她心裡負擔還會少一點,深吸了一口氣,從窗子躍了進去,提氣腳尖點地更輕地飄了過去,生怕弄出一點動靜再把他也給驚醒。
來到牀邊手起刀落,那孩子居然往牀裡一滾躲開了這刀,立刻跳起反身,五指成爪朝花小小的頸項抓去。花小小眯了眯眼睛一聲冷笑,一刀快準狠的削上了他的手腕,另一手閃電般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即將慘呼出來的聲音,扼殺在了喉間。
花小小道“你到挺能忍,差點兒就着了你的道,你這麼能打,我殺你也沒什麼負擔了,記住下輩子做個好人。”
孩子的眼神如餓狼般惡狠狠的盯着她,花小小手上一個用力,他的眼裡失去了所有光彩,頭歪向了一邊,要偷襲花小小的胳膊捶了下去。
花小小把他輕輕放在牀上,用刀尖挑起地上的那隻斷手,放在他的身上撒上化屍粉出了屋子,感嘆道“這兩個孩子的警覺性還真是強,我幾乎都沒發出聲音,他們就已經感應到了,幸虧這次是我親自動手。”
小農道“他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聽族裡的人說,他們從小是在野獸羣里長大的,有着野獸敏銳的感官,估計他們之前是聞到您身上的味道了。”
花小小咋舌“還真是厲害,小農你看一下大家都做完了嗎?檢查一下有沒有遺漏,我可不想再有花宏根那樣的事發生了。”
不一會兒小農道“花神,他們已經完成了,正在往外退,掃描沒有遺漏,咱們需要毀屍滅跡嗎?”
花小小搖搖頭“不用了,就讓他們把這些懷疑,都放到那兩個孩子和那些女人身上吧,畢竟他們是失蹤了。”
她又回頭看了眼那間破舊的屋子嘆了口氣,轉身沒入了黑夜。大家集合後清點了人數,他們悄無聲息的回了花城,花衛一直擔心的在城門口踱步,丑時初他才聽見了城門的響動,趕緊打開了大門,看見門口的衆人鬆了口氣。
他看向打頭的花金禹問道“怎麼樣?一切還順利吧?”
花金禹道“很順利,勞衛叔在這裡久等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花小小也對身後衆人道“大家趕緊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練功呢。”
衆人應了紛紛回內城去了,花小小兩人關好了城門,右拐往自己的莊園行去,花金禹問“你之前一個人去殺誰了?”
花小小輕聲道“幾個女人和孩子。”
花金禹心中就是一滯,有些心疼道“下回再有這事你還是交給我吧。”
花小小笑道“怎麼?怕我下不了手啊?”
花金禹道“小小,我知道你原來生活在一個和平的世界裡,在這裡你卻要經歷殺戮......”
花小小搖搖頭“怎麼可能有什麼和平的世界?不然我怎麼會來到這裡?那個世界裡也是充滿着謊言和殺戮的,而且可能更殘忍,只不過是掩蓋在了和平的假象下,那可是防不勝防的。不如這個世界的真實,最起碼不用再遵守什麼假猩猩的仁義道德,暗地裡卻是骯髒齷齪。”
花金禹半摟着她進了院門道“這件事告一段落,我們也能清淨些日子了。”
花小小點點頭“是啊,不過之後我們要計劃收編附近的小部落了,總是這麼些人還是太少了,這件事可就交給你和花薺了,他也該多出門歷練歷練了。”
兩人走進屋,花金禹點了燈道“好,都聽你的,我們早點洗洗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花小小笑着點點頭,先去了盥洗室,花金禹則去了井邊,就着冰涼的井水洗去了一身的風塵和血腥......
第二天,花族人照常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的事情,胡乎族也歡天喜地的在挑好的地裡種下了冬小麥,大家一點都沒有受到昨天大戰的影響,可對於狼煞部落留下的那些人而言,清晨的到來就是他們噩夢的開始。
一大早,一聲淒厲的哭聲在一個居民家裡響起,打破了寧靜的部落,緊跟着被驚醒的族人家裡陸陸續續的響起了悲慼的哭聲,整個部落被一片愁雲慘霧籠罩着,族裡最大的老人郎冒仁多年不管事了,這次也被請了出來主持大局,他的小孫子十歲的朗晴將族裡的情況告訴了爺爺。
郎冒仁看着集中起來的二百多口老弱婦孺,搖頭嘆息了一聲“唉!這就是報應啊,我早就說過了,做事不可太過,可他們就是不聽,如今殺戮終於報應在自己身上了吧。”
有個婦人抽噎道“仁叔,您現在還說風涼話,我們現在怎麼辦?出去的人到現在都沒回來,這族裡能保護我們的人又都死了,剩下我們這些人不是等死麼。”
郎冒仁看着她道“賁狼家的,你難道不知道你家男人去幹什麼了嗎?他們這是遇到硬茬了,貪心不足終於惹禍上身了。”
賁狼的女人道“我們這些女人懂什麼?我們都是他們擄來的,現在連他們去了哪個部落都不知道,想找都沒地方找去,我們把您叫過來也是想讓您拿個主意,這萬一出去的人回不來,我們怎麼生活啊?”
郎冒仁冷哼一聲“你們還想着那些人能回來?這明顯是要被人滅族的做法,他們是回不來了,現在的辦法就是,要麼融到別的大族裡去生活,要麼咱們就找個隱蔽的地方改名換姓重新生活。”
火狼的女人恨恨道“他們死了更好!我們這些年受了他們多少欺辱,現在終於可以逃出生天了,我覺得仁叔說的第二個方法挺好,我們拿着族裡的這些東西走遠一點,找個偏僻的地方好好生活,我可不想再去什麼大部落遭人欺辱了。”
衆人都點點頭,郎冒仁點頭道“大家別忘了我們還有那些奴隸呢,咱們脫了他們的奴籍,再許以好處,他們會願意留下來保護我們的,這算起來也有個三四百人衆,我們重新建個族也能有生存自保的能力。”
衆人有些猶豫,至狼的女人說出了大家的心聲“仁叔,那些奴隸不會想着拿我們出氣吧?”